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鱼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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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下楼去了。路上并没有多少的行人。我在这路上一路小跑起来。这让我想起了那次冰雁过生日时,我狼狈地从冰雁家里出来,我在大雨里不停地跑的情景。我那时委屈的伤心通过的。今天,我却是幸福的,这种幸福也许带有一点对父母的背叛。但我已经被这样的幸福给冲晕了头的。我想不到那么许多的。我不能让我的一点细微的情绪反常让我的小金鱼觉察出我内心的不自然,不调适。
我到了那家婚纱店前,店门是关着的,店里面没有灯光。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我敲门,没有反应。我加大了力度使劲敲,店里死一样的没有什么何声响。这可怎么办呢?小金鱼是那么地信任我,只不过是给我提了这样的一个小小人要求,我却不能满足她吗?这就象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那些有才华的女人总得在新郎入洞房前出些个难题为难一番,调戏一番。
我想今天我定是要拿到那件婚纱的。就是敲门扭锁,冒着进局子的风险,我也要敲开这扇门的。我在上下寻找石块,在城里,要想找到一块砖也不容易。不过附近有一个工地,我走过去很容易就找了这块砖。你看,老天都这样的暗示我可以这样干很轻易地让我找到了这块砖头。我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我怕是我刚敲开了门,就会有紧接着就报了警。那今晚可就让我的小金鱼空守洞房了。
就在我举起手上的砖头时,我猛然看了那玻璃出还有店主的手机号码。我丢下砖头。拿出手机,拨那个号码。
我问对方,“你是婚纱店的老板吗?”
他回答,“是的。”
我真的兴奋起来。我说:“你能来一下吗?今晚我想要一套婚纱。麻烦你能来店里一趟吗?”
他说:“你神经病吧。那有人在这深更半夜的买婚纱的。去去去。”
他说完了,就挂职了电话。我只能听到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声。我想这是不能怪这个老板的。对啊,怎么会有人这么急迫地要在这样的夜晚跑来非得买婚纱。大凡新结婚,只怕早几个月就开始置办这一切了。说是在夜里选择婚纱不是神经病才怪呢。所以,我再一次打通这个老板的电话。电话还是通的。我真的怕这个老板气急败坏地关了电话。让我无从找他。
我说:“这位老板,真的很抱歉,我不是要在这样的夜晚故意地给您添这个乱子。确实是因有一点特殊的状况,我不便向你明说。我今晚必须要取到我新娘子的婚纱。无论如何都要这样办到。”
他说:“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喝醉酒胡闹。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说的话谁会想信呀?你快点回家吧。象你这样的醉鬼回家睡一觉就清醒了。”
我说:“你闻,我真的是没有喝什么酒的。我的大脑很清楚。”
他说:“还让我闻,你真是疯了。”
电话又一次的掐断了。我这当然是疯了。还让人家在电话里闻着我口里的气味。太过荒谬了。可是我必须要坚持下去。这个老板怎么骂我都是可以的,只要他可以前来打开这扇门。愿意接受他泼向我的什么的讥骂。我又一次的拨能他的电话。我刚要开口,不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咆哮如雷的骂声。
“你这混蛋,是不是精神真的不正常。”
我听他这么说,我想我是不用再求他了。在他这里是不会给我方便了。我对他说:“你听着,我就站在你的店门前,今天晚上我就是拿到我的婚纱。我已经下了这个决心了。我现在的手里面正在拿着一块大砖头。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说:“你等等,我这就过来。你一定不要冲动。你总得给我一个过来的时间吧。半个小时可以吧?”
我说:“可以,半个小时后,你的店门将被我砸开。不信你就试试。”
我坐在婚纱店前的台阶上。静等着老板的前来。我想他会来的。他不敢不来。果然,半个小时到了,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这可是一辆警车。我知道麻烦了。我上了那个老板的当了。他是先报了警的。我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况且我手还握着那块砖头。
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穿制服的民警,另一个胖家伙许就是这个店的老板。走到我的近前,那胖家伙说:“就是他,你看他的手里还握砖块呢。是不是已经想动手了。”
这回我可真的是有理也说不清了。那个警察说:“你是谁,请出示你的身份证件。”
我那一刻还站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我的脸被支出屋檐的灯箱给挡住了光亮。警察与那老板都没有太靠到我身前。再说,我手上还拿着这样一随时可以成了凶器的砖头呢。
我说:“我出来的急了,没有带身份证件。”
警察说:“放下你的手上的砖头,跟我们去局里接受调查。”
我说:“我没有时间去了,要去你容我明天再去。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处理。但是今晚我是要拿到我新人的婚纱的。我们就要在今晚成婚。我们不想再等下去。”
警察笑了,“真的有意思,还有这样的怪事。成婚还需要这么急。你是不精神有点问题。”
我说:“我很正常。我没有什么的问题。只是一些情况实在是不便说明。”
警察向我招手说:“你不要站在那黑暗里,你出来。”
我走近他们。他们却在后退。那老板慌张地说:“你快把手上的东西扔了。”
我摇头。我想我是有点糊涂了。我丢了砖块。走到他们近前。那个警察指着,似在思考什么。很费力的样子。然后一拍脑门。

“你不就是那个那个什么的呀。对对对,本市的广告英雄奖的得主吗?创造暴富神话的那个人。你的名字我虽说想不起来了。但是曾经有一伙人砸了你们公司的案子不就是我给处理的吗?”
