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来到司徒啸天的面前，展开了第一轮的过招“眼神战”。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人也静静的陪着，流动的空气聚集在两人的周围，摩擦出“嗤”“嗤”声，是战意的火花？还是友谊的火花？第一个照面，吴用输了，他从司徒啸天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一丝情绪波动，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接着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接触，紧紧的握着，距离近的人都感受到了两人的力度，两只手握的很苍白，狰狞的青筋暴露出来，令人惊心。吴用在司徒啸天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知道他又败了。
“吴兄，久仰大名，今日才得见，幸会幸会！”看着司徒啸天轻松的笑容，吴用是越来越惊讶，从开始的接触，感官就传来不同的感受，有铁的冰冷到现在的火一样的温暖，不是还有清醒的思维，他真的以为自己神经错乱。
“客气，天哥的大名也是如雷灌耳啊！哈哈……”两人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互视一眼，双双大笑起来。旁人则是看的纳闷不止，刚刚还跟斗鸡似的，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搞什么？只是这些问题憋在了肚子里，不敢说出来。
“我们是不是不需要在这么罗嗦下去，直奔主题吧。我想知道，你们这次聚集这么多人，把我约到这里，是干什么？”
“听说天哥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学校了，不知天哥是否知道在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说完，吴用死死的盯住司徒啸天的眼睛。后者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微微笑道：“我今天刚到学校，碰到了一件琐事，也听说了上个月发生的事情，我很难过，不知吴兄约我到这就是为了问我知不知道这件事吧？”突然，沉静的杂牌军中有一个异样的声音叫起：“司徒啸天，你装什么糊涂，你敢说上次的大扫荡不是你幕后主使的，你今天给我们弟兄一个解释！”司徒啸天和吴用抬起头望人群里看了看，没有发现那个说话的人的相貌。吴用也尴尬的看着司徒啸天，后者冷笑一声，正色道：“我司徒啸天行的正，坐的直。至于我做什么事没必要向大家汇报吧！如果你们把上次的黑锅往我身上栽的话，我想没有这么容易的？”
“天哥，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向您了解了解，并没有向您问罪的意思！可是这件事，大有蹊跷，不得不令人深思啊！”吴用陪着笑道，令人讨厌的声音有响起了。
“那你说你这一个月干什么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刚刚好，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啊！”
司徒啸天在这个人说话的时候，眼帘一掀，那个嘴角有疤的壮实男子映入了他的眼里。他看到那个人的疤时，心头大震，印象很模糊，想不起来什么地方见过。可对于他的挑拨离间很是厌恶，对身边的司徒风低声说道：“小风，你等会钻到人群里，到他的身后，如果他还在那里叽叽歪歪，就给我打晕他。”个子没有多高，一个很平凡的男人，平凡到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到他。司徒风恭敬的说道：“好的，天哥，我知道了！”说着，趁没有人注意到他，就混进了杂牌军的人堆里。
“这是那位弟兄，对我司徒啸天有什么问题的，请站出来说，不要躲躲闪闪的，算什么男人！”那个有疤的男人，听了司徒啸天的话，心中暗自得意，以为自己伪装的很成功，连精明的司徒啸天和吴用都没有发现。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他最好的写照。
“吴兄这么聪明的人，也不会和他们一样以为我是幕后黑手吧！凭我的能力能做到吗？如果真是我做的，那我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吗？我很欣赏你们的忠心，可那是愚忠，没有智慧的忠诚。我现在发觉你们也有优点，那就是苯，这并不是缺点，最起码你们凭着这一点能有命在这里对一个毫无相干的人争取你们那所谓的解释！”司徒啸天这一番话连吴用也说了进去，众人听了是群情激愤，已经平静下来的场面又再次的喧闹起来。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吴用，他抬起了低下的头颅，眼角含着热泪，哆嗦的说道：“天哥，你说我苯，说我没用，我都认了！可我的五哥、七哥、八哥等所有的大哥，都在最后的一仗中失踪了，死不见尸，是死不见尸啊。他们那年迈的父母，你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过的吗？每天在街头看到学生就拦下，问有没有见过他们的儿子。这几个学校里的大哥，都才十八岁啊，十八啊，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如果他们是在战场中被人杀死了，我们没有任何话说，现在……现在……”说到最后，吴用已是泣不成声了。
“军师，你不要说了。老大，我们的老大啊……”
“刷！刷！刷！”
三百多人整齐的跪倒在地，眼角挂着泪水，无住的眼神，呢喃的话语，令人心颤的忠诚，这一切深深的打动了司徒啸天等人。司徒啸天和吴用面对面，后者他那浓烈自责、愧疚深深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柔软的地方，使他感受到吴用当时的无奈与可怜。司徒啸天扶起了吴用，大声的说道：“吴用，你现在给我站起来，给我好好说说当时的情况，前因后果！”
“天哥，天…哥！当时，当时，二十多人抱着机关枪，枪口吐出的火舌，夺走了多少兄弟的命啊！他们使用的全部是枪啊，而我们只是刀片和木棍，我们都吓傻了，毕竟我们才只是十几岁啊，我们没见过这样的啊！看着五哥倒在地上，还一个劲的让我们快走……”
司徒啸天看着情绪激动的吴用，知道现在让他说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是很容易，还有被他的情绪影响的众人都说不出话来。司徒啸天深吸了一口气，丹田发力，沉声喊道：“十几岁？不要告诉我这些！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不要去后悔，更不需要用年龄来掩饰心中的软弱。大家听我说，听我说，你们现在是不是还以为我是那件事的幕后黑手？”吴用虽然情绪很激动，但思绪很清醒，首先地摇了摇头。接着，一大片的人都跟着摇头，让司徒啸天厌恶的声音又响起了：“大家不要听他在这里说，还有那个军师，如果不是那个军师我们怎么会吃败仗的。他们俩是一伙的……”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