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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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接令后,引本部兵马杀奔汜水关来。守关将士,差快马飞奔往洛阳丞相府告急。董卓自专大权之后,每日饮宴享乐,不理政事。李儒接得告急文书,来禀董卓。董卓闻之大惊失色,急遣骁将华雄同李肃、胡轸、赵岑领马步兵五万,星夜赴关迎敌。众诸侯内有济北相鲍信,怕孙坚抢了头功,暗命其弟鲍忠领马步军三千抄小路先到汜水关前搦战。被华雄引铁骑五百,飞下关来,手起刀落斩于马下,首级解往洛阳报捷,卓遂加封华雄为都督。
却说孙坚引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直至汜水关前,斩华雄副将胡轸,扣关攻打。看看华雄已是不支,没想到袁术怕孙坚打破关隘,抢先进入洛阳,竟不发粮草。孙坚缺粮,军中大乱,被华雄夜袭营寨,虽得逃脱,却折了大将祖茂,兵士死伤众多。幸亏司马萧混入的是辎重营,临敌在后,撤退在前,倒也毫发无伤。
袁绍闻知孙坚兵败,合众诸侯同至汜水关前。华雄出关搦战,连斩俞涉、潘凤二将后被关羽所杀。李肃见华雄已死,一面写告急文书申报董卓,一面退至虎牢关死守。董卓闻报折了上将华雄,大怒。遣李傕、郭汜领兵五百,围住袁绍之叔太傅袁隗一家,不分老幼,尽皆杀绝。先将袁隗首级送往关上号令,后亲率大军二十万,并吕布、李儒、樊稠、张济等文武,往虎牢关抵御众诸侯。
袁绍亦遣王匡、公孙瓒等八路领众诸侯至虎牢关迎敌。董卓义子吕布英勇无敌,斩多员名将,北平太守公孙瓒挥槊亲站吕布,战不数合,不敌败走。吕布纵赤兔马来赶。那马日行千里,奔跑如飞,看看赶上,旁边一将,豹眼环睛,虎须倒竖,飞马大叫:“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吕布便弃了公孙瓒来战张飞。张飞抖擞精神,酣战吕布,连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关羽见了,把马一拍,舞青龙偃月刀来夹攻吕布。刘备亦擎双股剑,纵黄骠马,协刺里杀来助战。
这三人围住吕布,转灯般厮杀,八路人马,都看的呆了。吕布虽然英勇,却也不敌刘、关、张三人围攻,只得荡开阵脚,倒拖画戟,飞马便逃。三人不舍,拍马赶来,八路军兵见吕布败回,高声大喊,一起掩杀,声威震天,董卓军大败溃逃。
董卓逃回洛阳,用李儒之谋,欲迁都长安。即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称为“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抄其家资。并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夹隔军士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计其数。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董卓临行之际,叫军士在洛阳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火烧宗庙官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洛阳宫廷,尽为焦土。另遣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墓,取其金宝,军士乘乱将官冢民坟挖掘殆尽。得金珠缎匹宝物数千车,劫了天子并后宫嫔妃等,往长安去了。

董卓部将赵岑,见董卓弃洛阳而去,便献了汜水关。孙坚于是驱兵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遍地,远近二三百里,并无人烟鸡犬,便先发兵救火。此时众诸侯接踵而至,各在荒地上屯扎军马。曹操往见袁绍,言董卓西去,可乘胜追击。袁绍却说众人疲惫,追之无益。众诸侯亦言不可轻进。
曹操大怒,骂曰:“竖子不足与谋!”自引本部兵马,领夏侯惇、曹仁等将,星夜追袭董卓。曹操追至荥阳地界,误中李儒埋伏之计,所部兵马死伤殆尽。曹操幸得曹洪死力相救得脱,只得率残兵败将五百余人回转。
却说孙坚救灭宫中余火,屯兵城内,设帐于建章殿基上。令众军士扫除宫殿瓦砾;凡董卓所掘陵寝,尽皆掩蔽;于太庙地基上,草草地建设土屋三间,请众诸侯立列代先皇神位,宰牛羊祭祀。
司马萧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也混入清扫宫殿的军士之中,避过众人耳目,按书上记载,独自往殿南找寻。果然在殿南一角发现水井一口,司马萧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当时的水井全有轱辘,幸好此井在角落中,周围又无草木等可燃之物,是以并未被大火烧损。司马萧从井中摇上一具宫装女尸,女尸颈中挂一锦囊。
司马萧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锦囊,果然如书中记载,囊内有一朱红小匣,上面挂一金锁,很意外的,锁虽然挂在匣上,却没有锁住!可是书上明明记载的是上锁了啊,司马萧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就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不过他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迫不及待的打开小匣,里面装着一个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授命于天,既寿永昌”。 没错,这正是传国玺!司马萧千里迢迢从广陵赶至荆州,又随孙坚军辗转到洛阳,为的就是此物。
司马萧把玉玺收入怀中藏好,看着空匣,忽然心生一计。他本来是想得了玉玺就离开孙坚军,溜出洛阳再作计较的,不过没有上锁的匣子让他有了更好的想法。司马萧重新把空匣锁好,放回锦囊中,挂在女尸项下,然后将女尸重新丢入井中,最后又引火把井边的轱辘烧损。这时司马萧已经明白书上说的,孙坚点火把,令军士下井打捞,匣上锁着金锁。还有以前在学校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古人及其看重誓言,孙坚怎么敢发誓说“若得玉玺,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剑之下”。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孙坚真的没有得到玉玺,他得到的只是装玉玺的匣子!可是司马萧又有点糊涂:为什么书上又记载孙坚之子孙策以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为父报仇呢,他哪来的玉玺?还有自己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改变了历史,还是引导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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