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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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昨晚去哪了?韩颖柔师妹都担心死你了。”走在前往音啼门议事厅的路上,小鹤用肩膀撞了下古越峰低声问道。昨天古越峰离开凉亭时已经接近子夜了,不过古越峰没回来,再加上这儿又是音啼门的地盘,众人都很不安地等着古越峰溜达完回来后才去休息。谁知古越峰一溜达就去了近五个小时,回来时还满身臭汗,原本雪白得耀眼的衣服也被汗渍粘得斑斑点点。当古越峰卖相有点狼狈地出现在同门眼前时,可是让几人好一阵紧张,还道古越峰是不是遇到音啼门弟子的袭击了。
“你个好奇宝宝,我昨儿不都说了,走到一处凉亭中乘风赏月后来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而已。至于衣服弄脏了,那是因为露水的缘故。”古越峰老不客气地赏了小鹤一个爆栗道,“还有,我和韩颖柔什么都没有,人家担心我表现出的也只是对同门关心罢了。云松本来就因这事儿跟我闹不愉快,你小子再敢乱嚼舌头小心我修理你。”
小鹤贼眼瞄了瞄跟在后面的谭云松和韩颖柔,嘿嘿笑道:“师兄,别装出这付凶神恶煞的样子,事实就是事实,韩颖柔师妹对你有意思,别越描越黑了。还有,要想修理我,师兄以目前的身板好像很难办到哦。”
看着小鹤一脸得意的样子,古越峰不免一阵苦笑,暗道:这世界还真是靠实力说话的啊,修为菜鸟,别说其他人不拿正眼看你,就连要好的师兄弟也拿这事开自己玩笑。好在昨晚幸逢机遇,又有那人相助,总算是在回弋云前把一身本事给找回来了。也不知道那女子在音啼门是什么身份,至少她修为比我只强不弱。若要答谢她的话还真得在离开音啼门前打听到她的名字。
正想着,前面负责引路的音啼门弟子告诉古越峰议事厅到了。对引路弟子道了句“有劳了”。古越峰便带着谭云松几人鱼贯而入。一大早就派人请古越峰过来自然是因为音啼门已经做出决定,准备和代表着凌云宗的古越峰进行最后的协商。
“古越峰小友来了,随意坐吧。”林岳儒见古越峰一行人进入议事厅热情地招呼道。
“林门主不必客气了。”古越峰领着一行人居坐一旁道,“不知晚辈昨日的提议林门主和几位长老商议好了么?晚辈这可是盼着几位早些拿定主意,也好回去向晚辈师叔交差啊。”
“呵呵,小友莫急。”音啼门大长老捋着胡须道,“凌云宗和我音啼门世代交好,历届掌门宗主也无一不是相交莫逆的好友,就拿你们的谭吟宗主和我们的林门主来说,这俩人可都是认识了快七十年的老友了。无奈五十年前因我派一名弟子情报传递失误,而致使放跑了大批夜灵妖孽。那一战后我派遭受极大的损失,当时也是我们急昏了头,竟把怨气往你们凌云宗身上发,这才导致两派越走越远,至今都快形同陌路了。现在,小友带来了老盟友的诚意,我等岂有再做刁难之理。结盟的事儿我们已经一致通过,不日我们几个老家伙便亲自登门与谭吟宗主签定结盟之约。只是在结盟之前我方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应该说是音啼门弟子们的要求,不知你们能答应否?”
