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篇】 第〇二一集 有缘无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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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漓心知欧阳曦一心想把自己带回去嫁给刘备,便有些闷闷不乐她对欧阳曦说:“欧阳曦,我说什么也不愿嫁给刘备,你就不要再说了。你去买点酒肉来,我要一醉方休。”
欧阳曦还是劝说道:“夫人,主公自二十八岁起兵,戎马十余年,英名布于海内,虽然已届不惑,但身强体健、雄姿英发,和夫人正是珠联璧合,夫人就不要耍小性子了。”
甘漓虽知此言不差,却辩道:“刘备英雄了得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他,为什么你们都要勉强我嫁给他。对了,听说当今天子明天要和司空曹操到许田来打猎,你想办法让我见到天子,我要看看当今天子是否符合我的要求。”
欧阳曦失笑道:“夫人,你还没喝酒呢,就说此等胡话。主公为人最是宽厚仁德,虽然你嫁给主公后只能做个侧室,但以你的美貌才情,主公必定会对你宠爱有加的。”
甘漓怒道:“好,既然你要如此说,那我就以主母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去给我准备酒菜,本夫人要一醉方休。”
欧阳曦迟疑道:“吃些酒菜倒也无妨,只是,夫人你是否会趁我不在溜走呢?”
甘漓沉脸道:“欧阳曦,有你这样和自己的主母说话的吗?”
欧阳曦一想也是,再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家臣,怎可妄自去管主母的人身自由,便道:“夫人且坐,属下马上去张罗一些酒菜过来。”
欧阳曦走后,甘漓确实想就此拔腿远走高飞。但想到自己不会武功,贸然在外面行走还真可能再发生什么意外,到底是年方十六的少女,被魏续、周仓一再掳掠,她也有些害怕了。
欧阳曦踏着月色,到附近的集市找到一处酒家,吩咐店家做些酒菜送到自己的去住。曹操领内秩序已经还可以,店家做起买卖来有规有矩,接了欧阳曦的定银后马上张罗着开始制作菜肴点心等食品,不消片刻便准备完毕。欧阳曦结清账目后,两个伙计在店家的吩咐下将一大筐食物抬到了欧阳曦借住的农家,领了赏银自去了。
欧阳曦回到屋里,见甘漓果然在等着吃酒,便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她溜走的问题。甘漓有心刁难,吩咐欧阳曦摆弄好酒菜后,不满道:“欧阳曦,你是不是没钱,怎么才买这几瓶酒,怎么够吃。还有啊,这么多素菜,你以为本姑娘是吃斋念佛的尼姑么,我要吃荤腥你知不知道?”
欧阳曦忙道:“这都怪属下没问清楚,要不我再去叫些您合意的酒菜送过来?”
甘漓见这个欧阳曦没脾气,也有点兴致索然:“算了,我也有些饿了,就随便吃点算了
这个酒家的厨艺不错,无论荤素都做得很有风味,酒也够醇,甘漓大快朵颐,连呼过瘾。见欧阳曦傻站着,便道:“你也坐下吃吧,不要傻站着。”
欧阳曦诚惶诚恐道:“夫人,属下和夫人同处一室已属逾礼,怎敢再与夫人同席?”
甘漓有心逗他,便一再坚持。欧阳曦无奈,只得勉强在下首坐了。甘漓拿出主人的架势,又用主母的身份威逼,让欧阳曦饮了一大坛烧酒,她自己也喝了不少,一来而去,这甘漓竟然醉了。
欧阳曦虽然武功不弱,但却不善饮酒,虽以内劲压住酒力,但已经颇为狼狈,便告饶道:“夫人,属下已经不胜酒力,可否先行告退。”
在酒精的作用下,朦胧的目光看下去,只觉得欧阳曦的影子正是自己梦寐以求佳偶,甘漓便绯红着小脸不依道:“枝敏,你不要走···你是我的真命天子,是么?你休想骗我,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欧阳曦苦笑道:“夫人,我可不是什么真命天子,不过倒有不少人叫我潜龟先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甘漓痴笑道:“呵呵,原来你不是真命天子,你是潜龟子。说,你从天上追到地下,是不是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欧阳曦见和她说不清楚,只得不避嫌疑地上前搀住她朝其卧室走去:“夫人,属下得罪了,你醉了,还是先由属下扶你回房休息去吧。”
甘漓依在欧阳曦肩上,口齿不清道:“谁···谁说我醉了,我可没醉,我···我还要喝。潜···潜龟子,你···你···你也不是什么···什么好···好东西,说···你说,是不是想趁我喝醉了···喝醉了,来···来沾我···沾我的便宜?”
欧阳曦见和她说不清楚,只得哄她道:“是,我是想沾你便宜,你先去睡吧,你睡了我才好沾你便宜啊。你现在这么明白,我又怎么能沾到你的便宜呢?”
