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十六刀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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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来了,齐武为了不影响林静的食欲,强压下与女鬼恶斗过后,身心极度的倦怠和烦燥,与林静打声招呼,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面。
他这是要将负面的感觉大口的吃下去,嚼碎了,消化掉!
林静见他专心的吃着面,心就放下了一半,也开始小口地吃了起来,那吃相要多文雅就有多文雅。
烧面的小姑娘走来,端过一大碗香喷喷的油渣放在他们桌上。
“味道还好吧?”
“恩,正点。”齐武扯过一张面纸擦去鼻头不断沁出的汗,竖起拇指,嘴里含着面说:“有股子兰州牛肉面的风味。”
“再加点油渣就更香了。来,你们自己随便加。”小姑娘是老板的女儿,是个自来熟,说着就在边上坐下了。“你们是刑警吧,凶手抓到了吗?要保密,是不是?其实那个人我老早看见过了。”
齐武听她一说,倒有些好奇,抬头望她。
“那人什么样,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看见他了。”
小姑娘皱眉回想了一下,凑过头来神神秘秘的说:“大概是早上七点半光景,那时候我们卖早餐的生意正忙,我忙里偷闲的一抬头,刚好看见从转角过来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他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两边的衣领高高的竖起,刚好挡住了脸,他穿的那件大衣样式很老旧,是几年前的款,我爸当年就有一件。。。。。。”
小姑娘说得来劲,齐武听得专心,他知道,小姑娘没有看错,凶手应该就是这小子,红头发,我要是能在遥感的时候看清颜色就好了。
“这个红头发常常来的,他在跟陈小爱——就是被杀死的那个女的,她妹妹谈恋爱呢。前几天不知为什么分手了,这红头发就一天好几遍的来找她,还说要拖着她一起去死,吓得小红——就是那妹妹连家都不敢回,真的,她都好几天没回家过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呀?猜的吧!”齐武饶有意味地看着小姑娘。
“你不知道,那小红和我一起读的二职校,是同学,她最喜欢吃我烧的牛肉面了,有什么话都喜欢对我说。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钱锋吗?那是因为钱峰太会去打架了,说话又爱激动,不是活就是死的,吓人!”
“你这些话跟警察说过吗?”
“你们又没有来问过我,我干吗要去告诉你们呀,我傻啊!我要不是看着你们郎才女貌的这么般配,世间少有,我才懒得说呢。”
一句话,说得齐武和林静都闹了个大红脸,怕坐下去小姑娘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慌忙付钱走人。
告别小姑娘,走出小吃店,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是那么的有情和温暖。齐武又复无言,脸上的红色渐渐淡去,并肩走出一段路后,林静打破了沉默。
“你刚才是怎么了?脸都白了。”
齐武抬起双手搓了搓脸,目视前方低声说:“我又碰上她了,那个女鬼,她咬了我一口。”
林静急了,抓住齐武的衣服就要检查。
齐武温柔的按住了她的手。
“没有咬到我,她咬的是我的灵体,我损失的只不过是一点点精神能量,灵力多练一下就能补充回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林静的脸就红了,小手就这样被齐武的一双大手温暖的握着,“可能因为我是医生的缘故吧,一听见人受伤就会紧张。”
齐武有些意外:“你是医生,我还以为你也是刑警呢。”
林静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走,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齐武看见了闪烁的泪花。他急走几步,追上林静,抱紧她的肩,同行。
“我们这是去哪里?”齐武默见林静一直无语,灵力一查,就知道了她的内心正在追悼着一个永别了的亲人,他害怕面前的这个女子,就这样陷进无边的悲哀中,就问。
林静立定身子,低头抹去泪,再抬起头,又是一张如花的笑脸。
“去我家吧。”
齐武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心里就产生了天长地久就这样一路并肩走下去的渴望。也不知怎么的,第一眼见她,就有了亲切的感觉,仿佛他们前世就是亲人一般。
林静自然也有同感,于是两人一时无语,携手同行。
电话铃声总是在最不该响起的时候响起。林静接电话的时候,齐武就有预感,胡大队他们又失手了。
不但是失手了,没抓住那小子,还莫名其妙地一连伤了好几个弟兄。
也没见对面有什么出现,一个个就被抓花了脸,有一个弟兄连睾丸都被无形中的黑手抓烂了。惶恐之间,凶犯再次逃之夭夭。
胡大队在电话中大喊:“见鬼了,我们见鬼了。”
齐武知道,这鬼就是陈小爱,那个的女鬼。她不想让警察抓住钱峰,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要抓凶手,一定先要抓鬼。
齐武没学过抓鬼,可是他会杀鬼!
一定要先把陈小爱的肉身毁了,才能引得女鬼的回归,从而杀之。
他将这层意思告诉了胡大队,可这位老公安却犹豫了,说什么罪犯还没抓住呢,法医还没出报告呢,家属还没联系上呢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陈小爱的尸体还不能动。
齐武懒得再说,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可是,当他看着林静忧虑的眼神的时候,读懂了一种关切和悲哀。齐武知道,她是真的将那些警察都当做自己的亲人来关心的,他们的每一点伤痛都让她牵心裂肺的痛,她是他们的嫂子啊!
