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吐露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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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吐露真情
向无惧,三木小一郎,在史大方家中一连逗留数日,史大方尽地主之情,热情款待他们,向无畏也不时抽出时间来此坐坐,但是兄妹之谜始终揭示不清。他们之间萌生的爱意恋情,自然也都隐藏在心中不敢表露。
在向无惧与三木小一郎决定返回台湾的前一天,史大方不顾年迈不顾伤子之痛,亲自做导游,带领向无惧,三木小一郎,向无畏参观游览。他们今天要去沈海市郊外名胜古迹——三块石森林公园。
在森林公园门前停车场他们下了车,向无惧礼貌的搀着史大方,向无畏则陪着三木小一郎向公园的山门走去。数日之交,他们已成为朋友。
今天,天气晴和,万里无云,真是一个秋高气爽,风清日丽,适合旅游的好天气。
这种天气让人心情格外好,望山,枫叶红遍层林尽染;俯视潭水,水静如玉,波纹不惊。秋风飒飒一扫酷暑的闷热,丝丝凉意扑面,令人感到十分惬意。远望山脚大片果林,秋风荡过,涌动一团团红绿。
置于大自然中顿觉心清气爽,连呼吸也感到通畅许多,给人一种能清心爽神,荡涤肺腑,散化郁闷的感觉。所以人们都不约而同,深深呼吸着这新鲜芬芳醉人的空气。
大自然真好,大自然真美,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难得一时宁静,环顾周围处处鸟语花香,观山间寺庙楼宇,朱红墙垣,青灰瓦顶,层层叠叠,云拢雾绕,给人平添一种人间世外,神密莫测感觉。同时也会有那种寡欲清心,修真养性,超凡脱俗,摆脱人世间烦恼的轻松和愉悦,难怪来此游玩的男男女女又蹦又跑喜笑颜开向山里追逐而去,拥抱大自然是那么急切。
今天又逢星期日,来此参观游览的人很多,摩肩接踵,一路都是谈笑风生。小商小贩,当地农户,不失商机,沿途摆起筐的长蛇阵,里面装着蘑菇,榛子,核桃,鸡蛋等土特产,起劲的叫卖,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人流中不时会发现有宽袖大袍的落发和尚,和着青布衣衫束发道土,他们在为路人讲解什么,指点什么,看去又是一道可观的风景线。
史大方等一行四人沿着山路向上走,走有二百米,史大方就觉得有些气喘嘘嘘,体力有些不支,在史大方提议下,他们原地坐下休息一会。
这里正是当年抗联战士栖息地遗址,旁边一棵高大核桃树桠上,高悬着一把木制大片刀,那是道具,下面挂个牌子,上面是文字介绍,树下有人工堆砌石座,大约十多平米左右,不过现在已经是一堆一堆的乱石了,荒凉的很,杂草丛生。据介绍这就是当年抗联战士住过的地窨子,看去十分简陋荒凉。
走过的人没少议论,夏天还好过一点,尽管有蚊蝇盯咬,但能挨过去。要是冬天北风烟雪,气温零下三十度……不可想象他门是怎么过来的,“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有人很自然的吟起抗联的诗
史大方坐在一块石头上听到这些议论很有感触,他默默想了一会,随口吟了一首诗:
吊抗联战士
抗联战士苦寒闻,
荒冢地窨藏战魂。
秋去冬来野核树,
涕核披雪守英灵。
吟罢三人都鼓起了掌。都说好诗,大加称赞。史大方十分得意。
“史大伯的诗真好,很感动人,我都有点要落泪了,我这可是由衷的泪水不是泪核。但泪核,披雪实在妙不可言。现在恰是落核时节,我都拣一兜子了。”率真而又感性的向无惧直言不讳。
“是抗联战士艰苦卓绝的斗争环境感动了我,……”史大方感慨的说。
“三木君,你有何感想?”向无畏问三木小一郎。
“我,……了不起,即兴赋诗,赋的这么好,了不起!可为什么去吃这般苦?我不明白!”
