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师傅童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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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师父童渊
师傅童渊一生习武近痴,对武学要求极为严格,年轻时曾一人独行天下十余年,连挫天下的数十位高手,身份上至帝师,将军,下至游侠,隐士。十余年间,竟未逢一败。等童渊打遍天下后,又开始收集天下绝世兵器,然而师傅收集兵器不似别人,建一个大大的兵器库,尽收天下名器。师傅收集兵器极为苛刻,不求多,只求精,虽经手的名枪名剑名弓无数,但童渊都不满意。时至如今,亦不过收集了一口“无名”宝剑,一把“养由基”宝弓。而童渊武学中最为传奇的枪法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神器,这也是童渊最大的遗憾。童渊在中原游离的时候曾听闻原本天下第一的铸铁匠并没有死,而是畏避中原俗名所累,避世于西北苦寒之地。童渊就不远万里的从中原赶来寻找,以期能让他帮自己打造一把绝世好枪。在路上恰巧遇到了楚衡,楚衡当时就要死在羌兵的刀下,童渊出手相救,本要辞去,但见这小童骨骼奇异,眼若流星,心中颇为不舍,再加上这楚衡说家中亲人已全被羌人杀光,世上再无亲人,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收了楚衡为徒,带到了更西方一起去寻那匠师。在西凉的最西端找到了一个小山谷,又听说那匠师曾在这附近出现过,就在那山谷里安住了下来。
三年来,童渊每十来天就要外出一次,去寻那匠师。或三五日,或月余。每次回来时都带些零食给楚衡,让楚衡有种孙子对爷爷般的亲切感。童渊回来小住的时候就检查楚衡的武功进展,并且传授新的招数。
童渊不仅教楚衡功夫,还教习楚衡礼仪春秋。童渊自己在武学的造诣时普天之下绝无仅有的,但是其在文学的造诣可就很是一般了。正因为如此,童渊更是知道读书的重要性,所以在楚衡练武之余,就教习楚衡读书写字。原本的楚衡还是在现代的时候欣赏过礼仪春秋,但只是欣赏过,这么仔细的读还是头一次。加上不识汉代的字体,读起来确实吃了不少苦。但是练武读书,童渊将楚衡的日子安排的满满当当,让楚衡过的倒也充实。
这日童渊从外回来,又如往常一般叫来楚衡指点武艺,传授了“百鸟朝凰枪”八十一枪中的最后一枪。楚衡的武艺在这三年来突飞猛进,再加上领先两千年的理解能力,很快就将这最后一枪“凤求凰”练得甚是上手。楚衡在师傅童渊面前连贯的演习了一遍百鸟朝凤枪,童渊只是轻轻的点着头,并不言语。楚衡见师父心情不好,还以为是如往常一般因未找到那匠师而心情低落,于是就收枪上前安慰道:“师傅,可是又未找到匠师吗?不如我们再往西去寻。”童渊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可否的意思让楚衡很是不解。童渊似是愣了片刻,又看了看楚衡说道:“你今年十四了,我向你这般大时还未遇到你师祖呢。”楚衡不知师傅为什么这样说,不由看着师父,不知怎样接口。就听到师父一人似对自己说,又如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当时整日在军营跟一群大兵们舞刀弄枪,再后来在军营里因和人负气斗殴,将那欺我的军官杀了,就从此游荡于天涯,后来遇到你师祖,练就了一身武艺,更是无法无天,整日在外打打杀杀,不觉亦是过了一个甲子年了。”
“师父,你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那匠师还没有消息?”楚衡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小声的问了一句。
“为师前几日打听到了那匠师的踪迹了,只是那匠师年事已高,落叶归根,又回去了幽州。”童渊幽幽的说到。

“打听到就好,我随师父去幽州,定要那匠师为师父铸把宝枪。”楚衡高兴地说道。
“你不必去了。”
“师傅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的下,让我随行伺候师傅吧。”楚衡急急的说道。
“我于外寻求消息时,听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传言。想我西北苦寒之地都有此传闻,中原当已成危局之势。今天下即将大乱,正是男儿用武之时。现如今你武艺已成,又眼光独具,心胸天下,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汝可下山入世了。”童渊深沉的说道。
“师父,你要逐我下山!”楚衡大惊道。
童渊看着楚衡,竟面带微笑的说道:“并非为师逐你下山,只是天下将乱,你武艺已成,正是男儿用武之际,故让你下山,以求救万民于水火之间。”
楚衡不禁两眼迷离,双手一把抓住童渊的衣角:“徒儿今年不过十四岁,只在师父身旁侍奉了三年,时日尚短。徒儿不愿下山,不愿出师,只愿相伴于师傅身旁,行于天下亦可,游于山林亦可。”这楚衡并非是在做戏,穿越的三年来,童渊待他犹如亲孙子般,让穿越而来的楚衡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愫。今日童渊突然提出让楚衡出师,楚衡怎能不急,不由真情吐露,不愿离开。楚衡穿越而来,原本的记忆是有的,可是这个世界的被自己取代的楚衡的记忆可就一点都没了,只是从师父那知道自己是师父从西羌兵手中救下的,再没有亲人了,其他自己则是一无所知了。离开了童渊,这天下虽大,可就再没有家了。
“哎,我这次前来西凉,本不愿收徒,只因见你骨骼奇异,是个练武奇才,不忍浪费,这才在救了你后,萌发相授之意,你如今的武艺,即使遇到顶级高手,自保亦是可以的。假以时日,前途必不可限量。我当继续寻找那个匠师,以炼宝枪!”童渊不紧不慢的说道。
“可是师父~~”
楚衡还想再说什么,被童渊摇头止住:“傻孩子,大丈夫当志在四方,你年纪轻轻,怎能随师父一道闲云野鹤,终老山野?勿要再言,下山去吧。”
“是,师父。”楚衡对他师父的性格太清楚了,童渊决定的事,是很难改变的,既然师父执意要自己下山,多说亦是无用。楚衡只得对童渊师父行了三拜之礼后,一步三回头的向山下走去。
楚衡下山之时,童渊将那无名宝剑,养由基神弓赠与了他,指望宝剑神弓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还将红大侠托付于他,让楚衡找一偏静之地放生终老。望着楚衡远去的身影,童渊亦是伤感难耐,只是英雄怎能轻易落泪,看到楚衡走远时,才落了两行老泪,是回想起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再想到今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时日不多,又怎能不伤感呢?
楚衡骑在老马身上,胡思乱想着:大汉国,垂死的大汉国,我已经来了三年了,到今日终于要走进你的生活了吗?楚衡知道现在是汉灵帝中平元年,也就是184年,天下正值大乱前夕,大汉国的中原已经享受完最后的一丝和平,大汉天子正在挥霍着最后一刻权威,而大汉的百姓们在爆发着积攒了百年的怒火。黄巾起义只是一颗火星已然点燃了乱世这座历史的烈火,天下大乱,汉失其鹿于中原,群雄共逐之,我又将何去何从?是参加农民起义,还是参加官军博得功名呢?张角,何进,董卓,曹操,刘备,孙坚,周瑜,吕布~~~一个个名字在脑中闪过,哎!想得头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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