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南明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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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绝剑为空道挡上那一刀时,空道便猛地惊醒过来。但看到眼前的事情时,心跳猛地抑止,脑中一片空白。蓦的摇了摇头,仍不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希望一切都是幻觉。可是绝剑的身体被刀芒劈的向后倒去,鲜血疯狂的向外涌出,眼睛永远的合上了。
只听得空道一声尖叫,便不要命似的向绝剑移去,将其抱在怀里。源源不断的向绝剑体内输入神元,却都如石沉大海,毫无作用。却仍不敢有丝毫松懈,怕自己一松手,绝剑就此离去。
“啊!不要啊!不要!”杜鹃啼血,却是这般凄凉痛苦。血终究是红的,不知是将整个天际染成血色,还是眼中流出一汩汩血泪,天地谓之血红痛泣。一声声凄厉声从空道口中不断传出,渐渐嘶哑,却兀自不停。像是对上天的祈求,或是对上天的不忿,怨怨呜啼。
好像上天终于睁开了一丝丝眼睛,猛地涌出一股鲜血,剧烈的咳嗽不断响起。空道顿时大喜,原来生机全无的绝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着空道模样,呵呵一笑,想要伸手去安慰一下空道,却是无能为力,不由垂了下来。空道连忙握住绝剑的手,说道:“绝剑不要动,我们这就走,我们去求道尊,他一定有办法救你的。走!我们这就走!”说着就有扶起绝剑的身子。
死死的拽住空道的衣袖,绝剑苦笑道:“空道对不起,我要先走了。呵呵,你应该知道我没救了,剑元已碎,就是已道尊的神通也…….”
“不会的,不会的,你说让我们永远做兄弟,你不可以就这样走了。道尊不行,我去找神界的隐者,就是他们躲在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他们找出来。绝剑你要坚持,你答应多我,我们一起要游遍神界各地。难道你忘了她了吗?你在她临死时答应过她什么?你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难道你忘了吗?”听到绝剑的话语,空道不由打断道,心中一阵阵颤粟,好像绝剑随时要离开一样。
深情的看着北方,一声声婉软温语在耳边响起,那儿是自己的归宿,自己早想去了,可是又答应过你,所以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现在不用了,我马上就来了,你不会寂寞了。微笑荡起,坦然而又高兴,然而苍茫已寸,蹉跎悲怆。
“我失言了!我想遇见她后,会被狠狠的骂一顿,你听她在叫我,她一定是想我了。”缓缓的伸出右手,指向北方,满是温柔。空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茫然的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手臂顿垂,一颗流星从天际瞬间划过,是那么璀璨夺目,却又瞬间消失。
“啊!”一声悲啼,空道抱着绝剑的身体,凛凛啼鸣,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脸上已经看不清本来的模样了,满是鲜血,眼中的血泪仍流个不停。飘飘洒洒,源源不断的滴了下来,滴在绝剑脸上,忙伸手拭去,却又滴上,兀自擦个不停,却是徒劳。
道灵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眼中的悲伤却是怎么也抹不去,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滑入嘴中,瑟瑟咸咸,这般苦腻。
道灵知道绝剑已经没有救了,刚刚那一刀正中绝剑丹田剑婴,剑婴也瞬间碎的无影无踪。心中满是悔恨,为何自己没有及早发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心神亦歇,两个道灵便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霍地,喷出一口血雾,不知是为绝剑的生死而悲伤过度,还是受伤过度而引起的。身体猛地摇晃,要不是巫临见机的早,飞身扶住,只怕也已倒下。看到巫临担心的神色,道灵微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空空的望向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帝已经绝望了,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不济,两个回合未到,便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惶恐。不知等一会儿,道灵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想要自尽来保全自己,却是不敢,迟迟下不了手。脸上的血迹也顾不上擦拭,呆呆的看着这一却,好像在等待,等待命运的裁决,或是眷顾。
霍地看见那两个让自己惧怕的‘道灵’突然消失,道灵吐血,白帝心中不由一喜,并且看见他们毫不理会自己,心中知道这是自己唯一逃命的机会。也不迟疑,缓缓的向下移去,不敢有丝毫声响,一点一点,距离越来越远,而白帝也越来越兴奋。心中狂念道:“再远一点,再远一点,自己就可以逃出升天了。”
永恒似的存在,绝剑平静的脸庞,嘴角的浅笑未灭,好像为自己能够救得空道性命而欣慰欢喜,又或许想起封沉的回忆,竟似无怨无悔。
看着绝剑,空道蓦地发出一声悲笑,喃喃自语道:“我们相识也有千年了吧!你还是那么臭屁,那么倔强。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想着什么?好,我也累了,我们这便回去,回到我们的地方。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回去,回到紫竹林,回到她的身边,那个梧桐树下。现在好了,你可以永远的陪着她了,我想她也会很高兴的。”说着便跌跌撞撞爬起身来,空洞的望了一眼道灵与巫临,还有那正畏畏缩缩逃命的白帝,眼睛一合,一抹空泪,流了下来,滴在衣襟,滑向虚无。

霍然转头,向远处飞去。苍然悲怆,他的背已驮,心已凉,只剩下一副躯壳,去完成他的诺言。天上的星辰也黯淡了下来,汤汤的微风拂过,想要将这里悲伤痛苦全部抹去,留下一缕惘思。
看着空道苍然离去,巫临也收起了平时的嬉笑怒骂,感叹道:“你说空道他恨我们吗?”说完转头看着道灵,心中也是一番悲凉。
“不会!因为他的心已死!”茫然的看着空道离去的方向,像是回答巫临的问题,却又像给自己答案。听到道灵的回答,巫临猛地一愣,又是一脸了然,看着空道的去向,若有所思起来,眼中多了一些东西。
仰望天地交接,道灵不由吟唱道:“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像是为绝剑送行,却又对自己的未来而担忧。
顿了顿,收拾情怀,向巫临说道:“好了,也是我们走的时候了!”