“这还不是你们日本侵略东北到处搜刮民脂民膏,逼得老百姓走投无路才上山打鬼子的么。”
“你那是一面之词,我听说,我们是为大东亚共荣圈而来。是你们误解了我们的好意。”
“算了吧,我们又没请你们来,共什么荣?当律师真能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三木小一郎还要说什么,史大方抢先说了:
“今天咱们不谈政治也不谈历史,就谈友谊,如何?让台湾朋友,日本朋友,玩的痛快,玩的开心。当年历史,人民自有公论。”
“我同意,举双手赞成!”向无惧年龄最小,喜欢游逛,这瞅瞅那看看,这也是天性。“咱们继续奋勇前进!”
于是四人继续往上爬。这时远处有隐隐雷声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头顶飘来一片灰云,山林一下子暗了许多。
“怕是要下雨吧?”向无惧有些担心。
“没事,有雨也是牛毛细雨!一阵就过去!”史大方凭着自己生活经验说道。
他们继续前进,不一会来到另一个景点“天梯”前。
这是一个立陡立陡的石崖,上面凿有三百多级石阶,四个人当中属向无畏身体好,他先爬了上去。
向无惧仰脸看着向无畏,只见他左手秉持一束枫叶,那枫叶红如火,已被他高高举起,头顶已飘洒细雨,头顶云隙间闪烁雷电,她感到特别惊奇,这不是自己从小心仪已久的盗火的英雄吗?想到这一股暖流激荡全身,脸上起了红晕。
“他是哥哥吗?但愿不是哥哥,又想是哥哥。”她心里有些矛盾。
向无惧和三木小一郎都劝史大方年纪大了,不要上去了,可史大方游兴正浓坚持要上,两个人只好一前一后带着史大方上了“天梯”
上了天梯不远就到了三块石顶峰,果然名不虚传,只见三块巨石翘首向天,人站在前面显的那么渺小,四个人并排倚着栏杆欣赏着巨石。向无畏面对此情此景直抒胸臆:
赞三块石
翘首向天三块石,
屹立山巅唱史诗。
天生一体向帝示,
怒恼雷霆狰狞时。
不惧闪电滥划身,
风刀霜剑鬼精神。
惊出雷音施佛法,
点化三石拜汉祠。
“妙呀,太妙了!想不到无畏哥……不,阿哥……不但能文能武,也能赋出一首绝妙好诗来,佩服佩服!”
向无惧一改初衷,她不想认哥哥了,因为她已从敬慕变成爱慕。她小声叫一句阿哥。随着偷眼看一下向无畏,粗心的向无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向无畏吟罢,也许过于兴奋,他忙向说大家说:
“让大家见笑,偶成小诗,不成熟,想来定有可笑之处,还望大家指教。”
向无惧见他没注意到自己,有点失望,但是也没责怪他,只用满含深情的秀眼瞄了他一下略带哀怨把头转向一边。她承认这首诗已成为爱情的篇张,铭刻在她心里。
“这首诗好啊!古人云诗为兴而作,诗为情而写,诗为时而论,他这首诗是兴,比,时皆佳,应该说是诗中上品。”
“史大伯,你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向无惧说。
“诗的联想空间是很大的,就我个人而言,感同身受的是祖国和平统一问题,如今香港澳门已经回归了,就差台湾,如今老朽生平就一个愿望,希望台湾也能回归,达到真正和平统一。正像诗中所说,我们是同一祖先,都是龙的传人,为什么要骨肉分离,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呢!”
“说的是,说的好,我们台湾人民也企盼,和平统一那一天。”向无惧频频点头。
三木小一郎也唯唯点头称是。“和平统一好!”
