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南方平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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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但在历史上,至少在三国这个历史上却有着偌大名气。
无他,曹操在如日中天的时日,却被张绣这个兵微将寡的小地军阀杀得落荒而逃,丢盔弃甲。
这正是有名的淯水兵败。
此战,曹操赔上了一个盖世猛将,赔上了一个至亲骨肉,外加一个拉皮条的侄子。却又成就了几人威名,不提算无遗策的贾诩,于禁临危不乱也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典韦在三国之中虽然没有和哪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大战过几百回合,但逐虎过涧,力举千斤牙门旗巍巍风中屹立不倒,便是被乱箭射死之后,也无人敢近他身前,一个“猛”字,无人敢出他右,早已深入人心。
不得不提,熟读三国之人,每每看到此处,皆为那古之恶来扼腕不已。如此猛将不能走完三国这场旷世史诗,确是一场天大的遗憾。
淯水此名,让人记忆犹新。一个盖世雄,也曾经在此地倒下过一次,更遑论,那个草寇出身的张曼成了!
秦过江之时,曾暗中调拨两千军马,让黄忠隐于暗处,沿江暗中急行,伏兵于淯水上游。
几日前,秦让亲卫带信前去,那亲兵果然幸不辱命,正所谓节流而发,书绢所令,正是让黄忠多取沙石绑袋堵住水势。黄忠早率军而伏,不明就里。现在得到秦之令早是喜出望外。经过几日布置,水势显然已被黄忠部控制在手。
如今初入冬季,已过秋水泛滥之期。水位下降本属常情,更有黄忠小心嘱托,不可截断水流,张曼成虽然起疑,却也根本没有想到,这几日早已有伏军在上游动了手脚。他反倒庆幸水位下降。辎重粮秣运送更加轻松,过了淯水,安营扎寨,次日,便派人前去打探消息,期望鲁阳一地能够截住官兵退路。
鲁阳之变,迅捷而隐秘,不提卫宁与秦早做通气。鲁阳与宛城相隔百里,层层拦截,后有追兵,前有秦封锁。溃逃而出的败军几乎全数伏诛,便是有人趁乱逃走。一时间,也难以将消息带回张曼成处,而决战也即将到来。
卫宁一个多月的布局,层层相叠,便是为了张曼成钻入其中。
而准备妥当之后,便只需将张曼成引入自己为他内定地葬身之所——淯川口。
有探马连连相报,张曼成得知官兵依然不曾东进,虽未收到鲁阳消息,但一想官兵既然未曾逃脱,自然该是鲁阳功劳。当下只加紧催促士卒行军,定要趁鲁阳未破之前,追上官兵。
却不知道,如今杨奉五千大军早过鲁阳,暗中早于秦大军合兵一处。
而秦也终于如愿以偿得见那个让他赞不绝口地少年,相比同龄之人,卫宁的确明显消瘦许多,苍白只有些许血色的俊俏脸庞,脚步略微虚浮,与几乎所有人一样,卫宁给秦地第一感觉便是酒色过度的纨绔子弟,这不经让他心中升起少许失望。
河东卫家在士子中也算颇有名气,卫家历史要追述到西汉丞相,建陵侯卫绾,然后是精通儒学而奉旨迁徙的卫暠,顺帝时期的又有护羌校尉卫瑶大败羌军,算起来,卫氏一门还能与儒将挂上点边。自古,只要一个家族有过显赫的过去,而家道又不曾没落,在所有人眼中,它就具有足够的分量。所以卫宁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家族中又出过将军,如此纨绔子弟地尊荣确实让许多人看了颇有些不耻。
好在很快,秦也明白了个中缘由,心中又不禁略微有些感叹,“唉……可惜了一块良玉……”
当然卫宁并不觉得如今有什么不妥,至少自己小命保住了,对比二十四咳血而亡,如今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两军合兵,少不了一场嘘寒问暖的酒宴,杨奉现在的职位乃是东汉六校之一,虎贲校尉之职,比上秦南阳太守高上了半阶,自然便该坐主位。
不得不说,汉军能够胜过黄巾,很大程度上其实也在于那等级森严的阶级制度之上,令行禁止,权位分明,不比黄巾,谁的兵多谁是老大,互不相服。
一场酒宴,说不清谁是宾主,反倒人人尽欢。秦在历史上虽然也只是昙花一现,出彩处,便是将如日中天的张曼成斩杀宛城,为了汉军平定南方取了重大作用。想到此处,卫宁又不禁多看了几眼那个颇有儒将风范的南阳太守

.得见到,忍不住出口相询,才得知截江断水派的正是黄忠,当下又不免有些遗憾。
“人言黄忠六十依然可敌关公,壮年岂不是强如吕布?”卫宁一时间突然很想让这两人较量一番,三国中最让人振奋的正是武将单挑,生死相搏,黄忠前半生几乎毫无建树,许多猛将云集的战场都少了他地身影,不免也让人有些遗憾。
摇了摇头,卫宁看了秦一眼,观帐中酒正酣时,举盏拱手环顾左右道,“南方用策,不可谓不险,小子初涉兵事,大胆妄为,雕虫小技,漏洞连连,若非秦大人相助,又举兵鼎力而来,恐是一场徒劳……既秦大人再此,且满饮此杯,聊表敬意!”