“咦!白帝呢?一转眼怎么不见了?”巫临疑问道。本来想将白帝捉起来,让其生不如死,受尽世间酷刑,方能泄心头之恨。可是一转眼却没了人影,让巫临多少有些不爽。
听到巫临的言语,道灵也才注意到白帝什么时候已经跑了,如果再追可能有变,讪笑一声,说道:“算了吧!我们没事就行,还是快些离开,不然再有什么变化,我们也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这么轻易就让那个死人妖跑了,亏死了。哼!下次如果再让我遇见,非叫他尝尝我的手段!”说着,眼中凶光一闪,心中暗暗想到:“等我将巫神窟里得到的法决练会,我看神界谁还是我的对手。哼!”想到这里,也不再过多抱怨,微整了下行装准备与道灵向北移去。
两人伤势也没时间静养,各服了一颗疗伤灵药,便准备尽快离开此地。
“噫!此人怎如此熟悉?”目击远方,巫临突然疑声道。
只见一个慌不择路的身影朝这边急速驰来,惨呼声隐隐乍现。看着来人的接近,本来紧张万分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不知是什麽原因,已经逃掉的白帝竟又跑了回来,神情极为狼狈。
听到巫临的惊异之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中的事情,就是以道灵的心性,都不由得一笑。可是心中却猛地一袭,不安的情绪迅速占据了整个心间。是什么恐怖的事情,竟让白帝如落水狗一般的朝敌人方向飞来。笑声顿止,心凝如铅,向极远处看去,想要发现些蛛丝马迹。巫临也好像意识到什么,脸色瞬时也凝重起来,静观其变。
就在道灵所想片刻,白帝的身影已由远至近,身形狼狈不堪,脸上满是惊恐,好像遇见什么恐怖万分的事物一般。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其不断发出的惨叫声,也没得意时的娇滴妩媚,不断的从口中传出声声慌惨声。
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看见道灵时,白帝眼中喜光突闪,口中狂张遥喊,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说出来的,都是一些咿咿呀呀,可能是着急的原因吧!冲过来的速度更加快了。
“我看事情不妙!等一会儿,一有不对劲,赶快遁走,不作停留。”道灵凝声说道。
“嗯!”
不消片刻,白帝已经飞到了道灵身边,猛地止住身形,喜色一现,吱吱呀呀起来,指手画脚,想要说些什么。一会儿,指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指着身后,模样惊慌之极。却不知发生如何事情,让白帝如此娇艳冷傲之人,惊慌到这般地步。
巫临暂时止住心中所想,说道:“白帝你还敢回来,不怕我俩兄弟搓成万灰。”白帝神色却是怪异非常,听到巫临的言语,好像得到了什么好处,顿时喜形于色,指手画脚更为急切。看到白帝的表情,巫临猛地一愣,本来是想讨点口头便宜,没想道会是这般结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到两人不懂自己的意思,白帝更是焦急,呜呜丫丫,叫个不停。此时白帝人已经不**样子了,身体不断的来回彭荡回缩,随时都能爆炸似的。脸上也是一片血色,像冲了血一般,扭曲的不行。
此刻就连道灵也迷惑不已,冷然问道:“苍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呵呵!还是有我来说吧!”一声轻响平地乍起,却如惊雷一般,让道灵与巫临的脸色狂变。
原来是南明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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