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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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星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湘儿闭花羞月,娇巧可人。一路上招睐不少艳羡的目光,湘儿脸红了好几回,玉星只顾欣赏风景倒也没有注意,待明白过来才到一家布庄买了两身衣服。湘儿改男装后更是秀气十分,明艳动人。
遇栈住店,或宿荒山,爬山赏水。碧水青山,絮飞花明。主仆二人游性十足,转眼间下山己三月有余。这一日,主仆二人来到西子湖畔。
“店家,两间上好客房,备份酒菜送到客房。”白衣少年掷出十两银子。
“好嘞!”小二手指一挫,卸去劲风,收好银子,自然流畅。
“公子,店家好功力。”紫衣娇柔少年道。
“嗯,硬功里的鹰爪力。”白衣英俊少年环顾一周,一切平静安然。客栈果然藏龙卧虎。
“诸位,大家尽兴。今天,在下跟各位说一段‘小旋风’力歼‘西山十二寇’。”一个灰白略显褪色长布衣,手握裂了口的破琴的中年文士打破了平静。
“哗!”大厅里传来一阵雷鸣般地掌声。在这块地界有两件事众人常挂在心,一件是来这临湖的西凤客栈浅尝小酌,另一件就是听这巧嘴三说书。
“诸位都知道,西山十二寇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十二寇武功奇特,霸道非凡,尤其是首寇骑的是神骏‘火龙驹’。每每作案,但见火龙过后便不见踪影,江湖上拿他没办法,众人敢怒不敢言。少林寺一俗家弟子因骂了他一句,但见火龙过后人只剩半只耳朵。少林寺责成十二法王都无功而返。且说这一天,西山十二寇血洗镇威镖局,屠杀了全局四百八十一口老少。那场面端地是血腥恐怖,犹如人间炼狱。而后又伸出魔掌欲淫老镖头千金江倩儿,就在登堂入室之际只见一阵旋风过后地上添了十一个人头,首寇赤龙见势不妙肝胆俱裂,飞跨火龙驹纵马便逃,哪知又一阵旋风过后他的人便己身首异处。”
“江倩儿,巧嘴三,你是说江湖第一美女,连皇上征招都敢抗旨的江倩儿吗?”
“你说镇威镖局有几个江倩儿?”巧嘴三见有人竟敢置疑他的话,把眼一瞪。
“孙捌子,别捣乱好不好?”立时引来了声讨,因为在这里,巧嘴三的话无疑是不可置疑的。
“公子,你除西山十二寇的消息这么快便传开了。”湘儿低声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玉星一阵苦笑。
“诸位,诸位,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小旋风不仅除掉了西山十二寇,更精彩的是他还收伏了张铁成。”
“张铁成,你是说以轻功称霸江湖的张铁成?”孙捌子这回张大了嘴,但这次却是没人再声讨他,因为不只是他,别人也是惊诧莫名。
“不是他是谁?”巧嘴三兴致高盎,好象是他收伏了张铁成似的。
“巧嘴三,快讲一讲。”众人炸开了锅。
“唉,说了半天口也渴了。”
“来,来,这儿有酒。”有人递上一壶酒。
“张铁成不仅轻功称霸江湖,更重要的是他还是位神偷。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若被张铁成偷了非但不追究,反而觉得荣耀。话说这天神偷张大侠见两位英俊公子哥,气宇轩昂,便想逗他们一逗,伸手取走了他们的包裹。正在得意之际抬头看见这位公子就在他的面前,张铁成一惊,一闪身就奔出六十里,待停下来却发现那位公子气定神闲地就在他的面前,将把手一伸。
“湘儿,走吧。”张铁成更惊,不知道另一位公子不知何时竟到自己背后。
“公子,咱们的银子……”
“算了,咱们走吧。”
“兄台止步。”张铁成上前一礼拜倒在地。
“嘿,小旋风真是不凡!他的仆人就能胜出张大侠,神了!”大家议论纷纷,赞不绝口。
“最新消息……”这时巧嘴三又扔下一记重磅炸弹。
“什么?”
“小旋风主仆最近将驾临临安。”
“哇!”好象一付重磅炸弹,群情激动。都想一睹这位神人的真颜。
“爷,你们的东西到来了。”小二托菜盘进来。
“谢了,放下吧。”小二放下菜,冲主仆二人一笑,退了出来。临走时望了一眼桌上的亮银枪。
“湘儿,你砬到对手了。”
“谁?”