“前辈请说,只要我等力所能及自然会应允。”古越峰彬彬有礼道。和先前古越峰所想象的微有出入,音啼门的高层们并没有推诿造成两家关系恶化的责任,反而还表示一定会去凌云宗登门谢罪。林岳儒一干音啼门高层的胸怀坦荡着实让古越峰心里暗赞了一个,到底是极具底蕴的名门大派啊,比世间那些有点修为就臭屁得要死浅薄之人强多了。
大长老也不是个矫情的人,看出古越峰已经隐隐猜出自己这边的意图便直言道:“小友想必也知道,两派关系出现裂痕之后双方也试图作出挽回,可是由于双方派来交流的弟子谁也不服谁,总是背着我们这些高层私下比斗,有几次还闹出流血事件。现在我们两派要重修旧好了,可两派弟子间的芥蒂还在。如果不能有效地化解这个隐性问题,以后势必会给两派间的合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啊。小友此番也带来了不少凌云宗高徒,不若我们双方各派出五名弟子进行公平公正公开的切磋比试,不论哪一方胜了也算是给两派弟子一个交代了。”
对于切磋比试,古越峰在凌云宗听到两派疏远的原因时就已经猜到了。不然他也不会把谭云松、叶柯门里这样的青年高手带在身边。现在听大长老提出来,古越峰也没什么由于的,颔首道:“既然音啼门的盟友有意打场友谊赛,我们自然是乐于奉陪,云松师弟也正好可以和林门主的高徒继续昨天的比斗再决胜负。”
“好啊,如此甚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老朽这就安排下去。古越峰小友可以和林门主先行去往演武场。老朽通知好门下弟子随后就到。”大长老听古越峰欣然应允后便笑呵呵地亲自挑选参加比斗弟子去了。
音啼门高层都对这次比斗满怀期待,其他音啼门弟子的兴奋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以前他们和凌云宗弟子私下里也比过不少,双方互有胜负。可真要是给两派平均实力分出个高下来,却也是无从比较。现在突然得知来这做客的凌云宗人要和本派弟子来个全面大切磋。音啼门弟子自然各个都精神亢奋,跃跃欲试。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然后位居各方向的音啼门人犹如蚂蝗似的蜂拥而至。整个演武场的外围被堵的水泄不通。居于演武场一角的古越峰等人也备受关注。昨天谭云松和林逸飞的精彩较量也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一时间倒还没有出现说古越峰等人自不量力的嘘声。
“哇,早就听说音啼门女性弟子颇多,昨天还倒不觉得,现在放眼望去。果然名不虚传呐。”倾岩两眼放光夸张道。
“是啊,想必在众美眉的眼皮下出风头一定很有纪念意义。”小鹤摸着光洁的下巴得瑟道。
“你们两个猪哥,收起这副嘴脸吧。音啼门派出来的一定不会是庸手,一会你们要是死得很难看的话,我就把你们的丰功伟绩带回宗里广而告之。以后你们就别想在门里把妹妹了。”叶柯一脸鄙视地看着这俩家伙道。
“切,你还是自己自求多福吧。野猴子!”倾岩、小鹤不约而同地比了中指送回给瘦小的叶柯道。
“呃,云松,你确定他们是今年才开始下山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这么痞。”古越峰走到谭云松身边捅了捅他道。
“是个男人都这样,况且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还不及师兄你的万分之一。”谭云松撇撇嘴又看了眼一旁的韩颖柔,拍开古越峰的手臂独自走向一边。
“我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他竟为了昨天的一个误会还在生我的气。”见谭云松那副爱搭不理自己的样子,平日里脾气温和的他也不禁升出几分恼怒。如果他的确对韩颖柔抱有想法,别说是谭云松漠视他,就算是出手攻击他古越峰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悦。可古越峰压根就没这想法,遭受无妄之灾料想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你也别和谭云松置气了,我们之间的事原本可以很简单的,但却被你弄复杂了。就让谭云松误会下去吧。别这么看我,等你回到弋云后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委我相信你会庆幸今天所做的决定的。”韩颖柔走到古越峰神色复杂道。
“突然跑到我身边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韩颖柔,我是真的看不懂你了。有什么事不能一次性说明白吗?干嘛非得等回到弋云后再告诉我。”古越峰白眼一番无趣道。
“那是因为这事由我说出来你未必会信,而且,我不希望因此被你误解。回到弋云后我会带你去见我爷爷,拿回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儿。”韩颖柔也被她目前和古越峰的尴尬关系搞烦了,丢下这句话又匆匆走了开去。只留下古越峰一个人处在那儿摸不着头脑。
“师兄,刚才你们几个怎么了?因为韩师妹吵架了?”倾岩看着韩颖柔离去的背影问道。跟来的叶柯、小鹤也是一脸好奇。
“谁知道他们吃错了什么啊?神经兮兮的。”古越峰没好气道,“你们几个找我干嘛,商量好一会上场顺序了吗?”
