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红莲投怀真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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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刚把玄真几个带到西厢房的客房去,王不留便又和父亲吵起来,父子俩谁也不让谁。王不留的意思是古月宫乃非常之地,不是自家特别信得过的,不应当叫到家里来;王真的理由更足,他说对于自己来说,没有比得上救命恩人更重要的事。
王不留见父亲这样坚决,看来他是不会妥协的,于是他对父亲建议说:“现在有几个是真正的出家人?不过你这个恩人也可能是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但为了我们王家的安全,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先对他进行一上试探吧?”
王真不解,他看看儿子,不知道儿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试探。见父亲不明白,王不留得意地说:“谁都像你一样,一辈子都总守着一个女人呀?”王真明白了,但他对儿子这样说自己很不满意,他瞪着两眼骂道:“叫你母亲听见不被你气死才怪!”王真笑笑,不再顶撞,而是说:“一个男人,横行天下,难免孤单,咱们给他送个丫头去陪床吧?”王真听了,感到诧异:“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一样?”他振振有词地说:“这有啥奇怪的,一个男人,不能没有女人,即使他是一个出家人,也免不了想女人想得发疯,如果送去了他不要就说明他是一个真正的出家人,如果要了,那我们就要防他才是。你说不对吗?”
王真一听,心里想:“糟了,玄真过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现在虽说是一个道人,是不是他真的割去了七情六欲?如果他守住了**倒还好,万一守不住怎么办?不过,试他一回倒是可以的。如果真的是虔诚修道,我将随他而去;如果不是,算我报达了曾经的君臣之谊。”他又问儿子:“你再告诉我,前天大街上的杀人案是不是你带人干的?”王不留不答,只是“嘿嘿”干笑两声,没有作答。王真气得脸发白,气真喘,胡须不断地抖动。见父亲这样,王不留恶狠狠地说:“谁要同古月宫作对,谁就不得好死!”气得王真说不出话来。
为了到底送哪个丫头给玄真的问题父子俩争论半天。按父亲说的话,就是把刚从乡下弄来的红莲姑娘送给玄真,理由是:要送就送漂亮的,漂亮的才能使人动心;可儿子却不乐意:这个红莲姑娘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自己还没尝到鲜味,就要送给一个道人,岂不是枉费心机?王真说:“如果玄真道人真是守道之人,他就不可能去碰红莲的身体。”王不留想想也对:“那时红莲还不是自己的?如果他抓住红莲不放手,说明他只是一个好色之徒,到时由不得他了。”
父子俩几年来,终天第一次有了统一的时候。
玄真和衣躺在床上睡不着,脑海里总是翻腾着洪州、古月宫、王真、王不留的画面……
突然玄真翻身起来,他一下想到:古月宫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王不留一定是洪州地面为非作歹的家伙!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冷汗涔涔。
又躺下,忽然,玄真发现窗外似有个人在偷听,一晃就不见了。他马上惊着耳朵听听外面,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窗外。忽而又是一晃,他马上坐起来,拿起拂尘,干脆下了床,几步走到屋外,元觉的任然已经在侧屋睡着了,粗粗的呼吸声像两股气流直翰外冲。玄真走出门,见真有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小声叫道:“皇上……玄真居士……”玄真一看,是王真。他奇怪这么三更半夜,他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他想自己聊聊?玄真让王真进屋来坐坐,王真便走进屋来,点上粗大的红烛灯,顿时屋里一片光明,连细微之处都看得清清楚楚。
玄真等待着王真开口。王真坐了一会儿,只是吱唔着,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玄真估计他为难,就说:“你有什么就说吧,这又不是朝廷,怕什么。”王真大着胆子说:“……老夫多有不周,还望皇上见谅。”玄真笑笑说:“你就是记不住,我是‘玄真’。我只是不解,您居然能置下如此豪宅,堪称奇才。”王真连忙挡住两手:“不敢,不敢……这是犬子所建……”玄真有些不快,于是说:“我想明日离开此地,多有打扰,实在抱歉。”王真马上接过话头说:“我等全家人都希望居士能小住时日,切莫见外。我与犬子商量,你漂泊在外,一定孤单,是否需要找个女子来陪伴于你?”
