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特士化名莫尼吉巴逃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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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俄罗斯着名的诗人普希金,是被一个遗臭万年的恶棍枪毙的,这个恶棍就是曾经做过沙皇的保安的丹•特士,这个传奇让人想起一首着名的诗《诗人之死》:
1837年1月27日
历史沉重地翻开了这一页
彼得堡郊外。白桦林
枪声和血染红了雪地
普希金倒下了
被流言,诬蔑和铅弹射中
丹特士,一个法国纨绔子弟
用罪恶的手
扼杀了美、自由和诗
整个俄罗斯在哭泣
整个俄罗斯愤怒了!
“交出丹特士!
还我普希金!”
可是,那个丹特士到哪里去了呢?
……
一百多年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着名的恶棍跑到哪里去了。经过我仔细的考证,翻阅了古今中外的各种文献,得出结论:丹特士这家伙跑了,他躲在中国的一个小镇上四处流浪哩,这个小镇就是中国的浙江的宁波。
这里我们又要提及一个人,就是虎妞的丈夫骆驼祥子,他现在已经成为金翠莲专职开车,关于骆驼祥子的人格魅力以及个人品行,老舍先生说“他仿佛就是在地狱里也能作个好鬼似的。生长在乡间,失去了父母与几亩薄田,十八岁的时候便跑到城里来。带着乡间小伙子的足壮与诚实,凡是以卖力气就能吃饭的事他几乎全作过了。”可见,一个纯朴诚实的小伙子任何人都喜欢,金翠莲也不例外,有必要的提及的是,金翠莲对骆驼祥子的感情绝对不是那种男欢女爱式的个人感情,而是一种纯粹的喜欢,这就好像林黛玉看《水浒》,赏识李逵但绝对不可能爱上李逵一样,更何况骆驼祥子只是一个有妇之夫,他老婆就是一身“虎相”刘四爷的女儿虎妞,这个“三十七八岁的虎女”是刘四爷的独生女儿。关于虎妞的个性,老舍先生有一段精彩的叙述:“长得虎头虎脑,因此吓住了男人,帮助父亲办事是把好手,可是没人敢娶她作太太。她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连骂人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时候更多一些花样。刘四爷打外,虎妞打内,父女把“人和车厂”治理得铁筒一般。曾经是洋车界权威人和车厂如今已经成了人和出租汽车公司,总经理依然是刘家父女,祥子尽管成为刘四爷的上门女婿,但因为口拙嘴笨,不善管理,除了挂职维修队队长的职务外,只能傻卖力气,依旧是老资格的司机,但却没有任何职务,前一段时间,正好赵员外为金翠莲招聘司机,人和出租车公司便带车出租,考虑到赵员外的社会地位以及金翠莲的出身和人和出租汽车公司的社会影响力,经过虎妞再三斟酌,觉得只有派祥子出这趟差,才能百事大吉。于是,骆驼祥子就成了金翠莲的专职司机。
星期五下午,祥子照例接金翠莲回家,刚走出校门,就看见自己的汽车轮子旁边,歪躺着一个黄头发的怪物,奄奄一息的如同一只精疲力竭而老狗。
骆驼祥子呵斥:“哎哎哎,我说,你他妈倒会找歇!这是你呆的地方?你给我滚一边去。”金翠莲忽然想起来鲁智深救她父女的的前尘往事和“正大综艺”开头唱的《爱的奉献》,马上非常严肃的告诉祥子:“只要人人奉献一点爱,这个世界就会变得精彩”——你不要如此粗暴的对待一个落难人,再说,你当年贩骆驼时,不也受过别人的接济吗?还有这个人是黄头发,一看就是真正的国际友人,不是大街上到处招摇撞骗的假洋鬼子,我们总不能在外国人面前丢中国人民的脸吧,还有扶危济困急公好义乃中华民族优秀传统……。
眼看着金翠连还要数落下去,祥子赶紧躬身满脸堆笑的说:“小姐说的是!小姐说的是。我错了,我错了!嘿嘿嘿………”。
祥子转过身,换了一幅慈祥的面孔,斜觑着洋鬼子问:“喂,你的,什么的干活?为什么的,躺在这里?”
洋鬼子睁开了双眼,看见一个中国黑大汉正莫明奇妙的对自己陪着笑脸,骇然吓了一跳,猛然坐起来,惊慌失措的抱着自己的人造革皮包,死也不撒手,嘴里呜哩哇啦的大声叫喊着,也不知道喊些什么。
祥子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手势,嬉笑着再问:“我的,好人!你的,不要紧张!什么名字的干活?——你的,明白?”
丹•特士逐渐镇静下来,顺口捏了个名字:“我的,莫尼吉巴!”
“摸你?……”四周已逐渐围拢了一些蝇蝇嗡嗡看热闹的观众,听到这里,“轰”的一声狂笑起来。
金翠莲脸腾的一红,站在旁边捂着嘴直乐。
“摸……摸你?!……”祥子愣站了半晌方才悟了过来,刚想笑出来,恍然大悟间勃然变色,愤然骂道:“——哎呀!你他妈敢骂人?!我一脚踹死你丫挺的!”提起45号的臭脚丫子就要踹,金翠莲说:“祥子,你打人干什么?那是他的名字!”
“摸你?!……有这种名字?”祥子拧着疙瘩眉,梗着脖子反问。
“他是外国人嘛!自然有四个字的名字。”金翠莲笑着解释。
祥子不屑一顾的睇他一眼,低头笑骂:“我!你把我当成强盗啦。他妈的!我这样子,象强盗吗?”
金翠莲“扑哧”笑道:“好啦好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回去再说!”