“嗯,商量好了。首先是我,然后依次是小鹤、倾岩、谭师兄,最后是韩颖柔师妹。”叶柯说道。
“嗯,你们各自努力吧,别有什么思想负担,尽力就行。”古越峰见音啼门长老已经把谭云松他们的对手挑来了,便招呼叶柯几人先行入场。本来修为恢复了,按说古越峰应该替下韩颖柔自己上场。不过一想到双方阵容是随机抽取并没有规定的,古越峰也就没把话说死,反正韩颖柔是最后一个,到时如果发现对手太强了再顶下她也不迟。
“古越峰小友你们准备好了吗?”林岳儒走到古越峰跟前礼节性的问道。
瞥了眼站在音啼门大长老旁的五人,点了点头道:“开始吧。”
林岳儒得到答复后迅速后退到场地边缘,而古越峰也拍了拍叶柯的肩膀与众人退在一边,将诺大的场地都留给了接下来参加比斗的两派弟子。
几乎就在古越峰他们刚退到一旁时,音啼门人中就有一个手握长剑的弟子跳出来对叶柯道了声“请指教”便起身而上向叶柯逼过去。手中的长剑在该音啼门弟子地舞动下划出大片雪亮的剑花,看得众人是一阵眼花缭乱。
叶柯虽惊不乱,一个闪身迅速与对方拉开距离后也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与对方正面碰撞。别看叶柯身子瘦小,手上的臂力却是惊人。纵身一跃,叶柯跳到对方上头,以自身的重量加上下落的势头硬生生地砸开了对方密集锋锐的剑幕,倘若不是对方闪得快,这千钧一击就能将他半截身子给种到泥土里去。
“轰”地一声,叶柯的千钧一击狠狠地杂在地上,尘土飞扬,碎土四溅。比斗才刚开始没多久一大块场地便被搞得一片狼籍。叶柯得势不饶人,几乎是没有停顿,又挥起武器大开大合地扫向对手。对方虽然修为不弱,但用剑之人靠得是技巧,就算他能狠下心来与叶柯硬碰硬恐怕他手上的长剑也吃不消几次碰撞就要断掉。先机已失,手中武器又被对方克制,空有一身修为却又使不出来。这名音啼门弟子只得郁闷地招架防御,以期通过游斗的方式来消耗叶柯的体力。

算盘打得是不错,但这位音啼门弟子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对手是凌云宗内数一数二的出色弟子。而凌云宗功法讲究的就是飘逸,虽然叶柯不像古越峰那么幸运学到了飘渺七式,但如果他执意要与人拼起速度来,同等级的对手很难逃得过他的攻击。
果然,在叶柯发觉对方意图之后马上运气飘渺功法。速度陡然提升了一个档次,带起的一串串残影晃得人目不暇接。与此同时,叶柯握有武器的手臂挥出的劲气覆盖面也越来越大。而他的对手却象风暴中的一叶孤舟,在叶柯猛烈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叶柯出全力了,胜负已分。”古越峰平静地说道。仿佛早就预料到似的。
最后一击,叶柯将对方放倒在地又往他身旁的泥土上砸了一击,将其又震出几米这才收手回到古越峰身旁。胜利者没有露出得意的笑容,失败者被黯然地扶出场外。当叶柯回来后,古越峰抱以赞许的微笑然后又对倾岩叮嘱道:“要小心,音啼门先输一场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不服气,你的压力可比叶柯的大多了。”
“安拉,师兄,我会注意的,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说完倾岩便如一阵风似的快速飘到场地中央等待着对手地出现。
“大个子,我来会你。”一声大喝之后,一名身着黄色丝袍的俊秀男子跳到倾岩面前,手上的一根紫竹长笛直指倾岩面门。
“师兄,他怎么拿乐器当武器用啊,看那样子做工还挺精细的,他不怕折坏了啊。”场地一边,小鹤好奇地问着古越峰。
谭云松好像还在生古越峰的气,见小鹤几个以古越峰马首是瞻的样子,心里就老大一阵不痛快,未等古越峰作答便抢先道:“音啼门之所以叫音啼门,是除了他们修炼的功法与音乐有关外,还有不少弟子喜欢用自己的乐器当作称手武器。一个拿得顺手,再者争斗时作武器用以遇敌,闲暇时作雅器吹曲奏乐,这样也显得音啼门人洒脱豪气。至于你说的乐器用于争斗容易损坏,这种说法在音啼门中是不成立的。音啼门是从修真门派转型过来的,虽然他们已经放弃了白日飞升的传说,但炼制器物的方法还是流传下来了的。因此他们用的乐器不仅材质好,本身制作方法更是一绝。做出来的长笛、牧笛、箫之类的吹制乐器其坚硬程度足以与精铁媲美。”谭云松说完后还不忘挑衅地看了古越峰一眼,不过这个动作被周围所有人自动过滤了。
