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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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山水立刻就瘫倒在床上,心疼的看著自己发红的手指头:“呜呜呜,那只该死的毒蛇,竟然吃掉了八只大闸蟹,俺诅咒他拉肚子拉死算了。”
他重新坐起身来,又发出嘿嘿的傻笑:“不过好在那家夥终於走了,楼家清净了,毒蛇回洞了,哈哈哈,应该会有几天清净日子过吧。”他说著说著,就忍不住发出得意的大笑声。
就如同关山水所希望的那样,凤九天已经九天没有出现了。
这些日子他很开心,开心的几乎都要忘记凤九天这个人的存在,更以为之前有关那条毒蛇的一切不过是噩梦一场,醒来後天依然是蓝的草依然是绿的,白天依然是白的黑夜依然是黑的。
不过每当他看到表妹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就有些难受,这些日子想著法儿的去哄她开心,可他哪有凤九天的风度手段啊,好在两人总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她倒也没给关山水什麽脸子看。
但当这一天,楼三小姐为了一点小事发了一通小姐脾气後,关山水就意识到,以往那些用吃的穿的没话找话等手段来讨好表妹的方法都不管用了。到底要怎样让可爱的表妹重新露出笑容呢?他冥思苦想良久,走出庭院时忽然发现天气和暖,不由计上心来。
找了几根竹子,拿了几张大白纸,关山水兴冲冲的来到大厅里,向懒懒坐在红木椅子中的楼三风献宝道:“表妹你看看,俺给你准备什麽了?咱们做风筝玩儿好不好?”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楼三凤疑惑的道:“放风筝?表哥,这都快到冬天了,你怎麽想起放风筝来了?”说是这样说,当她看到关山水手中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虽然是冬天,可今天的天气很暖和呢,风也小,最难得的是,刮的还是南风,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放风筝了。”关山水说完,将那些东西向地上一放,便开始扎起风筝的骨架来。
楼三凤的兴趣也上来了,笑眯眯的来到他身边,看著那风筝一点点成形,待到糊上白纸後,就成为一只大燕子的形状。
“哇,好快好漂亮哦,表哥你的手真巧。”楼三凤露出笑容,真心的夸赞道,立刻让关山水露出白痴般的傻笑。
“恩,表妹,你给它画上花纹和眼睛嘴巴。”关山水又开始扎第二个,楼三凤则兴致勃勃的拿过纸笔颜色砚台在燕子身上勾勒出美丽的花纹。
很快的,第二个蜈蚣风筝也扎好了。楼三凤将纸笔递给关山水,他也兴致勃勃的趴在地上画,一边念叨著:“恩,蜈蚣有许多许多的脚,嘴巴很小,眼睛……恩,不管了,要画上很大很漂亮的眼睛。”
“表哥,我们再来做一只大公鸡风筝吧,看著地上那只大蜈蚣,楼三凤又兴高采烈的提议。她笑脸如花,关山水哪里还能拒绝,连忙低下头继续忙活起来,因此也没看到,门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在那里,正痴痴的看著他。
“哎呀,你们就在这里搞些小孩子的东西,都多大的人了。”二婶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不屑的冷哼,一扭一扭的来到门边,忽然一声大叫:“哎呀凤公子,你什麽时候来得,怎麽也不叫下人通报一声?哎呀怎麽还不进来?”
