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请楚婆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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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天空下起了暴雨,自从街头“比武”事件过后,楚生二夫妇已经整整一星期没登门“造访”了,没有了他们二人的骚扰,日子显得格外平静,楚婆婆的气色也明显好了许多,就连看电视都会唱个小曲。
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黑人的RNB歌曲,楚婆婆却忽然唱起了《女起解》,而且还是黑人嘻哈版的——只见楚婆婆比起黑人歌手的招牌手势唱道:“又又又,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又又又,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楚婆婆唱完后我忍不住拍手叫好:“哇塞!婆婆您唱得可真好,这歌声是既优美又有韵律感,要是您也去参加那什么“抄袭女声”,肯定会造成轰动!”
楚婆婆笑道:“要是我也去参加的话,那什么“玉米春”还混得下去吗?呵呵……”
我问:“婆婆您怎么会唱黑人的RNB啊?而且还成功的融入了京剧元素,这中西合璧的曲风可谓是无与伦比啊!”
楚婆婆说:“最近电视上播的抗战电影和电视剧几乎都是重播的,所以我偶尔也会看看歌唱节目,那些R什么B的黑人歌,我听几遍就朗朗上口了,我小的时候大家称呼我为“音乐小神童”,我身上的那些个音乐细胞啊,活跃得就像……像什么来着?我想想……”楚婆婆开始犯糊涂了。
我笑道:“嘿嘿,您不用想了,所谓活跃的“音乐细胞”,那就像我们男人身上的精虫——那叫蠢蠢欲动啊!”
楚婆婆尴尬地说:“小放,你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吧?年轻人别整天满口淫词浪语的,这样不好。”
我说:“这比喻哪有什么不恰当的?科学证明:每个男人的“那玩意儿”都是“蠢蠢欲动”的,除非他是太监。” 事实证明人类的“无耻指数”是没有极限的。
我此话一出楚婆婆立即满脸瀑布汗,无言以对啊!
我们彼此沉默了片刻后楚婆婆率先打破僵局,说:“小放,你歌唱得怎样?唱几句给婆婆听听。”
我笑道:“唱歌就不必了,听过我唱歌的人都是非死即伤,我劝您还是别冒这个险为好,我的歌声有如魔音穿脑般恐怖,别说是您这么一个瘦弱的老太太,就算是青年壮汉也抵挡不过30秒,轻则脑残,重则毙命,我不开口,您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才是。”
楚婆婆惊道:“这么恐怖啊!幸亏你没有唱。”
我说:“我虽然歌唱得不怎么样(如同杀猪吼),但是我对音乐还是有些看法的:我觉得我们国家不管是在音乐领域或是文化领域都应该吐故纳新,不能再墨守成规了,只有寻求突破才会有新发展。”我赶紧憋出几句好话来,企图挽回些个人形象。
楚婆婆喜出望外地说:“哎呀,真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不错,总算是吐出根象牙来了。”
我说:“刚才那段话是我偶然从电视上记下来的,忘了是哪个浑蛋说的了,不过好像还有些道理。”
楚婆婆苦口婆心地说:“小放啊,我觉得你脑袋还挺灵光的,本性也不坏,可就是有些粗俗无礼、好色邪淫,你怎么不试着改正一下,克服自己的那些邪念和淫欲呢?”
我正气凛然地说:“婆婆这您就所以不知了,首先,我这叫“狂放不羁”不叫“粗俗无礼”,还有关于就是“好色”的问题,我也要澄清一下——正所谓:男人不色,天诛地灭;古往今来好色之心人皆有之,连子都曾经曰过:独色色不如众色色;杀死比亚也曾经说过:总是“色”到深处无怨尤,“色”到死巷不回头,还要更“色”一层楼……”
就在我正与楚婆婆谈论关于“色”这门“深奥”哲学时,房间的电话响了——“铃铃铃……”
我料定是柜台小姐打来电话便想捉弄她一下,于是我走上前接起电话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电话另一头的柜台小姐说:“先生,我知道是你,麻烦您成熟一点,别在玩种小孩游戏了好吗?”
我用**的语气地对柜台小姐说:“我也不喜欢玩这种小孩游戏,改天有机会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好吗?”
柜台小姐愤怒地说:“先生请自重,拜托您不要这么恶心的声音说这么恶心的话好吗?”
此时,我的语气由**转为变态,说:“不,这一点都不恶心,因为恶心的话还在后面呢:美丽的小姐啊,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的电话吗?你的声音是我生命的泉源,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总会情不自禁的燃起一股“热情”,这股“热情”由下往上,难以抵挡,俗称“精虫上脑”。”
柜台小姐厌烦地说:“先生,我不想和你废话,你帮我转告楚婆婆,就说上次那对夫妇又来了,而且现在正跪在饭店门口淋雨,手上还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妈妈您回来吧!”的字句。好,我的话说完了,再见。”话罢,柜台小姐用力地挂上电话。
我说:“婆婆,您那傻儿子又来了,现在正跪在饭店大门口呢,我们下去看看他们这次又想出什么新花样。”话罢,我推着楚婆婆乘电梯来到楼下大厅。
我们刚踏出电梯便听到楚生二如鬼哭狼嚎般的恐怖歌声——“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明明知道,没有结局,却还死心塌地。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总相信亲情会有奇迹,都是我骗自己……”

大厅中的一位女宾客听见如此刺耳的歌声,忙对自己的孩子说:“儿子别听,我们快走!”说完女宾客捂着孩子的耳朵匆忙地逃离现场。
我对楚婆婆说:“哇靠,这分明是噪音污染嘛,您瞧那个孩子的脸都吓绿了,我可以断定那畜生二发出的“鬼叫”绝对有碍儿童智力发展。”
楚婆婆愁容道:“真是造孽啊!真想不透他们这鬼把戏怎么就层出不穷呢?”
