第七章:密切联系领导(20):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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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着劲,头一晕一热,鼻子一下子窜出一注血来
“血,血!”我抽出来,惊喊着。
朝君一起身,低头看着。一低头,她的鼻子也窜出一注血来。“咋回事儿,咋回事儿?”她惊问着。
我们用卫生纸擦了血迹,又用凉水拍打着头用来止血。捣腾了半天,血才没流。然后,用卫生纸塞着鼻孔。她看我一眼,我看她一眼,我们像两个被打伤的孩子,手指着对方笑得前仰后哈。当发现我们都光着身子,她胳肢着我我胳肢着她,乱作一团。
嘻闹过一阵后,我们平静下来,穿好衣裳。我们不敢再做那事,怕出事。
“听说人参吃多了就会口鼻流血。如果身体弱的,弄不好就补那边去!”我不吃面叶了,朝君收着锅碗瓢盆,若有所思地问。
这大概是常识,补药是潜移默化在起作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人的身体弱是长年累月导致的,补身子也得像寒气冻冰一样。难道山药的劲也恁大?我不相信
“是药就不能当饭吃!”朝君说。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是伟大,最伟大的还是尝百草的神农氏、写《本草纲目》的李时珍,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我不由想起了历史上的伟人。
朝君收拾完了,打了打身上的面,说:“行了,大处长,别空感叹了,去写你的《铁棍山药纲目》吧!”
不管扫不扫兴,这顿饭吃得别有一番滋味,也领叫了铁棍山药如何地“棍气”。回到办公室我思谋着也许该给吃山药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悠着点,别像我们吃得口鼻窜血。
刚拿起电话准备问一问赵书记,又一想,把电话放下了。也许他们不像我和朝君紧嘴八子,说不定他们的山药还躺在厨房睡大觉呢;也许人家的身子棒,能架得住。在河南焦作,人家可以把山药当饭吃,在我们这里就不能。地气水土不同。桔在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呀!
我刚把电话放下,张副局长给我打来电话,气哼哼地问:“刘处,你咋球搞的?嗯,这山药才吃几根就流鼻血,你是不是害我呀?”

原来,张副也架不住。我赶紧陪不是说:“对不起,张局长,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也是流了一摊血呀!”
他气哼哼地把电话挂断了。
我摇摇头叹叹息,心想,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呀!
正感叹着,王副局长打来了电话。他的话温柔些:“喂,刘处吗?山药吃了吗?有啥反应?”
我一五一十地向他汇报。他听后,说:“怪不得呢,我还以为我高血压呢!知道原因就好。”
“王局呀,一次不能吃多,下回可不敢过量呀。”我提醒他。
他笑笑,说了声再见,把电话挂了。
又一个受害者。都是铁棍山药惹的祸!“我祈祷那没有痛苦的爱,却难止住泪流多少……”,电话又响了。影响我午休,真不想接。一看是傅局长打过来的,赶紧接了。
“小刘哇,你搞的山药是不是洒有农药?”电话一通,傅局长就嚷嚷着。
铁棍山花在地底下长,完全是绿色食品。他一定是吃多了山药,不好意思说,拐弯抹角问我。我办了一件让人人流血的事儿,感到有点不光彩。于是,就怯怯地说:“不会吧,局长?你吃了?有啥不良反应?”
“有啥反应?害得我流了半碗血。”傅局长说,“吃多少肉才能吃出这些半碗血来,嗯?你这倒好,几根山药就给我放恁多血,你真是杀人不见血呀!”
傅局长虽然措辞严厉,态度还是和睦可亲的。我回答说:“局长,得慢慢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嘴急吃不了硬山药。也许适应一段时间就不流血了。”
“味道不错,扔了可惜。只能一回吃一点了。”傅局长无可奈何地说。
我笑了笑,开玩笑说:“真不想吃就扔了喂狗吧!把狗补好,咱回头杀狗吃。”
“刘一手哇刘一手,你孬心眼还不少呢!再来我家就放狗咬你,哈哈哈……”傅局长在电话里开心地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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