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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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威集团出来,我接着去了另外的两家公司,但都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在没有失业的时候,我曾以为找一份工作是很容易的事情,至少,凭我在这个行业里面的关系,还有手中的客户网络,会有许多公司会接纳我这个能人。当真正走在失业的路上,面临重新选择工作时,以前的想象都是多么的天真。
刘洋知道了我邋遢的生活,邀约了他身边的几个朋友,把我拉到一家新开张的火锅店。刘洋说,火锅店是他老乡开的,今天开张,随便把我拉上,一半是请我吃饭,另一半是给他的老乡扎场子。
“伍哥,看到你现在这模样,我真的心痛。”席上,刘洋举着酒杯,一手搭在我肩上。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只有他,才会把我的事当成事看。
我庆幸自己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有一个如此在乎我的朋友。看到刘洋关切的神情,我心里感到十分难过。在成都混了几年,没有混**样,倒混了成狗样。
“兄弟,谢谢。”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和刘洋的情谊,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杯酒,代表了我的千言万语。
“伍哥,别他妈的沮丧了。想想看,你以前是多么的风光,带着弟兄们进馆子,逛舞厅。生活吗,就是有起有落,放开些,有困难兄弟伙帮你。”
“刘洋说得对,伍哥的事,就是兄弟们的事。”
“伍哥,看到没,这才是朋友,那像你以前那些朋友,虚情假意,落井下石。”刘洋为我的遭遇抱不平,也在替我不值。
“刘洋,别说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说。
“伍哥说得对,今天就别提那些伤心事,喝酒。”
眼前的情景,又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公司时,和同事们一起吃喝玩乐的时刻。也和现在一样,找上一家馆子,每人先来二两白酒,吆喝着。
一切都还像以前那样,只是,我变了,变得开始用另一种心态去看待生活,身边的朋友也换了,他们开始和刘洋一起叫我伍哥。
生活真他妈的会开玩笑,我的一切都在这个城市中发生了变化。许多外地人到成都来玩,都说成都是一个好地方,有看不完的美女。可是,我这段时间却无心去顾暇城市中这样一道漂亮的风景线。突然,我在这个城市中变得有些迷茫,甚至有点可怜。
事业,爱情,所有和我有关的事情都在这场游戏中离我而去。我只能躲在这个城市的黑夜中,用酒来麻痹自己的烦恼和焦躁。
刘洋说,我的酒量增加了,开始用大杯子装酒,大口大口地喝。听到这话,我心里苦笑,这样的喝法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难道我真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吗。
那天晚上,我们在火锅店吃了三个小时的饭,我喝得脑海一片空白,刘洋也喝得大半醉。他说,饭吃饱了,一定要请我到舞厅去潇洒潇洒。
这小子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要他女朋友出差,他心里就发慌,一发慌就开始想那些漂亮的女人。他每次请我出去耍,都只是借口,其实最想耍的还是他本人。刘洋天生就是讨女人欢心的男人,除长相不错外,最厉害的就是他那张油腔滑调的嘴巴,把每一个认识他的女人说得心花怒放,都说刘洋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记得我有一次问刘洋,那些女人明知道你说的是大话,假话,她们为什么还那样相信你。
刘洋搂着我的肩膀,很是自豪地对我说,哥们,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虚荣心太强,她们很需要有一个男人能够赏识她,夸奖她。只要你时刻的满足她的好奇心,哪怕就是短暂的,虚无缥缈的,她们也愿意去接受,就算结果是一场幻想,一场梦。
他现任女朋友就是他在一家咖啡店里泡上的,没过两个星期,两人就同居在一起,成了刘洋第三任女朋友。
刘洋还说,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不花一分钱,让女人主动向你投怀送抱,特别是那些混迹在娱乐场所靠身体挣钱的女人。我亲自见识了刘洋讨好女人的本事,那是在一家名叫伊人归来的舞厅,他就在这家舞厅里,几曲舞完后,把陪他的那舞女骗上了床。女孩叫珍珍,就这一次后,她成了刘洋的临时性伙伴,也成了我的朋友。
只要在心灵空虚,一下子找不到其他女人的时候,刘洋就会想起珍珍。在我的记忆里,珍珍对刘洋就是百依百顺,一个电话过去,珍珍可以不陪客户跳舞,跑出来陪刘洋。
刘洋的女朋友才出差三天,他又耐不住寂寞了。
“哥们,说话啊,去不?”
我说:“你又想珍珍了吗?如果是想她,你把房间开好,给她挂个电话,何必去舞厅呢。”
刘洋手一挥,不以为然地说:“难道我就只有一个珍珍吗,错,我最近刚看上一个女人,特漂亮,而且性格豪爽,她到那家舞厅里去过一次,就在两天前,我一眼就看上了她。”
“你把她拿下啦?”
“还没有,不过我有信心,我相信她今晚上也会去那里。”
“她叫什么名字?有珍珍漂亮吗?”刘洋把这个女人描述得如此的好,我竟然对刘洋口中的这个女人有些好奇。
“当然有珍珍漂亮。她好象不是那里的舞女,看上去是心情不好,才去那里消遣的。像这种正需要男人安慰的女人,是最容易和你发生一夜情,想想都美。”
刘洋幻想中,仿佛这个故事的发展就像刘洋所描绘的那样,他们正开始了一段美丽的一夜情。
因为一夜情,我突然开始想念明小沫,她就是我的一夜情,也是我至今为止唯一的一次一夜情。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像我生命中的一颗流星,在我的心中留下一道痕迹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我不清楚,是我在怀念自己唯一的一夜情呢,还是在怀念明小沫这个女人。从那一夜开始,明小沫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记忆里,就算是那天我把她的样子忘记,我想,也不会忘记明小沫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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