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晴转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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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番折腾,古越峰终于将胸中的一口恶气全部发泄的一干二净,然后一脸温和地叫上墨子晟二人进入了餐厅。没有在一楼停顿,古越峰直接唤着二人向楼上走去。对于古越峰这副大哥大的派头,二人只得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安慰安慰对方。若换作平时古越峰敢拿出一副“我是你老大”的派头在墨子晟和刘士罡面前耀武扬威的话,只怕不知被二人下黑招修理了多少次了。可是今天不一样,因为他们就在两分钟前给了古越峰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卸掉他们胳膊的理由。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滴:某位习武的学员听说古越峰修为精深,所以在餐厅门口堵住了古越峰并向他下了战书,而古越峰也欣然受之。可这举动却被猥琐刘用其极肮脏的思想理解为了一个有着特殊癖好男士向古越峰发出的暧昧信号,而黄昏约战小树林也被猥琐刘渲染上了一层痱靡的色彩。而作为有着儒雅学风和翩翩礼仪麓渊学员中的一员的墨子晟,听见猥琐刘的淫谈谬论之后,不但不予以抑制和纠正,反而大肆宣扬传播其龌龊思想。因此我们的正义青年古越峰为了不让这两粒老鼠屎坏了麓渊这锅小米粥,只得情非得以、迫不由己。不能自己地各暂时卸下了两人的一支胳膊以示惩戒,以期他们能够幡然悔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介于以上所述,因此墨子晟与刘士罡不但没了和古越峰继续抬干的兴致,就连走路时都得小心翼翼地护着已经脱节下垂的右手胳膊,以防止胳膊随着步子的摆动而撞上什么东西。两人的精神面貌更是转变颇大,前一刻还神采飞扬的他们此时却是萎靡不振地用一边正常的手臂夹着自己所带的课本,一边吊着那条如橡皮泥捏成的脱臼手臂机械式地跟在古越峰身后。
二楼餐厅很闲,麓渊的学员一般都有赖床的习惯,就算醒得早了也会拖拉消磨大半时间才会走出宿舍,然后匆匆地到下面一楼餐厅随便买一份早点便赶往教室里去。只有一些作息规律良好,注重生活品质的学员才会悠然地坐上二楼餐厅吃上一份清爽的早餐。故此通常早上的二楼餐厅是比较空旷的。
今天也如往常一样,可供百余人同时就餐二楼餐厅此时也不过十余名学员星星点点的坐地很开的安静享受着自己的那份早餐。眼光扫过,古越峰很快地就选定了一张桌子,带着墨子晟二人微笑地缓步过去。而已经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两位学员此时也发现了正向她们走来的古越峰,而后二人均是同样地报以矜持的微笑。莹莹如玉光泽的绝美脸庞,弯如月牙儿的黛眉下是一双明若秋水的美眸,二人均是长发披肩,柔顺的秀发在肩头分出两束披于胸前,金色的晨曦透过打开的窗子从后方斜射在二人的肩头,给二女的秀发披散上了些许金黄的光晕,在阳光的照射下,二女雍容的气质上少了几许华贵,却又平添了几分青春可人。似乎早就知道古越峰会来与自己共进早餐,二女没有像其他结伴而来的学员一样面对面地分坐两旁,而是比邻齐肩地坐在餐桌的一边。
古越峰虽不会因凝香、梦旎的美丽而迷失,但此时星眸不禁一亮,心中更是忍不住为之兴叹。今天凝香、梦旎分别穿的是淡紫色长裙和浅绿色连衣裙,清雅的装扮倒和古越峰的一席白衣相得益彰。再配上绝美的容颜和顺滑的长发。清风袭过,裙角微扬,更是突显二女的出尘脱俗。
“你们来的倒是蛮早的啊,昨夜睡得好么?”古越峰走到餐桌旁很自然地在二女对面坐了下来。此举虽是引起了其他男士的嫉妒,但他们最多也只得在一旁干等眼。古越峰昨天的战绩可是明摆着的,除了刚才楼下的那个有点料的韩初鸣外,目前麓渊应该不会再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触古越峰的霉头。
“还好啦,只是突然没了抱枕有些不习惯了。”梦旎妙目横波地看着古越峰眸子道。
古越峰接触到梦旎那仿若俏皮又似幽怨外带一丝热切的目光,心中不禁一荡。暗道这丫头没事又来勾我,要是漏电了我可不再帮你搞定那招之而来的苍蝇了。不过脸上却飞快掩饰道:“呃……要不这样吧,我抽空给你们订购两个绒毛布偶,晚上你们就先将就着用几天。”
“好啊,随便你买多少个。但某人会愿意将他和那些绒毛玩具划等号吗?我持怀疑态度哦。”凝香一手撑着腮帮子,一手轻捏着汤匙在小砂锅里搅拌着。满是笑意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古越峰道。
