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孤身一人闯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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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阮明升的传奇开始在人们中间传开,先是大学城周围商铺的老板,而后是一帮校警,自然,还会有一些无事做的闲汉和长舌的妇人
反而,和阮明升总在一起的食堂大妈大叔们还不知道何斌拉着阮明升究竟去了哪里玩耍,唐大叔下午三点还不见阮明升归还,心中焦急,因为晚上食堂的点心到底谁能做?
这可气得唐大叔手中大汤勺都握不稳,掉落三四次,唐大叔在阮明升平时揉面的桌案前来回走了几百回,最终决定,一定要严办。
于是,在每天早上和晚上,食堂工作人员的考勤表格旁边贴了一张白纸,上书:既何滨,阮明升无故不工作,致使食堂经理急了三小时,故每人扣工资一天,已示警戒,钦此!
阮明升安顿好一帮醉卧不醒的小孩后,已然三点,想起自己还没有准备好食堂晚上的糕点,于是和天南酒庄的经理打了招呼,如果他们醒了,就让经理向他们说明自己的去向,经理点头哈腰地应了,阮明升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食堂,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张带着钦此的白纸,心中暗笑,唐大叔不是要说扣光这个月工资的么,怎么这才扣一天,阮明升明白,唐大叔看着为人颇有些旧社会黄世仁恐吓劳动人民的架势,其实照何斌那样,赶着才做事的邋遢劲头,唐大叔要真想赶早就赶了,不过有一点阮明升不知道,扣一天工资还是唐大叔咬牙要严办的后果。
走进厨房,首先迎来的就是唐大叔。
那本满心怨愤的唐大叔一看见走进来的竟然是阮明升,立刻忘记了刚刚是如何诅咒阮明升生儿子没的,甚至连那个何小崽子为何不来上班也抛之脑后,兴高采烈地迎上去,嘴里念叨着:“我的小祖宗哎,你要再不来,全校一千多美眉都要拉长脖子,等着被饿死了。”
这句话还是有点幽默成分的,于是,食堂里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唐大叔,其实是个好人。
阮明升现在还不想过早地露头,如果他想要的条件没有成熟,他宁愿扼杀自己的野心,在这个小地方,小食堂里低调地生活一辈子,他觉得,要干,就要干的惊天动地。
摊开面粉,将揉得已经很得劲的面团再干燥一下,切成均匀的小面团,填上肉馅,手指熟练地一拉一扯,包子脐眼上就现出十三瓣花褶,这精致的小包子在这个食堂里也只有阮明升能够做地出。
刚没做一会,食堂外咿唔咿唔的声音大做,听着像急救中心的响动,唐大叔不理睬,继续看着阮明升,生怕何斌小子再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把阮明升这个乖孩子拉跑,咿,对了,何斌呢?
听到这声音,阮明升歪了歪嘴角,他是没想到杜澜竟然让他们出面,这个叱咤淮阴的大混混做出的事情,阮明升有些鄙视。
门帘卷动,一个响亮的声音在空空的食堂里回荡开来。
“阮明升!阮明升?”(警察这样喊,其实是有些2的表现,呵呵,我是故意这么写的)
来的人是片警小徐,招呼出一大帮围围裙的大叔大妈后,阿谀地侧身,高高举着食堂门帘,让进一个背手走路的中年人,中分头,神气活现,往后还有五个配枪的警察。
唐大叔跳出去,他认得这个中年人,就是城南乡派出所的总瓢把子,可是,唐大叔一点都不喜欢,因为食堂半年前丢了一台壁挂式电视机,给城南乡派出所报过案,还特地送了二十斤上等的排骨给这个中分头,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音讯渺茫,估计这个中分头都忘记排骨是什么味道了。
事实上,社会某些层面会有点黑暗,官家的效率往往是罪魁祸首,好玩的是,已经三四个小时了,才找到食堂这里来,这难道就是要求严肃处理后经常被粉饰的雷厉风行?
“找明升做啥?”硬生生的语气,唐大叔毫不客气。

阮明升心里清楚,如果是杜澜的意思,那就单他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的。
既然逃不过,阮明升默默地洗干净手,摘下身上的围裙,走出厨房。
就是带上冰凉的手铐,唐大叔和食堂里日夜相伴的大家还是无法相信平日里温和的阮明升会和看守所有任何的瓜葛,唐大叔帮着争辩了两句,大家也在旁边求情,可是中分头依然傲慢。
淡然的还是只有阮明升,他连被人诬陷还能面带微笑,真是个好孩子,唐大叔想到。
“大叔,要是真想帮我,就去找何斌,他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阮明升临上车前,转头对这唐大叔说道,“这两天可能回不来,糕点这里,不好意思了。”
咿唔咿唔,两辆警车顺利地开走了,唐大叔一句话不说转身跑进厨房,把那张带着钦此的纸条一把扯下,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发泄完,这才捶着墙壁,对二十多个食堂的工作人员大喊:“靠,谁有他妈的何小崽子的联系方式,移动,联通,天翼,甚至是座机号,BB机号?”
话说何斌还没有醒,天南酒庄的老板就得到了阮明升被抓的消息,当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喊醒何斌等一帮小青年的时候,大厅的电话响起。
打电话来的正是唐大叔,那粗犷的语气与作风是平时唐大叔不多见的,尤其是面对事业比自己牛叉的人,可是火已烧心,唐大叔没有觉察地露出了已屏弃多年粗声大气的农民本性。
酒庄老板不再像平时用唐大叔守个小食堂守了十二年的短浅来调笑他,二话不说,扔下电话就去找何斌,只是没有告诉何斌阮明升被抓的消息,只是说老唐的电话,很重要,必须要听。
老板是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不管是如日中天的大爷,还是虎落平阳的落魄,他一概都小心翼翼地对待,这样的卑躬屈膝,才换来这三层的酒楼。
何斌本来想问阮明升去了哪,可是在老板的柔声催促下,还是揉着睡眼,顶着一颗因为酒醉而很是发涨的脑袋,跑下楼去,接了电话。
还没等何斌说话,估摸着是唐大叔听见了这边有接电话的动静,立刻开口大骂。
“何小崽子,你上午拉阮明升做什么去了?”
“办大事啊。”何斌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玩笑性格,他以为是唐大叔因为没等到他们回去才打电话来寻找的,于是心中恶趣味地调笑起唐大叔来。
“我草,屁大点事把阮明升办局子里去了?”唐大叔忍不住在电话那头不住剁脚。
“什么?明升哥怎么了?”何斌发涨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焦急地追问道。
“还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下午的时候,城南派出所所长亲自带着人把明升带走了,还他妈带上了手铐,和重刑犯似的,明升让我找你,说你最清楚事情的来龙……”
唐大叔“去脉”两个字还没有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了,再想打过去却是忙音。
何斌聪明的脑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言不发地把电话挂断,又拿开,他不想受打扰,因为他需要安静,思索怎样救他的明升哥。
城南派出所那个中分头所长是个异常傲慢的家伙,他向来只买有权有势人的面子,趋炎附势的奴化性格和欺凌弱小的霸道行径,是唐大叔给中分头所长的评价,何斌觉得很中肯,所以如果想直接从所长那里走门路,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么只有……
何斌觉得应该,并且是有义务再冒次险,虽然他记得阮明升不许他再涉险的要求。
再去找商户们,他们说,十一太保们都被送到了市中心的仁慈医院,何斌转身,在公交站台上了14路车,一路驶向仁慈医院。
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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