柜台小姐见我们下楼了便走上来说:“婆婆,你们终于来了,那两人就在门口,任保安怎么赶都赶不走,那女的还打伤了我们三名保安,现在都没人敢走出大门了,只有麻烦您去劝劝他们离开吧。”
楚婆婆愧疚地对柜台小姐说:“不好意思,给你们惹麻烦了,我这就去赶走他们。”
话罢,我推着楚婆婆来到饭店大门,屋外大雨倾盆,只见楚生二跪在地上,手举木牌,高唱“哀歌”;而独孤婵则站在楚生二身旁,手里还拿着条皮鞭。
独孤婵见我们来了便一皮鞭狠狠地抽到楚生二身上喊道:“蠢驴,大声唱!”
“哎呦!”楚生二被独孤婵抽得哀嚎一声后大声唱道:“我感动天,感动地,怎么感动不了你……”
“再大声点!”独孤婵又狠狠地抽了楚生二几鞭。
“哎呦!我感动天……”楚生二的歌声如同雨中断翅的孤鸟般哀凄。
我心想:“哇靠!他们这是在玩命哪!”
独孤婵“人不停鞭”地打了楚生二半个多小时,一身是血的楚生二终于撑不住倒下了,只见楚生二倒地后仍拖着奄奄一息的声音对独孤婵唱道:“我“感”你妈,我“感”你弟,干嘛打得这么用力……”雨水冲淡了楚生二的血迹,可却冲不掉楚生二的哀凄,此等“壮举”可真是感动天、感动地啊!
“给我继续唱!”独孤婵仍狠命地抽打着地上的楚生二。
悲惨的楚生二舍命继续唱着哀歌:“我求你妈,我求你弟,求你别再继续打下去……”
独孤婵的暴行引来饭店客人的围观,宾客开始议论纷纷:“真是没人性啊!你看那男的多可怜……”
楚婆婆轻声对我说:“小放啊,你快想想办法,给他们个台阶下吧,不然可真要出人命了。”所谓天下父母心,果然不假。
我朝独孤婵喊道:“别打了!我给你们最后一个考验,过了这关我们就跟你回去。”
楚生二哀求道:“这次不要再叫我们玩猜拳了,上次我打破了几处内脏,医生说我要是再中招一次保证没命。”
楚婆婆问我:“小放,我家老二说猜拳,打破内脏是怎么回事啊?”上次街头猜拳、“比武”的事我并没有告诉楚婆婆。
“蒙混过关”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我对楚婆婆说:“这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被独孤婵打得发昏了,在说胡话了吧。”
我对围观的柜台小姐说:“小姐,麻烦你去拿两个脸盘过来。”
柜台小姐应道:“好,我这就去拿。”柜台小姐很配合我的要求,可能是因为她想快点了结此事吧。
就在柜台小姐要离开时我又拉住她,说:“哦,对了,除了脸盘另外还要拿把小刀过来。”
“好的。”话罢,柜台小姐便离开了。
片刻后,柜台小姐拿着脸盘和小刀向我走来,说:“先生,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我接过脸盘和小刀,然后我拿起小刀往两个脸盘的底部分别个戳了几个洞,再对独孤婵喊道:“你们各自拿着脸盘,只要这两个脸盘积满雨水,我们就跟你回去,前提是:你们不能离开原地,还有脸盘不能落地。记住,一旦违反规则,你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说完我把脸盘扔到饭店门口。
独孤婵捡起一个脸盘看了看后喊道:“这脸盘是破的,怎么可能积满雨水啊?”
我对独孤婵说:“这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想要破镜重圆可没这么简单。”
楚婆婆问我:“小放啊,你这不是刁难人吗?”
我对楚婆婆说:“您别妇人之仁了,对他们这种人就得下狠手,这样他们才会长记性!”
就这样,独孤婵和楚生二双手端着脸盘在雨中淋了一个多小时,而脸盘里的水却始终不见增长。
此时,柜台小姐于心不忍便帮他们出了个注意,“你们把衣服脱下来包住脸盘吧,这么做能减缓雨水流失的速度,然后你们再躺到地上,把脸盘放在肚子上,这样也能隔阻雨水流失。”
独孤婵对柜台小姐说:“谢谢你啊,好心的小姐。”说着夫妇二人开始依计行事……
又过了半个小时,脸盘的水只积了五分之一,就在楚生二夫妇逐渐虚脱之际奇迹发生了——天空忽然下起一阵特大暴雨,雨势之强如同水库泄洪。终于,在这阵前所未见的“奇雨”的帮助下,楚生二夫妇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水满了!水满了!”楚生二捧起脸盘兴奋地喊着,却不小心脚一滑摔到地上,还撞倒了独孤婵,两人在倒地时宁可头部撞地,也要把脸盘托在手上,此等执着之心是多么令人动容啊!
就这样,楚生二夫妇二人又淋了半个小时雨,方才把脸盘的水积满,或许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终于,楚生二夫妇如愿以偿的把我和楚婆婆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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