“这个,呵呵……”古越峰对此唯有干笑,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古越峰言语之间不可能一下全部放开,何况身后还有了墨子晟和了刘士罡两个大功率灯泡在此闪烁。故,没法耍流氓的古越峰一时间只得被二女压住势头,无法反唇调侃。汗……这俩妮子今天是不是太高调了啊。精心打扮一番我能理解,但没必要我一来就无所顾忌地用高压电触我吧?难不成她们想看我笑话?古越峰心念流转地想到。正面承受二女美眸传情的攻势实在是太吃力了。为了使自己不至于跟那些苍蝇学员被二女迷得晕头转向,古越峰只好暂避锋芒,道:“对了,先给你们介绍下这两只长臂猿。”说着古越峰便起身把身后看凝香、梦旎看傻掉了墨子晟和刘士罡推到桌前来。古越峰此时才发觉自己匆忙间就把他们介绍给二女有些不妥,忙补救道:“呃,这个,估计是这两家伙还没睡醒。嘴边还流着口水呢。他们就这一副憨实样,凝香、梦旎,别见怪啊。”古越峰嘴上干笑着一边拉了拉墨子晟的衣角,心里却早已大骂墨子晟不争气,按理来说就算他见到凝香、梦旎也不会露出这幅猪哥相的啊,更别说自己这个实至名归的未婚夫还在边上盯着呢。怎么,怎么他和老刘偏偏这时犯起花痴来,而且对象还是自己老婆。如何处理?古越峰现在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凝香、梦旎没有在意墨子晟面部表情恶心地看着自己,反而是一脸趣味地瞧着古越峰这自家老公矛盾尴尬的表情。二女反常古越峰有点猜不透,不过墨子晟他们反常倒引起了古越峰的注视,再反观凝香、梦旎轻松玩味的表情,古越峰顿时灵光一现,找出了问题所在。狠狠地瞪了凝香、梦旎一眼,古越峰伸出手指迅速在墨子晟、刘士罡面前打了响指。如他所料,二人立即如梦初醒,就好像睡得正憨的人脸上被泼了盆冰水似的。察觉到自己的狼狈相,二人顾不得解释,下意识地就抬起右臂向想拭去口水,却发现怎么抬也抬不动。完全回过来了之后他们才想起自己这手臂还处于被放逐离工时期。二人再看了看餐桌对面的凝香、梦旎,想出声大招呼可又发现自己现在很不雅,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古越峰却已经飞快地给他们重新接上胳膊,并真诚地道:“墨子、老刘,实在是很抱歉,你们刚才之所以会精神恍惚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凝香、梦旎对我使用的媚术的波及。对此我代她们向你们道歉。还有,以后大家怎么跟我嬉戏打闹我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再作出用武欺负你们的事儿了。兄弟,还认我的话就表个态吧。”
古越峰一席话下来是神色郑重,语气诚恳。虽然墨子晟一时间还难以适应这迅速的转变,但同样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也明白,除非两人关系极好并且都希望和对方保持好珍贵的友谊,不然要一个心性高傲的豪门少爷主动低头认错,请求对方原谅那是比杀了他还难的。墨子晟不知道古越峰的成长经历是否与自己相同,但是他在与古越峰交往时从他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傲视一切的骨感是不会错的。而以古越峰的高傲,能说出这番真诚的歉语来已经大大出乎墨子晟的意料了。自己被古越峰修理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换来古越峰真挚的歉语,那墨子晟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微微一笑,墨子晟从容地从餐桌上抽出一张纸巾,缓缓地逝去嘴角边残留的口水,然后对古越峰道:“老大这么说就见外了。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二位嫂子在用媚术时教训你而波及到我和老刘也属无心之失,我又怎么会怪嫂子们呢。不过……”墨子晟话锋一转,脸色严肃地看着古越峰,然后神经质地大叫道:“你丫的要是再随便卸我胳膊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那时我一定叫你晴天暴晒在烈日底下,雨天淋浴在暴雨之中,出门踩狗屎,走夜路次次撞倒鬼,想安静时吵死你,想找热闹时没人鸟你。相信我,这些我绝对都能做得到!”墨子晟说完最后一句终于像被放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软倒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来说话语速太快可不是件好事哦。
“呵呵,剩口气留着泡你的妞去吧。”古越峰见墨子晟已不在意了,也没有再矫情什么,随即坐了下来道,“墨子、老刘,叫吃的吧,这顿我请哦。”
有宰人的机会,墨子晟肯定是不会放过,拿起菜单正要叫早点时,一窜铃声却打断了他接下去的动作。墨子晟挂好电话,对古越峰苦笑道:“看来今天我很不顺诶,就连宰你一顿的机会都没了。”

“你家又出事了?”古越峰叫过侍者,点了几样早点后向墨子晟问道。
“殷家一直不肯消停,我们墨家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呢?刚才我老爸说忙不过来,要我和老刘去给他打副手。要是你们峰园能早点过来就好了。唉,不说了,我先走了。二位嫂子慢吃啊,有空子晟我再请嫂子们吃顿好的。”墨子晟对着古越峰吐了几口苦水后冲凝香、梦旎绅士一笑便和刘士罡匆匆离去。
虽然麓渊近年来学风不是怎么样,但它里面机构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就在墨子晟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时,侍者已经把古越峰要的早点给端了上来。没有外人在场,待古越峰刚屏蔽了四周的声音,凝香就脸色不悦道:“你把自己在峰园的身份告诉墨子晟了?你就不怕他把你身份泄露出去,从此峰园就少了一张威慑敌人的王牌,而你也有可能遭到不断的刺杀。这些你知不知道?”