“走吧!摸你,你他妈的个洋鬼子!八国联军进北京的威风跑哪儿去了?”祥子没好气的说道:“算你他妈走运!遇见大好人啦!起来吧。”

丹•特士一瘸一拐的上了祥子的车,跟着来到赵员外庄园。
正好鲁智深正和金老汉赵员外父婿喝酒,金老汉山羊胡子已经全白了,嘴里稀稀拉拉的留守着一两颗并不坚定的门牙站着最后一班岗,说起话来丝丝露风,喑呜含糊的有些不甚清晰。鲁智深依然是圆头大脸,肥头大耳的有些官员的迹象,此刻,早已敞开了衣襟,撸拳伸胳膊的划拳吃酒。赵员外老成持重的有些木然,只微笑看着指手画脚的鲁智深,三人幺五喝六的吆喝着:
“哥俩好啊!八匹马呀!四季发财!——我赢了,你喝!你他妈给老子喝!”
“六六大顺!八仙过海!”
鲁智深划拳不行,但今天运气出奇的好!不管怎么划,总是赢,想输也输不了。转了五圈了,才喝了两杯酒,着急抓耳挠腮直挠头。
“嗨嗨嗨!我怎么又赢了?!我操!不行不行,那有赢了拳不让喝酒的?这规矩的改一改。这样吧,咱换一下,赢了喝酒,输了不喝酒,行不行?”鲁智深死乞白脸的喊道。
“行啊!怎么不行?”赵员外和金老汉相视一笑说道。于是,重新开始划,这一次鲁智深又输了,还是喝不上酒。
“我操他妈的!怎么又输了。”鲁智深满脸懊恼骂道。“怎么回事?我又喝不上酒。再来再来!我他妈不服!”鲁智深愤怒的站了起来,猛然伸出宽大粗壮的耙子手,大声吼道:“八匹马呀!”金老汉笑吟吟道:“哎,我还没出拳呢,你怎么就八匹马啦!”
鲁智深气哼哼的噎着:“这?……”
赵员外笑着打圆场道:“没办法,爹,失拳算输。鲁长老赢了!”
鲁智深不服气的喊道:“我输了我输了!不行吗?罚我三杯好啦!”说着也不等别人说话,端起桌上的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刚要端第三杯酒,就看见金翠莲走了进来,祥子提着一大兜东西嬉笑着脸跟在后面。
看见祥子走进来,鲁智深马上站起来,尖着嗓门吆喝:“哎!祥子儿,来来来,哥们儿敬你一杯!”
祥子没有说话,冲外面喊到:“进来吧!摸你个。”
鲁智深是第一次看见黄头发高鼻子的外国人,乍一看见,吃惊的眼珠子几乎掉了出来,酒杯端嘴边半天没动。
一霎那,垂头丧气一脸倒霉样的莫尼吉巴傻呵呵的站在门口。
金翠莲介绍道:“这是来自巴黎的国际友人莫……莫先生,大家认识一下!”
莫尼吉巴怔了一下才想到是介绍自己,咧嘴一笑道:“我的,莫尼吉巴,大家好!”说着一躬身。
金翠莲“扑哧”一笑,鲁智深哈哈大笑,祥子进门笑得脸上犹自挂不住,赵员外端着茶兀自笑不可遏,茶水都洒落出来,金老汉刚挟一筷子豆腐丝,听到这里,笑的浑身哆嗦,胡子乱颤,豆腐丝也散落在一边。
莫尼吉巴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们笑的,甚么?我一路的来,都笑!我问的,不说!”
金老汉好不容易直起腰来,笑道:“莫先生,不是我们无礼,你的这个名字这个这个,太那个了……哈哈哈……”
“甚么这个那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莫尼吉巴不满的抱怨。
“你这名字是……是骂人的话……”
金老汉连说带比划,好不容易才把意思说明白。莫尼吉巴放声大笑:“哈哈,摸你的,不摸我的……”
金翠莲开始为这位贵宾做了简单的介绍:“这位是骆驼祥子。——北京王府井大街上就有他的塑像。——老舍,知道吗?他笔下的人物。”祥子厚颜无耻的腆着脸笑了:“那还不是占了老舍他老人家的光!”
“不劳姑娘介绍。”鲁智深朗声说道,“洒家便是倒拔垂杨柳,拳打镇关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仗义疏财的**鲁智深是也!——你有没有看过电视连续剧《水浒》?那里面就有我!只是饰演我那演员太肥了,这导演不知怎么选的演员。嘿嘿嘿……我一直觉得张艺谋应该拍一部以我为素材的电影……”
“莫先生在什么地方发财?怎么会到我国来?”赵员外微笑着打断了鲁智深的话问道。
莫尼吉巴看着金翠莲,又瞥了一眼鲁智深,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问你在什么单位工作?”鲁智深大声道:“他妈的,连这个都不懂!”
“雨果,你的明白?——巴黎圣母院!”洋鬼子说着生硬的中国话。
众人糊涂了,不要说鲁智深金老汉了,就是赵员外都不知道这“巴黎圣母院”究竟是什么单位。
金翠连显然知道:“哦,你是说,你在巴黎圣母院工作!”
莫尼吉巴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这是什么单位?听名字象妇产医院。”鲁智深问道“你一个大男人在妇产医院干什么啊?”
赵员外也侧脸看着金翠莲,金老汉一脸茫然,祥子则模糊着脸小学生似的坐在一旁傻听。
“不是医院!是世界着名的天主教教堂!——修了182年才完工,在法国巴黎塞纳河的斯德岛上。”金翠连解释道。
鲁智深第一个醒悟过来,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知道了,不就是和尚庙嘛,对!就是和尚庙,和我们五台山的文殊院差不多,肯定是这样的。”
“——哦,原来是和尚庙!”将信将疑的众人这才会过神来,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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