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剥皮取胆和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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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衣着打扮显然是白苗族人,心中有些警惕,只微“多谢你啦。”
白苗男子看着面前年轻女孩子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的黑猫,在她脚旁蹭来蹭去,又见这女孩子有着鲜红眸子,高兴得两眼闪闪发亮:“你是草鬼婆?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啊,我刚到不久,被人邀请过来的。”桂儿淡淡答道。
“瞧你一身城里人的衣服,肯定是蚩寨那个志愿者的朋友吧?城里居然也有蛊师?还真是有点奇怪哎,难道你是苗人后代?我听说蚩寨来了一个仙娘,被那森老头供得跟大神一样,可能是个干巴老太婆吧?正想偷偷过去会个面,没曾想遇到了你。”白苗男子连珠炮似地说着。
桂儿看他说得自信满满,抿嘴一笑问道:“为什么我就不会是新来的仙娘呢?”
“不会,不会。被那森老头当大神一样供着的,不可能是个年青漂亮的妹仔。那个老头很死心眼,如果全心全意推崇一个人,肯定是个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太婆!而且他一向对巫礼非常看重,如果你是仙娘,身上穿的肯定不是这套衣服了。”白苗男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桂儿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裤T血:_说不定就要被披上那几十斤重的衣服物什出来。她不说自己是,也不说不是,笑笑刚想道别,无意中看到地上那尾软得似滩泥却还微微**着的长虫,惊喜轻叫一声:“蛊泥虫。”
“可不就是蛊泥虫!”白苗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家伙是难得的好东西呀。有十几年没见着了。我跟了它四夜三天。从格朗格寨一直跟到蚩寨山里,还好没被那森发现,不然肯定打我出去。这条蛊泥虫一直警惕得很,不好下手。没曾想今天被你惊了草,它攻击你时没注意我在后面出手,这才制住了它。格朗格寨里有个娃仔肚子里闹散虫已经几个月啦,散虫越长越大就会出卵了。他身上皮肤没一块完整的,我一直只能拿药止住他地疼,这次终于可以根治了。”
桂儿知道散虫这是苗家对某种不知名寄生虫地称呼,这种虫只在苗山瘴烟重生之地才有。若是寄生在人肚里,身上皮肤一碰即破,疼痒难忍,比死还难受。她看着白苗男子,知道他不简单,便笑道:“你很厉害嘛。看样子应该知道怎么治散虫了。”
“唉,我只懂一点点。还缺个守法布蛊阵的人。真害怕逼出它的时候会伤到旁边人。”白苗男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蛊阵嘛,我还懂点,不如我来试试。”桂儿思付片刻,想着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治好孩子的病也是件功德。便主动提出来。
“你?”白苗男子眼睛一亮。又摇摇头:“不行不行,功力浅的人如果布蛊阵,会被散虫出来袭到。转附回自己身上的。我自己都没太大把握,哪里敢让你冒险。我可不愿意这头救了朵果,到时还得回头再救一次你,要好好想想其他办法。”
桂儿见被他轻看,轻嗔着瞪他一眼:“少废话啦,快带我去。蛊泥虫死了就没用了。”
白苗男子知道她说得没错,他看着桂儿浅笑薄嗔样子十分女儿态,心中一荡。虽然没底,但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他边拼命摇脑袋,边带路往山间小道上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展颜一笑道,满出两颗锋利犬牙:“我叫格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巫桂儿。”桂儿见他低头轻轻念着桂儿桂儿的名字,还不住摇头说道,不好听不好听,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确定你的名字不是叫摇头丸吗?”
自密不透风的山中丛林小道狭延前行,两人脚力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翻过两座大山到了一座也是在众山环绕之中的寨子。桂儿跟着格狼往寨子里走去,只见寨子道路宽敞、人来人往,许多汉人打扮地商人穿插其中,苗人们都穿着白苗风格的

花绣丝衣衫,虽然也都是旧衣,但女人们身上带着的蚩寨里的多,孩子们大都有鞋穿,路边的角楼看起来翻修过,很牢固结实。桂儿不免心底有些奇怪:“你们寨子跟蚩寨只隔了两座大山,为什么你们这里过得好象还不错,而蚩寨却过得很贫困?难道你们的交通就比他们便利?”
