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做你一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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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啊,我就弄不明白,昨天她干嘛只问你一个人的名字,你又没出力帮忙,她倒是把把我和老刘两个真正的英雄撂一边了。你得给个解释啊。”墨子晟坐在电脑前第N次问对古越峰问道。显然昨天韩颖柔只想知道古越峰的名字而把他给过滤掉,这对他有着不小的打击。
“我都说过N遍了,我不知道。硬要解释是吧,一、我比你帅,我是绩优股你是垃圾股;二、她脑子发热看我不爽想整我。你自己选择一个理由自我安慰吧。”古越峰手握本书靠在窗台望着窗外雨色懒洋洋地回道。窗外沥沥秋雨,使人心情恬淡。如烟似梦的雨雾弥漫在学院各处,日近喧闹的学院多了几分朦胧美,而古越峰此时正捧着本《诗雨集》细细品味着。
见古越峰又回到了沉静的状态,墨子晟不免一阵无聊。关上电脑,反坐着椅子上道:“我说老古,你别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好不好,跟个闷葫芦似的。老刘不在,这破游戏也玩腻了,你陪我聊下天啦。”
“聊天?有什么好聊的,无非就是谁家三姑在哪超市参加大甩卖,或者你家六婆家的鸡昨下了几个蛋,再不然就是学院哪白痴又宣布去追哪花痴。鸡毛蒜皮的,别烦我。”古越峰头也没回的拒绝了墨子晟的邀请。
“靠,我是那种大妈似的人不?要不是外面下雨,家里又明令禁止我外出溜达,好象谁愿意跟你待这笼子里似的。”墨子晟见对方一副不甩你的样子,更是觉得肚里窝火。口舌之利没他能扯,找他打架?额,等于自虐。有气没处撒,有力没处使。也就是古越峰能把他墨家大少气得这个样子。
古越峰背对着他并没有看见墨子晟那副如同斗败的公鸡的样子,轻轻合上书,两眼凝神地远眺向窗外。半个月了,来到麓渊已经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中,除了和凝香她们夜探了一次政教楼外就一直潜伏着。韩叔那边关于古家人的各种资料还没收集齐全,自己这连古家人的面都还没有见着。殷家和沈家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监视自己了,与他们同时监视的还有另一支力量。而古家的人则要在明天开课后才会进住到学院内,以后的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给自己的灭古计划带来更多的麻烦啊。想到这古越峰不免一阵心烦。见墨子晟在客厅里百无聊懒地看着电视,不禁心中一动,既然自己掌握的情报有限,那干嘛不向他打听打听呢?这个盟友的能量也不是一般的大,放在一边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心电流转,古越峰露出一丝微笑,走向墨子晟道:“别摆出一副深闺怨妇样了,不就是聊天嘛,我陪你。”
墨子晟斗不过古越峰并不代表他笨,只是古越峰比他更懂得掌握时机变化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看对方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墨子晟不免狐疑道:“你不是看书看烦了,想来整我吧。有话直说啊,别打扰大爷我看电视。”
“呵呵,你是那能静下心来做事的主?没事都想着去撩撩别人的你能甘心做这看没营养的泡沫剧?”古越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眯着眼睛道。
墨子晟看见古越峰摆出招牌式的动作,顿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心道这家伙又要出手了,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他。于是小心试探道:“你又想整谁了?”
“哟呵,反应挺灵敏的,有前途。”古越峰稍微挪了下身子“赞赏”道,“整那些小人物没多大意思,要玩我们就玩大的,有兴趣没?”
