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玉玺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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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关西侯府议事厅,邴原谓司马萧曰:“主公何不自领兵马,伐李郭二贼以顺天时,却让此大功与曹操?”
司马萧曰:“吾新得东川,民心未附,兵将不多,且久战劳顿,李郭二贼虽碌碌之辈,然兵多势大,纵奉天子诏以顺攻逆,恐亦是两败俱伤之局也。况吾之爵位,乃李郭所保奏,至时若众诸侯不服,将何以自保?”
邴原曰:“然曹操非李傕、郭汜等辈可比,今其挟天子,号令诸侯,似有不妥。一旦操平定中原之地,必来相犯,岂非驱狼而迎虎?”
司马萧笑曰:“根矩勿忧,曹操虽挟天子,然近有刘备、袁术之患;远有刘表、袁绍之扰,亦是疲于奔命耳。吾等正可趁此良机,养兵屯田,但得一良机,一举而下雍凉,东望曹操,事可济矣。”
司马萧算盘打得虽然不错,但他却忽略了一物,一件他自己质与李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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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开匣得玺,大喜过望,密召郭嘉来议。郭嘉览玺曰:“主公虽掌大权,然刘备在徐州,袁术在淮南,皆心腹大患也。某有一计,可除此二人,未知主公肯舍此玉玺否?”
曹操皱眉曰:“吾闻‘得玉玺者,可得天下’,今玉玺在吾手,正谶天下将归吾之意也,安能轻易舍弃?“
郭嘉对曰:“主公此言差矣。玉玺不过一死物,安能谶天下得主?今主公获玉玺,若奉与天子,是长天子之势也;若自留之,为人知晓,是私匿国宝也。如此奉留两难,不若舍之以取中原全土。”
曹操曰:“如何可得中原全土?”
郭嘉曰:“主公可将玉玺送与袁术,袁术野心无谋之辈,若得玉玺,必然称帝。主公可再假天子之命,令刘备往伐袁术。近闻吕布投刘备处,若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驱虎吞狼’之计也。”
曹操沉吟片刻曰:“奉孝此计不妥,若我送玉玺与袁术,他岂能不妨?”
郭嘉抚掌笑曰:“主公明送不行,可暗送也。”
曹操问曰:“如何暗送?”
郭嘉曰:“孙坚殁后,其子孙策投袁术处。主公可暗使人扮作荆州兵士,将此玺送与孙策,就言‘此是尊父死前所交’,孙策心急父仇,若得玺必以此为质向袁术借兵,如此玉玺可暗送于袁术之手。”
曹操曰:“那孙策如何不疑?”
郭嘉笑曰:“主公且宽心,某下一番说词,必教孙策不疑!”
曹操遂从郭嘉之计,暗遣心腹人扮作刘表兵士,持玉玺往见孙策。
却说司马萧在汉中闻细作报曹操已斩了李傕、郭汜,并移天子驾至许都,心想此事已经和历史有所不同,以后看来也不能在用自己知道的历史来判断天下之事了。遂广发细作至各处探听消息。
陈宫又将地图分作十数份,择精细善书的兵士,教各带一份,往途中所示之地探察地形,绘于图上。
司马萧知民以食为天,令阎圃大力发展农业。凡家中有三代以内直系血亲服徭役者,赋税只收二成;未有服役者赋税亦只收五成。
司马萧本想用现代部队的训练方法来练兵,但又想自己并非军旅出身,虽然上学时也受过军训,但并不全面。而且两千年后的方法也未必就适合现在这个时代,便仿效战国时管仲强兵之法,欲将兵士家属集中起来,迁往水土丰茂处,榜文贴出后,东川民众见家中只出一人,便可减三成税赋,而且所居住的地方又是水土最丰茂之处,纷纷报名。人数远远超出司马萧的想象。
邴原遂挑出家中有年轻强壮之人的民家八万户,迁至事先选定的地方,分与土地,令十家为一队,设队长管辖;十队为一连,设连长管辖;十连为一营;设营长管辖;十营为一部,设部长管辖。共择出水土最丰茂者八处,遂设八部。立这八部为兵之乡,直接归于邴原管理。司马萧想了个后世的官名,封邴原为八部巡抚。