格狼黑色微红,居然有些忸呢,吱吱唔唔不愿意说。桂儿见他为难,也不再问,只跟着他往寨子里一处座角楼里走。
进了角楼,里面有位年少地苗女急急迎出来,见是格狼,叫一声:“格蒙,救救我弟弟。”说完眼泪便扑扑落了下来。(格蒙是苗语,可译成端公,意思是男的巫师。)
桂儿事先已经猜到了几分,听说格狼是白苗寨子格朗格寨地端公,倒也不是特别吃惊。她见格狼自进到寨子以来,神色作派变得十分正经庄重,不由有些好笑。两人径直走到里屋,看一个小男孩躺在火塘边的被褥里躺着,身上新旧血痕班错,一道道尖利指甲痕迹,显然是被自己挠的,他气息已经有些微弱,似残破的布娃娃般无力躺在地上。
桂儿看情况紧急,抢先一步,走上去扶起小男孩,把手探到他的腹中微闭上眼。她鼻内闻到男孩身上已经开始发出腐臭气息,心中暗道不好。回头跟格狼说道:“你用了白扯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格狼见桂儿一下便说出了自己所用地药,见她神色郑重,连忙回答:“是,因为他不停地抓自己,所以我先用白扯草给他止了痒。也用阱芥给他压住散虫在肚里繁殖。”
“你做得很好,只是他腹中地散虫恐怕不是普通的散虫,看样子已经近九十年了,生命力很强,寻常药草只怕压制不住。现在被药草弄得不舒服,正想作反破体而出呢。再晚点就救不了这孩子了。”桂儿皱着眉头道,头也不回吩咐来开门的苗女:“你们寨子附近有没有黑泥潭,如果有地话,赶紧到最深老泥里抓大只的塘角鱼。等你弟弟醒来之后需要这个补身体。还有,再找一个人在两米之外守着角楼,谁也不许过来。”
苗女听见不认识的年轻姑娘吩咐,不知道应不应该听,只把眼睛看着格狼。格狼瞪她一眼:“还不快去。”那苗女这才兔子般的飞快跑走了。
格狼回头看着桂儿若有所思:“你支开她是为了什么?”
“这里很危险,无关人等没有必要在。”紧要关头,桂儿也懒得跟他罗嗦:“蛊泥虫你知道用法吧,就在旁边,蜕皮去血抽胆取心,把要用的东西弄出来给我。这边我来处理,给你五分钟时间。咱们就动手。”
格狼知道形式紧张,也不说话,只把那条软绵绵还在抽搐着的蛊泥虫脑袋往门桩上钉子一挂,只听扑的一声轻响,蛊泥虫的脑袋便被钉子穿透,整条身子软绵绵垂在门桩上。格狼从怀里摸出一把锋利小刀,把蛊泥虫的尾巴切断,把碗放在底下接住尾巴里缓慢流出的深红色血液,再用刀子从头向尾一划,两手轻轻一撕,那蛇皮便从头到尾自裂缝处绽开,整张蛇皮不到一秒就被扯下来。这时蛇血已经流尽,格狼从蛇头下数大概三分之一处,用刀子轻轻割个破口,伸手进去一扯,绿色的胆微黄色的肝红色的心便被扯了出来。遭此剥皮抽心,那蛇身居然还在微微扭动。
格狼把绿色蛇胆放入深红色蛇血之中,生生一口喝下,大叫一声:“好适意!”蛇血从他雪白牙缝间流下,衬着他古铜皮肤,看进来似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颇有几分可怖。他把蛇心拿过来给桂儿。桂儿这时早已经把男孩身上衣服除下,把衣服就着火塘燃成黑烬,自去屋里拿了白酒,把黑烬与蛇心泡在里面。看格狼一眼:“你在旁边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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