我记得的。我说:“原来是你呀。对对,我就是那个人。”
警察说:“怎么着,没事的怎么到这里来捣这个乱子。没事快点回家吧。今天也就是我值班,换个不相识的人一定会把你当成坏人带走问话的。”
我说:“我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故意的成分。我也是个有体面的人。不是那市井的无赖,吃饱撑得。”
我对着那老板说:“这位老板,真的是惊动了您的大驾。请您行个方便吧。您人都到了这儿了。还在乎将门打开吗?”
那警察说:“好了,这人不是什么精神不正常。你就行个方便吧。人家可能真的有急用呢。”
那老板直摇头。嘴里嘟囔着,我真是开了这么多年的婚纱店,头一见到这样的事情。跟我进来吧。那个警察走了,我与老板一道进了他的店。
他说:“你的新人没有来,你怎么知道这婚纱的尺码呢?”
我说:“没关系,她来试过的。我知道。”
我径直走向婚纱。我记得小金鱼那晚就是在那一溜上挑的。婚纱又不同于时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的。
那老板跟在我的身后,说:“什么什么,你们来试过我的婚纱,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知道我说漏了嘴,就补白说:“那天我也没有见到你,许你是出办其它的事了。”
那老板“哦”了一声。
我找到了那件婚纱。对,就是小金鱼那晚上穿的那件。我说:“找到了,就是这件了。请您给我包起来吧。”
那老板说:“你所说的全是真的吗?”
我说:“你指什么?”
他说:“就是今天晚上要结婚的事实呀。”
我说:“千真万确。我与我的女朋友分开了三年。今天才得已相见。这三年来,我们都忍受了巨大的伤痛。所以我们才决定在今晚就成了亲。可晚我们不愿意极不慎重草草地凑合算了。我们也想办个小仪式什么的。以便于日后的想念。”
那老板听我讲着,他的眼里开始有了内容,他说:“太感人了。我想信你说的是真的。这样吧,这件婚纱不是新的。我这就给您拿一件从来也没有穿过的干净的婚纱。”
那老板上了楼,不一会就取下来一件同样的婚纱。看上去就是崭新的。
我说:“真的谢谢你了。改日一定再次登门致谢。不知道这件婚纱值多少钱。我不知道我身上所带的钱是不是够呢?”
那老板说:“这婚纱你拿去用。用完了想还给我就送来,不想还,有的新人想做个纪念,你就不还,反正成本也不高。我不收你们的钱的。一分也不收。”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呢?白白就占你这样的好处,这个怎么是好呢?”
他说:“你只要对你的新娘子好上一辈子就好了。这也算是我送你们的一件礼物吧。”
我朝老板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转身出门,那老板又叫住我说:“我这儿还有地束鲜花你要不?这本来是有人今天订的,可是偏又没有来拿。”
我说:“这真是太好了。我当然很想要的。”
我开心地回到我们的天台。我开门看着月光下的小金鱼坐在天台上,象一个美丽的圣女一样姿态美好地神态安静地坐着。
我说:“都办妥了,你看还有一束鲜花呢?送给你。”
小金鱼站起来身来。一脸的幸福。她接过鲜花,闻着花香。
她说:“哥哥去了这么久,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心力才打动人家老板吧。”
此时我的脸上沁着汗水。小金鱼用她的小手帮我拭去汗。我则傻傻地笑。
小金鱼说:“你傻乐做什么呢?结了婚你可是一个大人了。”
我说:“快快穿上吧。这是人家老板免费送的,说是给我们的礼物哟。还是新的,没有让人穿过。”
小金鱼接过婚纱。一旋身就穿上了身。在这清明的月光下,看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小金鱼,多么的美好美妙。
小金鱼说:“哥哥,我们开始拜天地吧。”
我们拜了天地,又对我家的方向拜了高堂。然后再对拜。
小金鱼说:“我回屋吧。”
屋子里面已经燃起了红红的蜡。桌子上面摆着酒菜。在我走了这段时间里,小金鱼也做了精心的准备。那一晚上神妙的。你可以用任何意境优美的词汇来加心形容都不过分。小金鱼那不可分析的不可语绘的美让我如痴醉。
早晨我睁开眼睛时,小金鱼不在我的枕边。我一惊。坏了,这不是小说里看到的场面。小金鱼将自己完全地给了我之后就走了。我喊:小金鱼。屋外答应了。她问:哥哥是睡醒了吗?
我起身走出屋外。小金鱼在灶上忙着早点。她的脸上还泛着幸福的红晕。我看我们的天台上又恢复了昔日的风光。那些个花花草草又在展现它们鲜活的生命。我走到小金鱼的身后,我抱着她,我说:“我怕你就这么走了。刚才的我心直线下沉。”
小金鱼说:“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我想了哥哥三年多,我珍惜还来不及呢。”
我们吃过早饭。静怡就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去蓝调酒馆。这里来了几位不速之客。非要见我和小金鱼。
我问小金鱼,“会是谁来呢?”
小金鱼说:“去了就知道了,我们去吧。”
我说:“你也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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