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敢不敢做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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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大厦华胥望着背影有些孤独的慕容婉约,这个被安徽商人津津乐道,称作“红顶女商人”的天才女人今天穿着一套白色的纪梵希职业套装,将她玲珑身材的曲线完美的勾勒出一个大S的优雅弧度,一头泛着亚麻色的青丝披肩,女人的双手摇晃着一个全身通透的郁金香高脚杯,琥珀色的液体在里面滚动。她站在婉约大厦最高层66楼俯视着极远地面状若蝼蚁的人流,聚聚散散,离离合合,这个城市的快节奏让许多人都应接不暇的忙碌赶时间。一个钟头的漫长时间内她倒了三次红酒,全都是一饮而尽,她的脸色有些微红,分外的娇媚。
“人性中原来真的有背叛,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与他们共患难,也能够同富贵,只是我还是高估自己而低估了他们。”慕容婉约依旧俯视着人群慢慢的说道,尽管她不曾看清人群中的微末细节一举一动,但是内心却异常的舒心,登泰山而小天下,她喜欢这种能够把一切都紧紧攥在手里的感觉。
“背叛是因为忠诚的砝码太轻。”华胥慢慢的闭上眼睛,他的面部表情从来都是这么淡定,若是要硬性的挑出几次不同寻常,也只有几天前在夜总会内与女人邂逅眼中的轻佻和为了生存向六哥下跪时候的卑贱和谄媚,三种贬性的性格表情迷惑着慕容婉约,迷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他在伪装,还是伪装本来就是他自己。
慕容婉约转动了身体,轻轻的咬动嘴唇,她在给华胥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君子,郊区农场狮子骢事件中自己险些入狼窝虎**,他依旧八风不动,不曾上演英雄救美的狗血剧情。小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貌似势力有些夸夸其谈的男人却能不留痕迹的说出一番闻所未闻的大道理,让自己的叔叔刮目相看。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将高脚杯放在办公桌上道“他们都已经被我解决了,有的人突然犯了天灾病死床榻,有的人惹了**进了监狱或者被装进麻袋扔进淮河,还有的人早些时候听出风声,全家移民国外。当年跟随我的老人死的死,走的走,生活就是这么无奈啊。”容颜憔悴的慕容婉约年龄勉强约莫二十五六岁,但是口气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深谙世故的老人般沧海桑田,世事磨砺人性锻轧伦理纲常,稚嫩天真纯洁之类的少女情愫已经离她很遥远到只可怀缅而不能触及。
华轻轻的一笑,狭长的单风眼睛睁开后眨了眨。
慕容婉约说完这些话,好像做了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活动,身子突然一软坐在了雕狐皮办公椅上,学着华胥慢慢的将眼睛闭紧,揉捏着太阳**又自言自语道“婉约集团耗尽了我十多年的美好年华,它就好比我亲生的孩子一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一个不眨眼的小公司到如今安徽省的龙头企业,我一点一滴细心呵护照料,这一眨眼就是十多年。哎,世事难以捉摸,我也是身不由己,其实回想起来这也是必然,曾经幻想着孩提时代能够和普通小女孩一样呆在家里吃着零食,穿着碎花裙子,扎着小辫子,依偎在双亲的怀里撒娇听着安徒生或者格林童话,然而上天却老是跟我开玩笑,十二岁那年父亲意外离奇死亡,母亲也因为过度劳累患上血癌,三口之家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弥留在这世上,慕容家在我父亲死后发生家变,一个在安徽商界鼎鼎大名的商业家族把我无情的抛弃,那年我刚刚满十二岁,直到现在我还能清楚的记得母亲临终留给我的遗言,‘尽诛慕容,报仇雪恨’当时不懂为什么母亲不让我平平淡淡而是满怀仇恨的生活,现在懂了也晚了。那天我在母亲的逼迫下发誓,一定谨记这条毒誓。十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童年因为家庭的骤变,尝尽了世间的冷暖,因为愤恨所以这些年来忍辱负重,遭受侮辱,受人欺凌,我都能够忍。苦尽甘来后当我有了权利我比任何人都狠,奉行着把灾难扼杀在摇篮中的准则,处事为人。哎,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慕容婉约眼睛清澈,她慢慢回忆着小时候母亲留下的那句话,怀着恨意总归会比平平淡淡的生活要好,人心不古,好人不长命。
