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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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海啸海岛的不伦恋史,应该是从俩人十岁时开始的。其实生活有时就是这么丑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根本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寻死觅活的!就是因为他们将大人眼中非法的,吓死人的,异端的东西变成了一种自然,随着年龄一起看不见摸不着地悄悄长,所以长大后要是他俩分开了,那才是件更让人感到奇怪可怕的事情。
海啸记得就是从那次起海岛睡觉再也不穿衣服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清一色的一丝不挂!其实在小学六年级,海妈妈看小哥俩都大了,挤在一张小床上伸不开胳膊伸不开腿的就对俩人说,“一人一个屋子吧?”沉默……死一样的沉默!两人谁都不吭声!海啸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主,还是憋不住的海岛在三分钟沉默后爆发,“我半夜得起来给啸盖被子,分屋子很麻烦耶~”听得连海啸都乐出了声,海妈妈就明白海岛不想离开哥哥。“那床呢?俩人睡太挤了,分床吧?”妈妈试探地又问。海啸还是低头沉默。
海岛倒是痛快,“行!分床!”海啸惊讶地抬头看他,海妈妈立刻看向大儿子,“啸啸一个人睡害怕吗?”海啸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有自己的床当然好”一句。晚上,海啸伤心地躺在自己冰冷的床上直想哭,身后十二年的小火炉竟然“熄灭”了。海岛白天和他分床的决绝伤了他,因为从十岁开始,每晚他都睡在海岛**的胸膛里,一天也没离开过。
那边的海岛好像打呼的时候海啸的泪终于忍不住流在了枕巾上!
“我就知道你没出息的一定会哭鼻子!”这儿正难过呢,小火炉回来了。海岛一掀海啸的被子,抬腿就进来了,海啸连气带伤心,抬起一脚,从没挨过海啸一根手指头的海岛哪有防备,差点被踹下床,一个厚脸皮光溜溜地扑海啸身上,他是自救,但却紧紧将海啸抱在怀里。
“啸~~?”海啸真怒时海岛是怕的。
“谁请你来的?你不是有自己的床?”阿~~~好象不想跟男人同床被男人摸上床的小媳妇。
“啸~~我一个人睡不着~~”海岛在真怒的海啸面前从来不敢说谎。
“睡不着你还同意分?你睡不着我就睡得着?”这是海啸在心里大叫的,可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海岛看着近在眼前的嗔容,大眼睛边还挂着眼泪瓣儿呢,不行了~~一天没亲了,先解解馋,一口上去,狂犬一样地开始乱咬,海啸嗯嗯嗯~~欲忍还休半推半就意思了几下就不动了……这是海啸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自觉斗争和反抗的经历,原因是他弟弟同意和他分被窝他不同意,为了报复,他小小地斗争了一下下。
两个不肖子纯粹是浪费老娘的钱!两面三刀的海岛有时就象海啸坚信的那样会突然暴发智慧的火花,分床之举,稳住了他老娘的心,蒙住了他老娘的眼,有时他那鬼点子真的让你不敢相信他那学习成绩也出自同一个脑壳。每天晚上他在自己床上一顿乱折腾后就十几年如一日拱进海啸的被窝,“啸是真少不了我!我一天不和他睡他的小**非冻成两瓣儿不可~~”海岛很有成就感地想。海岛一年四季都是火热的,真是一货真价实的HOTDOG~海啸正好相反,象个女孩子,永远浑身冰凉,一冷一热的俩人抱在一起各取所需,比海岛稍小一号的海啸躺在海岛怀里尺寸还正合适。海岛十几年如一日,一只胳膊放在海啸的脖子下,一只手流氓地放在海啸的那里,以致于长大后海啸都习惯了,梦里都会抓住海岛的手往那里捂,不捂会着凉~~更甚的是,海岛还把自己那根热棍子夹在海啸冰凉的小屁瓣儿之间,这吓死大活人的姿势摆好不出一分钟他就能打呼。所以我再三提醒你,你得把他俩当成一个人,把两人想成一个人这种姿势就不那么可怕了~~海岛的呼声对海啸来说,赛过任何美丽的小夜曲,欢快的小步舞曲,雄壮的交响乐,天籁般催眠立刻进入梦境。

终于迎来了人生的第一关:中考!