“我希望你们回到台湾后,多给台湾同胞讲讲大陆改革开放后所见所闻,也请他们到大陆观光走走看看,祖国大好河山多美呀!多交流多沟通,感情这东西是越走越近。”
向无惧,三木小一郎点头称是。“应该这样!”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也该下山了。”史大方说。
“别急,别急!我还有诗没发表!小女子也想在二位诗人面前卖弄卖弄。”
“那好啊,我们当洗耳恭听!”
史大方,向无畏异口同声。
向无惧很认真的样子,有点紧张,她想朗诵般表达,手势看去很僵硬。
山 雨
三块石下细雨飞,
雾漫远山叠峦肥。
枫叶似火天梯顶,
点燃乌云惊醒雷。
榛丛树茂秋色水,
苔石陡滑神鬼推。
遍落青核音空谷,
沐得山雨润心扉。
“如何?”向无惧朗诵后也很兴奋。
“向小姐才华横溢十分了得。”史大方大加赞许。
“向……小姐”向无畏不知怎么叫好。“你的才情,才气,令人倾倒!”向无畏由衷赞赏。“尤其是枫叶似火天梯顶,点燃乌云惊醒雷。两.句,太富想向力了!太有气势了!美,真美!”
“嘻!那是看到你站在天梯上,有感而发!”
“不敢当,不敢当!”
“沐得山雨润心扉,也不错嘛,我是心同身受啊!”
连三木小一郎不禁夸奖起来。
“谢谢诸位夸奖,这方面我还是小学生!学生自有自知之明,有点班门弄斧,让大家见笑了。”
夸奖中向无惧最在乎向无畏,向无畏的赞美让她感到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不虚此行啊!收获巨大,可以说是我今年,不,是一生,最高兴的一天,最有意义的一天。真想多逗留一会,留恋忘返……可是时间不允许,另外已是饥肠漉漉,所以还是下山吧!”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还是下山容易。但要小心掌握平衡,身体重心向后。向无惧怕史大方有所闪失,一直搀扶着他。
“史老伯,注意脚下!”
他们虽然才相处几天,但已像亲人似的互相照顾互相关心。
“咳,人老了,腿脚发沉发笨,咳,出来走走,还得靠人照顾。过去哪这样?咳!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四个人下了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向无畏和三木小一郎体格好,不知不觉走在前头,距离后面的史大方向无惧越来越远。
史大方深有感慨的说:“多爬山有好处,能增强体质。我是老了,爬不动了,要不我天天来爬。”
他们一老一少说着话往山下走。
“这次你费尽周折来大陆寻找生身父亲,精神可嘉,但我不能隐瞒,只能以实话相告,你一定会感到很失望,很痛苦,对此我……感到很不安。”
“这没什么,史大伯您不必介意,我想其中肯定有隐情,回到台湾后我会把我听到的如实讲给我养父听听,看看他有何话说,我想问题早晚会弄清的。”
“好啊,好啊,咱们今后多联系多走动,互通情况,我们今天不能白来,也请求神灵保佑我们早日把谜团解开,对不对呀!哈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的很亲热。
“大伯,有些事提起来,我怕扫你的兴。”
“什么事你说吧。”
“听说您的儿子遭到不幸,有说自杀,还有说他杀……”
“这件事我至今也没弄明白,向无畏现正在查,怨就怨那个姓罗的女人她不应该卷走公司伍佰万,结果……现在银行催债催的紧,我还是担保人……让我也陷入不堪境地。”
“姓罗的女人?”
“她叫罗仙姿。”
“罗仙姿?”
“你认识?”
“认识,她住在将军园别墅,大伯有所不知,她是罗怀瑞将军的孙女,三木小一郎是罗老将军的义子。”
“罗老将军?罗怀瑞?就是负责押运十万两黄金那个罗怀瑞?噢,我明白了……恕我老头子直言,你们明里是找亲人,实际上……你们此次前来也是为那十万两黄金而来的吧……”
“不错是为十万两黄金而来,不过……更确切的说,不是为我们而是为你们。”
“这话怎么讲?”史大方感到有些不解。
“我来的目的,就是提醒你们注意,四十多年前的十万两黄金争夺案,还没有结束,如今又开展新的一轮争夺。明里暗里都在摩拳擦掌剑拔弩张。这其中也包括那一位……”说着指了指前边“我的神秘伙伴!”
