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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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想法,她就立即决定实行,可是先前没有想到会需要用到春药,现在突然想起,才发现春药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在墙角边的柜子里,她必须先稳住他,再去拿,思及此,她对着冷漠残道:“残,我们先不谈论这个问题了,你稍等一下,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冷漠残并不回话,但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会等着她。蓝绮云不再多言,径自走到樯角边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一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色小瓷后关上柜门又走回冷漠残跟前。
“残,闻闻看,香不香?”她拔掉瓶塞,将小瓷瓶凑到他鼻子下。
他听话地嗅了嗅,点点头,“恩,很香。”一股淡淡地清香,让他忍不住了多闻了几下,这香味好熟悉,但他来不及细想便发现她与自己的距离太近,他立即拿过瓷瓶,戒备的退后两步。
蓝绮云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怕她打揭他面具的主意。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他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白瓶问。
“不是。”她从怀中取出一块黄赫色的玉佩递给他。
他接过,打量了两眼随即道:“这块玉色泽清亮,手感润滑,是一块质地上好的和田玉。”
“给你的。”她认真地望着他。
“我不……”他想拒绝。
“三日前我在湖边拾到你的玉佩,不还与你,就当是作个交换如何?”虽是询问句,但她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好吧,既是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他考虑了一下,将玉佩收入怀里。
谁也不欠谁?蓝绮云淡笑。这块玉佩是她娘亲的遗物,娘亲临终前曾嘱咐她把玉交给自己将来心仪的对像,他收了她的玉,在她眼里就是收了她的定情信物。
“对了,云儿刚给我闻的是什么?”冷漠残望着这个小白瓶有点好奇。
“纯阳飘香。”绮云笑笑地解释。现在才来问,不嫌晚了吗?
对,就是纯阳飘香,怪不得他觉得这么熟悉。这纯阳飘香是只对男人管用的罕见春药,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你!”
“我如何?怪我对你下药?我可没逼你,我只是让你闻闻,是你自己乖乖照办的。”她翻个白眼,他要真这么听话,她首先就让他把心交出来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么费事?
她话里的意思是怨不得她,只能怪他自己蠢,的确,碰上她,他做的几乎全是蠢事,可是他却是心甘情愿的。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迫使他与她行夫妻之礼,然后借木己成舟的事实跟着他,她如此用心良苦,他又怎么会怪她。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从十二年前他惨遭毁容亵玩后,没多久,他发现自己对男女欢爱之事亦提不起丝毫兴致,后来他便想到了助男人提兴的药,他找过好几种试用,纯阳飘香便是其中一种,结果这些对天下男人都管用的药,对他却没一丝效果,也许是他曾吃过解毒奇药圣宁丹的原故,也许是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他当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冷笑:“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耐何得了我?你的药对我跟本不起作用。”
听到他的话,绮云脸色胚变,一般男人闻过纯阳飘香后立即便会全身燥热难当,双目赤红,神智不清,见到女人便会如饿虎扑羊般扑上去,而他居然没一点动静,她本以为他内力深厚会发作迟些,没想到对他跟本不起作用。她细细望着他依旧黑亮深隧的双眸,确定了他的说辞,她颓然的垂下肩膀,“怎么会这样?”

“幸亏是这样,否则我不是着了你的道?”他语气异常森冰,眼神犹如万年寒冰冷冷地瞪着她道:“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对我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冷漠残将手中的小瓷瓶用力摔在地上,瓷瓶破碎发出“啪”一声清脆刺耳的响声。
他的反应怎么会如此激烈,她有点语无伦次,“不要以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在乎你,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她无助地解释着,被他目光中的寒意吓着了。
“还有下次?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子,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还使这种阴毒的计俩害我,若有下次,我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他语气狂怒,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一股愤恨。
“不,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察觉到他眼中的恨意,她慌了,急忙上前就要扯住他的衣摆,他在她碰到之前闪开了,嫌恶地道:“不要碰我,我受够了你的虚情假意,从此你我再不相干,看在你静候了我两年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否则我定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他愤怒地说完,毫不犹豫地一甩衣袖施展轻功离去。
蓝绮云两眼失神,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他要杀她,他恨她!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不知道他是如此反感她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她不敢了,她真的不敢了,两行清泪不知不觉间自她的双颊缓缓流下,她的心好痛,内心正在一滴一滴地淌血,心在剧烈地疼痛,不知何时,她的身体也开始一阵阵抽痛,她又过于激动,引发体内气血相冲了,也好,反正他恨死她了,不如就这样活活痛死吧,不,不能就这样死了,他的身边还有一大堆危险,她还要保护他,她还要得到他的原谅她,她还没有得到他的爱,她不能就这么死了,想到这里,她硬生生地咽下因气血翻腾涌上喉头的鲜血,向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随即她听到有人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她嘴角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包**散朝自身撒下,再自点昏**软趴趴地倒地。
“啊……”荒郊的河边,冷漠残发出一声极度痛苦的震天长嚎,他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跳,指甲早己深深掐进肉里,但他毫无感觉,有感觉的是他那颗犹如被撕裂般疼痛的心,突然,他感觉到有股湿润流入嘴里,他舔邸轻尝,咸咸的,这是什么,泪,他以为他的泪二十年前就干涸了,他居然还会流泪,“哈哈哈……”他又是一阵仰天狂笑,心底却无限凄楚,云儿,对不起,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幸福,我不得不再次伤害你。若我告诉你我只是个没用的男人,我怕你会同情我,我不要你可怜。你为了我己经虚耗了两年,你为我己经受了太多的苦,我不能再耽误你,只能彻底让你死心,只能让你了无牵挂地去找寻另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对不起,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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