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朝堂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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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宣帝听闻,内心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冷冷的扫视群臣后说道:“难道众臣都决意让朕休掉许平君,迎娶册立霍成君为皇后吗?”
众臣异口同声的答道:“是,皇上。众臣恳请皇上册立霍成君为后。”
宣帝眼见霍光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动声色便问道:“霍爱卿为何不言语呢?莫非不赞吗?”
霍光顿时朝宣帝楫礼后说道:“皇上册立皇后之事,均由皇上作主。皇上一旦决定册后人选,微臣将会召集众臣商议和举办大婚仪式。”
宣帝长长的叹息一声,显得无可奈何的说道:“朕虽然感念许平君,希望册立她为后。但是众臣之议,众臣之净言,朕岂能不听。如今无人反对的话,一切就由众臣替朕作主吧!”
这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张汉看到宣帝有意无意的朝他望来,便知道希望他出头替他说话。张汉深知此事,必定被逐出朝廷。但也无可奈何。只好索性手执谏简,走出朝堂中央,朝皇上楫礼作拜。
“皇上,微臣是谏议大夫,可否倾听微臣之谏言!”张汉镇静而声缓的说道。
宣帝故意同众臣一样,感到惊讶。“爱卿有何谏言,请细细说来,让朕和众爱卿冼耳恭听。”
“回皇上,休掉妻子许平君,而册立霍成君为皇后,微臣认为此举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为何不妥,众臣都认为朕应该如此。众臣之意,朕不能不听从。”汉宣帝故弄玄虚的说道:“朕已经说过,朕之婚事,就托由众臣替朕举办。而且册立霍成君也是众臣之顶力支持,为何不妥。”
这时,那位礼部侍郎周大人有些恼怒的站出来冲着张汉咆哮道:“谏议大夫,你年龄尚小,岂能懂得婚姻大事。再说,皇上年轻气盛,英俊不凡。而霍成君青春貌美,知书答礼,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何不妥呢?”
张汉瞅了一眼这位只会朝霍光拍马屁的周大人,显得慢悠斯理的说道:“敢问周大人,皇上的结发之妻许平君有何过错,竟不能册立为皇后。”
“还用说吗?许平君出身卑微,她的父亲曾经还是一个受刑之人。这种家族不清,身份不明之女,肯定不能册立为皇后。”周大人振振有词的说道。
“那么敢问周大人,当今的皇上在未登基之前,可是什么身份?”
周大人有些怔住了。思索片刻便答道:“皇上可是身份高贵的皇族血统,是先王之孙。”
“皇上的确是先皇之孙。然而众人都深知皇上一家又是如何遭受灭门惨案。恐怕微臣不便再提起。皇上虽然命大福大,然而始终难逃牢狱之灾,出狱后,更是跟平民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一个平民之身的人,迎娶了官家之女,不知道哪个是高贵哪个卑溅?”
御史大夫听闻,立即出面喝诉张汉道:“大胆张汉,竟然敢在皇上和大臣的面前诬蔑和诽谤皇上是卑溅之人。莫非你想谋反不成?”
那关内侯常大人也恼怒的威胁道:“张大人理应克制言词,否则休怪本侯控诉你谋反之举。”

张汉听闻,更是恨恨的也冲着关内侯说道:“关内侯不分黑白是非,在皇上面前也公然欺凌和隐瞒,此乃居心叵测,图谋不轨,跟昔日诬蔑和陷害先太子刘据的江充有何区别?”
张汉言语一出,宣帝和满朝众臣都惊惧的注视着张汉,而关内侯常侯爷更是气得脸青鼻响的瞪着张汉开骂道:“你这个人真是大胆,满口胡言。”随即向皇上奏请道:“皇上,张大人满口胡言,试图当堂诽谤诬陷朝廷大臣,请皇上替微臣作主,要严惩他。”
张汉也当仁不让的说道:“敢问侯爷,下官何曾诽谤诬陷你。众所周知,普天之下,最卑溅的人无非是犯罪而遭受牢狱之灾的人。那么皇上在出生之日起,就被犯有巫蛊之罪而投入监狱。而普天之下,最不幸无悲哀的莫过于没有犯罪而无辜投入监狱。而皇上仅是一个婴儿,不懂得犯罪为何物,却要被投入监狱,从小到大,都是在监狱里度过,难道说皇上不是卑溅吗?普天之下,从事出卖为生的男妓女妓是最卑溅的人,这都是世人所公认和鄙视的职业。皇上被释放出监狱后,他的两个奶娘为了养活他,不得不靠出卖身体去养活他。妓-女之子,难道还不是卑溅。这些都是皇上亲身经历,亲自休验过的生活,难道这不卑溅吗?”张汉又冲着侯爷说道:“事实就摆在眼前,难道侯爷就想否认这些事实,难道侯爷不是犯有欺君之罪吗?难道侯爷不是在皇上和众臣面前公然欺骗皇上吗?这跟昔日陷害皇上一家的江充有何区别?”
关内侯听闻,直全身打哆嗦。
众人听闻,都脸有愧色的沉默不语。张汉又说道:“一个卑溅的人,能得到官家之女的垂青,你们认为是富贵还是卑溅之举呢?”
这时,那礼部侍郎周大人出面说道:“谏议大夫不必再谈论以前之事。如今皇上已经继承大统,回归身份,理应按当前的情况来考虑。若是再谈论皇上昔日的是非,就是对皇上不敬!”
“是的,周大人。皇上的身份跟以前今非昔比。但是皇上还是皇上。皇上不是更改了名字就不
是皇上。昔日官家之女许平君,没有嫌弃贫穷之子,愿意下嫁给贫穷公子。许平君并不是为了日后能够享受荣华富丽,不是为了图谋日后能够母仪天下。而是爱慕贫穷公子,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夫丈富贵就嫌弃妻子贫贱,要丢弃糟糠之妻。如今夫丈有权势,便嫌弃妻子年老色衰,要无情无义的丢妻弃子。此等之事,完全是忘恩负义,冷酷无德,无情无义之举。如今皇上要行仁善之举,要做有德之举。皇上要册立结发之妻为皇后,乃是行君子之德,行贤良之举。然而众臣不仅不支持赞成,还公然反对,还哄唆和纵容皇上行不仁不义,无情无义之举,难道这是为人之臣,为人之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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