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零伤亡海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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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前7章修改不大,大家可跳过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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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万提斯号果然投降了,唐吉柯德发布这个命令不是因为怕死,也不是因为他不忍心手下一起觉入大海里去,他投降是因为要搞清一个事实,对手到底是怎么将他的船打中的,威力那么巨大的武器到底是什么?对于一个欧洲军人来说投降从来不是一个可耻的事,只要他觉得没有能力再战了就可以投降,但那是国家之间,对海盗投降,唐吉柯德也算是开了先例,不过他反正也知道这是自己以海军军官的最后一次交战了,所以也无所谓。至于投降后如何,他倒不害怕,因为他清楚海盗们除了抢劫就是绑票,这几艘船的几百名水手,西班牙在马尼拉的殖民政府会为他们付款的,西班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黄金。
“命令西班牙人放弃两艘战船,全部集中到商船上去,商船的火炮炮口立刻塞上,只要有一发炮弹射出来,我立刻击沉所有的船!不许破坏任何船只与船上的设备,否则我将不承认他的战俘身份!”扬帆一想到那比自己还多的西班牙水手就头疼,那意味着黄金的同时也意味着机密可能流失、食物要大量消耗,但他实在舍不得放弃那几艘般,特别是其中一艘武装商船上的二十门火炮,那可比他现在的全部火炮还多,光火药就够他制造几千发炮弹了。
申屠的船也来到了战场,现在的问题是谁去受降,将这些西班牙战俘全赶到自己的海盗船上不现实,到时候不用他们发起暴动,光那重量就能将船压沉了。
“所有火力全部瞄准那三艘商船,指申屠)你带一艘船上后面那条船!”扬帆指的是刚才中了水雷的马尼拉号,看起来他还不至于沉没,“能拉走最好,要是不行的话,就将大炮与火药拆下来!”
申屠盯了一下那马尼拉号:“我有把握将它开起来,老大你就放心吧!”能有一条拥有几十门火炮的战船一直是申屠的梦想,让他丢掉这条伤得不重的船他还真舍不得,而他也很高兴能够接受这个任务。想来这一仗下来,他们这群海盗就真的成了南中国海甚至马六甲以东最大的一支海盗了。
“对方打旗语了,对方的舰队司令请求登船!”胖大海紧张地翻译着对方的旗语。他现在除了紧张还很骄傲,毕竟能够迫降一只西班牙舰队,这个荣誉对海盗来说可谓前无来者了,尽管这只舰队现在成了纯粹的商船队了。
“让对方放小艇过来!我会在这里接受他的投降,胖大海,快给我找件礼服来,投降仪式可不能马虎!”在21世纪的时候,扬帆很是羡慕南北战争中罗伯特李与格兰特的一幕,他要穿得风风光光的,然后以一个欧洲人的仪式来接受西班牙人的投降——在十八世纪西班牙人的礼仪是整个欧洲的标杆,就连投降仪式也很讲究。
对于这场投降仪式,几年后在“欧洲联合剿扬舰队司令部”那里作证的唐吉柯德船长印象仍很深刻:
“在登上对方的‘小船’前,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是不安的,因为刚刚结束的战斗,我的礼服扔在了正在沉没的塞万提斯号的船舱里,这对于一个出席这种场合的海军军人来说是一件比战败更丢人的事。结果就是我只好从马尼拉号船长那里借来了他的礼物,可惜他的身材要比我高也比我壮,这种衣服穿在身上,我有一种想跳海的感觉。
当时我是多么深切地希望对方的海盗只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纯粹海盗啊,那样至少我也可以挽回点面子。然而当我登上敌船的时候,我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我直到现在仍然为自己丢西班牙海军军人的脸而感到惭愧!
在我的面前,扬帆这个我还第一次听到的海盗头子,尽管现在他已经是全球大名鼎鼎了,但当时的确名气不大,以前只知道九头鹰号,还以为他的船长就叫九头鹰呢!九头鹰号船长扬帆当时表现出很有礼貌,我现在也敢断言,这是一位很有教养的水手,甚至如果他不是一个东方人的话,我还以为他必定是在一位仅仅是因为好奇才冒充海盗的西方贵族呢!更因为他在打招呼时流利的英语使我以为他一定在英国海军长期学习过,甚至可能是英国人专门培养出来跟我们作对的,当然这种想法随着后来扬与英国人的开战不攻自破。
当时,依照西班牙海军投降条例(汗!)我将战刀双手举过头顶呈给这位后来必定要名扬世界的海盗王。我说:‘作为战败者能将战刀奉送给胜利者是我的荣幸,我诚挚的恳求您,保全我部下的生命,尊重他们的人格,为他们提供食物、水,直到西班牙政府为他们支付赎金。作为指挥官个人,我听凭您的处置!’