玄真一惊:“这个王真为何如此?难道他也相信我是个如假包换?”嘴上却说:“放肆,不怕得罪神仙?”
王真有些后悔,让皇上信以为真。但玄真却没有责怪他,只是摇摇头,说道:“不,不,不……”王真看出他的不好意思和语无伦次,好像恰恰告诉自己:“真的好久都没有亲近过女人了,这一提起来,真的还有些想了。”于是马上向外面拍拍手。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一玄真就着灯光仔细看,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真不错,头上堆云黛,额上披刘海,面如海棠花,眼如黑珍珠,眉如青丝绣,鼻如象牙雕……小小地方,竟有如此绝妙的女人!玄真看着看着,有些心动了,算是默许吧。王真对建宁说:“她叫红莲……”然后又对姑娘说:“你叫老爷则可。”说罢对玄真别有一番深意地笑笑,赶快走了。
红莲?玄真不由想起官兵穷追之时,那空中飞来的红莲花开,那中间飞下来的绿衣人。
玄真红了脸,看了看这个叫红莲的姑娘,自问道:过去的敢于直谏的王真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做如此一件令人感到很尴尬的事?叫我怎么办是好?
红莲好像刚刚哭过,两只本来很好看的眼睛有一点黯然浮肿,她有些不情愿地站在那里,低着头,很羞涩地站在玄真面前。红色蜡烛热情地燃烧着,映着红莲美丽的面容,玄真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想想当初在宫中的时候,除了皇后,还有几个嫔妃,但玄真最喜欢的是慈妃,对其他几个往往只是像蜻蜓点水似的碰一碰,并没有长期地和她或她睡在一起。如果不是特意地回忆的话,玄真绝对想不起他曾同哪一个嫔妃有过亲密的男女之情,他记得的就是夜夜同慈妃交欢。但是夜夜受宠幸的慈妃就这样夜夜得欢,却总是未能给自己添个一男半女,而其他几个嫔妃一沾就下了种。才两年功夫,那些嫔妃就给自己先后生下了三个皇子,一个公主,但直到他出逃,都还没有决定立哪个皇子为太子。这无疑叫玄真有些悻悻然,十分地不舒服。对皇子公主,他采取的姿态是不管,不问,不看,对慈妃却更是恩爱有加。现在她们和皇子皇女一定全都死了,或者像他一样逃到民间了。想到这里,玄真的鼻子有些发酸。对了,眼前这个红莲姑娘像极了心爱的慈妃。
红莲悄悄看了看建宁,心里一震: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袭青衣道帽道鞋,年龄大过自己许多岁,但皮肤白皙,长相轩昂,胡须飘飘,气宇不凡,多有仙风道骨,绝非一般道人可比,那个遭千刀万剐的王不留更不能比!她心里明白老爷把自己送到这里来是干什么,刚才想以死相拼的决心完全松动了,她愿意侍奉这个道人。如此一想,她觉得难为情了,脸上红起来,身体也热起来……
玄真立马脱掉道帽道袍,温柔地抱起女子,倒在床上。一时,红莲嘤嘤嘤地娇憨轻叫,扭动着细细的腰肢,惹得建宁的兴致越来越高……外面的王真听到里面的互动,一半哀伤,一半高兴,最后怀着连自己都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心情离开这里。
玄真欢娱过后,光着身子靠在床背上,红莲也光着身体贴着他,一只小手轻轻**着他的*,他经不起搔痒的诱惑,一把抱起红莲坐在自己下体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红莲,随红莲自行动作取爱。四目对视,红莲感到非常幸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年龄大些,但是他体魄雄健,面相儒雅,全身散发出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于是从心底爱上了玄真,她又一次激起玄真的**……
