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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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罚一周后,我们师徒四人聚于菩提殿,我与两位师兄坐在蒲团上整齐的排成一横列,无尘和尚盘腿坐在我们身前,开口说道:“佛陀曰:人心有两面,一面为佛,即慈悲心,一面为魔,即邪恶心,两心互相转化,慈悲心多就为善心,反之恶念多者则心邪……不耻你来谈谈你对善恶的感悟吧。”
“骗骗骗……”我不停地念道。
无尘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要再“骗”了。”
我继续念道:“骗……师父我念了一周的“骗”字已经习惯了,停不下来了,骗……”
我话刚说完不幸和尚就“啪”的一声赏了我一巴掌,我这张淤青肿胀的脸已经被打得失去了痛觉。
不幸和尚提醒无尘和尚:“师父,不耻师弟刚才停下没念“骗”了。”
无尘和尚对不幸和尚说:“阿弥陀佛,不耻的处罚时间已过,你就不要再打了。”
不幸和尚对我说:“师弟不好意思,我都打习惯了,你不要紧吧?”
我满口鲜血地应道:“不要紧,就流点血而已,我还撑得住,骗……”
一旁的不行和尚开始责备不幸和尚:“二师弟啊,我知道你这些年来积累许多不满情绪,可是你也不能趁机把气都往三师弟脸上撒啊。你看你打巴掌打得连自己的手都肿了,又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我在心中愤恨地咒骂不幸和尚:“小人报仇三十年不晚,不幸你个王八羔子,等着死吧!”
无尘和尚警告我:“不耻,为师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不要再“骗”了吗?从现在开始你若是再敢念一次“骗”字,为师就掌掴你三次,听到没?”
我快速应道:“是,师父。”
此刻我心里不停埋怨无尘和尚:“你丫的,对我这么狠,你的慈悲心都让狗吃啦……”
无尘和尚继续问我:“现在告诉为师你对善恶的醒悟。”
我愤恨地应道:“什么醒悟?我没有醒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尘和尚怒道:“看来你是还没被打够……”
我打断无尘和尚的话,求饶道:“不要啊师父!我“醒悟了”,我真的“醒了”!”
无尘和尚说:“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说说你在这次被为师处罚的过程中,体会到什么?”
我含泪应道:“我在这次被罚的过程中体会到了人脸是肉做的,是会痛的、是会肿的,如果长时间被打会引起脑震荡,严重的甚至会致死。”
无尘和尚念道:“阿弥陀佛,答非所问也,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的智商有限。”无尘和尚摇了摇头,继续说:“现在为师换个问题就是了,就谈谈你过去做过的坏事吧。”
我应道:“我做过的坏事可以写上三本《一千零一夜》,不知师父要听第几章第几回?”
无尘和尚愁容道:“罢了,罢了,谈谈你做过的善事吧。”
我迟疑地说:“要谈我做过的善事吗?这我得好好想想……”
我思索了片刻后兴奋地大喊:“想到了!我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就是偷了邻居家的一只鸡!”
无尘和尚道:“阿弥陀佛,这也算好事?”
我自鸣得意地应道:“当然算啊,我本来想偷他家一头羊的,可是他家实在是太穷,所以我就发善心改偷鸡啦。”
听完我的谬论后无尘和尚勃然大怒,道:“阿弥陀佛,朽木难雕也!今日你若不说出一件像样的善事,休怪为师无情!”
