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红楼第一回:僧-道-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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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才转过一座小山,忽现一繁华之城!
四人进城一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同道中人!”小戒突然指前面叫道!
只见一僧一道,疯疯癫癫,正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边走边聊着!
僧道:“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
“干什么的?!”小戒听得吃了一惊,道,“黑白无常勾魂鬼吗?”
那道却听见了,转身一瞅,笑道:“有缘人来了!”
“你我僧道不同途,哪个和你有缘!”小戒又吓了一跳,道。
“你们见过老曹,如何说不是有缘人?”那道笑道。
“蠢物是什么东西?”小戒又问道。
“在警幻宫中,一切凡人皆蠢物,尤其这个,更是蠢到极点之物!”僧笑着指了指手中的一块宝玉。
“还有一干风流孽鬼,你要放鬼下凡害人?”小戒又问。
“人只会害鬼,尤其害风流孽鬼!鬼岂会害人!”僧大笑道。
“两个疯子!”小戒终于得出结论。
“连你也有些蠢哩!”那道突然又道。
“我蠢在哪?!”小戒怒道。
“已经是和尚了,还念念不忘这个姐姐那个姐姐,实在与我等相去甚远!”道笑道。
“关你屁事!”小戒大怒,抡起耙子就要打人!
“小戒!”小猴忙止住,笑着向前陪罪道:“两位大师,见笑了!”
“终于来了个聪明的!”一僧一道哈哈大笑道。
“老曹已经把这宝玉交给你们了?”小猴也笑道。
“嗯,”两个点点头,道,“我等现在就是要去完成老曹的心愿!”
“心愿才刚刚开始啊!”小猴叹道,“真是要辛苦老曹了!”
“谁说不是呢!”那僧也叹道,“但是除了老曹,还有谁能完成此心愿!”
“走了,不要耽误时间了!”那道催道,“老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两个怪人!”小戒见两人走后,又嘀咕道。
“我觉得他们还不错。”老沙却点点头道。
“有特点!”小唐总结道。
“哼!”小戒哼了哼,便不理他们三人,走在了前面。
忽然,天上一阵滑喇喇响,四人都惊得停住了脚步朝天上看!
只见一张大纸从天而降,就挂在四人面前!
但街上其他人似乎都没有看见似的!
“什么妖怪!”小戒举耙要去耙烂这大白纸!
“慢!”小唐忙道,“上面有字!”
“嗯!”小猴飞上天空,从头至尾念了起来!
“曹雪芹一开始就反复强调这部洋洋长言的“梦幻”性,什么“真事隐”啊,什么“假语村言”啊,”小猴念道,“而且他应该是不相信刚开始写的什么轮回的,否则他也不会反复强调梦幻真事隐假语村言荒唐几个近似词,
“但是紧接着又有“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表明他对自己写的这篇巨著是付出了相当的心血或者说是毕生的心血!
“而且自己心中也认同是意义非凡意义巨大的,这就要读者心中自能明白了!
“其中有一点就是希望读者从中也包括从这些所谓写“轮回”的字句中能获得对真实的理解和体验,而不是把重点或注意点放在这些轮回之“幻事”,
“而又说明其无朝代可考,对古代所写女子之出色者不过几个“异样女子”,甚至还有许多的“风月笔墨”,反之又是千遍一律的“佳人才子”,已经非常恰当地道出了封建社会对真实情感的压抑和由此产生的封杀和虚伪和低级庸俗性!
“再说到自己写的所谓“不违伦常”,其中之谈情,不过实录其事,其实已经充分说明了这部书的是很现实很写实是从完全符合人性的角度来写的!
“然后说到这本书是在石头上记载,也其实正是说作者是从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来写这部书,也提醒读者从一个客观的角度而不是从所谓什么写作技巧、功利目的、取悦读者等方面来看这部作品,否则,真是辜负了曹雪芹的这一把“辛酸泪”而不能解得“其中味”了!

“接着就是书的内容的展开,前面这一大段是能自然而毫无痕迹地**贾府和贾宝玉和林黛玉,这其中正是曹雪芹的真实才华的体现!
“他不要那种煞有介事的“套路”,他要的是真实,非常地真实!
“真实由自然而出,真实就要真实地写,就要毫不违背作者这颗其实是伟大的心!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否则无法知道《红楼梦》的是如此地现实,无法知道它的伟大,无法知道曹雪芹其实正是这样地让人佩服和尊敬,和无法把这部书和千千万万的其它书区分开来或说彻底区分开来!
“然后说到贾雨村和娇杏,贾雨村见娇杏无意地看自己两眼,就以为她对自己“有意”,以为遇到了“知已”,
“而之后,贾雨村当了官,恰巧又遇到这位娇杏,忙把她娶过来,至于所谓的什么“侥幸”从丫环到“人上人”,我们且不去说它,而要说的是这其中正是道出了人生命运的一个有趣却又真实存在的方面,
“再回过来,贾雨村因为不够盘缠而甄士隐慷慨解囊,贾雨村当时当然定是心中狂喜,但表现在表面只是“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
“但贾雨村回去后便连夜赶路,很明显是怕甄士隐是酒后“糊涂”而借他钱,所以当然非常怕他反悔,其实他在与甄士隐喝酒当时就非常清楚,却又能作出“并不介意”之状,而回去后便马上打点行李,连夜“逃走”!
“甄士隐当然是个真诚之人,还打算给他一封“荐书”,听他已走了,还心中可惜,对他异样的举止没有丝毫的猜度和怀疑,
“这里就充分地体现了两个人的性格!贾雨村虽然有才,逆境时能与人为善,但心存狡猾,一旦发达便会有些忘乎所以,所以后来被“侧目而视”而被革职,但他虽“惭恨”仍能“嘻笑自若”,说明他心内尚存刚强之处,
“而正因为他的狡猾,所以擅于吸取“教训”,所以才有后面对其本身的“自觉”地“收敛”和判出的“葫芦案”,以怨报恩,这时,他的所谓尚有的“刚强之处”已无,而已经完全成为权贵的工具了!
“反之,甄士隐毫无防人之心,虽然也聪明,但可以说对人对事毫无心机,一律地与人为善,
“原来家境殷实时这样当然不会出什么事,而一旦家业遭火,便可见世态炎凉,他的这种性格便不能为人所容,连他的岳丈都要如此势利地嫌弃他,甚至算计他!
“甄士隐此时后悔已晚矣,所谓贫病交加,终于看破红尘,快乐地出家修行去了!
“曹雪芹那首《好了歌》用非常易懂的语句道出了炎凉世态时的可以说许多人的真实嘴脸!
“里面的“功名”、“金银”、“姣妻”、“儿孙”,无一不是世人所追求,而其结果又无一不是那道人的号:“空空”!
“当然,这里说的是炎凉世态,这个在如今的社会却不是多数,所以,甄士隐在现代至少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以上必定是为人所尊重,不至落得逼得如此境地的。”
小猴念到这念完,便有些呆呆的!
“在如今社会?不一定!”小戒听了最后一段话,摇头道。
“一定!”老沙道,“至少我们这有三人是赞同的!”
“什么意思!”小戒瞪瞪他,道,“我也是赞同的啊,我是怕别人不赞同!”
“那就不是百分之九十五,而是百分之一百了!”小猴飞了下来,笑道。
“我佛慈悲!”小唐便道,“愿苍生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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