“噢,你的到来还不简单,这里面还挺复杂呢!”听向无惧这么一讲,史大方不由得不对面前俊俏的小姑娘肃然起敬。“既然这样,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想大陆这一边,人员,技术,装备都不是问题,缺少的是信息,关键是找到我的那个神秘的父亲,对了,也是向无畏的父亲——向叔皇。因为只有他知道神秘号沉没的地理位置。”
“呀!难到向叔皇真的没死?那可奇怪了?”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三木小一郎还在不时的瞄着我们,问题很复杂,我也在思考宗老爹一定有事瞒着我?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管怎么说,我代表大陆人民感谢你,感谢你给我们送来了这么珍贵的情报和这么珍贵的友好情宜。”
“其实我们两岸是一家,让我们两岸人民共同携手努力吧!让十万两黄金早日回归。”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谈的很亲热。
走在前面的向无畏,三木小一郎看他们已落得很远了,就坐在道旁的石头上,等他们俩上来,这当中三木小一郎几次想回去接,都被向无畏拉住了。他想让史大方和向无惧单独多处一会,他感到有三木小一郎在一旁,向无惧说话总有点顾忌。
“不要着急,他们一会就上来了。”他解开衣领擦一擦脑门上的汗,“三木先生此地一游如何?”
三木小一郎想了想:“八个字,人间天上,神仙世界!”
“三木先生,这次前来恐怕要空手而回呀!”
“你……什么意思呀?”三木小一郎颇为不解。
向无畏不无遗憾的说:“经我们公安局多方查找,还是没有三木武夫这个人。”
“那……我也要谢谢你,无畏君是搞公安户籍工作的,我信的过。其实我父亲不重要,关键是你的父亲,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的名字查出好几个,但都不是,不是小孩就是妇女,还有一个少数民族。”
不知向无畏是有意这么说还是……他的话把一直不苟言笑的三木小一郎逗乐了。
这时, 向无惧搀着史大方走上来,看样子史大方步履蹒跚有点累了。 无畏忙将自己位置让出来,客气的请史大方,向无惧坐。
史大方喘息未定便说道:“无畏呀,时间也不早了,我记得下了这个山坡,有一块开阔的三角地,那有一家农家大院风味饭店,很有名气,咱们到那吃点便饭,顺便歇歇脚,你看如何?”
“好啊,好主意!我做东,大家开怀畅饮,席间咱们为结识新朋友干杯!”向无畏说。
向无惧发现三木小一郎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
“三木君,你想什么呢?”
“我……”他楞了一下,连忙说道;“不,还是有我做东,我们来大陆一连打扰数日,临回台湾前,如何也得让我们答谢一下才对。”
“三木先生,那你可是见外了,你是客人,哪有主人让客人请客道理?请客,请客,请的是客嘛!哈哈!”
三木小一郎说不过向无畏,只好做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走到坡下那个风昧饭店,挑了一个干净的雅洁的座位坐下。一个年轻热情的女服务员满脸带笑,上前打招呼,顺便给他们四个人面前都倒上一杯热茶,接着递上烫金的菜谱。
他们推来让去,最后决定每个人点一道菜,其余由向无畏加点,共点了八道大菜,又要了八瓶啤酒,就这样他们围坐在桌旁静等酒菜上来。
“多年没来,今天是故地重游,想不到三块石风景区如今修得这么美,真不虚此行啊!”史大方先开了口,他深有感慨的说。
“自改革开放以来,为吸引外资,政府先后投资上千万呢,用来改善环境,这个风景区能不美么!”向无畏答道。他看一眼在一旁端坐沉默不语的三木小一郎,故意打趣的说:
“三木先生,您不想在此地投资么?政策可是相当优惠呀!”