“别卖关子了,你直说我配合就是了。”墨子晟一听有事可以干顿时来了精神。
“目标还没确定,反正是你们弋云四家族里的。你先给我分析分析有合适的猎物不?”古越峰见墨子晟上套便趁热打铁道。
“你究竟想干嘛?有事直说,别抱着侥幸心理套我话啊。”墨子晟一听迅速警觉道。
看对方那如临大敌的架势,古越峰暗骂自己太心急了,以至于这么快就被对方识破了,懊恼之余又不禁好笑道:“好了,好了,别拿那副对待阶级敌人的架势来对付我。我招还不行啊。我就想了解下商业古家在你们四家族里有着什么样的口碑和地位。”
“你打听这个干嘛,你也姓古,难道你也是古家的?来探听其他家族的对你们的态度?”墨子晟再次不解,心道这家伙还有多少秘密啊。太复杂了。
“我怎么会是古家的呢?那群唯利是从的拜金一族能培养出我这么有气质内涵的人出来吗?直说了吧,我来麓渊就是为了对付他们古家的,但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不是很足,所以想从你这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古越峰听见墨子晟把他当做古家的人神色不善道。
“你不怕我告密吗?”墨子晟头一次见古越峰脸色如此阴沉,也收起玩闹的心思认真问道。
“你不会的,不论是从家族利益还是个人喜好你都不会出卖我的。因为你没必要讨好一个满是铜臭味的家族。相反,如果他们被我干掉了,你们还有可能分上一杯羹。”古越峰看着墨子晟的眼睛同样认真回道。一时间两个俊秀帅气的男孩消失了,取代之的是两个好似在谈判的上位者。两人双目一对,而后均是一笑。不为别的,只因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信任和一闪而过的促狭。
“你想了解他们哪方面的事?”墨子晟道。
“说说你们其他家族对他们的看法吧。”古越峰手指交叉道。
“正如你所说的,古家人向来以利益至上做为他们的处事原则。只要是对他们有利润的他们都会尽可能地去赚取,除了超出法律范围太多的,不过偷税漏税是免不了的,而且一偷就是上百万。这让把持政道的沈家人很难做,想跟他们干上一架吧,偏偏又找不到漏税的证据,致使弋云近年来政绩总是靠后。如果你要打击古家的话,沈家上不会阻拦的。而殷家一直是在黑道上敛财的,还经常出租打手、保镖、佣兵,其中古家就是他们的大主顾之一。他们可能会趁你动古家时来插上一脚。墨家,在这些家族里是你最熟悉的了,我对古家也一直没好感,你要整他们,可以调动一切家族力量来帮你。”墨子晟说道最后,双目大放精芒道。
“你老爸就让你这样瞎折腾吗?没有足够利益的事就算家族族长想做也会遭到反对吧。还是你们家本身就跟古家有仇啊”古越峰对此表示怀疑道。眼中却透出一丝精明。
“呵呵,刚才是我识破你的诡计,现在又变成你来揭露我的用心了。”墨子晟有点苦笑道,“墨家和古家之间没多少深仇大恨,有的只是我父亲对他们的怨念。古家现任家族古茂祥其实有两个儿子的,后来他大儿子古茗叔叔,天才黑客我老爸的挚友,因看不惯家里那副守财奴的德行,便带着属于自己的产业脱离了古家,和他妻子,也就是这学院的创始人韩凝鲟一起拼创自己的家业。那时古茗叔叔带走的产业不足古家的十分之一,古茂祥当时也在意,以为他只是玩玩而已的,后来当古叔叔他们家的产业突破数亿后,那相当古家一半的产业使古茂祥又眼馋了,后着脸皮想把他儿子的家产划到自己的产业里。古叔叔当然没同意,只说归还当初从古家带走的那一部分。而不满足的古茂祥却在此之后从各方面挤兑古叔叔的产业,直到三年为止。”墨子晟说道这里竟从沙发上站起,黯然地望着窗外以近明朗的天空,道:“自我懂事以来,我就就没见我爸疲惫过、伤心过。他或许很累,但从不会在我和妈面前流露出来。但三年前当他听说古叔叔一家被古家和神秘势力给抹杀后,他第一次当着家里所有人面流下了眼泪,他大声斥责着家族里的元老,为什么不派最好的武者去保护他的兄弟,难道所谓的面子和利益真的比他兄弟的命还重要吗?我爸他不听任何人的劝慰,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关就是一个星期。当他出来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家族,把那些阻挠到他出手援助古叔叔的人全部逐出家族,并在族里宣布,只要有机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古家直至他们消亡。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调动一切力量帮助你的原因。”墨子晟说完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古越峰。

古越峰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一次听四家族里的人谈论自己的父母,这种感觉居然比自己思念父母时的感觉还要难受。逝者已矣,虽然他们那时都还很年轻,都有着翻云覆雨的能力,可最后还是怎么样了?死在自己亲人和不知名的黑衣人手下,只留下一个刚读高中的少年独自逃亡着、挣扎着、徘徊着、痛苦悲伤着。古越峰从来都没有怪过自己的父母,他只是为自己感到可惜,为父母感到可惜,平凡点不好么?至少一家三口还能快快乐乐一起过日子啊。看着墨子晟那副黯然惋惜的神情,古越峰竟不自禁地安慰他:“他们虽然死了,但毕竟璀璨过了,绽放过了。时至今日还有你父亲至情至义的人记得他们,他们也该欣慰了。留下了的遗憾自有人会去补齐,古家那帮人渣也必将受到最残酷的报复。”
