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撒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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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艾法大叔!”霍查姆带着息烽在镇子上走转右转到了一个偏僻的酒吧,进去之后便一下扑进这个中年男子的怀中放声大哭。
“天哪!感谢玛犹!我还能见到你,我的孩子,我还以为你已经和你的父母一同回到玛犹的怀抱了。”皮艾法大叔满脸的惊喜与怜惜让息烽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由心中一涩,不知道爸爸和妈妈都怎么样了。
“皮艾法叔叔,我要杀了那帮混蛋,我要杀光那些混蛋,我不会绕了他们。”霍查姆在皮艾法怀中哭着喊着,将两日来憋在心中的悲伤与愤怒,疯狂的宣泄出来。
“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孩子,记住这份悲伤吧,那是他们多少年来施加在弗若加人民身上的痛苦,牢记这种愤怒吧,这是弗若加人民多少年来积郁在心中的风暴,总有一天我们要让那些可恶的佣兵和拿百姓的劳苦血泪建起他们王座的王族付出代价!”
“呜呜——”霍查姆不再说话只是尽情的在皮艾法大叔的怀中哭泣。
良久之后逐渐平静下来的霍查姆才向皮艾法大叔说起自己的经历,原来村庄被袭的那一天,霍查姆偷了父亲的枪到海边玩耍,他一直希望能够学会用枪,能够像一个战士一样对付穷凶极恶的佣兵,不料在不小心打响了枪的时候他因为受了枪声的惊吓而将枪滑落海中。
霍查姆害怕父亲追究责问,迟迟未敢回家,而当他终于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村中的时候却看到了那副凄惨的景象。
之后他又将遇到息烽的事告诉了皮艾法,而且很遵守约定的没有谈及图库是灵兽的事情。息烽在来镇上的路上就借口不想使图库太引人注目惹来麻烦而表达了不希望将图库是灵兽的事透露出去,霍查姆很爽快的答应了。
“你好,息烽,非常感谢你能陪在霍查姆身边,患难之际的伙伴是最可靠的,我想你一定可以成为霍查姆能够依靠的兄弟。”皮艾法大叔向霍查姆伸出手,期待着息烽的回应。
“霍查姆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皮艾法大叔。”息烽也伸出了小手与皮艾法大叔的手握在一起。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为我们的新成员庆贺一下,霍查姆?”皮艾法向霍查姆询问是顾虑到了他刚刚失去亲人的感受。
“当然,皮艾法大叔,为每个新成员举行庆祝的晚宴是我们规矩,您刚才不是说他会成为我可靠的兄弟吗?既然是我的兄弟,那就更需要好好庆祝一下了。”霍查姆拉起息烽的手,善意的笑道:“跟我走兄弟,我要让他们知道虽然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村庄,但现在我又有了新的兄弟,而这里会成为我第二个家。”然后拉着他走进了酒吧的后门。
息烽并没能察觉所谓的新成员是怎么回事,便被霍查姆带到了酒吧后面的地下酒窖,地下特有的低温使息烽裸露在外的部分感到了一丝凉意,霍查姆带着他走到一个精致的酒架前停步,踮起脚将手伸到酒架后面和墙壁的夹空中摸索了一会儿,只听“嗡——嗤”一响,酒架便缓缓将如地下,霍查姆推开了酒架所遮挡的墙壁的一部分,后面露出宽敞舒适的暗室。
“来呀,”霍查姆招呼息烽进去后又反身按了一下屋内的按钮将外面的酒架恢复原状,然后有关上了门。
息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可仔细一想,好像当初母亲教他的东西可以解释眼前的现象。
“喂,息烽,息烽!”霍查姆推了把陷入沉思的息烽,“快过来。”息烽随着霍查姆进了一个摆着一排排书架的地方,每排书架上都放满了书。
“这是我们的图书馆,再到里面就是我们的教室。”
“教室?”息烽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教师不是应该在宽敞明亮的大楼上吗?“为什么会把教室搞到这种地方?”
霍查姆闻言奇怪的看着息烽,“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要知道我父亲他们弄这个教室可花了大工夫了,这恐怕是弗若加唯一一个可以给王族和佣兵之外的人上课的地方啊!”
