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二将难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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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闻言心中顿时一暗,只得勒住马头再次转头看向曹操。
曹操既知了事情根由,这时见许楮只是一意死战不肯下来,更兼了还在胡言乱语,心知若再不补救,只怕要冷了刘越之心,当下只得向刘越道:“仲康与马超战的甚凶,文方你可上前两人合力擒下马超!”
若在平时刘越是绝不可能上前以二战一,但这时却也再顾不得这些,当下双腿一夹马肚,催马急向马超冲去,口中只叫道:“马超,你既说你是我结义兄弟,那便不要跑!”看看将近,手中画戟当头而下,只劈马超面门而去。
马超正与许楮一番好战,这时听见声音瞧见刘越竟然不顾一切要与许楮一起双人来战自己,不由大骇,急忙一枪逼退许楮,拍马便逃,但临跑之际还是没有忘记喊道:“我先已说过,你我结义兄弟,你若来战,为兄的必定让你一程。”
刘越见马超逃跑还不忘记栽赃,心中更是怒气难耐,也不顾将近西凉军营,竟是一路狂追,一意要战马超。
马超奔进辕门,那西凉众将回头望见刘越还在追赶,都是大叫:“快放箭,快放箭。”马超来不及阻挡,回头看时只见刘越已被箭雨逼退,眼神一转,假意大声骂道:“文方是我结义兄弟!我绝不可伤他性命,你等难道要让我成为杀害兄弟的凶手吗!”当下举枪便打,虽然落下甚轻,但兵卒之中有聪明的已然明白,都是配合着叫道:“少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刘将军,你快回去吧!”
刘越又急又怒,心里想要再去追赶,可是那一阵箭雨绝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只要有机会,那马超只要能得到一个死刘越,只怕也不会再去在乎离间自己与曹操了。当下勒住马在那原地打转,犹豫不决,虽然心下焦急,却也不敢轻举冒进。
再说曹操望见此般情景,也只能沉着脸暂且招呼刘、许二人回转。
刘越听见曹操呼唤,只得恨恨勒马而回,行到曹操身前,跳下马单膝跪倒,硬声道:“末将无能,请丞相赐罪!”
曹操连忙下马将刘越扶起,说道:“此是马超诡计,文方不必在意。”回身看着许楮不由有了些恼怒,但却又无可奈何,许楮猛是猛了、忠又忠了,却无智谋,此次被马超三言两语便挑拨的怒,只怕日后与刘越不好相处。当下心中略略思索,向许楮道:“仲康,你还不下马来向文方赔罪?”
许楮一楞,片刻吼道:“丞相,我干嘛要向他赔罪?他可是马超的结义……”
“混帐!”曹操一声大喝打断了许楮的糊涂话语,又是惜他忠诚勇猛又是恼他无谋轻易中计,急声道:“这么浅显的计策你都看不出吗?那是马超的挑拨离间!”见许楮还在马上坐的不动,怒道:“你还不快下来向文方赔罪!”
许楮见曹操动了真怒,只得慢吞吞下得马来,走到刘越身前,竟是显的万分委屈,转头去看曹操,见后者还在瞪着自己要看他赔礼,只得懒声道:“文方,我向你赔罪了啊。”说罢随意拱了拱手,便算施礼了。
刘越虽然也在心中恼他,但毕竟许楮他是曹操心腹,官职比自己高,年纪也甚至可与自己父亲相提并论,如何能要他真的赔罪?见他拱手,便是连忙赶上前去,将许楮双手抓住,说道:“许将军实在折杀下官了。”

“哼!”许楮摆开刘越拉着自己的手,也不回话,转过身向曹操道:“丞相,我赔过礼了。”
“这个仲康啊!”曹操在心里轻轻一叹,转过脸向刘越笑道:“虽然今日文方未能擒获马超,但是来日方长,文方必能建功。今日既然马超心怯,那我们也就暂且回城吧。”上前同时抓住刘越与许楮二人之手,一同回转进城。
刘越心知曹操必是怕自己心中对他见疑,故此以此举动来安慰自己之心,当下心中一暖,随着曹操转身进城,再没有刚才那番失落。但那许楮却是粗人,自从他跟随了曹操之后便少有责怪,今日竟然被逼着向刘越这个小辈赔礼道歉,虽然对曹操没有半点责怪,但对刘越却是越加恼怒,回身之际忍不住又是狠狠瞪了刘越一眼,鼻中重重哼了一声,这才随着曹操转身回城。刘越见此,心知他是恨上了自己,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决定日后慢慢化解了。
再说马超瞧见曹营众人回城,便也下马转身入了帅帐去见自己父亲。及到帅帐,便见马腾正犹自一心扑在地图之上,连他进来也是未觉。马超心中轻轻一叹,缓步上前唤道:“父亲,父亲。”
“恩?哦,是超儿啊。”马腾抬起头见是马超,说道:“今日上阵胜负如何?”
马超将阵上发生之事一一说了一遍,接着道:“可惜这番离间之计算是失败了。”
马腾微微一笑:“曹贼奸诈,这点小计谋之下他若真的上当,那他就不是曹孟德了。”又道:“不过既然能让那刘越与曹贼帐下将官不合,此计也算成功一半。”顿了一顿,在地图之上又看了半晌,再次抬起头道:“超儿,如今曹贼又添十万大军,你说我军下步该如何行动?”
马超闻言眉头一皱,半晌方道:“父亲,如今曹贼势力正盛,我军在此地四月,粮草也是渐渐不济,不如还是暂且退兵吧。”
马腾嗔怒道:“如何要退兵?平日看你自夸勇武,难道如今见有人能稍稍胜你一筹,你便怕了吗?”
马超急忙道:“那刘越虽然能胜孩儿,可孩儿却也不惧,只是……”顿了一顿,还是迟疑道:“父亲大人,我知道你心存汉室,但是如今三路大军退了两路,那孙权、刘备都是匹夫小人,只为争自己利益已是在西川连番恶战,这曹贼全军压上,只凭我西凉一地兵马,只怕是独木难支啊!”
马腾面色一变,半晌恨声道:“可恨那刘备当初与我同受衣带诏,竟没想到他是这等小人!”又骂:“那孙权也是祖宗世食汉禄,竟也是个不忠之臣!”在屋中踱来踱去,却只是下不定主意。
马腾在帐中又是迟疑了一柱香时间,终于还是咬牙道:“如今曹贼新率大军而来,曹营锐气正盛,若是此时退兵只怕他们趁势掩杀,还是先杀一杀曹贼的锐气,再行议和不迟!”
马超闻言无可奈何,又见马腾话中确实有一番道理,便也只得垂首叹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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