我豁然开悟道:“像样的善事……有了!我帮过一个叫李小红的,就是上山那天在车后边追我的那个少女。”
无尘和尚问:“你怎么帮她的?说给为师听听。”
“这事说来话长……”我把帮助小红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众人听完都认可的点点头。
无尘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看来你良心未泯并非无药可治,日后要多行此善,积善缘、种善因,自会得善果。”
我表情坚毅地点头道:“是,师父。”
无尘和尚对不幸和尚说:“不幸,该你了,先谈谈你做过的善事吧。”
不幸和尚红着眼眶,开始叙述自己“行善”的凄惨往事:“还没出家前我几乎每天都在做“善事”,从小学到高中我每天至少要帮同学跑腿30次,有时要买的东西太多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还要被打;上初中时宿舍里全部舍友的内裤都是我洗的,一段时间后整个宿舍楼的内衣裤都要我洗,最后甚至连女生宿舍都要我帮她们洗内裤,每个月光是洗衣粉钱就要3000元,我要打三份工才付得起……”

不行和尚对不幸和尚竖起大拇指,赞扬道:“你真是活雷锋啊!”
我钦佩地看着不幸和尚,赞叹道:“真是太难为你了,活得这么窝囊还能撑到现在不简单啊!”
不行和尚问不幸和尚:“被欺负得这么惨你就不会不甘心吗?”
不幸和尚应道:“当然会,我也报复过一次,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恶毒的一件坏事——那次我买了一麻袋的辣椒粉掺进内裤里洗,想让大家过把“瘾”,没想到被同学发现了,他们逼我每天穿那些“麻辣口味”的内裤上课,一周后我的“**”变成了“泡椒田鸡”,我大感不妙后马上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说我的重要部位严重过敏,如果再晚来3个小时就必须做切除手术……”此时不幸和尚彻底崩溃了,眼泪决堤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
无尘和尚感慨道:“阿弥陀佛,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不行轮到你谈谈善事了。”
此刻不行和尚流露出陶醉忘我的神情,说:“乐于助人是我人生的座右铭,以前我每天都日行多善——我为众多不幸下海的“小姐”创造了大量的工作机会,兴致高时我甚至同时“雇用”3人,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助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让她们重拾信心,尽管她们受尽世人鄙视,但是我却对她们不离不弃,在我的怀抱中她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我有责任帮助她们创造更多“商机”,而她们也都会以高质量的“服务”来回报我的“恩德”……”
无尘和尚打断不行和尚的话,怒道:“够了!此等“善事”不做也罢!”
不幸和尚不解地问无尘和尚:“师父,大师兄以前做了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您为何还要发怒?”
我骂了不幸和尚一句:“笨蛋!大师兄做的“有意义”的事就是**!”
无尘和尚闭目道:“此等下作之事不懂也罢,不耻你可别教坏了不幸……接下来说说你做过的坏事吧,不行。”
不行和尚神情哀伤地自责道:“我此生做过最恶劣的事,就是在我不能行人道之时还叫了99名小姐,我奢望她们能帮我恢复正常,但是我错了,因为我侮辱了这群拥有崇高“职业道德”的女士,我不该让她们为了我而自责,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技术水平”……”
我点头认可道:“果然恶劣!”
这时无尘和尚开始为我们讲经:“阿弥陀佛,为师方才所问是为了让你们明白你们所做的坏事都是源于你们的**——贪念、仇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病根”,而学佛就是为了斩断这些“病根”,所谓佛教本不是宗教,佛道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是为了教导我们如何控制自身的欲念,进而净空一切**和杂念……”
听到无尘和尚讲经我开始疲倦乏力、昏昏欲睡,无尘和尚见状便问:“不耻,为师讲经就那么乏味吗?”
我应道:“你说的我都听不懂,刚才你问问题的时候还比较有趣。”
无尘和尚对我说:“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为师就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看到一名惨遭恶人蹂躏的少女正要自尽,你会怎么开导她?”
我不假思索地应道:“如果来得及救下她,那我会再蹂躏她一次,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明白其实被人“蹂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了一个兽性大发的坏人而死是不值的;假如我来不及救她的话,那我会趁尸体尚有余温之际再次奋勇地蹂躏她,为她做最后的“告别仪式”。”。
我话一说完无尘和尚随即悲情地仰天长叹道:“师父啊!徒儿愚鲁,您临终所说之言徒儿至今参悟不透,而眼前这名能让徒儿得知前世今生的“有缘人”徒儿也无法教导,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就显灵教教徒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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