海啸真不知道海岛在想什么!接近六年级的最后了,经常考大鸭蛋的海岛还是满不在乎。天天把挥洒不尽的精力变成汗水撒篮
球场上,潇洒是蛮潇洒的,全校的女人也都在为他发疯,可他和海啸的成绩相差太远,初中意味着就要分开,这是海啸最不愿意的。
“X代表这个班的女生数,Y代表男生……”海啸在给海岛补数学。
“啸~~三班内陈圆圆,昨天又给我写情书了。情书写得不咋滴,她**长的肥肥的,挺翘的,你觉得没有?”对面的海岛不举手就打断老师的讲解,口水都流出来了,海啸怔在那儿。
“啸!你怎么回事?要再敢和内商闯靠那么近讲话明天我就削了他!你和他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功课你不会吗?靠!要去问学习委?你听他那名儿,商闯,天津话的上床!他对你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你听见没有?”如果说刚才还在教学的海啸老师听了学生海岛对女同学**的评价只是发楞的话,那现在他简直就要爆走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海啸狠狠地瞪了一眼海岛,啪地一声把手上的书扣桌上了,一磨**,躺上床,还给海岛个大后背!海岛被他哥哥砸楞了,我哪句话说错了?
“啸!”第一声永远威风凛凛。真生气的海啸没理他。
“啸~~”语气放柔,声调变软,呈低姿态。
“啸~~~~”不行了,已经爬老师身上了。海啸顺势一把把海岛抱怀里了。
“岛~~哥哥问你。你中学想和哥哥分开吗?”海啸一双雪白细长的手托着海岛的脸,盯着海岛的眼睛问。一般海啸说话,要是句中称自己哥哥,那就是问题比较严重,态度应该严肃的时候了。
“不想!”海岛有时很孩子气,在海啸当自己是他哥哥的时候他总能对号入座地进入弟弟的角色。
“那你现在这么多的红灯哥哥想考最好的中学你去得了吗?”这是六岁就开始管家的人阿,怎么可能含糊。
“为什么你要上最好的学校,将来你一定学音乐的,中学哪里不行?”言之有理阿?海啸一下又被海岛的智慧火花炸得又有点懵。不行!学不学是态度问题,学好学不好是能力问题!不能又让他把我绕糊涂了!
“哥哥将来即使专门学音乐也要在初中高中做一个好学生。你看哪个很差的中学出过优秀的音乐家?”
“我反正长大打篮球,进哪个中学都无所谓!”海岛有点要耍赖了。
“海岛!那就是说你想跟我分开,我上我的尖子校你打你的破篮球,对不对?”这就是家长了!所以我说他是明宫管皇上的太监你们还都不信。切~
海岛长这么大,头一次听自己的哥哥叫自己海岛!!连名带姓俩个字!他有点怕了。因为海啸说出了“分开”,说出了自己是“尖子”,说出了他喜欢的篮球在海啸眼里是“破”玩意儿。其实,自从海啸爱上海岛,几乎每天,他宁可少练半小时的琴都会坐到那个小草坡上去看篮球场上的海岛。不是和你说过吗,海岛是一个理不清自己感情的人,或者说他懒得理,一切跟着直觉走。他留在学校打篮球,为的是等练琴的海啸,场外那些看他欢呼的人,第一天让他兴奋新鲜一下,第二天他就没心思应付了。只有海啸,每次只要草坡上一出现他的身影,海盗立刻就像嗑药了一样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本来都快抬不起来的腿一下又能跳老高,本来腰酸背疼,一下子回转个180度都没有问题。每带球上篮的时候他都在心里说,“啸~~你看着阿!”不知不觉中,海岛的篮球已经和海啸的钢琴一样成了他在哥哥心目中骄傲的资本,可现在啸不稀罕自己的骄傲了,他突然明白如果海啸不喜欢他打破篮球的话,他恐怕就连摸都懒得摸篮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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