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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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被火字營的殺氣和聲音嚇怕了,火字營還沒有衝到過來,蜀軍一下子就潰敗了,前排擠後排,後排不斷逃趙雲才剛剛忍著痛苦站了起來,就被親兵左右一人拉走了。
竹前沒有再追這支潰兵,因為方炎帶著餘下的火字營來了,於是他就領命,守著城門。
……
陳昇和馬超帶著天字營和馬超來到西門外,此時永安城的大火還沒有減弱的趨勢。
突然一名斥候從西面策馬而來,來到陳昇面前,道:“報,西面發現一支人數約三萬的蜀軍,向著江州方向行進。”
陳昇聞迅為之一愕,暗道:“西面,東面是永安城,那即是在我們還沒有趕到來之前,就有一支蜀軍逃走了。逃得那麼快,應該非劉備莫屬。”
於是陳昇立刻下令全軍追擊,騎兵追步兵,四條腿追二隻腳,怎樣看也應該追得上。在追擊的期間,陳昇軍經過一座山,那座山的山腳外圍都起火了,而且火勢有向上蔓延的跡象,看上去應該是人為放的火,是蜀軍所為嗎?目的又是什麼呢?一個個疑問出現在陳昇的腦海,但他就是想不到答案究竟是什麼,而且他還要趕路追擊蜀軍,也不方便留下查探,於是只好和這座山擦身而過。
過了不久,陳昇和馬超就追上了那支蜀軍,只見他們見到陳昇軍追來,立刻結成方陣防禦。
方陣四面各有大將,分別是關羽、張飛、黃忠和陳到。對,張飛沒有死,他在被壓著了後,很快就被親兵救了出來,而且他只是所了皮外傷,和有少許燒傷。看來除了趙雲之外,應該大部份的將領都逃了出來。
陳昇和馬超帶著天字營和西涼騎兵圍著這個方陣,像狼群找到獵物一樣在外圍打圈,雙方都沒有進攻。
突然一名身高八尺,羽扇綸巾,身穿白袍,容貌甚為俊偉的青年在方陣中大叫:“荊地地主陳昇可在?”
陳昇聽聞有人找自己於是和天字營停下來,馬超則帶著西涼騎兵繼續打圈。陳昇望著那名白袍青年,道:“我就是陳昇,對面的可是蜀軍的諸葛亮?”
那名白袍青年點頭道:“正是。”
陳昇開始仔細打量諸葛亮,原來諸葛亮是這個樣子的。於是陳昇繼續他們的對話,問道:“不知道諸葛先生找我幹什麼?難道你想投降?”
諸葛亮笑了一笑,道:“不要開玩笑了,我只是想給你知道,你的部下有危險。”
陳昇也笑了,道:“我的部下有危險?”
諸葛亮輕輕點頭,道:“對,剛才你應該看到一場山火吧。”
陳昇大驚,因為他開始知道諸葛亮的陰謀,於是脫口而出道:“是呂布和潘鳳嗎?”
諸葛亮笑道:“果然是一地之主,慧智過人,我只是說了個開端,你就能猜出我的計謀,諸葛亮真是佩服。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要給我們放行?”
馬超此時也得知了此事,走到陳昇身邊,道:“大哥,我們是不是真的要放他們走?”
陳昇想也不想,立刻道:“全軍撤退,去附近的河流準備打水救火。”
陳昇和馬超很快就帶著天字營和西涼騎兵撤退,諸葛亮則對著自軍,道:“各位還不大聲多謝陳大人放行。”
“多謝陳大人放行!”
這一句響遍整個平原,陳昇被氣得快要殺人,恨不得現在就回頭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但是要救呂布和潘鳳的話,就要和時間競賽,回頭殺蜀軍,不知道會消耗自己多少時間,於是陳昇只好忍。
陳昇很快帶著萬多人去打水救火,可是他們缺乏打水的器皿,用的都是頭上的頭盔去打水,山火根本沒有因為陳昇軍的努力而有所減弱,眼看著山火已燒遍整座山,陳昇一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這場山火。
突然一名斥候策馬出現在陳昇面前,只見他一下馬就單膝而跪,道:“報,在離這裡北面五十里的一座山,發現有一支騎兵的蹤跡,而且還向著這裡行進。”
陳昇心中亮出一個問號:“騎兵?”
