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尘缘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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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空道不明就理的带着自己,后退百丈,白帝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空道,想知道其中因由,只见空道一脸悲苦,悔不当及,哀叹道:“要知如此,当时我与绝剑也绝不会趟这趟浑水。”也不理白帝逐渐变冷的脸色,兀自说道:“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绝剑他……哎!绝剑再不会有什麽进步了,弄不好,还……”说着,脸上的哀伤更深。对一个修道者来说,最大的愿望,便是悟通生死奥义,达到无上境界,如果突然失去这些,将比杀了他们,还令他们难受。
听到空道这不明不清的自语,白帝疑惑更甚,暂时收起对空道的不满,疑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虽说绝剑不是那道灵的对手,可也不是那么便能胜过的,你怎会有如此感叹。”
空道眼中哀伤之色更甚,泪光隐隐乍现,呜咽道:“绝剑现在没事,不代表等一会儿没事,他的‘绝剑九式’最后一式威力绝伦,鬼神莫敌,可却又一个致命的缺点。此招需要将全身的力量给予一剑,丝毫不留,也对身体与心神负荷极重,便是将敌人一举杀死,却也……却已……轻者以后,永将与无上境界无缘。重者,全身贲裂而死,神魂消散。”说道着,便以说不下去,想到深处,更是不敢再想,心中愈发担忧,只恨自己不能帮忙,心中不由升起了丝丝异样,或许可以改变这些。
白帝表面虽不露声色,心中却已早乐开了花,暗想:“这样最好!等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到时我再收拾残局。纵使不死,那时你们还是我的对手吗?哈哈,再将你们统统处死,让你们知道违背我的意愿,是什麽后果。”心里暗暗发狠,眼中恶芒兀自不停地闪动,心中实在是对道绝两人恨之入骨。
“就这麽办!白帝,我想通了,就按着你说的办,纵使遭万人唾弃,我也再不能管了,不能眼睁睁看着绝剑就此毁去。”只听空道猛地一叫,脸上尽是决绝之色,猛地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一定不能看到如此结果。
兀自的一声惊叫,将白帝下了一跳。可是当听到空道的话语,心中又是一喜,没想到上天如此体察自己的心意,好事接二连三的降到自己头上,也不禁问道:“你决定好了?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绝剑性命重要,你自己决定好了。”心中却不由暗喜道:“这样更好,一箭三雕,免得回去向道尊乱嚼舌头,到时自己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空道也不多留,也不与白帝打招呼,兀自消失不见。看来是想早做准备,待道灵不注意时,一举偷袭成功。
寂静无声,绝剑与道灵就这样相互看着,谁也没有说话。眼神同样平静无波,没有怨恨,没有喜悦,却极为专注,好像要把对方深深记住,纵使结果斐然,也无怨无悔。
还是绝剑先开口说道:“蹉跎人间世,寥落壶中天。不能与道灵引为知己,是绝剑一生之憾,天意弄人啊!”随即苦叹一声,顿了顿,又说道:“我身平最向往的便是与怒神剑,一争高下,本以为再无希望,没想到,道灵竟会此神技。现在我别无它求,只想用我的‘绝剑九式’与道灵的‘怒神十三剑’一比高低,纵使生死,也就无悔了,希望道灵能够答应。”说完便充满希望的看向道灵。
道灵苦笑道:“我还能说什麽!绝剑之志,实令道灵佩服。我却极不不希望与你拔剑相对,不过既然绝剑有如此要求,我怎能不从。”随着便看向绝剑。
“多谢道灵!如果我输了,我与空道就此离去,不拦你分毫,即便道尊问起,也好有个说辞。现在多说无益,我们开始吧!“说完,径自后退数丈,持剑冥想。
道灵知道现在说什麽也不顶用,便也不再言语,飞退数丈,拉开距离。知道绝剑这最后一招,必是石破天惊,威力绝伦。于是凝神静气,看如何发展,小心防范。

可是绝剑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只见绝剑苍然远望,直视无群繁星,脸上再无绝然之色,与之前出绝招时的表情,隽异非常。眼中无限温柔,丝丝情动流动不止,像在怀念远方的恋人,却又不能相见。眼眸深处流出淡淡的哀伤,像是在腼腆什么,又好像为世间的不公而深深厌倦,神情丰富不已。
众人正兀自奇怪,这绝剑是怎么回事,说是要打,却独自想起事情来了?