“谢天谢地,你总算恢复正常了。要是你们一直像刚才那样对我使用媚术我可真的受不了喽。”古越峰没有因凝香的责难而感到不愉,反倒嬉皮笑脸地跟二女扯些其他的事。
“你别给我绕弯子。先说,你是峰园之主的身份除了墨子晟和他身旁的刘士罡外还有谁知道?”凝香声音有点冷地打断了古越峰的话,盯着他道。
“真是败给你了,老把我当小孩子。凝香,你别是小时候训我训惯了吧。”古越峰见凝香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极无奈道,“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把我最大的倚仗告诉别人呢?如果心思简单到那个地步也就不是我古越峰了。”
“训你是轻的,谁让你老是弄出些令人不放心的举动啊。说话还总是只说一半,吊人胃口很好玩啊。”梦旎见古越峰不但不认真回答姐姐的问题,反倒摆出副死猪不怕烫的架势懒散地应付自己姐妹俩。自己俩姐妹还不是出于关心他才不免问得多点啊,可他还不耐烦了,不耐烦了你走啊,还跟我们坐这吃什么早点啊。想到这里,梦旎心中顿时一火,遂也板着脸对古越峰斥道:“如果你觉得我们管得宽了,惹你烦了,你直说好了。大不了我们不再你眼前晃悠就是了。以后你继续你的独断独行,我们规矩地作好我们的本职工作,不再逾越插手你的决策。”
“什么跟什么啊,这也值得你们置气,我目前做的一切不都好好的吗?我也没说烦你们了啊,这不是冤枉我嘛。”古越峰脸色变得正经起来了,可心里却更觉莫名其妙。刚见面时她们就将功力透到每一个动作、神态和语言中对自己发动媚术攻击。若不是自己修为高出她们一大截,那自己铁定是要出洋相的。自己也就当她们开了个小玩笑而已。可没想到她们竞波及到了墨子晟和刘士罡身上,还让他们出了个不大不小的丑儿,要不是墨子晟看在和自己的这点交情上,以自己对墨子晟的了解,就算凝香、梦旎长得在怎么好看墨子晟也不会放过令他出丑的人。本想等会说说凝香、梦旎,让她们别再在公共场合使出些影响他人的功法。谁知自己还没说她们,她们反倒训斥起自己来了,告诉墨子晟我是峰园之主?我可能这么做么?但她们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斥,难道自己在她们眼里真的那么不成器?
