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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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给我快点!”粗鲁地一推,大咧地嚷嚷。
揉揉被摔疼的膝盖和肩膀,该死的,粗人就是粗人,只会用蛮力。
“哟!再怎么说人家还是曦澜的九皇子,娇嫩嫩的很。我说澜帝还真不知道享受,这么白嫩水灵的人他还真舍得送啊!啊?哈哈!”
“哈哈!……”侍卫头子话刚落,一伙几十个人都哄堂大笑。
“嘿!大哥,这娃儿送到我们余晖还不是被**的份?还不如咱哥儿几个先……嘿嘿!”猥亵的对着领头笑道。
真庆幸中午没吃什么东西。
看看渐隐的烈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其实这和我预计的也差不多,只不过没想到他,竟会让我到余晖。
呵呵,听说因为曦澜的强盛,早五十年就不用再遣送质子到他国了。而他,竟破了例。以他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质子的悲哀,处境的凄凉。
三天下来,也只喝过一些水,还时不时的被他们骚扰,讥讽。
这些也都不算什么,只是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
这脚,就算能活着到余晖,恐怕往后的日子也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如果,这个世界有轮椅的话。
“你小子还真是猴急,就算要玩也得等到前面的林子里再玩,那儿可是个好地方,哈哈!”邪笑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又是一阵狂笑。
“大哥说的对,说的对!兄弟们,跟上跟上,哈哈!”谄媚的嘻笑道。
哼!待会定给你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低垂着头,掩下眼中的狠厉与疲惫。
荒芜人烟的野外,只隐约能看见前面的树林。
嗯,就在那儿吧,游戏该结束了。
还真是够倒霉的,一群人居然都是变态,想来这余晖国的国主也好不到哪儿。
抬头,仰望这远处的落日,紫馨,你又是谁的人?晴妃?秋妃?或者……是余晖?呵呵,还想这些干什么,我该想的应是日后的打算。
甩了甩头,算了,还是等收拾了这群臭虫再说吧。
……………………………………
站在悬崖上,我忍不住失笑,这算是重温旧梦?只不过这梦,不太称人心就是了。
“臭小子!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该死的!竟然伤了我那么多人!真是小看你了!”恶狠狠地盯着我,血色的眼让我有一瞬的错觉。
“呵,你们这群败类,死有余辜。”不屑的瞥了眼狼狈不堪的侍卫头领,杀了他们,我还怕脏了手。
“你!哼!你以为你跑的了吗?”恶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我。不过这张脸,真是够难看的。
“本少爷跟本就没打算跑,你又奈我何?你们最好能编些好听的理由,不然,明年就是各位的祭日。黄泉路,不好走,各位小心了。”
轻蔑地笑笑,没空理会各人呆滞的蠢样,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
失重的感觉,呼啸的风声,随之而来……
天亮的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太阳……
…………@……@……@……@…………
“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御书房里,澜帝拍案冷冷地质问到。
案下所跪的黑衣人早已僵硬呆愣,澜帝的怒气没人能抵挡,就是睿智机警的两位王爷也一样,他们会在皇上发怒前先行开溜。
“启、启禀皇上,九殿下跳、跳崖,生死不明。”黑衣人颤抖的将话说完,但有像是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说!”控制自己的怒气,冷冷的道。但抓在手上的杯子,已出现裂痕。
“皇上!属下赶到时,幻林中一片狼藉。到处…到处是散乱的衣裳和、和碎布,其中……殿下的衣衫都是、都是碎片。再……再后来,属下只在悬崖边找到这个。”双手呈上自己拾得的东西,他只恨自己到的太晚。
“皇兄……”翼王曦昃与三弟晋王曦宇对望一眼,担忧的轻唤道。
澜帝递视手中的琉澜玉佩,上面的的‘夜’字还隐约泛着流光,晶莹润澈。
手,不自主地握紧,指甲陷入掌,掐出的血滴落在案上,混着杯子的碎片。
“皇上!”予青惊呼道,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皇上有起伏的情绪,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心。
刚要为主子包扎,却被闪手躲开。
“皇兄--”曦宇不赞成的低呼,却又无可奈何,皇兄的脾气他们俩最清楚,谁也不敢忤逆。
“宇,传令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两日后朕要结果。”黑色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两天?皇兄这……”皱眉,颇为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只是接下的话在看到他的神色之后,又暗自吞了回去,“是,臣弟明白。”
“昃,彻查小九的案子。两日后。”他要让那些人,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是,皇兄。”无声的点点头,示意四人都退下。
透过窗棂,月已初升,眼前闪过那孩子稚气淡淡的脸,嘴角似有若无的那抹笑,像是在轻笑众人的无知和可悲。眼里有的不是恨,而是怜悯。
可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碰!”坚硬的上好红檀木御案,瞬间化为尘沫。
……………………………………
御书房外,原本缓步而行的人稍顿了顿,侧首问身后的人:“宇,你怎么看?”
后者俊逸的脸上担忧的神色显露于外:“皇兄有些失常,若是以往……”颇为疑惑的停了下。
“不错,这次余晖恐怕没什安稳日子了。竟然敢如此对待我曦澜皇子。况且那孩子……并不寻常。”两人对望一眼,彼此了然于心。
“我敢肯定,这事和那个叫紫馨的脱不了干系。”
“嗯。”赞同的点点头。
“走吧二哥,两天时间我可没什么把握。”说完率先离开。
曦昃稍愣了一下,转身向晴妃的殿阁而去。
……两天后……
御书房。
身着玄黄九龙皇袍的澜帝背对着身后两人,眼神落在窗外无边际旷翰晴空。
一手抓着两片薄纸,越握越紧。
“皇兄,臣弟无能,并未在崖底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晋王懊悔似的纠紧袖口,无力的开口打破一室的寂静。
曦昃不发一语,途手接住飘落而下的纸片,轻展开来。
“不要追究,放了她。”虽然上面没有人名,但他们都明白,所谓的“她”指的是谁。另一张纸则是半首诗,白纸上,黑墨字迹细腻柔韧,不像是孩童所写。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两张纸,同出一人之手。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不敢置信的盯着手上的薄纸,两人久久无言……
是震惊,是讶异,是惋惜,是悔恨……
而澜帝的姿势一如方才,似是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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