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相交成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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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主落座之后,阿楠示意让胖子和山子离开了。
樱木隆行说道:“龙先生,英树君的提议已经被取消了,您不必再为此事烦恼。”
“什么事?”
樱木隆行看了德丰兄弟一眼,德丰骏说:“隆行君所说的就是昨日我们提议向您求教之事。我与家兄行事草率,欠考虑了。还望您谅解。”
“取消了?”阿城看了看阿楠,本来正为此事犹豫不决,没想到他们提出取消了。
“作为真正的朋友,切磋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我们不一定要采取双方交手。”樱木隆行解释道:“我们都是练武之人,比武最好是尽量避免。双方交手,输赢事小,一旦有所伤亡,那岂不是遗憾终身。”
“是这样。”阿城打蛇顺棍上:“昨晚我思忖良久,一直未能有个两全之策。德丰英树先生的身手非常高明,我实在没有赢他的把握。您这么一说,我倒是轻松了。”
“龙先生过谦了。”樱木隆行说:“英树君与我经常切磋,论及身手,与我只在伯仲之间。但是拿我们的水平和您相比,恐怕我们还未进入先生的境界。”
阿城笑着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呢?境界之说,未免过于空蒙,我只是闭门造车的武者,对于武功的造诣与理解,又怎么能与日本三大世家相比?”
樱木隆行一直面带微笑,神态非常谦恭。他听阿城说完,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些无谓的话题,而是问道:“龙先生,您当日在北京出手如电,英姿尤在我脑海里。敢问一句,先生所学是什么功夫?”
阿城闻言已经可以断定那晚开车接走那几个日本人的就是这个樱木隆行了。他笑着答道:“我没有学什么出奇的武功。和你们说,你们可能都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受过一天正式的训练。小时候跟着别人瞎胡闹,人家练功,我只是觉得好玩。后来看着书本练拳击,呵呵。”阿城笑着摇摇头,仿佛忆起了曾经,“再后来,学习李小龙的截拳道。也没有人好好指点,自己也没有好好学。倒让您见笑了。”
类似的话,阿楠早就听阿城说了一遍了。自从擂台赢了猜蓬昆,回来后山子他们没有少追问。阿城也是这么答复的,不过更详细些罢了。
樱木隆行和德丰兄弟虽然点头,但是明显的不相信。
“其实严格来说,我不是一个拳手。”阿城说:“我自己知道这一点。我把大部分精力投诸在研究武功上面,修炼却少了很多。因为我以前的职业是教练,所以要多研究多掌握一些理论性的东西。所以,我比较自信的是我教授的水平,而不是我练得水平。说实话,论及能打,我还差得远。”
“是这样啊。”樱木隆行点点头,道:“德丰骏与您两度交手,都被您一击定输赢。其实前些年我与德丰骏也经常切磋,他的水平我还是十分了解的。说实话,您的实力,让我叹服。”
樱木隆行试探着又问了几个问题,阿城都巧妙的回答,没有深入下去。
双方谈了半个小时,渐渐无话,樱木隆行见阿城戒心颇重,于是起身告辞。
“龙先生,与您谈话是一种享受。”樱木隆行点头道:“我会在这里逗留几天,希望与您成为真正的朋友,还望您不要推拒。”

“呵呵,我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随时欢迎您。”
结果,接下来几天樱木隆行每天都准时来找阿城,而德丰兄弟第二天就被他打发回去了。
几天的接触,阿城发现樱木隆行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言语谦恭又不失风趣,对于武功的理解颇有见地。二人越是接触越互相欣赏,到第四天时,居然为某个动作还伸手小小切磋了一下。
“龙先生,”樱木隆行收手之后,仔细体味了一下刚才交手的经过,问道:“我的手臂每次撞击在您的手臂上,都会感觉您的肢体非常的硬。但是我明明看到您只是腰肩在轻微发力,手臂的肌肉是完全放松的。这是为什么呢?而且您的手臂给我的感觉不仅仅是硬,而且带着一种很强的反弹力。请问这是什么功夫?”
“我也不知道。”阿城笑笑:“一直都有人这样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樱木隆行点点头,心里却十分失望。以阿城在武功上造诣,岂会不知自己本身武功的奥秘?只是不想说罢了。
这简简单单一伸手,樱木隆行马上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这个龙君城,自己赢他的把握非常低非常低。但是,他确实是带着与阿城结交的心思来的,所以对这点看的反倒轻了。
阿楠一直陪同二人,几天下来,自己感到收获巨大。这两个人在武功深度上,都达到了他闻所未闻的境地。他忽然明白了,不是阿城深藏不露,而是自己这几个人根本提不出那么有深度的问题来。这就是差距。面对这样的机会,阿楠兴奋若狂,开动脑筋全力记忆他们所探讨的所有问题。这些东西,对自己将来的修炼有着极大的帮助。作为黑市拳手,他过于单一的追求力量与速度。第一次,他知道训练中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窍门,也是第一次,他发觉技巧居然如此重要。
樱木隆行的收获远比他要大得多。虽然阿城对于很多东西并不想很深的点拨他,但有时候信口说说,就已经给他很大的帮助了。原本樱木隆行想在广州呆七天的,结果这一住就是半个月,一天一天下来,他和阿城还有阿楠倒真的成为朋友了。
这天,阿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回头对樱木隆行道:“樱木,后天我请你吃海鲜。”
“吃海鲜?你有什么高兴事?”彼此已经很熟悉了,无谓的客套和称呼就没有了。
“哈哈,不用猜我就知道。”阿楠说:“樊牛牛要回来了是吧?”
“嘿嘿,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独瓣蒜,你啥时把它捣成蒜泥了?”阿城道。
阿楠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人家都说,蒜泥(算你)聪明嘛。”
“靠。”
“谢谢你的美意,恐怕我是没有这口福了。”樱木隆行说。
“怎么?”
“虽然我十分想见见嫂子,但是学校那边已经催我了,我明天就要回北京。”
“是这样啊。”阿城说:“那没问题,今晚我们给你送行。阿楠,叫上山子他们,晚上咱们出去好好撮一顿。”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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