“那你告诉我墨子晟为什么会知道你是峰园的人?你如果没说漏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凝香双手交叉,完全是一副女强人的态势盯着古越峰道。
“我昨晚不过是告诉他我在鹏湖遇到夜灵的事,顺便提醒下他随时保护好自己,毕竟他也是夜灵曾经的目标之一。可刘士罡却通过鹏湖联想到了峰园,无奈之下我只好说我是峰园十三英之一了。”古越峰深吸了口气干巴巴道。第一个,第一个用审视的目光看自己的居然是自己一向温柔可人的老婆,这让古越峰着实难以接受。可之后梦旎所说的话却让古越峰再没有和她们温言细雨的心思。
“复仇在即,但你的身份却还不能暴露。你告诉墨子晟你是峰园十三英和告诉他你是峰园之主又有多大区别呢?万一你的身份被人窃听了去,使得古家提早对峰园开始防备,我看你的计划还怎么进行。其中道理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啊。就算你是块木头也不应该在这时犯傻吧。”梦旎没有直接责问古越峰什么,但语气里对古越峰莫名的失望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古越峰无声地喝完自己的那份小米粥,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在自己心里份量最重的两可人儿。星眸中透出的不再是宠溺和怜爱,而是思索,深深地思索。三年前的别离,彼此双方都没有捅破自己朦胧的心事。而之后的三年,古越峰再也没感受到过任何的亲情,只有血与铁、泪与恨,杀戮与壮大。浑浑噩噩的三年曾使得古越峰的那颗本该向往美好的心儿变得异常冰冷,也异常脆弱。虽然古越峰期间也试图过自我调节,可效果都不大。就在峰园差不多做好复仇的积蓄时,古越峰带着一个疲惫的心儿来到了麓渊收集方方面面的情报,好为峰园大队人马的到来打下一些基础。也就是在古越峰来到麓渊的当天晚上,他结识了墨子晟与刘士罡,和他们一起打架,一起损人,然后获得了他们二人的友谊。这无疑是等同于在古越峰干涸的感情世界里注入了一泓鲜活的泉水。之后凝香、梦旎的归来更是使得古越峰那颗冰封的复仇之心重新活络了起来,有了除仇恨外的其他感情。对于墨子晟,古越峰是十分珍惜的;对于凝香、梦旎,古越峰则一直是很宠溺的。
凝香、梦旎给古越峰的感觉一直是很善解人意的,她们没有其他女孩的爱慕虚荣,也没有富家千金的刁蛮骄横。实际上,她们很适合与古越峰一起生活,彼此间也总是充满了甜蜜与温馨。有时候彼此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使对方毫不费力地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古越峰和她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三年来各自不同的生活轨迹。古越峰是一直徘徊在生死比斗之间的,从杀戮中走出的人一般很难相信别人,即便是自己的妻子,在他遇到所要解决的问题时,他也只会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来解决麻烦,而不会顺着别人所安排的路线走下去。一句话,血与火造就出了一个绝对自主的古越峰。而凝香、梦旎这三年来虽然也过得辛苦,但疲劳大多都来自繁重的修行。生活在与外界隔开的藏青山中,二女唯一的放松方式就是坐在一起憧憬日后和古越峰在一起的美好生活。她们虽然所学颇多,所接触的人也对她们礼敬有加,但小时候的思想灌输和教育方式还是使她们把自己定位在了婢女的位置上。婢女本应该是服侍主人,照顾其日常生活的。可古越峰的父母却把凝香、梦旎培养成了女强人型的婢女。也因此,她们所思考的自然如何替古越峰打理好里里外外的一切,有时候关心过头了,便造成了一种二女欲控制古越峰的假象。那么,当一个绝对自主的人遇上一个很想控制他的人时,两边各会产生什么样的反映呢?古越峰和二女的矛盾是潜在的,之所以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一是因为平时没多少事情让他们去争论,二是古越峰对她们的完全宠溺和二女恬静的性格暂时地掩盖住了矛盾的尖锐。而如今,矛盾终究是爆发出来了。
古越峰仍然静静地观察着凝香、梦旎的神色变动,可他失望了,他不明白一向包容理解他的凝香、梦旎今天是怎么了?自己只不过是告诉墨子晟他和峰园有关系而已。这有什么错了?难道墨子晟还会满学院地去嚷嚷,去出卖自己?梦旎说得对,她们是管得太宽了,甚至宽得峰园连要不要他这个峰园之主都无所谓了。自嘲地笑了笑,古越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拿这种敌视的态度来对待凝香、梦旎:“是我限制了你们才能心智的发挥。那么,从现在起,峰园上下均由你们统筹,我不再加以干涉,你们也别再来烦我。没了峰园,我照样可以击垮古家。”说完,古越峰便撤掉屏蔽,大步向楼下走去。古越峰没有为自己所说的这番话后悔,或许这是他第一次用带讽刺含义的话来刺激凝香、梦旎,不过他却依然没有后悔,高傲的心不允许他后悔,决绝的他甚至有些恶意地在想,自己这一走,一定又有不少苍蝇来纠缠她们了吧。
泪,无声地滑落,他从来没对她们发过火,而就在刚才,他冷酷的话语和无情的背影却将她们与他的距离拉得好远,好远。自己这么关心他,怕他出事,难道都错了吗?这是冷战的开始还是恋情的结束?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就那么不堪一击,因一场争吵而宣布终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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