这八万户中年轻强壮者,平时由春至秋进行农事,冬季操练阵法武艺;若遇战事,则每家出一人,十家为队,故一队十人,由队长率领;十队为连,故一连百人,由连长率领;十连为营,故一营千人,由营长率领;十营为部,故一部万人,由部长率领。共有八部,既可得八万人,这八万人是为民兵。
这样做的好处是这些人平时都在一起劳作、生活,就避免了兵士之间互相不认识的局面,可以杜绝奸细混入;并且级别划分的清楚,武将指挥时只要对各部长下令即可,也避免了指挥不当的情况发生。
另外,司马萧想到汉代的正规军十分少,又于自己的部队中精挑细选,去芜存菁,以记忆中现代特种部队的挑选方式挑出两万精锐,设为正规部队,俱赋予马刀、轻盾,由文钦统领,为禁卫军。余下的兵士愿走的尽给与钱粮,令其回乡;由于司马萧原来的军队中几乎没有东川之民,是以愿意回家的不多,尚余一万多人,司马萧俱发与弓箭。
徐晃又引一将来见,乃巡视州郡时所识,巴西岩渠人,姓王名平,字子钧。司马萧知这王平在历史上是蜀国仅次于“五虎上将”的名将,即封为骁骑校尉,令其率领一万弓箭手往山林中狩猎,以锻炼弓术。
自此东川兵精粮足,司马萧得八万民兵,两万禁卫,再加上各处州郡、隘口的驻军,共有大军一十五万!并且因为汉代无纸,知识传递靠的都是珍贵的竹简帛书,或者是口口相传,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只要安坐家中,连上网络,就可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任何资料,是以管仲治兵之法,汉代并无几人知晓。司马萧的八万民兵,已可比普通诸侯的精兵,而那两万禁卫,如运用得当,更可以一当十,足抵二十万大军。唯一可惜者就是川中之马皆体形矮小,力不耐久,是以骑兵仍是只有八千。司马萧也想派人往中原买马,可惜如今中原战事不断,马匹亦是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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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此时在袁绍麾下,袁绍相待之礼甚傲,心中十分郁闷,一日夜间闲步于中庭,忽手下来报有故人求见。孙策令请入,仔细视之,却不相识。孙策惊而问曰:“公何人也?并不相识,为何言称故人?”
来人曰:“小人乃荆州刘表部下士卒也。”
孙策大怒,拔剑叱曰:“刘表与我有弑父之仇,汝竟敢冒称故人,前来相见,是欺吾剑不利否?”
来人连忙跪拜曰:“小人不敢,只因尊父死前有一物托付于小人,言‘将此物送与吾子伯符,可得千金’。今天下不宁,小人在军中,朝不保夕,故冒死来见将军,愿将此物换千金,回乡安居。”
孙策曰:“吾父交与汝何物?”
那人曰:“是一木匣,上挂一锁,内有何物小人不知。”
孙策即曰:“取出一视。”
那人犹豫半晌,不肯取出。孙策遂曰:“汝且放心,吾乃战将,岂肯失信于一小卒?”那人方将木匣取出,孙策见上面果有一锁锁住,便扭开锁视之,见内装乃是传国玉玺,大惊,急安排那人于后室住下。
那人去后,孙策思父亲如此英雄,自己却沦落至此等境地,连百金都拿不出来,无法换回父亲遗物,不觉放声大哭。
忽一人从外而入,大笑曰:“伯符何故如此?尊父在日,亦多曾用我。君若有不决之事,何不问我,乃自哭耶?”
孙策视之,乃其父手下从事朱治也,便收泪请其入室而坐,告知适才有人来送父亲遗物之事。朱治听罢皱眉曰:“尊父亡于乱箭之下,焉有时间托付遗物?此事莫非有诈!”
孙策曰:“此物非同小可,绝不致有诈!”
朱治问曰:“是何物也?”孙策观朱治良久,方告知曰:“乃传国玉玺也!”朱治闻知大惊,曰:“若是此物,当不致有诈。不若杀而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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