甘漓听他说的有理,便痴痴笑道:“好···好,我···我睡觉···睡觉去,我睡着了···睡着了,你···你可不能···不能来沾我···沾我便宜。”

欧阳曦将甘漓扶进其卧室,关好门后便回隔壁自己房间睡下了。把甘漓安顿好后,他不由放松下来,顿时酒力上涌,糊糊中也忘记把自己的房门栓上,和衣便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欧阳曦化成了九霄云外漓水河中的一只灵龟,与河边的香草千年相伴。灵龟又化为一名白衣翩翩的少年,追逐着香草所化的那名少女,两人嬉戏在漓水河边的鲜花从中。少年追上那娉婷的身姿,将她压倒在芳香的草地上,深深地结合在一起。
虽然是在梦中,但却无比真实地感受到她体内的温暖和湿润,欧阳曦不由深深地兴奋和迷醉。
恍惚间从梦中醒来,欧阳曦发现自己怀中竟然搂着甘夫人柔软的身子,而夫人现在还在梦香中柔媚地甜笑着。大惊之下,仔细一打量,还好,还是在自己的卧室,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甘漓怎么会跑到自己房间中来了,还和自己这样亲密地在一起呢?
原来,甘漓因宿醉稍醒,跑到院内小解后,迷糊中竟然进错了房间,因为酒尚未醒,又稀里糊涂地睡到了欧阳曦床上。两人都值青春年少,梦想着自己的良缘佳偶,正如一般,在梦境的推动下自然而然地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欧阳曦精赤着上身战战兢兢地站在窗前,望着缓缓西沉的明月,想着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甘漓这时也已经醒过来了,她也意识到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衣不蔽体,又睡在欧阳曦的房间里,下体传来的的异样感觉清晰地告诉她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然而这个本该惊慌失措的少女却有着非凡的冷静和沉着,宿酒初醒的她,已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也许是认为自己不应该配给梦中那狡猾奸险的潜龟子,甘漓并不想就此许身给欧阳曦。一番考虑后,她有些冷淡地说:“欧阳曦,这只是个意外,我希望你忘记这件事情。”看来,她并不是一个保守的女子,对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把握。
欧阳曦一楞,他想过好几种可能,却没有想到甘漓会如此不在乎,忙跪在甘漓身前颤声道:“甘夫人,这件事情是属下的过错,属下甘愿领罪。”
甘漓皱眉道:“起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现在还称我甘夫人吗?”虽然已被其侵犯,但甘漓并没有就此对欧阳曦产生更多的好感。
欧阳曦已经决定对这件事情负责,只是担心甘漓瞧不上自己,起身道:“这个···甘姑娘,在下愿意为这件事情负责任,马上可以娶姑娘为妻,然后离开刘备的领地,一起过着平淡的生活。”
甘漓瞥了一眼欧阳曦惊慌可怜的样子,有些厌恶地说:“行了,我可看不上你这样的毛头小子。算了,我现在也想通了,还是嫁给刘备吧,我也得为家族考虑。”
欧阳曦忙道:“甘姑娘,你不用担心刘备。我既然做了,就敢担待,我们可以马上南下荆州,找个地方隐居下来,谅刘备也无法奈何我们。”
甘漓面色稍霁,这个男子总算还有些担待。然而,也许是注定要有缘无分,因给欧阳曦而对刘备产生的负疚感,让她感情的天平悄然倾向了后者。刘备已经到她家下聘,也是一个魅力超凡的当世英雄,甘漓决定嫁给他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有些失望,但考虑到自己玷污了主公未过门的妻子,而且甘漓对自己也没有意思,这样的情况再执着要求带甘漓走的话太过荒谬了,只得对甘漓说:“夫人,一切都是属下的过错,既然夫人想维持与主公的婚约,那么属下还是去向主公领罪吧。”
甘漓并不把封建礼教放在眼里,不满道:“你这个死脑筋,你认罪伏法会连累我知道吗?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以后不要再提了。”
欧阳曦见事情总算得到了解决,虽然自己有些舍不得甘漓,但也算安下心来。抬眼看了一下甘漓蜷曲在床上的曼妙身姿,忽然扑了上去,低声道:“夫人,我···我还想要一次。”
甘漓大羞,却因女子力弱,加上已经有过,便从了他。此时二人都在清醒中,感受自是不同。甘漓见欧阳曦竟敢在这等情况下侵犯自己,反倒合了她罔顾世俗的脾性,二人再次亲密地结合在一起。
事毕,甘漓皱眉道:“枝敏,以后不要这样了,毕竟我已经打算安心跟刘备了。”
欧阳曦不敢太过,忙低声道:“属下不敢。不过,你等天亮再起身可以么?”
甘漓幽然道:“也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欧阳曦得到这片刻的温柔,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了,心知以后二人虽然经常有机会见面,却再也难以共赴鱼水之欢,不由珍惜剩余的一点时间,又翻身骑到了甘漓的娇躯上,再次深深地进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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