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搏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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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摸摸鼻子下的胡须,抬头望了一眼坐在会议桌的中年男人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每次切磋的时候,他都把我像头牲口一样反复蹂躏,我不怕他才怪。”
中年男人平躺在会议桌听到小刀的话,翻了个身子狰狞大笑道:“怎么你不服?咱三兄弟里就你最弱,我不欺负你欺负大哥?行了行了,别像个深宫怨妇似幽怨的看着我,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一拳头。”他把拳头放在自己的眼前的意的摇了摇。
小刀气的胡子都歪了,打也打不过眼前的中年男人,拐着弯骂他那是找抽,最后脑袋向下耷拉着不服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小刀的脑袋好使,徽帮初期发展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都是他出的主意化险为夷,可是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上天让你在某一方面突出后就会让你在另一方面有所缺陷,他的武艺相对与大哥魏天和二哥高鹏来说实在不敢恭维。
高鹏腾的一声鲤鱼打挺从会议桌跳下来,**的望着小刀,像个欲求不满的牲口般哈哈大笑,手指合在一起捏的喀吧做响,他道:“三弟啊,你是皮痒了还是羊癫疯范了,让你二哥操练操练,我来看看君子是几斤几两重的东西。”
小刀望着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高鹏,脸都绿了,他颇为后悔,自己平常是一个挺懂隐忍的人啊。他躲在魏天的身后讪讪的笑道:“二哥,二哥,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我是小人。”
每次他和高鹏对殴,事后都会悲惨的像被人**的死狗一样被对方拖着回去,鼻青脸肿是轻,有的时候魏天特别关照高鹏多多操练操练他后,一个月总会有几天折断几根肋骨躺在医院。
高鹏满意的大笑,有恃无恐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为兄弟之间这份轻易舒心,想到了兄弟二人,他的表情瞬间从兄弟之间的互相打闹似的嬉笑变得惭愧羞恼,他对魏天说道:“大哥,这次要不是我事先走漏了风声,使得敌方的奸细所察觉,都怨我,你拿帮规惩罚我吧。”
高鹏的性格和他的粗犷的容貌一样属于那种外在豪放型,他不像小刀喜欢攻于心机擅长阴谋算计,天生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成为一个敢打敢杀敢作敢当的铁铮铮的汉子,在徽帮除了魏天的武艺第一外,第二名就是他。他和小刀两人,一个刚一个柔,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个有勇武一个有头脑,这个组合放在古代战场上就是冲锋将军和狗头军师,放在太平盛世就是一文一武,再加上一个刚柔并济的双重性格的大哥魏天,徽帮三巨头无疑是天造地设的搭配。
魏天淡淡的笑着回头望着小刀,后者轻轻摇摇头下意识的摸摸胡须一脸玩味道:“如果什么事情都胜券在握般的胸有成竹,所有的不利因素都考虑进去,这个游戏就太索然无味了,有个奸细也好,就像佐料之于美味,为这场两大势力之间的搏弈增加一些趣味。”
普通的上位者是什么模样,不是一群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只知道挥霍父母留下资本的公子哥,不是知难而退的懦弱者,更加不是盲目莽撞的激进分子。真正的上位者是具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一往无前的勇气和能够谋划毙虎的诡计韬略加上一腔洞彻人性的心胸。
芳芳不是,慕容老六不是,萧家的男人不是,方军也不是,兴许魏天三兄弟合并起来算是半个,而方家老人勉强算一个,说他勉强是因为他的人生是败笔,上位者不是纸上谈兵似的肤浅侃侃而谈,而是这一生有做过经天纬地的雄业壮举,方家老人没有。
高鹏感激的望着小刀,后者抖了抖肩膀怪叫道:“高二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有大哥的龙阳嗜好。”他说完才意识到距离魏天的距离已经到达零,他蹭的一声跳出老远,嘴巴里喃喃道:“我有正常的性取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腿长**大脸蛋俏的熟女。”

魏天无奈的笑了笑,他这小半辈子为人处事说成是变态一点都不过分,他之所以没有如同行尸走肉般苟且的活着,是因为他有两个兄弟。他对人能够斩草除根,你得罪我哪怕一点,我都操你全家祖宗十八代,但是独独对于这两个兄弟是拿命交往,或者可以这么说,如果他们其中一人现在拿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都不会眨哪怕一眼。
魏天在冲击安徽黑道大佬位置的艰辛都刻在两个兄弟身上,他们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大部分都是替自己挡刀而留下的。兄弟是什么?能够为自己两肋插刀的爷们才是兄弟。
魏天轻轻一笑,闪电般抬起一脚踢在小刀的**上,道:“没大没小,别闹了。”
魏天搬了一把椅子递给小刀,自己坐在位置上抽出三根香烟,抛给高鹏和小刀一人一根,他点燃自己的香烟将火递给两兄弟道:“小刀,刚才在会议上你还有些话没有说吧,你把剩下的东西都给二弟点透。”
小刀会意一笑吐了口香烟,顿了顿声音突然冷冷的笑道:“方家那个老人这次胃口大的很,扫平慕容老六只是搂草打兔子顺带而已,他真正目的是想把他那个孙子方军提上安徽一把手的位置,而政界大佬们的上位则表示又一黑道势力的洗牌。”
魏天含笑点点头,而高鹏面色一惊,手中捏着的香烟被他掐断,他脸色一冷道:“他想灭了徽帮?”徽帮的崛起可是浸透了三兄弟的心血,打打杀杀阴谋算计,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眨眼间要被人推灭,是谁都不同意,他站起来神色愤怒道:“他要是敢动徽帮,我就和他鱼死网破。”
魏天安抚的把高鹏拽坐椅子上,瞥了一眼小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刀将口袋内的瑞士军队拿在手中翻飞,影子缭绕,他抽了口烟道:“这次方建国动用安徽经济联盟收购对方公司,看似没有伤筋动骨,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察觉,现在的黑道极少有人讲义气,大多数人将义气挂在嘴边,全都是扯淡,你现在光环耀眼的时候小弟跟在你身边无非就是图个钱和势,混黑的人极少有人真的为了义气出来混,所以,二哥你想想当慕容老六一方没钱,他们下面的小弟会怎么想。”
高鹏又惊了一声,不过最终没有跳起来,他道:“不跟他”
他说完感觉有哪点不对,他反复的想了几遍脑中灵光一闪才疑惑的问道:“不可能,他的公司没了,可他还有场子。”
小刀听闻弹了一口烟,冷冷笑道:“场子?他那些场子都是专门干非法勾当的买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到时候他的公司一完,方军再出动合肥地方政府的警力天天检查他那些夜总会,你说他还能干下去吗。”
高鹏听完,紧了紧握紧的拳头,小刀微微叹了一口气,都说黑道是年轻人的天下,可是自己三兄弟的徽帮被方家的老人制肘了几年,姜还是老的辣并不是没有道理,长江后浪推前浪,话说是这么说,可是根基薄弱的后浪又怎么能够击倒前浪。前浪遇到沙滩搁浅?怕是等老一辈的人都死绝吧。
魏天站起身轻轻一笑,双手平伸,双眼瞳孔诡异的没有焦距只剩下眼白,他畅怀淡淡的笑道:“釜底抽薪,人生的棋局最可悲的事情就是还未开局便已经输棋子,这一战兴许是最后一战。”
一个比疯狗都变态的人,谁敢在他头上撒尿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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