凤九天真是服了这个女人,那脸皮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一瞬间就由不屑的表情转为惊讶再转为惊喜,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真诚无比。他觉得这女人应该去学变脸。
“哦,二婶,我刚刚忙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看看三凤。”凤九天露出优雅的微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这是前几天去外地时看到的一对翡翠镯子,我觉得成色很不错,就给二婶您买了一对,您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二婶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戴上那镯子左右细看,然後呵呵笑道:“哎呀,果然是宝贝,你看看,又让凤公子你破费,这怎麽好意思呢?”一边说一边殷勤的陪著他来到客厅中大声喊道:“张妈,上茶,快,挑最上等的铁观音。”
“二婶,你不是要出去吗?”关山水实在看不过二婶这副谄媚的样子,他躲到离凤九天远远的角落,那只公鸡风筝已经快扎好了。
“哎呀,凤公子回来,我有什麽牌局都要推掉的嘛。”二婶说完,婉萍姨妈也从後门进来,凤九天连忙上前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阿姨,你看看,这是我在外地给你买的宝石项链,是很难得的蓝宝石,颜色十分纯净……”
不用说,这一串宝石项链的威力可想而知。婉萍姨妈美的就如同凤九天是自己的儿子一般,似乎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她一路飘过来,猛然看见自家儿子扎的那三只风筝,於是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根指头指著不争气的儿子大骂道:“啊,你看看你,每天就会弄这些没有出息的东西,看看人家凤公子,年纪这麽小就如此成功,你啊,真是白吃了这麽多年的米饭……”
“哦,阿姨,我觉得这几个风筝很好啊,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过风筝了,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表哥在这里扎了三个漂亮的风筝,真是让我很兴奋,还打算过一会儿和表哥他们一起出去放风筝呢。”
一边说著,凤九天就来到关山水刚刚扎好的大公鸡风筝前,也不等人家同意,拿起笔一挥而就。
“哎呀,凤公子喜欢啊。”婉萍姨妈立刻变脸,对关山水道:“乖儿子,你好好的,用心的扎几个好的,娘知道你手巧,以前你扎这个可在行呢。”
关山水欲哭无泪,心想到底俺和凤九天谁才是她的儿子啊,恩,或许俺俩都不是,只有那串宝石项链才是她亲生的吧。
婉萍姨妈又凑到凤九天画好的大公鸡上去看,然後和二婶一起夸赞起来,两人连用的词都是惊人的相似。
“哎呀看这只大公鸡,真是威武漂亮啊,红色的大冠子,还有金色的羽翎,哎呀你看这金黄的脚爪多有力多形象,还有这墨绿色的尾巴,真是太漂亮了,凤公子你真是神来之笔,从来没看见过这样英武的大公鸡呢。”
“喂,公鸡都是长这个样子的吧?”关山水翻翻白眼,不屑的吐槽,他真是服了这两个女人。
二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这只公鸡是天上的神鸡下凡,当然不是那些凡间的公鸡可比了。”
“不对啊,俺记得咱们家後面养的公鸡,和这个相差不大啊,其中最大的那只红公鸡比这个还威武呢。”关山水继续吐槽,这个该死的凤九天,实在是太可恨了。
“臭小子,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婉萍姨妈怒吼,让关山水只好闭嘴,想一想,他仍是不甘心,捡起地上自己画好的那只大蜈蚣:“娘,你看看这只蜈蚣画的怎麽样?”
“切,又呆又蠢,一看就知道是你画的。”婉萍姨妈毫不客气,言词犀利的批评,顿时让一旁的楼三凤笑出了声。
“怎麽……怎麽这样啊,他画的公鸡就是神鸡,俺的蜈蚣就又呆又蠢。”关山水愤愤的咕哝。下一刻,他手中的蜈蚣被凤九天夺了过去。
凤九天看著这只有著大眼睛小嘴巴的蜈蚣,忽然自言自语道:“虽然这只蜈蚣画的没有公鸡那麽威武,但是真的很可爱,尤其是它的眼睛,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想当宠物养起来的冲动。”
他含笑看向关山水,终於吓得他记起了眼前这人的本质是条毒蛇的事实。於是抓过自己的那只大蜈蚣,一溜烟跑到房间最远的一只椅子後站著。
“恩,我回房换衣服,等一下我们去放风筝吧,二婶和姨妈,你们过来一下了。”楼三凤含羞带怯的离开,拽上那两个女人只是要她们替自己挑一下美丽的衣服。
客厅里顿时只剩下凤九天和关山水二人。这条毒蛇立刻露出本质,竟然卑鄙的用绝顶轻功瞬间来到关山水身边,将自己手里的公鸡压上那只蜈蚣,呵呵笑道:“你看,它们在一起也很相配对不对?如果飞到天上,肯定玩的更开心。”
“开心个屁,最後还不是被吃掉的命运?”关山水悲切的诉说著,拼命将自家的蜈蚣从公鸡的脚爪下抢救出来。
“吃掉”这个词让凤九天的心神著实荡漾了一会儿。他目不转睛看著关山水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哦,也不一定了,也许……也许公鸡只是天生喜欢蜈蚣,所以忍不住要和它逗一会儿而已,至於吃掉嘛,呵呵,自然是有好几种解释了。”
这样说著,脑海里却浮现出他将关山水压到床上吃干抹净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口水似乎流了出来。
关山水吓得胆颤心惊,忽听表妹的声音在後门处响起,他宛如看到救星一般的就要奔过去,却被凤九天猛然拉住,
他阴狠的道:“等一下我和三凤去放风筝的时候,不许说不去。”他重新将公鸡放在蜈蚣的那些脚上,面上是让关山水不寒而栗的笑容:“如果你敢装病或者说什麽有事,找借口不去的话,哼哼,我就把这只蜈蚣的脚爪一只只掰下来,放心,我绝对是说到做到,明白吗?”
