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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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事件之后,鲁莽也花了大力气打探那个柳仁,只是得到的小时仅仅是柳仁辞去京中议郎之职后,就不见了踪迹,鬼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其他人对于潜伏的柳仁倒是相当紧张,孔县丞如今出门都带着两个壮硕家丁了,可是当事人鲁莽还是那样,是不是的带着关翼一人到处乱转,他可是真心希望柳仁再来刺杀自己,可是愿望永远是和现实有巨大差距的。
鲁莽就这么闲散的在汉末度过了第一个春节,孤身一人的他与同样孤身一人的关翼两人斗酒,年三十还在乎什么主从关系?两人都是喝的大醉,平时海量的鲁莽并没有喝多少,可是醉的比关翼要眼中许多。
没有醉的只是徐晃,徐晃做事向来很有节制,喝酒每次也只是一碗罢了,从来不会再去喝第二碗。徐晃的父母也已经双双过世,所以他不曾回家,更何况有公务在身,根本没太可能回家去,鲁莽也给他置了个小宅子,做暂时栖身用。
春节期间鲁莽反而比平时繁忙了许多,每天请吃酒的帖子的看不过来,那十二家大户都送来了帖子和年礼,自然都是要去回拜一下的,总之这半个月鲁莽每日里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香。
春节过完,解县的春天兵没有如期而至,在正月十五那天竟然天降大雪,整个世界都成了白花花一片。鲁莽还真的不曾见过棉花和棉衣,因此冻得跳脚,他也向孔县丞打听过关于棉花的事情,孔县丞想了半天才说交州那边好像有叫做棉花的东西,不过自大河以北,并无此物。得……鲁莽只能作罢,没棉衣就没棉衣吧,反正春天马上就到了。
又是平平安安的过了一月多后,鲁莽终于感受到了春意,冰雪消融之后,看什么都顺眼了许多,农人们也开始忙活农活了。
也就在这时候,凉州那边的消息有传过来了,叛羌在北宫伯玉与李文侯的统帅下,挟持了凉州有名望的汉人边章与韩遂,逼迫二人做了首领。护羌校尉泠征被杀,金城太守陈懿也死于非命。他们的声势愈发的大了。在二月初时,叛军已经从湟中打到了右扶风一带,鲁莽居住了两日的汧县也被破,县令与县尉俱是仗剑力战而死,这个时代的儒生尚习武技。但三辅已受其震动,不少人已经开始逃离,鲁莽治下的解县安乐祥和如以及士卒的精悍今名声已经在百姓间四处流传,因此前来解县避难的人已经络绎不绝。
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被紧急调往了长安镇守,全权指挥三辅地区的军队讨伐北宫博宇等。不过这些暂时跟鲁莽还没关系,他还没有接到征调的命令。至于董卓有没有接到命令,他更是不太清楚。
解池的水寇蔡大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向鲁莽贡献了一大笔财货后要求整军加入鲁莽麾下,虽然他与手下合起来不过才一百零八人,跟梁山水泊一个数目。对于蔡大眼的归附,徐晃也是赞同的,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山贼水寇归附贤德的地方官却似理所应当。当然了徐晃其实已经做好准备讨伐可怜的蔡大眼的准备,只能说是蔡大眼能掐会算,抢在徐晃准备动手之前了。
整编了蔡大眼的一百单八人,鲁莽如今手头上正规军都已经有接近五百人,按照汉朝的标准一千多一点人是一军,鲁莽如今也是半军之力了。不过这也是不算鲁莽按照预备役标准训练的蚩尤寨民壮的数目,加上民壮他已经有了超过一军的兵力。

鲁莽如今的等着的也就是董卓的调令了,他辛辛苦苦训练这么一军的兵力可就是为了自己的大计做准备的啊,有了这些兵力,本使君想用什么计谋都不是很简单了?汉朝是绝对允许将领拥有一定数量的私人部曲的,虽然鲁莽现在超标了很多,但是法律是可以规避的嘛。这个计策多简单,将部分军士分为徐晃的部曲。再将关翼升为县尉,再给他统领一部分军士就成,反正解县是有两个县尉的名额不是?
而在孔县丞等人心中,最不希望的就是鲁莽收到调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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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接到命令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下旬,朝廷命令他带领兵马受皇甫嵩的节制,合力征讨西凉叛乱羌胡,并要求董卓在皇甫嵩到达前,首先出兵。小黄门走后,董卓按惯例叫住了李儒商议。
“皇甫车骑如今还在邺城一代,最快赶到长安来,怕也要月余时间。皇甫车骑乃当时名将,他若来,岳丈恐无甚功劳可得啊。”李儒眨巴眨巴眼道,皇甫嵩多厉害?私下里,李儒一直都是觉得自己岳丈跟皇甫嵩比要差了一大截。
“哼——怕他作甚?等他到长安之时,三辅局势必然已糜烂,收拾各县败兵安抚百姓就要累杀他,功劳?这功劳是这么好拿的?”董卓并不以为然,皇甫嵩是厉害,那也要他能赶到了再说。
“岳丈的意思是我们先按兵不动?可是刚才的上谕要求我们……”李儒吃了一惊,现在他何曾想过要违抗天子旨意。
“糊涂,什么叫按兵不动?俗话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我军军中粮草匮乏,如何行的动?”董卓对于这个阴谋能力远远长过阳谋的女婿,有些恼怒。
“是是——是小婿糊涂了,小婿糊涂。”李儒额头见汗,连声认错。
“行了,解县那边情况如何?”董卓有些不耐的摆摆手。
“解县那边,鲁莽他已经扫平的县境以内的所有盗匪之类,如今好像正忙着春耕……”李儒不太明白董卓为什么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边,只得边猜测董卓的心思,便回答。
“我要知道是这些么?”董卓再次发声阻止。
“是小婿一时头昏,鲁莽精练的三百余士卒已经成型,悍勇无比。他在占据的柳家寨大宅后宅做什么也探清楚了,只是打造了百十个枪头,两把弩弓,还有些不知有何用奇形怪状的薄铁片……”李儒赶忙说重点。
“他没有起丹炉炼制丹药?”董卓狐疑的看了李儒一眼。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派去的人查的很清楚。”李儒忙做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在董卓这里的第一谋士地位怕是要不保啊。
“居然没有?……好了,你先下去忙军粮之事吧!”董卓有些怅然若失,挥手让李儒退下。
“小婿告退。”李儒行礼后转身去了,其实他还想问下鲁莽与舒儿的婚事该如何下去了,鲁莽下聘礼之后都已经几个月了,鲁莽那边都差人来询问了几次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与礼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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