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黄巾之战（12）
那大汉哼了一声，一手按住马缰在马上不卑不亢的答道：“看清楚了，来者正是你家爷爷张燕！”楚衡一听也自暗暗点头：我怎么把这号人物给忘了。历史上的张燕还是很有点能耐的，如果说黄巾军是群乌合之众，那么张燕无疑是黄巾军中难得的可堪一用的人才，是黄巾军中这般乌合之众的极品。但是楚衡对张燕的答复很是不爽，报名就报名，干嘛非得加上一句“你家爷爷”，前一阵和周仓对阵的时候也是被周仓一句“你家爷爷”的，平白无故的被骂了一句，这都是什么毛病！
楚衡虽然脑子中闪过无数念头，但是战场之上岂能分神，耳边的喊杀声迅速将楚衡的思绪打断，楚衡一拨枪头，对着张燕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黄巾军败局已定，张将军又何必自寻死路，为黄巾迷梦殉葬呢！”
张燕显然不是可以三言两语就能摆平的，听完楚衡的话后冷笑了几声：“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今日若败，但有一死而已，我张燕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楚衡很是欣赏张燕的这番话，在马上笑了笑，语气甚是温和的说道：“你走吧，我不为难你，黄巾军之败乃是天意，非人力可为。”
不过楚衡的好意张燕却是毫不领情，反而被认为是瞧不起自己，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对着楚衡说道：“今日便是败局已定，我也要逆天而行！楚衡敢来一决生死吗？”
楚衡还未再说话，身后的殷晋臣打马向前道：“少将军，这厮毫无道理，待末将去斩了他！”说完夹马向前，挺起手中画戟就刺了过去。张燕亦叫道：“便是你们一起上，我还怕了你们不成！”楚衡原本就没想过要杀了张燕，他后面原本应该还有很多的历史空间的……可是楚衡也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住殷晋臣去杀张燕，于是只能感叹一声，不再过问，转马到别处去了。
杀伐整整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样子，原本士气高昂的黄巾黑山部也因为抵挡不住西凉铁骑的蹂躏开始呈现出败局。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楚衡知道是黄巾军的败兵离自己的部队已经越来越近了。败兵虽不可怕，但是数万人的败兵一起冲过来，自己加上李破羌的骑兵加起来也不过就一千多人，就算再勇不可当，还是要被直接掩掉。楚衡不敢大意，在战场的中央大喊一声：”今日我军已完成任务，大家随我撤退。”重骑士听到楚衡的声音，纷纷回马不再恋战，随在楚衡的身后，向着黑山部的侧翼冲了出去。黑山部虽然一开始士气高昂，但是已经被西凉骑兵拖得是精疲力尽了，巴不得西凉骑兵的撤退，这会看到敌将率队撤退，哪还愿意追杀，两边军队就好像弹簧板的一下子分开了。
楚衡虽然带着部队退出了战场，但是并没有远离战场，而是带着部队上了一个小土坡，在上面观看黄巾军的一举一动。
楚衡回身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这次损失其实不是很大，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在身后的人中楚衡看到殷晋臣就在旁边，于是开口问道：“那张燕杀死了没？”殷晋臣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曾想那张燕还有两下子，我刺伤了他，可是没能斩了他，让他给跑掉了。”楚衡点点头道：“不必自责，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们对任何一个对手都要保持足够的尊敬，因为生死相搏只有一个活着的机会，被别人抓住了，你就再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了！这是我在西凉深山时师傅告诉我的。”殷晋臣一抱拳道：“末将受教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衡在小土坡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黄巾军在阵中乱哄哄败退，身后的李破羌出声说道：“少将军，我军已经休整完毕，是否可以再追一阵？”
楚衡一脸的微笑道：“不急，不急。我等若是现在下去追击，势必会陷入黄巾阵中，到时四周皆是黄巾贼，势必会有所损失，倒不如在后面慢慢追去，却也省事省心啊。”
李破羌复议道：“少将军高见。”
千余人聚在小高坡上又待了片刻。见到黄巾阵中赶来一队骑兵，骑兵阵中旗号鲜明，不由多看了几眼，微微一笑道：“这阵势应是黄巾军主将来了。”
黑夜中，其他将士看不太清，楚衡的话语，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是还是身后的殷晋臣听了个正着，接着楚衡的话接道：“看样子，定是张梁亲至。”
楚衡听到殷晋臣接话，说道：“你能看到那张梁的位置否？”
殷晋臣驱马向前了几步，举目凝视半刻说道：“看不太清，但是可以知道大概在什么位置。”
楚衡也是一笑说道：“可敢射他？”
殷晋臣一抬头，满脸的不服气道：“有何不敢？末将不才，三箭之内愿射张梁下马。”说话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在想把刚刚没能沾了张燕而失了的面子找回来。
李破羌就在两人身旁，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也驱马向前道：“好，若是能射下那张梁，也是大功一件。”
殷晋臣再不答话，从身后取下弓箭便是一箭射去，看到阵中一人应声而倒，楚衡和李破羌都是暗暗点头，这殷晋臣果然练得一手好箭法。阵中中心的一名骑士落马，阵中将士一片混乱，将中间一人团团围在核心。
楚衡和李破羌又是一阵赞叹：“好一招投石问路！这次总算知道了张梁在何处了。”
殷晋臣也是自信的点了点头，于是又拉一满弓，一箭射去，又一人应声落马，但是却射中了张梁身边的一人，殷晋臣看了一眼，确信那人不是张梁，懊恼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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