一口而尽,毫不拖沓,纵观大帐,皆是行伍军人,除开卫宁那副孱弱模样,豪爽的举止霎时还是赢得了不少人地好感。
秦淡然一笑,举盏共饮而尽,少不得又是一阵赞叹。
卫宁这时早已恍,“明日便是决战之时……如今依然还未收到董卓接替卢植的消息,看样子南方战事进展顺利,朱隽,皇甫嵩大军既无后顾之忧,又有河南之兵相助,董卓就算搞出事来,也可无惧!”
想了想,卫宁不禁握紧了拳头,“这场该死的黄巾之乱终于快结束了……看样子是该回家了!”
淯川口地处鲁阳以西数十里处,本是一处狭隘低势之处,若以平时来较,狭隘谷口本是适合屯兵防守,但行军作战,一地一险,本是生路瞬息也可转为死地,只在乎人谋而已。
孙子兵法中,便有地形篇。若以此而论,张曼成大军所据之地,大道平易,正为“通”,而淯川之口,是为“隘”。

通行者,先居高阳,利粮道,以战则利。隘行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
兵法六行,张曼成占尽其二,据此而行军,颇有进而得攻,退而得守之势。一时间,即便张曼成不通兵法,在如此环境之下,也觉得胜券在握。
次日,汉军做法反倒让他措手不及。没想到整日逃窜的汉军居然胆敢主动搦战,却让张曼成大感不解。
“莫非,鲁阳城险峻,官兵不得攻下,而我军追赶甚急,这才无奈回军相攻?”张曼成听的寨外叫声四起,不禁高高耸起眉头,“这万人官兵在南阳弄得鸡犬不宁,四处游走,端是狡猾之辈,怎会不知两军实力悬殊?不妥,不妥!”
“大帅!且让小人领军前去斩了来将,献于大帅麾下!”张曼成还在疑惑之间,帐下便有人高声而出。
“不过千人,如今我据险而守,大军过处,谁敢争锋?若不战,岂不是掉我威名!?”张曼成想到此处,这才点了点头。
那贼将喜出望外,盘踞宛城之时,人言周仓勇猛,俨然南阳第一大将之势,人人虽不服气,但也知道周仓武力。如今此人已被官兵擒拿,此刻不搏杀一番武勋还等何时?
得到张曼成准可,那贼将当即大刀阔斧而出,点齐本部人马便杀将而出。
叫阵官兵不过千人,自己手头五万人马皆是从那十来万人中挑选出来的可战之兵,显然张曼成并未将汉军放在心上,“鲁阳一直未有消息,却不知如今情况如何?官兵此前一直不肯交战,如今主动来攻,事出反常,为何?这淯川口,本是险峻之地,官兵竟然弃而不守,徒让我军占之?”
张曼成眉头高耸,连日来,总觉得心中莫名狂跳,但却找不出不对的地方。
蓦然间只听整个大寨欢声此起彼伏,帐门开时,便有亲卫拱手跪地道,“禀大帅,孙夏将军出寨与官兵厮杀,不过十数会合,来将抵挡不住,落荒而逃向西山!孙夏将军此刻正率本部人马追敌而去!”
张曼成眉头一挑,当即喝道,“混账,不得我军令,岂敢擅自追敌!?若官兵有诈,徒劳损兵折将!”
“来人,速速令孙夏退兵!”
与此同时,汉军大寨之中,秦与杨奉正议军事,忽闻帐外有人急促而入,附耳在秦与杨奉耳边细声而言,“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那唤作周仓的贼将,已经被我等放跑。”半晌,秦、杨奉和卫宁三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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