三木小一郎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难得向警官这么看重我,本人真有点受宠若惊呢,可惜呀,本人够不上资本家,只是个穷律师,哪有许多钱去搞投资啊!”
向无畏笑了笑:“你有钱也不会往这上投,现在国际黄金价格看涨,投资黄金可是一本万利呀!”向无畏说出这些话是故意给三木小一郎听的,是在敲打他。几天来的相处,出于他的敏感和警觉他已经猜出他们的来意,明是找向叔皇其实是为十万两黄金。
三木小一郎吃了一惊,心想向无畏这名警官眼光够毒的,难到他能看穿内心所想?他话里话外,似乎在旁敲侧击……他在试探我……我是不会上他的当。他很快的平静下来坦言说道:
“说出来不怕您见笑,我只是一个小小法律顾问受雇于罗仙姿小姐。投资取向那是罗小姐的事。”
“罗仙姿?罗小姐!您受雇于她?”
三木的话让史大方向无畏相互看了一眼,史大方立刻接过话题:
“罗仙姿?是不是和我儿子,合伙作买卖的那个罗仙姿!”
三木自觉说走了嘴,瞒是瞒不住了只好承认。
“不错正是!”
“那好啊,您是她的法律顾问。我问您,她欠我们五百万该不该还?”
“当然该还!”
“那为什么一去不复返溜之大吉……你可知道……她害死了我儿子?”
“史老,我可证明罗仙姿回台奔丧确有其事,她继承的遗产也足以偿还五百万还富富有余,只是遇到点问题还存在些困难。倘若遗产继承成功,我想罗小姐肯定会回大陆与史少方团圆。”
“团圆?谁和她团圆!人都不在了。”史大方控制不住自己。“罗仙姿纯粹是个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吸干了血,扬长而去!有朝一日要是让我碰见她,我会拼我这条老命,让她偿还这笔血债!”
“史老,对不起!想不到……实在想不到,会发生这样令人痛心的事!”
三木小一郎把头低垂下来:“我代表罗小姐对史少方的不幸表示哀悼。”
向无惧听了史大方的话也觉得有些难过。
“是啊,不知史大伯有丧子之痛!我们真不该这个时候还来打扰!难为史大伯还陪我们到此名胜古迹游览,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向无畏见欢快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沉重了,他想改变一下,他把话题岔开,他向三木说:“你说你来大陆也是来寻亲的,结果没查到,如今即将离开大陆了,不访去日本再查查也许……”
三木叹口气:“向警官有所不知;不瞒你说我父亲是得过勋章的,靖国神社有他
的灵位,不过我很少参拜,我不是不尽孝道,而是我不相信他会死,另外即便死
了也不值得参拜 ,因为他对中国人民有罪。其实,我也为他大肆掠夺中国人的
财产的罪行所不耻,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还希望找到他,哪怕是尸骨,看来
活的希望很渺茫,他不同向叔皇有人救,他是遭千人骂万人唾弃的侵略者掠夺者
谁人能救他,所以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
三木小一郎显然改变了谈话策略,采取了以退为攻。听了三木小一郎这一番表述,一向锋芒毕露,进攻进攻还是进攻的向无畏,感到有些意外,有些不解,有些不适应,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史大方此时气消了些,见此情景,忙对三木小一郎说道:
“三木武夫的确对中国人民犯下滔天罪行,对战争掠夺者,人民会审判他!不过落水一事……我想还不致于你说的那样。不能像对待落水狗一样,能救还得救,审判归审判,只怕是十有**命沉大海……”
“太有这种可能了,茫茫大海……我父亲那也是侥幸,偶遇鱼船搭救……”向无畏补充说。
说话间随着厨间大勺响,一道道菜,陆陆续续上来,史大方望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菜肴说道:
“咱们不谈那些不愉快的事,以免扫了大家的幸,今大咱们玩的高兴,另外还要为向小姐,三木先生饯行,我提议喝酒时大家都要即兴赋诗一首以助酒兴如何?”