几度**,有些疲乏,各自沉睡。半夜时分,玄真醒来,桌上红烛正在爆花,突然,烛光旋转,桌旁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朝他嫣然而笑,玄真揉揉眼睛,正想看个明白,可眼前只有那那支红烛在燃烧……玄真好生奇怪,再也睡不着了,他看看旁边,红莲正睡得安稳,脸上呈出幸福的笑意,他很难把红莲和那红衣女子联系在一起。
因为过度**,加上以后再也没有闭眼,玄真觉得眼皮发胀,浑身发软。他知道昨夜见到红衣女子是一个幻觉,但他就是想去探个究竟,于是在他脑海里,仍然不断地闪现那红衣女子的身影。红莲得到玄真的宠爱,感到特别幸福,她从早到晚殷勤地照顾着玄真,生怕稍有一点不周,使夫君不舒服。玄真见她这样,心里有所不忍,觉得自己未免有些荒唐:怀里拥着一个,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真个不齿!想罢马上揽过红莲亲吻起来。
王真和儿子急急忙忙来到玄真这里,见门大开。正要往里去,突然止步。向里一看,一老一少,颈喙相交,心心相印,含情脉脉,真像前世的姻缘。王不留用看惯女人的眼睛来看玄真,满眼的不怀好意,他知道玄真在红莲身上汲取了多少**,连身子架好像都是飘忽的。而红莲呢?一定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这个道人身上,瞧她满眼的光亮,就知道她从眼前这个道人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真有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把红莲送到虎口来,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成全了人家的好事。他对父亲硬把红莲送给玄真很不满意,现在看到红莲好幸福的样子,挖了父亲一眼,心里恨恨地骂道:“他妈的,这个道人还是一个多情种子,离不开女人,不是一个真正的出家人。这个小娘们,宁可给一个老家伙也不给老子!看老子到时收拾你!”王真没有理睬儿子的目光,怀着些许失望敲敲门边,一老一少急忙分开,红了脸,感到十分难为情。王真心里叹道:“完了,还是一个离不开女人的凡夫俗子!”
王不留不怀好意地问:“师傅昨夜睡得可好?红莲姑娘昨夜可满意?”玄真这时还了颜色,正眼看看他,然后对王真说:“谢王老爷成全,贫道无礼了。”王真有苦难言,有碍儿子在旁,只好说:“不敢,不敢……”

吃过早饭,玄真和红莲在后花园的亭子里,看着池里的各色鱼儿游来游去,好不自在;阳光洒在鱼儿身上,它们的影子映在水底石头上,影影绰绰,令人生羡!
元觉和任然在一边练他们的拳脚功夫,他们越练越强,越强越猛,激起池里的水中荡起圈圈涟漪。
“好,好,真好!”从树后走出王不留,他拍着双手叫道。然后走到玄真面前,问候道:“玄真师傅,你可满意红莲?她的味道可浓?”玄真不由恼怒:“出家人不言谢,但我已谢过你们,公子怎么没完没了?”红莲吓了一大跳,说不出话来。王不留见玄真发怒,心里高兴极了。他信口胡说道:“看来出家的道人和我们这凡夫俗子是一样的凡胎**,需要两性相悦,灵肉相许……”
这时玄真才悔不该当初,把持不住自己,竟然做出这等授人以柄的事情!但现在他不能让王不留笑话,他要保持一种尊严!于是他说:“公子不想知道红莲姑娘是如何许身于我吗?想你堂堂古月宫主子,却不像我这样一个出家道人深得姑娘的青睐,不知公子有何感想?”一席话说得王不留脸上红一回,青一回。但他不愧是个无赖,他马上放下身段,腆着脸换了话题问道:“师傅乃出家之人,身边却有两个如此勇武之人,能否将他们借我一用?”玄真没想到王不留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时倒没了主意。王不留马上说:“师傅别急着回答,想一想再回答我也行。”玄真只好说:“待我同他们两个商量后再说吧。”
下午,三个人都在玄真的屋子里,玄真把王不留的话说出来,元觉听了,大眼一瞪,骂道:“去他妈的,看老子不把他杀了!”任然则微笑着说:“他居然会想到这个……不过,如果我们中有一个人留在古月宫里,正好利于我们对古月宫的监测,看看夜明珠之类的宝物是不是放在这里……”玄真想:“任然说的也对,但是如何去做呢?”
