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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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马库斯抓走的吕玄并没有被处死,而是被扔进了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当他慢慢支撑起虚弱无力的身体时,却发现四周漆黑一片——那绝对是人们常说的伸手不见五指。吕玄想起自己还有神魔之眼,于是功聚双目,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他不知道,这间牢房其实是血族用来囚禁重犯的监牢,经过了特殊的设计和魔法处理,能禁制绝大部分超自然力量。
“妈的,怎么还是看不见?”吕玄骂道。他摸了摸仍在疼痛的背部爪痕,发现这爪痕几乎深及脊椎骨。要不是有强悍的神魔肉身,恐怕我现在已经变成和爷爷一样的植物人了,吕玄心想。
背部的伤口间断地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吕玄满头大汗。这时他突然想到,我不是还会密宗瑜珈吗?也许真能像武侠小说中说的那样可以疗伤呢?于是他靠在墙壁边盘膝而坐,念想三脉七轮运转不息。
大约三天后,吕玄从禅定中饿醒了。摸了摸背上的伤口,似乎真的缩小了不少。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感觉到体力基本恢复,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由于精力充沛,吕玄起身奋力一拳击出,想凭借神魔肉身的强大力量洞穿牢房的墙壁。只听到砰的一声,墙壁纹丝不动,吕玄却疼的哇哇大叫起来。
“新来的小子,这没有用的!我以前试过成千上万遍了。”一个语调古怪而苍老的声音从吕玄左边传来,“相信我,你不会寄望只用拳头就能打碎这些金刚白玉石的。据说连雷电都劈不开它们,什么狗屁掌心雷、电浆球甚至是连环闪电,都没有用。连环闪电你听说过吗,强大得可怕的雷电魔法,一次可以击穿一打的圣殿骑士。噢,可怜的圣殿骑士,他们都是一群顽固而古怪的人。不过说到古怪,他们比不上这地方的道士。道士,你知道吗?那些——”
“够了!”吕玄已经受不了这人的喋喋不休了,捂着耳朵骂道,“你从金刚白玉石讲到了连环闪电,又跑题到圣殿骑士,还扯到道士头上。这些都他妈的和我要打穿那堵墙壁没有关系!你这个疯子!”
“哈哈,年轻人,恐怕你说对了,他的的确确是个疯子,如假包换的疯子。”一个极具亲和力的声音又从吕玄右边不远处传来。
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从声音和语气听来似乎是个正常人,而且是和蔼可亲的那种。吕玄扶着墙壁走近那人问道:“那么,您又是谁呢?”“我?我是谁?”第二个声音这时变得激动起来,“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大名?”
“当然没有,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谁,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听过您的大名呢?”吕玄困惑地说。
“噢?那好吧,你再靠近一点,我告诉你……”那声音的音量这时也变得低沉,似乎表明这人已经没有太多力气说下去了。
“嘿,小子,别上他的当,这家伙是个骗子,他是想骗你过去好吸你的血!”那个苍老的声音提醒道。
“胡说!”第二个人一听到第一个人说他是骗子立刻怒吼道,“年轻人,你是宁愿相信一个疯子还是愿意相信我呢?”
吕玄心生疑惑,心想你要不是骗子,干嘛对别人说你是骗子反应这么强烈?为了谨慎起见,吕玄脱下了一只鞋子,将鞋子放到第二个人发声处附近后说:“嗯,我相信您,快告诉我您的——”吕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个人便咬住了鞋子牢牢不放。

“呸!你他妈的居然拿只臭鞋骗老子!老子不告诉你了!”第二个人破口大骂道。
“你爱说不说,鬼才信你的假话,再说是你骗我在先的!”说完吕玄握着鞋底朝着那人嘴巴的地方使劲地抽了几下。啪!啪!啪!几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哎唷!你他妈的趁人之危,看老子全身被锁上了,就打老子的脸,老子不服啊!”第二个人骂道。
吕玄听得烦了,拿鞋子从上向下狠命地连续猛拍,边打边喊:“叫你他妈的说脏话,叫你个狗日的骂人!”
第二个人被吕玄打得晕头转向,连声大叫好汉饶命。吕玄这才放下鞋子穿回脚上,慢慢贴墙走向第一个人,心里暗自庆幸第二个人被锁住了,不然现在绝对小命玩完。
“老人家,谢谢你提醒我,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干尸了。”吕玄感激地对第一个人说。
“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三。天上有朵云,地上有追兵,救命啊!我没有随地大小便!”第一个人语无伦次地哭喊着,继而又破涕为笑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哇哈哈!”
完了,精神分裂症发了,吕玄心想,他真的是个疯子。他只能耐着性子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问您怎么称呼?哈哈!”疯子也问道。
“老人家,我叫吕玄。”吕玄几近抓狂地说,“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我叫吕玄。请问您叫什么名字?”疯子再次复述吕玄的话。
吕玄都快被这人逼得精神崩溃了——他根本没办法和一个疯子交流什么,只好一**坐在了地上。
“年轻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他是个疯子,你和他呆久了你也会疯掉的。”骗子这次总算说了句真话,吕玄也这么觉得。但是因为刚才这人骗过他,吕玄怀疑他又有什么鬼把戏,也不愿再去理会他。疯子仍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吕玄和骗子则默不作声,三人就这么僵持了很久。
“好吧,年轻人,你想知道我是谁吗?我不骗你。”骗子率先打破了僵局。
“随你说吧,我可不会再上当了,你这个骗子!”吕玄讥讽道。
“呵呵,没错,我,的确是个骗子……”骗子苦笑着感叹道,“可你知道吗?做为一个诈骗和幻术专家,骗过人之后我却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有无尽的内疚和痛苦,因为别人从此再也不会信任你!可是,我灵魂深处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逼着我不断地撒谎骗人,这种痛苦你是体会不到的……”
“我当然体会不到了,我也不想体会到!”吕玄激动地说,“别想岔开话题,你是谁,直截了当地说吧。”
骗子摇了摇头说:“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关键在于他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他继而又自豪地说:“我,就是传说中的诡骗大师,雷伏诺的弗拉门科!”
“完全没听说过,还传说呢,切——”吕玄不屑地说道,“老子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历史上有你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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