“好啊!”
向无畏表示赞成。唯独三木小一郎表示退出,因为他不懂中国诗词。
向无惧听到喝酒赋诗猛的想起什么。又听三木说他不懂诗词,她连忙说道:
“等一等,方才史大伯提到饮酒赋诗,我倒想起一件事,险些让我忘了。”
“什么事?”史大方和向无畏奇怪的问。
“宗老爹喜欢吟诗作赋,在我来大陆之前;还特意瞩咐我一定带到。”
“是吗?”史大方说。“好啊,那咱们先听为快。”无畏,你拿本记一下。”
史大方来了兴趣他预感这不是普通诗词。
“诗是这样写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这分明是宋朝有名的女词人李清照的诗。”向无畏有点不解。
向无惧笑了笑,“你以为就你知道是李清照的诗呀。”
三木小一郎在一旁极力想知道些什么,可惜他对中国诗词知之甚少,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插不上嘴。倒是史大方听了之后感到很惊奇,陷入沉思 。
“难道……难道向叔皇真的没死?”他看了一眼三木小一郎没动声色。
不一会,酒菜全上齐,他们四个人推杯换盏开始饮起酒来。
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过晌午就从西北拥上一层厚厚地乌云,渐渐地把头顶一片蓝天盖的严严实实。稍时,电闪雷呜,一阵凉风过后,房前屋后传来雨脚落地那种“沙沙”声。
一辆白色奔驰轿车,悄悄开到饭店门前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岁数较大四十多岁戴着眼镜,身材较瘦,尖鼻子留平头。气宇轩昂。女的苗条,脸部化妆比较浓艳,特别是双唇涂的过红,眼影涂的过黑,用浓妆艳抹形容一点不为过。男的就是诚信银行老总钱兴发,女的是他的秘书林容容。
饭店女服务员眼睛尖,见了大款如见财神爷,忙迎了出去,撑着伞忙前忙后热情接待,只见钱兴发理也不理,睬都不睬,径直向饭店门口走来。
一进饭店钱兴发就看见了史大方,他抱拳当胸:
“史老,您果然在这。”钱兴发招呼一声大步上前。
史大方一眼看见了钱兴发,他感到有点奇怪还有点不快。心想:“他怎么到这来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来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必是又是索要我儿子那笔五百万贷款。” 想到这露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坐在那纹丝没动。弄得钱兴发好没面子。伸出的手不能收回,但钱兴发很会找台阶下,他看见了下面坐着的是向无畏,于是转过脸又朝向无畏打招呼,那手很快握住了向无畏的手。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哎呀,老同学,想不到你也在这。……不对呀,老同学,请客吃饭也不打个招呼,我可要挑你的礼喽!”
向无畏微笑站了起来:“我敢劳您的大驾?如此饭菜,老同学哪能看得上眼啊!你可是城里五星级大饭店座上客呀!”
“那都是客户……老同学这是怎么讲话!同学在一起,说这些可是见外了!”
钱兴发说着看同桌上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这两位?……”
“我来介绍一下,”向无畏指了指女的“这位女士名叫向无惧,是台湾来大陆寻父的,”又指了指男的,这位是向无惧结伴而来的朋友,日本律师三木小一郎先生也是来寻父的。”向无畏又反过来介绍:“这位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是沈海市诚信银行的老总财神爷钱兴发。”
大家一听都礼貌的站起来。彼此握了握手。
“幸会,幸会,诸位都请坐!”钱兴发很客气,他也找了个座位坐下,他扫了一眼餐桌便把秘书林容容叫到身旁吩咐她:
“再点几个够档次的菜来,山珍海味什么贵来什么,今天难得相见我买单,大家尽量吃得好,玩得尽兴。”
林容容点头找服务小姐去了。
钱兴发稳一稳自己情绪,他首先朝向无畏说道:
“老同学,有件事我正想找你聊聊呢!”