天要亡俺啊。关山水泪眼汪汪的抬头,看著凤九天满面春风迎过去的背影:呜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那条毒蛇连自己心里在想什麽竟然都一清二楚,呜呜呜,老天爷啊,你是存心不给俺活路了对不对?
“很漂亮啊。”凤九天对著楼三凤赞美,眼睛却盯著关山水:“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还有表哥,难得三个人又聚在一起了嘛,三凤你说对不对?”
“没错没错。”婉萍姨妈比凤九天还要急切:“你们就带上他吧,九天啊,那孩子除了会算帐,其他地方都笨的要命,你看在姨妈的面子上,好歹提携提携他啊。”婉萍姨妈一边说,一边将自己那不断想往後退的儿子一掌推了出去。
娘,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再次将儿子俺推入火坑啊。关山水欲哭无泪,刚要回头,却见後门被他娘亲“砰”的一声关了起来。那边楼三凤和凤九天一人拉住他一只胳膊,不由分说拖著就走。
来到後院,那里有一个大花园,花坛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春风习习送来花香,让人不知不觉便沈醉其中。
凤九天看著风筝上的线,心里暗自琢磨著这个东西怎麽弄。
他从小就习武学文,对於一般孩童喜欢玩的东西倒不在意,虽然阳春三月的时候经常看到那些孩子在田间山上放风筝,却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把这东西放起来。
楼三凤在关山水的帮助下已经将风筝放上了半空,回头一看,凤九天的风筝还没有起来,她就咯咯笑道:“九天,你肯定是没怎麽玩过这个吧?让表哥帮你弄,他是高手呢。“
“表哥,那麻烦你了。”凤九天又向关山水露出微笑。
关山水本不愿去帮他,但一看到他的笑容,思虑再三,认为不值得为这个丢了自己的性命,因此不甘不愿的上前,一边咕哝道:“真是的,你不是什麽都会什麽都通吗?却不会放风筝。”他放了一段线:“拿好了就开始跑,俺在後面帮你把风筝抛起来。”
凤九天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放风筝的要诀,大红公鸡转眼间升上天空。接著关山水的大蜈蚣也摇摇摆摆的扶摇直上。
凤九天站在关山水身边,看著他开心的笑容,自己心里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快乐,他有些感慨的道:“你知道吗表哥,我从来没有放过风筝,以前只知道读书习武,根本不想玩,也没有时间玩,因为你一旦偷懒,就会被另外三个家夥超越,我是个不愿服输的人,呵呵,现在想想,自己的童年似乎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回忆了。”
“啊?这麽惨啊。”关山水一边放著线一边有些同情的道:“俺和三凤可比你强多了,那时候俺们经常在场院里放风筝,下河去捉鱼,夏天的时候捉蝌蚪回来养著,秋天的时候去山上偷几捧毛豆,架个石锅煮著吃……”
关山水放松了警惕,和凤九天讲述著自己的童年,直到看见那只大公鸡飘到了自己的蜈蚣身边,他才停下童年的话题:“凤九天,你到那边去一点,这样的话,公鸡和蜈蚣很容易就缠在一起了。”
“没错,就是要缠在一起。”凤九天低声笑著,用只有关山水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他说,顿时将对方从刚刚的神智恍惚中拉了回来。
关山水开始拼命的跑,拽著他的大蜈蚣风筝,可不论跑到哪里,那只大公鸡却始终在蜈蚣左右,也不知道该死的凤九天是怎麽做到的。他急得一头大汗,回身看看,却见始作俑者带著微笑始终站在原地。
“咕咚”一声,关山水跌了一跤。他看的清楚,不知道凤九天这条毒蛇什麽时候挪了位子,竟然来到自己身前伸腿绊了自己一跤,眼看那条毒蛇微笑著伸出手要扶他,只把关山水恨的,牙根都发痒痒。
拍开那只明显是猫哭耗子的狼爪,关山水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可谁知刚爬起一半,背部就仿佛挨了一掌似的,刹那间他又跌了下去。
“哎呀表哥,你怎麽这麽不小心,来,还是我扶你吧。”凤九天假惺惺的再次伸出手,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哼哼,你要是再躲,我就让你爬不起来。
关山水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对那只修长手掌理也不理,再接再厉的爬起,结果可想而知,他“咕咚”一下又趴回了地上。
“凤九天。”他咬牙切齿的低吼,却见对方趋步上前,一脸著急的道:“哎哟表哥,何必逞强呢,你肯定是摔坏了哪儿才爬不起来,快,快抓著我的手,我扶你起来。”

他说完,一旁的楼三凤也喊道:“是啊表哥,就让九天扶你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哪儿摔坏了。”