元觉却不同意,他说:“既然你认为可以,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任然没说话,玄真说:“先等我再想想吧,无论怎样,明天我们一定得走!”
晚上,玄真又抱着红莲,一会儿沉入水底,一会儿浮出水面,简直不能自拔。好不容易才入睡,玄真忽然梦中又看到张天师。张天师眼皮耷拉,面似有愠色,他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说:“建宁,不可贪恋女色……此女乃你今生的错误,势必给你以后带来麻烦……古月不可久留,速速离去……”
玄真马上醒来,一看怀中还抱着红莲。见天师不悦,心中马上不安,又听天师警告,更觉脸上无颜。玄真慌忙推开红莲,红莲睁开惺忪的双眼,以为玄真又要她,便撒起娇来。不想玄真却一脸严肃,急急忙忙找衣服穿。红莲扯掉小衣服,倒在玄真怀里,不让他穿,一双小手往他的下身摸去……玄真强行穿上衣服,从床上下来,一改态度,不言不语。这时红莲不再闹了,她以为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得罪了玄真,低声叫道:“老爷,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见玄真不理她,便泪洒粉脸……
玄真没有理她,走向外间,慌忙从腰上抽出两块竹板,往地上一丢,就灯一看,两块板全都反着向上。玄真向窗外看去,发现古月宫内黑雾重重,妖魔鬼怪,四处乱窜,杀气腾腾,血腥外溢,顿觉自己沉于女色,不思责任,后悔莫及,决定现在就离开古月宫。可是转过身去,正要对红莲说些感谢的话,要她以后好自为之,红莲却跪对自己,低头抽泣……玄真心有不忍,只好扶起她来,替她擦拭那双长睫毛的眼睛,然后整整道袍,向外走去。
他从红莲身边走过,不曾想红莲一下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玄真一下把她抱起,叫道:“红莲,红莲……”红莲终于醒来,她看到玄真好紧张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她伸出两条柔白的手臂,把玄真的脖子紧紧抱住,小巧的嘴趁势紧紧地贴在玄真满是胡须的唇上,也不管这是不是在外面。
玄真心疼了,但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办。他把红莲放在床上,给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老老实实地闭上双眼……
玄真轻声红莲问:“我同你夫妻一场,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为什么会来到古月宫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红莲听玄真如此情真意切地问自己的情况,不觉潸然泪下。她想说,又怕说,她不说,心里又觉不起自己所爱的人。
听了红莲的叙述,玄真才知道:红莲就是洪州城外沙溪边的农家女。因为租种了古月宫江边上的沙滩地,种了好多荔枝树,一直不能挂果,久久不得收成。但每年必得按时交纳租金,古月宫里就逼她父亲到古月宫做苦工。后来,荔枝树挂果了,而且一颗颗荔枝又大又亮,成熟后,拿到叙府城去卖,当年就卖了个好价钱。满以为以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哪里知道古月宫里又变了卦,他们对红莲的父亲说,要把这片沙地收回去。红莲的父亲说,这怎么行呢,沙地上有他们全家付出心血的荔枝树。他们说不要树,只要地。这不是要人的命么?于是双方进行谈判,最后落定:地不收回,红莲的父亲回家,但让刚满十六岁的红莲到古月宫去当丫头,服侍老太太……红莲只好进了古月宫。哪里知道,她进古月宫并不是去服侍老太太,而是要她给王不留当小妾……其实红莲并没有给玄真说得很细节,她怕玄真听了后心里难过。
玄真感到对红莲有些愧疚,爱怜之心又一次生起,他把红莲抱起来,冲进屋里……
一对好似老夫少妻,又重新审视着对方的身体,检验着对方的感情。猛的,又如胶似漆的,分都分不开了。真没想到当初王真的权宜之计,居然成就了一段露水姻缘。王真原想的是先让红莲服侍玄真几天,如果玄真喜欢,就留下,如果玄真不喜欢,就让她走,然后再给他重找。没想到玄真一下就喜欢上红莲娇小的身体,而红莲也爱上玄真雄健的身躯了。