“小二。”
是夜,月光如银,大地生辉,虫鸣蛙吟,嚷嚷着夏日的暄闹。“噌!”一条黑影一闪而过,玉星、湘儿主仆二人跟了出去。客栈外十里坡店小二正负手而立。
“玉兄,深夜打扰多有得罪,尚请见谅。”躬身一礼。

“兄台多礼了。”
“今日见兄台负一亮银枪,倒似罗家的亮银枪,小弟不才,愿领教益。”朝湘儿一礼。
“公子,让奴婢试试吧。”
“小心!”玉星立在十丈外。
“兄台,请——”湘儿一抖长枪,枪出两头。
“献丑了。”说完小二长枪一抖,幻出无数赤红枪花。
“来得好。”湘儿银枪一抖,两头灿然银龙狂卷而出。二人战在一处,银赤两道旋风激荡,劲风霍霍,惊天动地。
“叭!”第一百二十招上湘儿纵枪提身拔起数丈,银枪一闪斜刺里携万钧之势疾冲而来。直取小二肩膀。眼看就要刺到,说时迟那时快玉星手指一弹枪尖偏移两寸,险险偏离过去。店小二面色苍白,惊出一身冷汗。
“赵氏枪法果然厉害。”湘儿收枪抱拳一礼。
“汗颜,汗颜。”店小二躬身一礼,“姑娘罗家枪法果真高绝,佩服佩服!”湘儿一闪躲过一礼,封建时代女人向来是男人的附属品,一个大姑娘家何时见过这阵仗。
“兄台请起。”玉星扶起店小二。原来他就是赵子龙的后世孙赵玉虎,人生得威猛高大,饱读诗书,因家道中落为侍奉亲娘在客栈帮活。亲娘于月前辞世,临终前嘱咐让他把赵氏枪法发扬光大。“赵氏枪法讲究快,讲究自然流畅,疾若旋风,快若闪电。而这就要求用枪的人形体雄健,动作敏捷。”玉星指出赵氏枪法中的几处破绽,并给予改进,临行前赠予他一本《五行拳谱》,并嘱咐勤加练习,以备后用。玉星主仆二人泛舟西湖,西湖美景尽收眼底。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歌声清脆悠扬,指间琵琶空空淙淙如珠落玉盘,涤荡心胸。
“咚、箜、淙……”玉星忘情,击剑而歌,铮铮之声相和。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一位清丽脱俗的丫头启帘相邀。玉星御风而至待落彩舟上,双手抱拳为礼,“打扰了姑娘雅兴,失礼之处,沿请见谅。”
“公子请。”一道素纱遮面,身着紫衫的少女抱琴起身相迎。
“在下玉星,听姑娘琴声,不觉忘情,打扰之处请多宽恕。”
“公子多礼了。天下胜景本天地之造化,人人可赏,人人可歌,有何打扰之处呢。”声音珠圆玉润,如黄莺娇啼,花落叶间。
“贱妾唐靖,初来临安,因一时兴起班门弄斧,让公子见笑了。听公子击剑似此道中人。”
“略通一二,唐姑娘见笑了。”
“贱妾有一支曲子,欲请公子指点,不知可否赐教?”
“唐姑娘言重了。”
唐靖调琴上弦,琵琶叮叮咚咚如花间鸟语,珠落玉盘,如切如搓如琢如磨,如诗如幻。弹的竟是上古时期的《飞天》。玉星听罢击剑和之,剑声铮铮与琴声合为一体,甚是合韵。琴剑相合,二人的心近了,乐音激荡,涤荡着二人的心胸,淅淅地水乳相融,二人的感觉因琴剑而升华。
摘去素纱唐靖深施一礼,“公子。”但见唐靖峨眉缚带,眉不染而黛,唇不涂而朱,一双凤目如深水一泓,幽而多情。真个是清丽绝世,超溢群芳,一颦一笑皆仪态万方,摄魂夺魄。
“唐姑娘。”玉星还了一礼。唐靖是四川唐门的二丫头,唐老太太最宠爱的人物。一双衣袖变幻万端,即能携风挥雨,又能挥出万千暗器,杀人于无形。提到唐靖大西南人人挑大拇指。不公因为人生得漂亮,还是有名的武诸葛,聪明绝顶,运筹苇幄。更是唐门的顶梁柱。
得知他是商僧传人,唐靖更是另眼相看。疯僧可是达摩老祖时期的人物,如今该也是四百多岁的人了,在那个时期就已经是武圣人了,不知竟还在人间。
“唐姑娘此行所为何事,可否告知?”话一出口却红了脸,过问他人私事,这是江湖大忌。
“噢,贱妾此行是为了寻找四妹‘飞翠袖’唐玲,四妹离家已经四年,至今未归,老祖宗很是担心。若公子今后遇到还望照顾一二,唐靖这里先行谢过了。”行了一礼。
“唐姑娘请放心,若有消息在下一定会知会唐门。”
“公子,这里有一道令牌,以后有用得着唐门的地方尽管吩咐。有空里还望公子来唐门做客。”唐靖一走,玉星顿觉心里空落落的。
“公子,公子?”湘儿叫了两声,“唐姑娘走了啦。”莞尔一笑。
“啊,走了星才觉失态。,“走,走,咱们也该走了。”
“公子,这次咱们去哪儿呀?”
“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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