关山水欲哭无泪,他很清楚,自己若不用那只毒蛇爪子,恐怕确实是爬不起来了,一时激愤之下,他忘了毒蛇是没有爪子的。愤愤不平的伸手握住那只毒爪,却不料凤九天的力气那麽大,一下子就把他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表哥,你没事吧,站稳点,哎呀,你差点把我压倒了。”凤九天故作惊慌的喊,心里却偷笑的快中内伤。
忽听关山水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著几分咬牙切齿的激动:“凤九天,你这头毒蛇,不看别的,你也该看在俺刚刚帮你放风筝的份儿上,不要这麽捉弄俺吧?三凤可在一边看著呢。”
光用想的也可以知道土包子表哥现在的脸肯定真皱成包子了。凤九天心里大乐,痒痒的好似七八只猫在那里抓挠,干脆一把搂住他的腰,对楼三凤喊道:“三凤,表哥可能是伤到骨头或者腰了,我得赶紧带他上楼去看看。”
他说完,一把扔下那风筝轴,任大公鸡和大蜈蚣拽著剩下的线私奔去了。
楼三凤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摔了一下,竟然这麽严重,她连忙也跑过来。凤九天却对她道:“我带表哥去房里治伤,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去了,要脱衣服的。”
这样一说,楼三凤果然就打消了念头,虽然落凤城的风气开放,但一个脱光了的大男人,姑娘家还是不敢盯著看的。
“那九天你好好给表哥看看,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有事才好。”楼三凤不无担忧的陪著他们进了客厅,根本没看见自家表哥被凤九天巧妙的掐著喉咙,脸都憋的有些发紫了,总算凤九天还不想杀人,在关山水憋死之前松了手。
此时已经来到客厅里,关山水一看,只见自己的老娘和二婶都坐在客厅里喝茶,於是连忙呼救,大声道:“娘,你快救俺啊,俺没事,这家夥要把俺拖进没有人的房间里害掉啊,娘,救俺啊。”
婉萍姨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却听凤九天忧心忡忡道:“阿姨,刚刚表哥摔了一下,不但伤到了腰,可能连脑子一时间也不清楚了,你听,他竟然说我要害他,刚刚还说我是一头毒蛇,他竟然把毒蛇的计数说成头,所以我得赶紧扶他上楼,好及时救治。”
婉萍姨妈立刻慌了:“什麽?这孩子竟然把毒蛇论头算了,天啊天啊,大概真是摔出毛病来了。那……那怎麽办啊九天,要不要请大夫过来,你……毕竟不是郎中啊。”
“没事的阿姨,我虽然不是郎中,不过走南闯北这些年,身上带了不少灵药,我扶他去房里检查一下,然後对症用上药就好了。不过可能接骨有些疼,而且我治病的时候最忌人打扰,所以阿姨你们就算听见表哥惨叫,也千万别进来,免得功亏一篑。”
关山水吓得汗都出来了,惨叫?这是什麽意思?这条毒蛇难道真的想害自己吗?否则他为什麽会说自己会惨叫,他吓得更是没命的挣扎起来,哪里知道凤九天现在就是欲火焚身,做好了一切万全准备,打算就在这里要了他呢。
婉萍姨妈和二婶心中早已认定凤九天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大好青年了,而且就算她们再有联想力,也想不到一直表现出对楼三凤有情的凤九天会在自己家里明目张胆的强暴关山水啊,因此闻言都连忙点头,楼三凤陪他们坐在一起。眼睁睁看著关山水被凤九天拖进了後院。
一进到屋里,关山水就拼命的开口喊救命,下一刻,他的哑**便被凤九天点上了。将门闩栓好,确定没有人能够闯进来。凤九天拖起关山水就摁在床上,随即扑上他的身子压住,一边邪魅笑道:“表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你画的那条大蜈蚣一样,让我这只大公鸡立刻就忍不住了,所以你别怪我。”
他一边说一边就去拽关山水的裤子,关山水拼命的抓著裤腰,下一刻,就听“嘶”的一声,裤子竟然从裤腰处被生生的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穿的棉裤。
好在是快要到冬天了,还有一条厚毛裤。关山水欣慰的想著,心想毛裤啊,那麽结实,这条毒蛇总撕不下来了吧。
谁知下一刻,他便惊恐的看见那条毛裤竟然被凤九天轻巧的脱了下来,而此时他也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不知为什麽,酸酸软软的竟然提不起一点力道。
“别怕,这种事第一次可能是有点疼的,但多做几次就会习惯了。”凤九天扑上关山水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将他最後一条亵裤和裤衩扒了下来,然後修长的手指蛇一般钻进那未经任何润滑的**中,只这一下,就痛得关山水汗都下来了,即使被点了哑**,喉咙间竟也逸出几声惨叫呻吟,他拼命的踢著腿,想把凤九天给踢下床去。