两上人默默地躺在床上不说话,玄真想起他从小在深院高墙里出生,飞檐粉墙、红柱黛瓦、雕梁画栋、彩绘飞金陪伴他成长。原以为这种在宫中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是天经地义的,谁知道自己竟然对管理朝政丝毫不感兴趣,整天沉浸在无边的虚无当中,终于被赶出宫廷,逃到蜀南这个地方。不曾想在古月宫里,却遇到红莲这个可人的姑娘……
“莫道孤独无人问,红粉扑怀不忍离”经过颠簸流离的玄真,决心有些动摇了,他实在舍不得怀中可人的红莲。
玄真不舍红莲,元觉任然呆在古月宫里,白天就在园中练他们的“先天功”、“纯阳拳”,晚上他们就避开众人耳目,在夜色中穿行,很快的,古月宫里所有地方差不多让他俩查了个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天晚上,元觉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他看到了那颗夜明珠。
元觉轻手轻脚走到王不留的厢房窗后,想知道他现在正干着什么。可是王不留不在,只有他的老婆刘氏一个人在屋里不知念着什么。元觉估计这么晚了王不留一定不会回来,他是离不了女人的,说不定这时他正和哪个女人搞得正欢呢。想罢元觉马上移步,到他几个姨太太房后去探探。正在这时,王不留进了刘氏的屋,向外喊道:“你们守好了,千万别离开!”外面的人大声答道:“遵命!”忽然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说话了:“大爷,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嘛?等会夫人会不愿意的。”王不留满不在乎地说:“她才不像你这个醋罐子呢!她在里面念经,我们在隔壁,不关她的事……”说着就进到里面同刘氏说话。元觉惊起耳朵仔细听。只听王不留说:“夫人,你把那个宝贝给我用一下。”刘氏依然不断地念着什么,好一阵没回答,王不留提高了声音:“你听到没有?”刘氏这才所答非所问地说:“今天又是哪家的姑娘?”王不留不答,还是直催刘氏把那玉贝拿出来,大概刘氏没有动,他才说:“是李家的……”刘氏叹了一口气,说:“大爷,你可得想好,从来你都是很谨慎的,今天怎么啦?”王不留马上说:“对,我怎么忘了,你只给我看看就行了,不给她看……”一阵悉悉索索过后,忽然,屋里一片光明……
元觉在窗户纸上舔了一个洞,向里一看,差点叫出声来。那是一颗珠子,在王不留的手心里面托着,熠熠闪光……只见王不留满脸放光,张着大嘴,眯着眼睛,好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夜明珠’?”元觉没见过夜明珠是什么样子,但他想:“既然王不留称它是‘宝贝’,那就一定是夜明珠啦。可怎么才能把它弄到手呢?”这时,外面的女人叫开了:“大爷,你是怎么搞的嘛,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去了……”里面王不留直应道:“来了来了,——夫人,你先把它放好,我去了……”刘氏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元觉马上伸长脖子往里看,不想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吃惊之余,元觉急忙缩身伏地,“哧溜”一下跑到一旁,看他们要干什么。
沉静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有了声音,守在外面的打手急喝起来:“谁在那里?”喝罢追了过来,两个黑影忙抬脚就跑,后面那个大概崴了脚,叫了一声,蹲了下去,打手一把抓住他,大叫道:“我看你往哪里跑!”然后用肘一敲,黑影人一下倒下地,打手把他提起来,半推着他进了王不留的屋里。王不留正和那女人亲热,见打手推进个人来,心下明白了什么,马上从女人身上下来,光着两腚,坐在床上,怒目而瞪。床上女人吓得拉起被单盖住头,浑身打着哆嗦。打手扯掉黑影人的头套,抓住他的头发,向上仰着。王不留一看,不认识,知道又是为了夜明珠来的江湖小贼。但他不问此人是从何处来的,因为他知道再问也不会有回答的。于是冷笑一声,头一侧,打手马上把黑影人拉出去,用力一拧,那个黑影人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死了。
元觉身上一抖,马上钻进假山后面的黑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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