而林静的感受又是齐武目前最在乎的,看来,这次帮警察抓鬼,自己是要帮定了。
当他们回到宿舍楼之时,留守的警察明显是得了通知,有几个最精干的弟兄紧随着走到了陈小爱的家门前。
门是趟开的,屋里的警察已全部撤出,只有一股血腥气弥漫在空间。
齐武没有马上进门,而是在房门口闭起了眼睛,用灵力搜索着里面的一切,在确定了陈小爱的灵体不在后,方才一步踏入。
只是这一步,他就走进了一个鬼域结界,一片迷离的惨雾中。
齐武的小腹丹田中金丹银丹齐动,金丹从身前的任脉上行,银丹自身后的督脉游走,会于头顶的百会**,如日月高挂,光芒照遍全身内外,无污无垢。
我无黑无暗,鬼又能奈我何!
此时正眼再看陈小爱的尸体,不过是一具包了些血肉的骨头架子。地上凝固了的血迹开始气化,飘起在空中组成了一幅幅画面。
齐武将它们一一记在心里后,再加上一些自己的推理和补充,就得知了陈小爱被害的全部经过,并将这个故事告诉了林静和围成一圈的警察兄弟。
这天一大早,陈小爱家的门铃就催死鬼一样的连响个不停。陈小爱从睡梦中被惊醒后,狠狠的骂了一句。她以为是小妹红红回来了,又忘记了带钥匙,就从暖暖的被窝中不舍的抽出白光光的,随便套上枕边的棉睡袍,一边骂一边穿过小客厅给开了门。
门外明亮的光线一拥而进,刺眼的很,陈小爱的眼眯了一下,身子就被来人粗野的一把推开了。
陈小爱定睛一看,闯进来的是小妹的同学兼男友钱锋,十七岁,一身黑衣,红头发,气势汹汹,开口就向她要人。
陈小爱这下火大了,小妹一夜不归,自己就整整担心了一夜,如果知道钱锋的手机号,早就向他要人了,还等得到今天。
钱锋见陈小爱不回答,推开她阻挡的手,直闯红红的房间。
陈小爱大叫大嚷的追在后面,钱锋一出来,刚好将她撞倒在地。
钱锋回头轻蔑的一笑,扭头就走。
陈小爱情急之中伸手抱住了钱锋的双脚,咬牙将他放倒在地,爬起身骑在钱锋的腰上,一把抓在他的右脸。

钱锋疼叫一声,腰一挺,将陈小爱翻了个仰天,无视她棉袍散开后惊艳的走光,抬脚狠狠的在她胸部右乳踩了一脚,啐了口唾沫,转身待走。
陈小爱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右乳刺疼那里肯就此罢休,坐在地上操起张小木凳就摔了过去,砰然砸在钱锋的左肩。看钱锋咬牙切齿的回头,爬起来冲进厨房操起菜刀,朝着追过来的钱锋劈头就砍。
钱锋躲闪不及,右脸上拉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他沉着脸用手一抹,再放在嘴边舌头一卷一舔,双目射出两道吃人的骇光,步步逼近。
惊惶中陈小爱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双手疯了似的挥舞着菜刀,骇怕让她的脸色苍白,也忘记了大呼救命。
钱锋一步跳起,冲上前一记凶狠的右拳,打在陈小爱的左脸,一声闷响发出,陈小爱的身子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菜刀再也把握不住,“当然”一响后寂寂地落在墙角。
陈小爱爬起身坐在地上,吐出嘴里的一口污血,眼睛盯着步步逼近的钱锋,颤抖的双脚在地板上无力的蹬动着,想尽量的远离这个发了疯的恶魔,可又哪里能移动分毫。她开始后悔了,这个从小就在社会上混的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自己的一时愤怒,自己的一时冲动,很可能将会为自己惹下杀身之祸。
她想开口求饶,可钱锋却不容她开口,一个侧踢踢中她的下巴,她被冲得向后仰倒,光光的大腿从棉袍中翘起曲在胸前,滚翻出去。
不等她定下身子,钱锋一记有力的勾踢,陈小爱的整个身体就临空飞了起来,狠狠的碰在雪白的墙上,惨叫过后,顺着墙面滑落在灰白色的皮沙发上。
钱锋冲过来,双手一把抓起鲜血染红的白色棉袍,将哭泣的陈小爱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客厅的中央。
陈小爱哀嚎一声,全身震痛,嘴里又是几口鲜血咳出,仰天躺着,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此时她身上的棉袍已完全敞开,露出了一身年轻姣美的白嫩,那上面的几处淤青和血红是那么的妖艳,触目惊心。
钱锋看陈小爱已不再动弹,就斜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打火点着深深吸了一口,朝天用力吐出。娘的,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气,平常自己来找红红,总要被她骂个狗血喷头,冲着她是自己未来的大姨,自己也就算了,今天这骚娘们竟敢动手动脚的,找死啊,我他妈的就成全你。不狠狠地修理修理你,你就要骑到我脖子上来了。呸!