不过当然不会有任何作用,凤九天轻易的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体会著那甬道猛然收紧拼命排斥入侵外物的感觉,他欲火中烧,****已经蓄势待发,他犹豫了一下,心道今日没准备润滑之物,不知能否伤了他,不过这良心未泯的想法转眼间就被眼前人儿挣扎恐惧的香豔场景给压了下去。
一下子跨坐在关山水的肚子上,正要大开杀戒,忽听房上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著阿舍胆怯的声音传来:“爷,那个……咱们的山庄今日忽然闯进了几个密宗高手,见人就砍,大家现在已经伤了好几个,阿得让我过来给爷报信,他正在努力抵挡著呢。”
“该死。”凤九天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虽然这种时候他是一万个不愿意起来,但自己的庄子和属下都面临著巨大的危险,他就算再冷酷狠心也不能置那些於不顾,何况这还关系著自己和师门的无上威严。
“乖乖的等我回来。”凤九天拍拍关山水的脸,再次邪魅一笑:“今天就放过你。”
他说完起身,闪电般套上衣服,从窗子中飞跃出去,等到关山水穿上那条还算完好的毛裤赶到窗口时,他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确定那条毒蛇绝对肯定百分百的消失无踪後,关山水这才放松了表情,然後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吐出一连串的咒骂,不等骂完,又警觉的望了望四周,发现凤九天的确是没有站在身後,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凤九天这一走就又走了两个多月,期间只是带来口信给楼三凤,说他在进行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短期内不能到落凤城了。而在落凤城中,往往男子想和自己的爱人分手时,通常就用的这种借口。
楼三凤大哭了一场,关山水为了安慰表妹,笨拙的将凤九天之前的真面目告诉了她,结果却被表妹抢白了一番,说他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处处诬陷凤九天,关山水对表妹的心意存在了几年,却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表妹戳穿,当下手脚都不知道往何处放了,但心里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谁知楼三凤转眼间就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明确告诉他自己不可能喜欢他,让他死心,死心的话以後还能做兄妹,否则连兄妹也做不成。
可怜的关山水受不了这失恋的打击,整个人也消沈起来,最後楼老爷忍不住了,将楼三凤和他分别鼓励安慰了一番,又让他们分别去自己的两个店里做事。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多月,两人的心情才渐渐放开,不管怎麽说都是年轻人,之前又没有爱的死去活来,而关山水和楼三凤在感情上更是拿的起放的下的翘楚,两人很快就重新以兄妹相称,而这时距离凤九天离开已经是四个月之後了。
关山水在铺子里帮忙,渐渐的也熟识了一些朋友,多是一些殷实人家的子弟,在一些宴会上认识的,虽然关山水没有渊博的学识,但他的憨厚却赢得了许多人的好感,楼老爷派人调查了一下他的这些朋友,发现没有那种纨!子弟,也就放心了。
正当凤九天带给楼家的风波就这样一点点的平息之後,他却又回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到楼家,但落凤城所有的商家都知道他住在栖凤园,楼三凤此时又和本城的另一个富家子相好,听说这个消息,也只是黯然神伤了一回,复又愤愤不平了一阵。
但楼老爷却不许楼三凤去找凤九天的麻烦,其实精明如他,即便一开始抱著那种将女儿嫁入豪门的念头,但凤九天一连几个月不见踪影,老人家又怎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不论如何,凤九天以前甚至现在的确给了他们楼家太多的帮助,这样的人是绝不能开罪的。他想三凤和凤九天分开也好,省得自己也被人说成是卖女求荣。
不过这消息对於关山水来说,却不啻於一个晴天霹雳,想起凤九天临走那天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就不由得心有余悸,因此著实胆战心惊的过了好几天,不过几天後,发现凤九天根本就没有上门,也没有来自己的铺子,他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这一日刚到铺子,便有几个朋友来找他,笑说城里富豪朱百万今晚在府里开宴会,广邀各界的名流。那朱百万也有一个儿子叫朱大少的,看见老子邀请各界名流开宴会,他不愿意和那些老头子打交道,於是便在自己的花好园里开个小宴会,只邀请各家子弟,大家去痛乐一回。