“紫塞严霜如剑戟,苍梧欲巢难背违。我今誓死不能去,哀鸣惊叫泪沾衣。一语已道意,三山期着鞭。独见游物祖,探元穷化先。何当共携手,相与排冥筌。”正在这时,绝剑却兀自独吟起来。吟声远远传开,空灵悠远,充满了沧桑与绝隽,随着吟唱声响起,手中青剑也随之舞动,青光霍霍,忽快忽慢,却不锋芒必楼,像是舞剑,而绝非比斗。
众人心中更是疑惑非常,却没有人打搅,静观其变起来,而道灵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之色,眼中的惊奇也越发浓烈。
只见绝剑一边吟唱,一边舞剑,浑然未知。一会儿向上轻撩,一会儿向下斜劈,或是向两边横扫,总共舞了九种剑势。而随着剑势的用尽,吟唱之声也随即停止。霍得将双眼猛睁,眼中青色光芒爆闪,口喝道:“道灵小心了,看我的《绝剑九式》最后一式。九九归一,尘缘了却!”剑随心动,轻轻将青光剑斜劈而下。
却这般温柔,怕要惊动在沉睡的仙子一般,小心情动,不敢要丝毫亵渎。看到绝剑的这般绝招,巫临心中不以为然,看那剑招,软弱无力,毫无威力,更不要说杀人了。而看到这般场景,白帝心中也是‘失望’不已,没想到,等了半天的绝招,竟如此不如。
可道灵的表情却是奇怪非常,看到绝剑使出这招,脸上不由大惊失色。心中震惊万分,没想到绝剑如此厉害,竟让他领悟的如此剑意,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剑神之中便由此人称雄。
也不敢懈怠,意随心转,想要让开此招,以游斗方式化解这招。可是真的有这麽简单吗?只见此时突然道灵脸上神色一变,一脸惊恐,身体保持旋转姿势,便已不动,像一尊雕像般,恒古不变。只是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有惊疑,有恐惧,有狂热,还有……矛盾却又存于一体,实在是怪异异常。
道灵现在却是是有苦难说,不是自己不想避开此招,只是自己刚一转身,便有劈天盖地的压力,朝自己全身压来,快若闪电。而自己竟似毫无还手之力,这种压力并不像平常一般,它就像潮水一般,无孔不入,包括灵魂,竟也像压着一座山一样。道灵现在可谓是心急如焚,想要调动体内的神元,却发现神元像被禁锢一般,毫无反应。
本来白帝对绝剑已不抱任何希望,打算和空道两人,一明一暗,将道灵斩杀于此。可是看到如此场景,虽心中惊异万分,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心中不由一喜。暗思道:“这样最好,不用老子出手,一起去死吧!”
而巫临此时,也感到万分不妙,想要去救道灵,已然来不及了。只能心中暗暗祈祷道灵无事,同时注意着白帝的一举一动,防止其偷袭,却发现白帝身边的那个怪异男子,已然不见。脸色不由一变,心中更加不安,只能静观其变,亦应突变。
看着闪着青晕光芒的剑诀,道灵心中一阵发紧,虽说这道剑芒摇摇晃晃,光芒黯淡,可是道灵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当能量凝炼到实质时,便是这种现象。如果爆发,必是惊天动地,鬼神哭嚎,天地皆亡。
不消片刻,那神秘怪异的剑招也劈到道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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