谭云松虽然是负气抢道,但说的确实事实。场地中,这个俊秀男子实力却是比先前的那个高上一筹。紫竹长笛不断在指尖转动,轻易地便化解了倾岩的攻击。与上一场尘土飞扬的比斗不同,这场两人都没有将场内弄得乌烟瘴气,这让场外观战的人都能清晰地看到两人的动作。软剑与紫竹长笛相交,不断发出“叮叮当当”清脆地碰撞声,极是悦耳。上场比力量、速度,这场比使用武器的技巧,不一样的比试,同样地激烈精彩。两场比斗看下来,均是让人不住地发生赞叹感慨,一些修为较弱的音啼门弟子也趁机学到了不少打斗技巧。
“黄琼的实力又进步了,二长老,他快突破凌空境界了吧。”与古越峰遥遥相对的场地另一边林岳儒摸着胡须笑问道。
“是啊,黄琼他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突破了,到时我们年轻一代就有继悦欣、逸飞之后的第三个凌空武者了。虽然这次来的凌云宗弟子除了古越峰和凌空初级谭云松外的其他三个也有接近凌空的修为,不过没有机缘的话,半年之内是很难突破。单是这点,我们就略胜一筹了。”二长老眯着眼睛道。
“你还是这么好胜,以前跟谭吟、云虚比修为,现在又拿自己的弟子跟人家的比实力。你呀你。”大长老手指着二长老点了点,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古越峰道,“可惜了古越峰那聪明的小子,根骨极佳却没有得到凌云宗的重点栽培。浪费了。”
藐似四长老对古越峰映像不佳,道:“大长老何必为那小子惋惜呢?攻于心计的人自然做不到心无旁骛,修为上不去也属正常的。不说他了,我们看场内的打斗还更加实在点。”
论修为,倾岩和黄琼不相伯仲,可是论心性,大个子的倾岩就要差些了。眼瞅着久攻不下,对手还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倾岩心里就越是着急。这一着急方寸就开始混乱了。最后倾岩难以抵挡黄琼巧妙地攻击被逼得狼狈不堪,简直就成了上一场比试的翻版,只不过两边角色对换了下。
“叮叮叮”,黄琼势如破竹,最终以一个剑挑灯芯的造型将倾岩击败在地。
“承让了。”黄琼收起长笛,将倾岩拉起来道。
“兄台好心性,倾岩我心服口服。”倾岩自知落了师门的面子,对黄琼拱了拱手便低着头回到古越峰身旁。
古越峰看着倾岩如丧考妣的颓废样,不禁皱眉道:“你输得不冤,知道自己差哪了回去以后改过便是。咱凌云宗输人不输阵,现在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师兄。”倾岩颓然本就是因为给师门丢人而抬不起头,被古越峰这么一斥责反倒心里好受多了,立刻恢复过状态来。
接下来的小鹤对上音啼门的一位壮汉,他们一个来去如风,快得让人无所适从,一个防御力超强,简直就是人形坦克。小鹤的短剑击在对方身上就跟用金属棒敲击钢板一样。两人的从缠斗到游斗,从拼气力到比技巧,双方你来我往,你退我追。打得那叫一个热闹。
“喝”小鹤手腕迅速抖动,短剑带起大片剑气直劈向壮汉。壮汉见这一击来势凶猛,也不敢托大,立即将甲盾挡在身前。“碰”地一声,剑气重重地击在壮汉的甲盾上,小鹤被自己劈出的剑气反震开来,直到退了四五米才稳住身形。而壮汉厚实的甲盾却“咔”地一声,整个被劈成两半抓在壮汉手里。
“呃,小鹤玩过了吧。十公分厚的甲盾他说劈就劈了啊。对方不找他玩命才怪。”古越峰瞪着眼珠子看着场内,然后面容一整,道,“叶柯、倾岩,你们注意点,一有不对马上把小鹤接回来。”
陪伴着自己成长的武器被毁,就算人家修养再好也会一阵火起,何况这位壮汉兄的脾气本来就有点暴躁。“啊!哼啊!还我甲盾来。”果然,壮汉脑袋先是一阵死机,待他回过神来双目立即充血变得凶狠起来,丢开两半的甲盾就朝小鹤身上扑去。