“什么事?”向无畏问。
“上次您去银行时,我正在总行开会,林秘书接待不周,不能很好配合公安部门工作我严厉地批评了她。关于老同学史少方之死,我的心情也是很悲痛的。当时我接到史少方电话,那是下班后,电话里他说,他和米兰紫结婚是天大的误会是错误,他想找我去聊聊,另外谈谈还贷款的事!我感到特别奇怪,问他在哪,他说在望夫崖!声音极其悲凉,我怕他发生意外,便坐……呶,门外的白色奔驰轿车赶去,结果还是晚了,他已经投海而死!”
“可是那封遗书又怎么解释呢?”向无畏问。
“那是林容容怕我遭来麻烦,想的一条蠢策在回来的路上耍了一个小花招,结果弄巧成拙。”
“那篇日记是怎么得到的呢?”
“那是去史少方公司催款时拾到的。”
“提供伪证可是犯法的呀!”
“谈不上提供,那是你们拾到的,再说那也是真实的呀,何谈伪证二字?”
“可是扔信的时间地点又做何解释呢?至少也是干扰公安局办案吧!”
“她年纪轻轻哪懂得那么多,我也教育了她。”
“老同学说的都是实情?”
“你可以去调查,我是问心无愧,脚正不怕鞋歪,我觉得咱们都是党的干部受党教育多年,应当把事情讲清楚。免得老同学疑神疑鬼,我知道老同学放不下面子,这样对工作不利,容易走弯路,放跑了真的凶手谁负责?所以……”
“老同学前来就专为解释此事?”向无畏感到不解。
“那倒不是,我是专为追还贷款的事而来,银行的钱都是国家的钱,我不能当败家子呀。”
钱兴发此言一出,史大方便冷言相对:
“冠冕堂皇,我儿子史少方都被你逼死了。”
“史老!您这话说的可欠考虑,您的儿子死了,您很悲伤,这我理解。其实作为他的老同学我也悲伤,但不能这样**,俗话说的好,欠钱还钱,欠债还债。天经地义,怎么可以说是相逼二字呢,再说谁逼谁还两说呢!如今欠债的人是大爷,讨债的人是三孙子,我是三孙子,我这一肚子苦水向谁说去。”
“钱兴发!我老了说话颠三倒四对不起了,我理论不过你,文化大革命中你就是响当当**,谁都没你马列,不过为了我儿子,有些事我可以告诉你,经检察院、审计署联合审查,五百万贷款全入了公司帐户,使用上一笔一笔全清楚没毛病。后期借给罗仙姿五百万那是用来进货的。罗仙姿也打了欠条,如今少方死了,他死的不明呀!五百万贷款你应该找罗仙姿要去。”
“史老,您这话,我不愿听,卖酒的向提壶的要钱,这是个众所周知常识问题,总不能隔着锅台上炕吧。史少方是公司法人代表,罗仙姿只能视为他的合伙人,我去跟罗仙姿要,这话讲不出!”
向无畏觉得钱兴发对离休老干部史大方缺少其码的尊重便插言说道:
“老同学,讲起道理还是那么条条是道,但你没有明白,史老的意思,史老是怕国家财产蒙受损失,钱行长可不可以向法院起诉罗仙姿,追要五百万元,因为那是银行贷给太平祥贸易公司的钱,其实史老也是为了把事情办圆满了,要不然儿子死了,他儿子贷的款与他有何相关!”