华胥静静的站在女人的身后,睁着温和的单风眼望着疲惫的慕容婉约,伸出手捋了一把这个自称“坏女人”的秀发,他淡淡的回道“尽人事,听天命,坏的不是你而是这个社会。”他将慕容婉约的双手拿开轻轻的放在她的肚子上,然而用手精确的摁准了女人的太阳**替她按摩,女人本来疲惫懒散的娇躯下意识的颤栗紧张,最后还是慢慢的舒展开来,深深的睡着了。慢慢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弯弯的笑容。

##############婉约大厦作为合肥市的标志型建筑,坐落在市区中心黄金地段,大厦高耸如云,作为合肥市最高的一座建筑,不论是大厦的恢宏的布局还是整体的视觉冲击效果都会让人耳目一新,大厦外表没有过多的奢侈的物品点缀,整幢大厦清一色的蓝色玻璃构建,古朴厚重却不呆板,旁观者即使在很遥远的地方都会看到在市中心耸立着一座蓝色的建筑,大厦大气磅礴有着男性的阳刚气性。而这个大厦的名字“婉约”告诉人们它的拥有者是一个女人,一个在安徽商界所有爷们男人都自叹不如的血性女人。
华胥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单薄的外套盖在了曾经扬言要包养自己的女人身上,他望着慕容婉约楚楚可怜的面容,至少现在的她在自己的面前脱去了深深的面具和厚重的枷锁,不然这个女人就太可悲了,掌试图握幸福却被幸福所累。
“不被生活**,就要**生活。还真他妈的可笑”慕容婉约的脆弱另他想到了另一个更加坚强逆天的女孩,一个曾经为他打下江山如今瘦弱枯槁病卧床榻的女孩。总说男人打下的江山是为了女人,那么女人打下了江山是为了谁呢,一剑西去,莫人能敌,只是为了让自己君临天下。自己还真是懦弱啊。他这一生无愧天地父母无愧苍生黎民无愧列祖列宗,而独独欠这个女孩太多太多,当年那一场名动天下的信仰之战,若是自己不因为狗屁的誓言迂腐不肯悍然出手,也落不了现在这个局面,当年自己可笑看不透自己,而唯独她能看懂并且比他自己都看的透彻敞亮。
“当年若非你瞒着我,我也断然不会让你一个~~~~哎~~~~~”华胥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抽出一根渡江烟,二块半的劣质香烟放在嘴里跟抽土坯似的,没有一点烟味,他暗自叹息一声渡江烟和小熊猫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味道,他吞云吐雾姿势极为优雅神情陶醉。
一个能把两快半一包的劣烟抽出中南海小熊猫的味道,这个男人什么来头?
“给我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容婉约诡异的站在了华胥的身后,她面露不忍,本在华胥夹烟的时候便想制止,可是到嘴的话淹没在眼前男人那张弯弓的脊背中。萧瑟,清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感觉,甚至突然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慢慢的读懂了男人一个人的无言,一分苦涩一分自嘲八分悔恨。
华胥从黄色的硬壳包装盒中夹出一根香烟放在茶几上慢慢道“两快半一包的渡江。”
慕容婉约将外套还给华胥,皱了皱眉毛,拿起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拙劣的土坯味刺激着她的嗓子,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的烟雾从她嘴巴里飘了出来。
华胥莞尔一笑“女人还是抽万宝路好,这烟烈,不适合你。”华胥慢慢的将嘴巴里吐出的烟雾吸进了鼻子里,几个循环烟雾慢慢的变淡随即消失在空气中。
慕容婉约又吸了一口她道“我可不那么金贵,你们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同样能做到,甚至更好。”一个从无到有,从富贵到草根在到安徽商界大佬地位的慕容婉约绝对有资格说出这句话,但是她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既然有万宝路,为什么要抽渡江。她从挎包内拿出一包万宝路丢给华胥,将劣质香烟掐灭,缓缓的燃起了万宝路。“看你也是一个老烟枪瘾君子了,以后若是没钱抽烟,我给你买,别整天尽找些杂牌烟,对身体不好。”
“好.。”华胥将万宝路揣在口袋里,淡淡笑道。
慕容婉约神色复杂的望着华胥,使劲的抽了几口万宝路突然问道“看你这么有胆,敢不敢做我男朋友。”
华胥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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