“哇,不是吧,我不是故意的,何况你那盾本来就不怎么样,把它们粘起来不就能用了。别发那么大的火啊。”小鹤见他失去控制赤手空拳地向自己猛攻过来,也不敢再拿短剑劈开,只得一边闪躲一边大叫地劝慰他。不过在外人看来小鹤无论怎么说都像是在说风凉话。恼羞成怒的壮汉更是暴怒了。他将所有的劲气都聚集在双拳之上,每一次攻击都会砸碎大片土块,溅得小鹤一身狼狈不堪。
“砰”!“砰”!“砰”!看着场内不断闪躲的小鹤与每一击都会在地上留下个恐怖大坑的壮汉。在场的所有音啼门人都傻了眼了,这还是切磋比试吗?简直是玩命嘛。不过好在小鹤耐力惊人,跑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脱力,不然要真被壮汉结结实实地击上一拳,那不吐血也好不到哪去。
音啼门的高层们已经看出事情大条地不好控制了,正欲出手制止时,不料小鹤却被坑中露出的草根绊倒在地。眼看壮汉的铁拳就要击在小鹤的胸口上了。避无可避的小鹤无奈之下只得将短剑横于胸前作得片刻抵挡。
“咣当”,拳破,剑断,壮汉一声咆哮,又换过另一只铁拳向小鹤面部袭来,这一拳如果打实了,那小鹤不死也要面目全非了。而音啼门高层离得太远,有心阻止却鞭长莫及,谭云松几人虽然在小鹤跌倒时就赶过来援助,可惜还是慢上了一拍。眼看着拳头越来越大,离自己越来越近,自知无救的小鹤惨然一笑,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铁拳就要落实了,可壮汉却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冰冷,那是被死神盯住的感觉。暴怒中的壮汉不禁打了个冷颤,而就是壮汉这短短停顿地一瞬间,古越峰赶到了。他就像凭空出现般隔在了小鹤与壮汉之间的空隙中,没有任何犹豫,古越峰单手撑地,双脚自下而上闪电般地踹在了壮汉的胸口上。“咔嚓”,胸骨裂,二百多斤的壮汉就这样如炮弹般地被古越峰踢飞出去。不过这还没完,古越峰双手往地上一撑,整个人也迅速弹起,再次如瞬移般地出现在壮汉身前,腰身一扭,又一回旋踢将壮汉地飞行轨道再次改变。可怜的壮汉身体还没有落地就被同样处在半空中的古越峰踢入了正向这边赶来的音啼门高层的怀中,昏死过去。
“古越峰!你这是干嘛!”四长老赶到后大声喝道。
“我怎么了?你干嘛就不问问你怀里那个家伙干嘛!如果不是我出手及时,我兄弟就被干掉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面对音啼门四长老的喝问,古越峰凌空后期的实力全部被激发出来,落地后的古越峰将一百平米内的场地全部震裂,碎石土块全部令人心惊地弹射到半空中。
挡下弹射起的碎石块,四长老又惊又怒地狠狠瞪着古越峰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先不对。切磋时甲盾被打破也是自己修为不够,人家也被追了那么久都没还手,自己徒弟不但折了人家的短剑还要取人性命,这事不论放谁那都说不过去的。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将自己徒弟踢成重伤而做师父的却只能干瞪眼,这种滋味哪是人家一派长老能受得了的。
论惊讶程度林岳儒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当他昨天发现古越峰修为不高却能指点谭云松打败林逸飞时,他就猜想古越峰是不是通过特殊方法隐藏了实力。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古越峰的实力竟然这么恐怖,恐怖地足以和六名长老中的任何一个对战。
“这位武友莫动肝火,能否听小女子一言。”空灵动听的声音从场地外传来,寻声望去,一名着紫色轻纱的绝美女子正凌空飘然而至。清逸、静雅、柔媚的脸庞不知看傻了多少猪哥。
离得近了,古越峰看清来人容貌之后双眸不禁一亮:“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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