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之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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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恍然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穿着皇帝新衣的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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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他人都走散后,乾楚慕将砾漠带到御书房……
“日坤,朕在今早收到了土信国的来函。”
土信国来函?立在一旁微垂头,砾漠虽然吃惊,但还是静静地等着父皇接下来的话。
“朕想,你从此以后或许不必再以这幅面目视人了。”与刚刚的谈话无关,出口的是看似让人仗儿摸不着头脑的话,却让砾漠一阵阵心惊!
这是什么意思?心中为这句话一凛,砾漠躬身道:“儿臣惶恐,不明白父皇所言,还望父皇明示。”
“你惶恐?不明白?呵呵呵,日坤啊,你还真当朕什么也不知道是吗?一个在树林里与一条巨蟒可以对视半个时辰的五岁孩子,如果也可以被称作愚钝、也知道惶恐的话!”乾楚慕冷笑,紧紧地注视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变化,但结果令他失望。发觉他并未有任何异常,心中更是惊奇他的冷静自持。
恍然冷笑继续道,“好,你说不明白,那朕就说给你明白。土信最近的情形已十分明朗了,你舅舅宫岳南或许再用不久就会登上土信国国君的宝座,也就是说,你从此不必再用生病之说隐藏自己。而这个是不是也可以不用了?”手里拿着一个淡蓝色的小瓶子,放到了砾漠的手中,沉思般的看他一眼,口气变得深沉,“当然,从今天起你本来就没必要再装下去,因为你的兄弟们想必也发现了些异样吧?”
砾漠嘴角微微抽搐,心里一阵阵的发狠。乾楚慕放到他手中的正是他这几年用的药物,是一种抹在身上就会出疹子东西,难道他竟然发现了?再次仔细看了看那瓶淡蓝色,里面有着一点点不明显的金色颗粒状的东西,刚才慌乱的心顿时安稳下来。
砾漠意识到或许两年前乾楚慕就察觉了些异常,但是也只是在怀疑揣度。这次他头一回对自己讲这么多话的原因怕是为了想试探自己。可以说之前的七年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流,这算作第一次。从他话里已然十分明显,他从两年前就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着一些真相,只是他所知有限。但不知为何他却是现在来将他揭穿?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急切,急切地想要拆穿自己的真面目,甚至想要看到他恐慌的情绪?
他的父皇大人啊,其实应该十分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不是吗?知道他在隐藏自身的光芒,不愿引人注意;知道他故意将自己弄成一个病秧子好让她人放下戒心;甚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以及这么做的目的!
有一瞬间,砾漠想干脆将眼前的人杀了算了,但是他十分清楚,自己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他的准备工作还未做好!贸然行动的话自己也活不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年仅七岁无权无势的小孩子。不论你的心神再如何成熟,没有任何势力的他根本不具备和眼前的人抗衡的能力,更不论超越他甚至杀了他了。何况,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比起前世的生父他倒是养育了自己有七年之久,何况他还是那个蠢女人最在乎的人,而那女人却恰恰潜移默化下成了自己的在乎。
“很讨厌吧,看得出你是个心高气傲极其聪慧的孩子,对自己充满自信,如此被揭穿心里一定十分不甘。朕想,知道这个消息后,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不必再遮掩你的锋芒。”说罢,深沉的目光继续凝视着砾漠,等待着他的回应。这个孩子总是让人惊异,一个仅仅七岁的孩童却有着青年人的胆识、中年人的心智、老者的淡定,如此矛盾却很统一,完美的融合在他的身上。
砾漠知道再装下去无疑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挑明了为好,但也不能全说。说多少才好这个分寸必须拿捏准确,否则他会有更大的麻烦,脑中一转已有计较。
笔直地跪在乾楚慕的脚下,心里虽极其排斥,但仍深深地磕了个头。砾漠一向厌恶屈居人下,仰人鼻息,但他明白这回自己必须暂时放下他的自傲,何况更早前无法讲求自尊的自己,不也能压制本性,静静等候具备权力的时刻!那时候什么没有做过?!因为他深知一点,他想要的才是最重要的唯一的。

“回禀父皇,儿臣该死!儿臣并非有意欺瞒自己病情已好转的事实,实则还未好的完全。这瓶药是太医院一年前研制出来的,药效时好时坏,也就是近期儿臣病情才稳定。之所以没有及时报明父皇,实则一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再者有些特别的原因,儿臣不敢隐瞒,儿臣是怕……”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后才继续道,“儿臣是怕强打出头鸟。儿臣母妃来自他国,此处举目无亲,唯有表现出无争无欲才能苟活。况且儿臣本就无意与其他兄弟争夺什么,儿臣仅盼望父皇与母妃身体康泰,让儿臣常伴左右安稳度日就可。”说罢就是一个重重的叩头。
见乾楚慕没反应,似乎等着他继续,只得又言道:“父皇常教导我们,兄弟间要友爱,互帮互亲,我不求他们如此待我,只求能与他们和平共处没有争端,于是想既然儿臣已经久病在床,何不如此继续下去,这样兄友弟恭当真是两全。再者,儿臣自问学文学识胆识等与各位兄长不能比拟,所以您所说我装出愚钝等,儿臣实属冤枉啊。实在是各位兄弟姊妹过于聪慧而显得儿臣拙劣,各位兄长都继承了您的智慧与过人相貌,在他们面前儿臣实在是羞愧难当,就想这样继续下去最好不过。”说完,砾漠再次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心道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要怎样?!
乾楚慕注视着跪倒在地的砾漠良久,直到砾漠都感到一些紧张难耐后,才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道:“不过七岁的你,却能狡辩如此,你还声称自己蠢钝?不过你也算用心良苦,身在帝王家难免会有些争斗,这也属正常,普通人家兄弟间也会存在。而你舅舅成为土信国国君也是既定的事实,不过早晚的问题,有此谅你兄弟们再也不会轻易发难与你。你就不必再如此辛苦了!”说完,还故意加重了‘辛苦’二字的语音。
普通人家的争斗会尸横遍野?!会血流成河?!会投毒还是找人暗杀?心中不禁嗤之以鼻,但砾漠还是垂头道:“是,儿臣明白。谢父皇教诲,是儿臣心胸狭隘了。”
听到此砾漠心里还是暗自松了口气,总算父皇并未深究他的话,否则还得有一番口舌。不管他相信了多少,总归这次算躲过了,其实也不算太坏,毕竟他时不时地抹那药物,每日浑身奇痒的滋味也十分不好受。何况正如他所说,一旦舅舅登基为帝,今时今地的局面将大不相同,自己也不必怕锋芒毕露而使得母妃陷入不必要的漩涡了。毕竟一国之君的嫡亲妹妹是不可能轻易陷害的,作这些的人在行动前会好好想想后果的。
“算了,你可以起身告退了,明日后你就安心学习,再不可作这些无谓之事。”再看了砾漠一眼,乾楚慕轻语。
“是,儿臣明白,再不会自作聪明。儿臣告退,父皇您早日安歇。”躬身作了揖,砾漠转身就要离开,此时此地他再不想久留。
“对了。”乾楚慕突然的低吟让本要步出门口的砾漠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向他今天格外奇怪的父皇,道:“父皇,还有吩咐?”想赶快离开的他,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
乾楚慕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口:“你是何时知道你舅舅可能会登上大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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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5。12是痛苦的一天、灾难的一天,但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得我们,只要人人都伸出援助之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国家就一定能渡过这次难关!!
为所有灾区受难者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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