墨子晟听古越峰对古茗夫妇的不幸遭遇表现的有些冷淡,刚要反驳却被古越峰阻止:“如果有谁能评说他们事迹,那那个人就是我了。因为没有比他们的儿子更了解他的父母。”
“什么!你是古叔叔的儿子,可古叔叔一家不是都死了么,据说古茂祥还亲眼看到他孙子全身是血的从楼上掉下来的。”墨子晟听后大为惊讶。他原以为古越峰只是古家的被遗弃的一个族人,得到某种势力的帮助才回来报复的,没料到他会是自己父亲挚友的儿子。而且还和自己分在一个宿舍,和自己一起打架整人。
“在悲剧发生的前一个星期,我被送往我母亲的一个朋友家。古茂祥看到的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替身。听我现在的管家韩叔说,为了避免古家人的怀疑,才让替身满身是血在毁容之后从楼上跳下来的。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古越峰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墨子晟听了古越峰的解释后了然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地我怀疑了你好一阵,那麓渊新出现的一股暗势力就是你的吧。需不需要我调用些武者给你使用?”
“是啊,殷利樊脸上的伤也是我属下干的,不过在政教楼击杀殷家武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你的家卫还是你自己用好了。”古越峰看着墨子晟道。
“哦,好吧。”见古越峰拒绝自己的帮助,墨子晟有些低落。
古越峰也混迹在社会中有一段时间,感觉到墨子晟情绪变化,便着正色道:“你别是以为我不信任你吧。放心,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的。只是为父母报仇是我的使命,也是为人子女义务。古家在弋云有多年的根基,为了能够一击毙命,我只得联合盟友一起对其打压,不过最后结果古茂祥的必定是我。”说道这里古越峰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就连旁边的墨子晟都明显感觉到古越峰身上透出的寒意和对复仇的执念。
看着眼前这比自己还要俊逸面庞,墨子晟眼中流露出钦佩的光芒。论心志古越峰要比他成熟,能在任何情况下给己放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论气质,古越峰无疑不是万众瞩目的,更可贵的是他还能将自己的气质收放自如,该显露时显露,该隐藏时别人更甭想在他身上找出一丝高贵;论实力,能在二十岁前进入凌空境界的除了古越峰还能有谁?虽然古越峰没有告诉墨子晟他真正的实力,可单看古越峰偶尔露出的桀骜不逊,其实力又怎么会低呢。想起和古越峰在一起的种种,墨子晟会心一笑。一种兄弟情谊油然而生。几乎是下意识地,墨子晟脱口而道:“古越峰,我和你结为兄弟。一生一世同进退不分彼此。”
古越峰看着墨子晟那清澈的目光,里面尽是欣赏、赞叹。感觉到对方的灼热与赤诚,古越峰笑了,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含蓄优雅的笑。是豪迈的笑,那是发自心灵深处的释放,灵魂枷锁的解脱。古越峰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教育,他父母为了让他能迅速成长,早日飞向属于他自己的领空,不会受人欺负,所以将他幼年时送上藏青山随高人学艺,而后待其归来时又把自己所学的所有知识与心得全部在五个寒暑之内教给了古越峰,而古越峰也就此失去了他的童年。除了偶尔和凝香梦旎在自家庄园嬉闹,没有接触过其他同龄人,更别说是交到朋友了。终于可以上高中了,可一庄惨案改变了他的命运,使得古越峰不得不把高中三年的时光用于打造自己的势力。已经失去童年的他又失去青春,他是多么希望能有人一起陪他毫无心机的度过学生时代啊,哪怕只有一年、半年也好。复仇之后便是隐居,而自己的青春将全部用于记录血与火、恩与怨的控诉。没有一同成长的伙伴的人生是残缺的人生,当古越峰以为自己的人生中注定要留下这个遗憾时墨子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伸出了友谊之手。
……“我和你结为兄弟,一生一世共同进退不分彼此。”古越峰满脸喜意地伸出自己有力的右手和对方的紧紧握在一起
在两人对视中,彼此的友情得到了升华,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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