关山水本不想去,架不住这些朋友拼命相邀,其中一个叫雷羽的还神秘兮兮的对他道:“山水,不去别後悔啊,今天晚上可是有一个大人物要光临呢,提起他的名字,那在落凤城里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平时可高傲呢,寻常人也不能和他说一句话的。”
关山水这下倒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他一开始听见雷羽说得,以为是凤九天,谁知听到後来,这人肯定不是凤九天,那条毒蛇毒是毒,但一点都不高傲,别说寻常人了,就是自己这种进城没几天的土包子,都被他使劲儿的纠缠不休,所以这人肯定不是凤九天。
他不愿提起凤九天的名字,一旦被这些家夥想起自己认识凤九天,少不得又是一件麻烦事。但问雷羽,他却只是笑,怎麽也不肯说。最後关山水听说表妹楼三凤也会去,心想大概姨父他们也都被朱百万邀请了,回家後也没甚麽意思,倒不如和这些家夥去捧一捧朱大少的场,因为朱大少虽是富家子,但平素为人豪爽,所以深得众人好感。
於是等到铺子打了烊後,关山水便换了一件体面的衣服,和朋友们一起来到了朱大少的花好园。
彼时已经有不少人聚在那里,看见又来了一批,便都上来打招呼,几个朋友很快的便失散了,只剩下关山水独自在人群中。
他除了那几个朋友外,交际实在少的可怜,也不会主动去和人说话,因此在人群里,倒显得格格不入。
四处找了几圈,也没看见表妹楼三凤的身影。他失望极了,心想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这聚会也没什麽意思。
忽听朱大少兴奋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说的那个大人物已经来了。”话音刚落,闹哄哄的大厅中便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关山水也伸长了脖子望著,只见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从门外迈著优雅从容的步子走了进来,不是凤九天还会有谁。
这一下就宛如在关山水的头上硬生生打了一个焦雷,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凤九天,心里的第一个想法是:雷羽在哪里?俺要去劈死这个王八蛋,呸,什麽高傲的很,什麽寻常人不能和他说一句话,结果把俺骗到这里。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怀疑雷羽是不是已经被凤九天买通了,故意把自己诓来的。
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二个想法就是:三凤呢?她到底在不在这儿,如果在这儿,她该有多伤心啊,天,她会不会冲动的上前给这条毒蛇脸色看啊,这条毒蛇可是不认人的,他自己的随从也说过,出手杀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麽啊。
等到再寻找了一圈,发现厅里确实没有楼三凤的身影,他这才放下心来,此时第三个想法浮上了脑海:糟……糟糕,俺是不是把脖子伸的太长了。
他想到这里,就连忙将脖子缩了回去,刚才还埋怨自己不够高,但此时却只希望自己能变成侏儒钻进老鼠洞中。好在凤九天进来後,只和几个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後就被朱百万拉去介绍给那些名媛千金了,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关山水心里暗暗庆幸,猫著腰弯著腿悄悄的向门口潜行而去,一边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神仙们都搬出来祈祷,心想只要自己出了这个门,明天就到庙里给菩萨烧香还原。
不过大概他许诺的这个报酬并不算丰厚,所以神仙们懒得理他,就在大门在关山水的视线里越来越放大,眼看就要潜行到门边的时候,雷羽的大嗓门传过来了:“咦?山水呢?我听说他和凤公子还是旧识呢,怎麽这时候倒不见影儿了,真不够意思,也不给兄弟们引见引见。”
“雷羽,你这个混蛋。”关山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加快了向门边潜行的速度。就在他的一只手已经抓住朱漆木门的把手时,他的另一只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深沈魅惑的声音:“表哥看见了我,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走吗?这可真是让我太伤心了,故友久别重逢,你竟然就要来个不辞而别。”不用抬头他也知道,是那条该死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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