陳昇立刻命令馬超和西涼騎兵列陣,自己則聽著遠處萬馬奔騰的聲音。又一名斥候來到陳昇面前,道:“報,已確定前方騎兵的身份,是風字營和並州狼騎。”
陳昇聞迅,笑容再現,立刻帶著大軍和他們會合。呂布和潘鳳此時見到的,都是一身被濃煙薰黑的士兵,就連身為主公的陳昇也一臉煙黑(因為陳昇的盔甲本來就是黑色,所以只說是一臉,而不是一身),得知是為了要救呂布和潘鳳他們才弄到如斯地步,呂布和潘鳳也不由一番感動。
而陳昇見回呂布和潘鳳當然高興,看來諸葛亮根本就不知道呂布和潘鳳在哪裡,他只是隨處在一個山腳處放火而已。被諸葛亮騙了,陳昇心中的怒火已經可以比得上永安城的大火和眼前的山火。

天亮了,永安城的火開始減弱,但對蜀軍和陳昇軍來說,現在才是開始。東城點燃了一道狼煙,東門、南門和北門同時開始進攻,“降者不殺!”這樣的口號不斷在永安城裡回蕩著,西門由於沒有被封著,埋伏也走了,很多蜀兵都從這裡逃走,可是好景不常,這些潰兵才走了不遠,就遇上了剛回來的四支精銳騎兵,騎兵對步兵,立刻開始了一面倒的戰鬥。本來有機會逃走的蜀兵,對上這些騎兵,已完全絕望了。
整個永安城都發生著這裡一面倒的戰鬥,陳昇軍當然是勝方。這場戰鬥一打就打到中午,殺了無數蜀軍,投降了七萬,加上之前投降了的一萬蜀軍,總人數是八萬人。永安城是收復了,可是收復得來的是一座焦城,除了城牆以外,大部份建築物都被燒得無餘無幾。
不過永安是對著蜀軍的一個軍事要點,陳昇不可能放棄,而且城牆都沒有任何損壞,只要把永安城重建就好了。不過要重建永安城看來又要在這裡花上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還有財力。
而另一樣遺憾的事,就是竟然給趙雲逃走了,之後想追捕他,卻怎樣也找不到他。雖然要他投降,除非竹前不在,否則趙雲一定是寧死不降,不過就算他不投降,殺了他也相對減弱了蜀軍的實力。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趙雲都不知所蹤了,要殺他,也要等找到他再說。
永安城,依舊命令竹前為城守,不過龐統就不能再輔助竹前了,他要和陳昇隨軍回師襄陽,好好養傷。
可是以竹前的謀略是不可能獨自守著永安的,雖然蜀軍這一次元氣大傷,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再向永安進攻,但以防萬一,陳昇把賈詡留下,連同他的兒孫賈穆、賈訪和賈模都一同留下。
由於原本永安武將十四人,戰死了曹性、楊懷、劉循、王累、劉焉和劉範六人,降了蜀軍的劉誕和冷苞二人,現在只餘下呂布、潘鳳、張任、管亥、高沛和劉瑁六人,這六人陳昇也不調他們回去,繼續讓他留守在此。而陳昇就會帶回馬超、高順、龐統和方炎回師。
陳昇軍兵力損失方面,三千人的天字營損失了三百人,差不多所有重甲都找回,雖然都有損壞,但損壞程度都可以復修;三千火字營沒有人損失,大多都是受傷而已;一萬風字營損失了二千人;八百陷陣營損失了二百人,重甲也同樣找回,但和天字營的重甲一樣,雖然都有損壞,但損壞程度都可以復修。
這四支特殊部隊陳昇都會增添回損失了的人數,天字營依然會有三千人,風字營也一樣,而比較特別的是陷陣營,陳昇決定給陷陣營擴軍至一千人。
至於三萬人的西涼騎兵,就損失了一萬人,而二萬並州狼騎就損失了五千。由於荊地的戰馬比起西涼騎兵和並州狼騎的戰馬要弱上幾個等級,為免影響二支精銳騎兵的質素,陳昇並不打算給他們增添士兵,給他們維持現狀就可以了。
……
就在永安城定了的一天後,卓勳帶著大軍兵臨襄陽城下,武安國、馬岱、華雄、樊稠、梁興、胡軫、王方和劉璋都齊齊走入卓勳的軍帳,請求出戰。
華雄道:“軍師,我們為什麼只待在這裡?”
武安國也點頭道:“對,我們由早上到步到現在下午,要休整的話,我相信各位兄弟兵將都已經休息好,我們只等待搶回我們的城池。”
馬岱上前幾步,也和應道:“我軍剛到,士氣最旺,銳氣最利,士氣可用,機不可失。”
樊稠、梁興、胡軫、王方和劉璋也齊齊整整地和應,道:“對,我等請求軍師讓我們出戰!”
卓勳離開書案,長身而起,看著他們,笑道:“我也明白你們進攻心切,希望早一點奪回整個荊地。宛城那邊的盧植也出兵了。不過你們耐心等著,今晚城門就會打開,明天一早,荊地又會回到我軍的統治。各位就趁現在有時間,先去休息一下,今晚大家一定有發揮自己的機會。”
眾人都你眼望我眼,他們都知道卓勳最喜歡給謎題給人猜,卓勳的下一步是什麼,有時可以連陳昇這個主公也不知道,更何況是他們呢。想到這裡,他們就插手行禮,和卓勳告辭後,便結伴離去。
這一晚對陳昇諸將來說,好像來得特別長,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不過時間還是一分一秒確確實實的會過去。太陽終於下山了,天也開始入黑,一眾將領身披戰甲,很快就來到卓勳的軍帳。
可是卓勳沒有立刻出戰,只是淡淡說出一個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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