扬帆拿过我的刀,举头一圈后,再次放在了我的手里:‘硝烟在散去,仇恨并将随它一起结束。你们已经尽了军人的职责,我将承认你们的战俘身份,无论是在战舰刚刚与我们作战的军人还是商船的水手,他们都将得到我的尊重。现在我将战刀还给阁下,虽然我侥幸战胜了您,但我不能夺取您往日的荣誉!’
九头鹰上的海盗与其说是一群海盗还不如说是一只海军,至少他们穿戴整齐,没有中国人常见的辩子、褂子,也没有一个打着码头工人常见的赤膊,虽然没有整齐的军服,但至少要比一百年前的英国海盗更文明更有礼貌。唯一遗憾的是他们的翻译官水平太差,整个翻译本来应该是口译的,最后也成了我将所要说的话先写在纸上,然后再将扬帆的回话也写在纸上,他翻译完了我们才知道对方的意思。当然扬是懂英语的,而且说的很流利,我也懂,但作为一名骄傲的西班牙海军军官我怎么能在这种严肃的场合说英语呢,所以当他说英语的时候,我干脆装着什么也不懂。
投降,我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我的无辜水手们,更主要的是为了能够看到那种可怕的武器,现在这种被扬命名为‘扬帆式火炮’已经开始装备西方各个国家的舰队了,但当时对我来说还是一个迷,作为第一个现场目击他的西方海军军官,我当时虽然看到他就摆在那里,但作为当时那种庄重的仪式,我无法提问,而只好在仪式结束后才开始发问。不过因为这个扬也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由于这种武器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武器,如果我想参观那就必须在他那里呆上三年不许被赎回,而且要以上帝及家族的名义发誓不逃跑。这个要求是合理的,就算放在欧洲任何一个国家,如果你知道对方的头等机密也有义务留下来,为对方保守秘密,作为一个已经失去继续在海军中服役的军人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只要求其在任何时候都不得强迫我参加海盗们的军事行动。所以尽管一年后扬在南中国海的基地遭到了英国人最沉重的打击而不得不放弃,这是一个愚蠢的军事行动,如果当时英国人不去招惹扬,他的作战目标本来是要解放被盘据在中国本土的鞑鞑人所占据的祖国的(鞑鞑人是欧洲人当时对统治中国的满洲人的称呼),而正因为英国人这个不友好的举动,导致的结果就是今天我们看到的扬大举肆虐大西洋、地中海的情况发生。我说到那里了?哦,我的意思是说尽管他不得不放弃在南中国海的基地,但作为一名守信用的西班牙军人我仍然在原来关押我的那个小岛上生活了满三年,后两年虽然扬没有为我提供过任何供给,但我还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了生存问题,然后才驾着扬留给我的小船找到了沿途的商船!(关于唐吉柯德在小岛上是如何一存的,请参看鲁滨逊漂流记)
下面,我再谈谈,我跟海盗们相处的一些事,扬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我认为他的知识就算在欧洲最有名的大学也足以成为知名的科学家、哲学家……”
唐吉柯德的证词引起了整个欧洲的哄动,因为他彻底打破了扬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王的形象,甚至有人认为正是因为英国人对他其他的偷袭才导致后来他对欧洲船只的一系列海上屠杀行为,而本来他应该是一个更温和的海上绅士的。不过这个已经是四年以后的事了,在当时的海盗眼中,这场受降仪式却是另一个样子。
申屠:“那天老大也太丢人了,居然找了一套上次截获的洋人衣服穿上了,居然还站着接受对方的献刀,在大戏里面的将军们接受敌人投降的将军们可不是这样的。那个西班牙老头也太嚣张,谁见过打了败仗还那么扬眉吐气的,穿得好象过节似的。”
陈阿四:“您说的太对了,戏文里的投降应该是什么样子,那时老大应该装在太师椅上,一拍惊堂木,高喊带人犯,然后我们大家高喊‘威武!’这时那个战败的西班牙军人应该跪着爬过来,脱掉上衣,绑着木条,等着老大宽容。这不象他投降,到象是我们跟他谈生意似的,亏了!要不是老大在那旁边,我真恨不得上去砍了他的脑袋!”
胖大海:“TMD,你们就是一群土豹子,那是西方人的投降仪式,你们懂什么。你看人家,投降都那么多讲究,真是令人无法理解,要是我们中国人打了败仗就直到战死,那会投降,投降还这么理直心壮,要是我早就找块石头撞死了!”
“说得对,我们是九头鹰号,我们的精神就是死战不降,谁TMD的以后敢投降,老子捉了他喂鲨鱼!”如果唐吉柯德也听了扬帆这句话,想来他对扬帆的好印象会瞬间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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