“老同学呀,你以为我们没往这方面动脑筋吗?前些天我们银行得到信息,史老家要来两位来自台湾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位女性,我们以为罗仙姿秘密从台湾回大陆了呢,我们在车站就做了跟踪,没料想半路上一名交警挡驾,还记下了我们的车号,破坏了我们的跟踪。今天,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们也是得到消息才跟踪到此,发现在座二位行踪诡密,尤其这位女性,像罗仙姿又不是罗仙姿。让我们大失所望,看来罗仙姿是骗走了五百万,她不会回到大陆来喽!”
三木小一郎在一旁听到这放下酒杯:
“我看,话也别说的那么绝对。”三木小一郎说道:“如果在座的各位相信我,我能帮助你们把罗仙姿找回来。”
在座的史大方、钱兴发、向无惧、向无畏听他这么一说都有点吃惊,还有点兴奋被鼓舞。钱兴发紧盯着问:
“你要是能把她找回来,那可帮了我们大忙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难道你认识她?”
“是,他是罗仙姿的法律顾问。”向无畏介绍。
“法律顾问不敢当,只要你们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能让她回大陆来偿还她借走的五百万元而且要加倍偿还。”
“什么条件?”钱兴发问。
“很简单,帮助我那可怜的学生,我的同伴,向无惧小姐找到她的生身父亲向叔皇。”
“这——又是为了什么?”钱兴发不解,在座的也都不解。
“大家有所不知,罗小姐即将继承一大笔遗产,现在就需要这个人出来作证。故……详细情况不便透露。”
钱兴发听了不禁摇摇头:“这太有点强人所难了,我听说向叔皇早在解放前就死去了,虽然关于他的死有好几个版本,但是哪个版本都证明他已经死亡。向无畏你说我说的对吧!现在连遗骸都无处寻,找到他?只能到阴曹地府。”
三木小一郎微微冷笑:
“你们认为他死了,可我认为他活着。三木小一郎的话,语惊四座。
“你怎么知道他活着?”史大方不解的问。
“你们在家谈话时,我就在一旁闭着眼睛仔细听,仔细想,向无惧身世之谜?钱而夫神密失踪之谜,尹玉环出来作证又不能自圆其说之谜等等,都证明他还活着!而且就活在我们周围。”
三木小一郎一说出这番话,围在酒桌旁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互相看着,却希望能从对方的表情上找到什么。
“向叔皇活着不太可能,要说钱而夫嘛……”向无畏说道,说完笑了笑:“三木先生如此关切家父生死,真让我感动,如果家父果然在世,我一定走遍天涯海角找到他老人家,到时候我会同家父一起找您道谢。”
这时林容容新加的菜全都上齐了,钱兴发举起杯。
“三木先生,向小姐,来,为咱们初次相识,干一杯!”
三个人先干了一杯。
向无畏端起酒杯:“三木先生,向……叫小妹吧,真不知如何称呼好……我祝你们二位回台湾一路平安,咱们干了这一杯!”
三木小一郎补充说道:“我们也为你们兄妹早日找到老父亲干杯,到时候可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我会备一份厚礼前去祝贺的!”
向无惧深情的望着向无畏一言不发,向无畏目光在躲闪,两个人的心思都很复杂,又都心照不宣,临别前,他俩有许多话要说,又都说不出口,依依不舍之情,只能在不言中,这种感情是幸福的但也是饱受折磨的。
当三个人干杯时,向无惧有些冲动,有意的踩了一下向无畏的脚,向无畏没有躲闪只是看了一眼她,两个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放下酒杯后,没过多一会,向无惧借故出去了,紧接着向无畏也出去了,这一切没逃过三木小一郎的眼睛,他也出去了。
三木小一郎发现向无畏和向无惧在一棵大树后面拥抱在一起,两个人象是在亲吻着。
三木小一郎一见吃了一惊,但他也明白了,他识趣的走开了。又急忙回到餐桌。可他不知道借着这一“吻”向无惧告诉向无畏,关于十万两黄金的重要情报:他告诉向无畏,各方都在紧锣密鼓进行,大陆也要加快行动计划,她会密切配合。并留下她在台湾的地址和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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