“啊?啊——”息烽拼命搜索着脑中的记忆,但却对这样的状况找不出一点头绪。“这里,教室,这是怎么回事啊?”混乱的息烽混乱的问道。

“哈哈,你该不是连教室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哈哈,也难怪,恐怕普通的孩子现在也多不知道什么是教室了,你这样从南部丛林出来的孩子更不会知道了。”霍查姆以为他是不明白什么是教室,便很认真的向息烽解释了一边教室什么东西。
“这里可是爷爷和父亲先后花了三十年的时间才建起来的。”霍查姆很骄傲的说道,“我平时就在这里学习。”
息烽隐约的意识到,在这里,读书学习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外面又想起了声音,墙上的暗门被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格穆叔叔,法纳迪叔叔,露西阿姨,霍查姆欢快的迎了上去。”
“太好了,我听到皮艾法说你在这里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谢玛犹,你还活着。”走在前面的女子先说话道。
之后便是霍查姆与他们的欣喜、安慰、誓言报仇的谈话,息烽被晒在一边半天。
“呵呵,你瞧,见到你太高兴了,忘了和我们的新伙伴打招呼了,你就是息烽。”当息烽在一边无聊的在地上挫脚时,终于有人和他搭话了。
“霍查姆,你对你的新伙伴可不够负责啊,既然进来这么半天了,怎么还让他穿着这样的东西?”法纳迪指指息烽身上裹着的兽皮说道。
“哦!”霍查姆惊呼一声,将息烽拉进了最里面的房间,等他出来后已经被长裤短褂胶鞋的小男孩装装扮起来了。虽然息烽很不适应在腿上划来划去的裤腿和脚上穿鞋的感觉,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挺合身吧,这是我在这里备下的衣服,啧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五岁啊,怎么和我都一边高啊?”霍查姆在旁边感叹到,他一直不相信息烽所说的他只有五岁的事情,不过息烽一直坚持,他也只好当他五岁了。
“五岁?”其他人吃惊的问道,“这孩子才五岁,不会是记错了吧。”
“你们不信自己问他”霍查姆说道,而息烽则怏怏的站在一边没说话。
“先别管这些了,皮艾法应该快下来了,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庆祝新伙伴加入的事吧。”打人们看到了息烽的尴尬和不自然,便叉开了话题。
又过了一会儿,皮艾法带着酒和食物进了暗室,庆祝活动开始了。说是庆祝,只不过是吃肉喝酒加上大家对新人的一番调侃,更多的则是对如今弗若加时政的抨击和激烈的言论。
息烽被憋的两颊通红,倒是霍查姆在一旁给他排解。从他们的谈话中,息烽总算开始渐渐明白自己加入了弗若加的一个地下的组织——弗若加民众派,而霍查姆的村庄是他们组织暗中活动的基地之一,他们的村庄被毁是因为政府的到了这一信息,而摧毁村庄、屠戮村民的佣兵就是王族雇佣的。
他们的组织有暗中的教育点,就是这里,还有暗中的军事培训点,整个组织共有三四百人,每次的新人庆祝也因条件所限多是就近的组织成员聚在一起进行,多的时候可能又几十人,但大多数时候也就三四个人,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组织成员不会随便的过于集中,而且除了组织中的首要人物,都不会认识太多的人。
庆祝结束后,息烽和霍查姆就留在了暗室中休息了。
进入梦乡的息烽又开始了菲瑟记忆的延续,这回他听到有人说“弗若加是唯一一个到现在都稳定的维持着君主制度的国家,只在圣历431年遇到过贵族危机。弗若加王族依靠收取佣兵的信息费用维持财政,依靠佣兵的先进武器装备和强力的战斗力维持统治,他们通过对教育的严格限制使百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没有知识使百姓无法使用先进的武器,也不知道如何对付先进的战术,不知道如何避开高端的侦测手段,也不懂得如何利用国际上的各方关心系来争取自己的生存空间。
他们在决心反抗时要么因政府提早察觉而未发先亡,要么就是被有着极强战斗力的佣兵立刻剿杀。王族的这种统治保住了他们王族醉生梦死的享乐生活,却毁掉了整个国家……”
第二天,当息烽醒来的时候,看到休息室外一排排的书架,暗自感叹:“原来这里的书,这个教室是这么珍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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