钱锋狠狠的猛抽几口烟,站起身走到陈小爱的身边蹲下,将红红的烟头残酷地捻在陈小爱的左乳的花蕾上,在她的脸上不解恨地打了几个大耳光,啐上一口,起身欲走。
此时陈小爱猛然一阵刺痛,醒了过来,刚好看见钱锋的一张略带了些稚气的狰狞的脸逼在眼前,恐惧袭上心头,本能地伸出手去,狠狠地抓住了他胯间的那个东西下了死劲的捏。
钱锋胯间的那个小家伙先是麻麻的,并没觉得有多疼,紧接着就是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他惨叫一声,双手将陈小爱的那只手一夹一错,骨裂的剧痛让陈小爱的手马上失却了力量。
钱锋骂了一声该死的,双手握着胯间的那团宝贝,呲牙咧嘴的在客厅中又蹦又跳,从腰间拔出小刀,冲回来在陈小爱的身上没头没脑的扎了三刀,刀子拔出带起的鲜血喷溅在他的手上,脸上,身上,这让他很不舒服。而更要命的是胯间的那个家伙,被陈小爱下死劲一抓一捏,痛过之后却如眼睛蛇一般的昂起了头,顶着衣裤让他很是难受。
这让钱锋心里很受伤,娘的,小的没找到,反让老的抓了去,真是晦气。这一想,对倒在地上的陈小爱更是愤恨,抓着刀又蹲了下去,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位嘴边不断吐出血泡的女子。
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比自己的红红大了十岁,不过才二十六岁,这身皮肤还真是TmD白啊。以前在职校上食雕课的时候,雕“踏雪寻梅”这个菜品时用的食材不是白萝卜就是白豆腐,今天如果能在这上面试着雕一幅踏雪寻梅一定不错。
此时钱锋想的是如何让自己压下汹涌如潮的,他可不想在这个要死的女子身上浪费掉自己的第一次,虽然她就这样仰在那里诱惑着他,可毕竟是一具体温正在下降的快要死的躯体啊。
他想,就用小刀在她身上雕几刀吧,等注意力转移了自己的情况正常了就赶紧走人,如果有人来了就走不了啦。
他没有再犹豫,脱去了陈小爱的棉袍,让她裸的平躺着,在她的胸前雕下了第一刀,第二刀。。。。。。
昏迷中的陈小爱不会感觉到痛楚,也不会流泪,只有鲜血,随着钱锋的每一刀雕下,提起,汩汩流出,而每一次的流出,都会有一缕淡红色的血雾飘起,在空中自然而诡异的汇聚在一处,组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子的轮廓,俯视着地板上的这一对男女怨家。
而钱锋对这些全然不知,只是专心地一刀一刀地雕着,虽然雕得不怎么样,却很投入,还有一种变态的嗜血的快乐。
三十二刀,加上原先深刺的三刀,一共是三十五刀,好啦,“踏雪寻梅”完成。
可钱锋却无心欣赏自己的杰作,胯间的那家伙还是硬硬的胀得难受。钱锋站起身把刀放在棉袍上擦净血红,插回刀袋,转身就走,这时地板上却流动着的鲜血仿佛有生命一般快速的追了上来,在他的脚前汇成一汪,他无巧不巧地一脚踩上,滑倒在地,刚好跌在陈小爱的血迹斑斑的之上。
这时候,空中的那个淡红色的雾状人形一阵诡异的扭动,汇成血红的一缕,钻进了钱锋的体内。
钱锋的身体猛然一震,脸色血红,拉开裤子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跃跃欲试的凶器,对着眼前女子大张的两腿之间,深深地插了进去。。。。。。
第三十六刀,终于有了天下最阴的三十六之数,而这最后的一刀却是个复数,一刀不只有一刀,随着钱锋的每一次**和,陈小爱身上的三十五个伤口汩汩的往外流出大量的鲜血和无边的怨念,组成血雾在空中翻滚不息,渐渐汇聚成形,一个实体化的陈小爱漠然的立在一边,翻着白眼冷视着疯狂的钱锋和自己流血不止的前身。。。。。。
三十六刀一个鬼,一个女鬼,一个厉鬼,就这样在钱锋的穷凶极恶中生出,不分白天黑夜,游荡人间。
每害一人,她的怨念就会增加一分,而她的怨念不减,她的灵体就不灭。
这时候,钱锋已结束自己的施恶,拉过棉袍抹了抹不再雄赳赳气昂昂的凶器,来了个羞刀入鞘。进卫生间洗去全身的血迹,从卧室的衣橱中拉出件男式的冬大衣换上,将血衣丢进一只黑色的塑料袋拿在手里,在门后听了听动静,然后拉开门闪出,拉上门后在楼梯上几步一跳冲到平台,横穿楼顶,从一单元的门洞走出,从容的扬长离去。
也就在这时候,浑身流血的陈小爱吐出了这一生的最后的一个血泡,带着无尽的不甘和羞辱,离开了这个世界。
空中的人形一阵剧烈的颤抖,尖啸一声,扑进地上的肉身,吸收着钱锋留下的活人的精气。
陈小爱的尸体眼皮诡异的翻了起来,用她的白眼,没有表情地看着这个将她抛弃的世界,最终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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