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第四节:守墓人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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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因爵士告别了杰罗姆,开始前往奥地利公国。
霍亨斯陶芬王朝的腓特烈一世是个勇猛无畏,也有些狂妄自大的君主,他当政时期一直力图恢复查理大帝时期的光辉,东征西讨,征战一生。据说他被人称作红胡子巴巴罗萨,有神灵相助,而他的喜欢用来敲碎敌人头颅的战锤就附有强大的攻击魔法。
他获取了勃艮第的大片领地后,就建立了奥地利公国,但事实上他不会料到,现在奥地利公国已经成为了人类世界和亡灵世界交涉的主要地点。
守墓人是一个特殊的职业,他们有时候并不是看守尸体,而还和亡灵有一些直接的接触,而奥地利公国东部的守墓人则有很多都属于文因家族的外围成员。
其中,也有一些杰出的守墓人,他们不仅仅和普通的亡灵交涉,也和强大的亡灵法师或者亡灵骑士有一些协议。
艾伦.文因,就是这样的一个杰出的守墓人。
艾伦早年时候曾经是一个除魔牧师,也曾立下赫赫功勋,但晚年他最后厌倦了看到一个又一个老友的死于战争或者阴谋。最后,他成为了一个守墓人,甚至,成为了一个亡灵,他说他与不死的亡灵交朋友至少不会再听到任何老友过世的噩耗。
不论他怎么说,家族的大多数人并不喜欢这个最后把自己变成亡灵的英雄,但哈克路特和他有过多次交往,哈克路特现在的魔法佩剑——晨风.涤魔者就是这位守墓人送给他的礼物——他们的关系一直不错。
“我们的老艾伦哪里去了?”
走进艾伦的小屋,哈克路特大声喊着。
没有人回答,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哈克路特看了看床,那里根本没有收拾,杂乱极了,看上去老艾伦只是出去逛逛。
年轻的骑士等了一会,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翻看了一会屋子里的东西——老艾伦是个性格随便的人,他从不在意哈克路特去翻他的屋子。他检查的结果是:屋子里虽然很脏,但没有什么灰尘,至少可以确定艾伦没有去旅行或者出远门,不过他又想到他印象里的艾伦似乎一直守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很远过。
正当他无聊时,敏感的精神里忽然映射出一阵波动,那是一种细微的,令人不安的波动。他翻找了很久,最后在一个花瓶下面找到了一个金属制的小盒子。
“好重!恐怕是铅!”
费力地把盒子搬出来,他惊讶地发现盒子四面竟然是完全致密的拼合,根本没有盒盖!
“这是什么东西?”
“放下!”
哈克路特正在观察这个盒子的时候,老艾伦的声音忽然从门外透进来,声音里满是怒意。
“放下那个!”

印象里老艾伦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看着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哈克路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艾伦。”哈克路特小声地说,他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的,只是好奇而已,但他自己都觉得这番语言有些苍白无力。
“小家伙(艾伦一直这么称呼哈克路特),有些东西你是不应该触碰的,那是禁忌的。明白么?”
“我不是有意的。”
“你觉得亚当在吃智慧果实的时候非常清楚后果吗?”
哈克路特一时语塞。
“你一定是为了死灵的新君王的事情来的,我可以让你得到劳瑞恩斯王的接见,但更多的我就帮不了你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劳瑞恩斯王得到所有领主的承认,是吧,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法详细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好了。现在,拿起你的东西,跟我走!”
哈克路特很快收拾了东西。
“现在君王正在萨尔茨堡接见各族代表,六大领主也在这里,这是个机会。如果你能劝说他放弃和萨拉丁联盟的话,这就是比缔结奥尼斯条约更大的功劳了!”
“什么?这是真的?”
“萨拉丁的使者已经到了萨尔茨堡,萨拉丁应允给予死神阿克厉斯应有的地位,伊斯兰教作为国教,但允许信仰死神的亡灵成为阿尤布王朝法定允许的国民,这是他们的最大筹码。”
提起这位令人敬佩也令人恐惧的穆斯林首领,哈克路特一时有些慌张,思维混乱起来。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萨拉丁宣布他信仰的乃是伟大之主,允许所有宗教在他的国土上存在。”
“他的手下怎么能允许呢?”
“不要忘了!”老艾伦抠了抠自己的一个眼珠,“他在攻占圣城后保留了我们的圣地和圣墓大教堂,而且没有屠杀居民。”
“因为他的帮助,劳瑞恩斯才即位的?”哈克路特终于觉得自己恢复了思维,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惊讶已经超过以往几年的了,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低落三年后的“补偿”。
“应该说,劳瑞恩斯愿意不收取各位领主的灵魂印记,各位领主也基本同意听从劳瑞恩斯的号令与阿尤布王朝结盟。”
“还有转机吗?”
“有!因为劳瑞恩斯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而萨拉丁派来的人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使者!只要让接洽并不愉快,这件事就可成了!”
“希望吧。”哈克路特觉得有些无奈,自己手里竟没有任何筹码可以使用,只能通过让别人丢掉筹码来获得胜利的机会,“上帝帮助我们。”
“上帝帮助我们。”老艾伦低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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