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战事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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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皇二十年(公元600年)杨铁不顾众人的劝阻,开始远征铁勒。
“夷男果真是英雄少年,现在我铁勒大军所到之地竞相臣服,不仅我铁勒金山(阿尔泰山)以西诸部围之前来归属,就是一些其他部落也争着向我铁勒献供!”说话的是高大威猛的壮汉,此人是咥勒儿部落的酋长杜库。
“不错,我们这么年来受尽突厥人的欺辱,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一个满脸弯曲虬髯的矮个子说道,此人是十槃部落的酋长扎兀尔。
夷男举起羊皮袋里的青稞奶酒猛灌了几口说道:“我等身为匈奴后人实在汗颜,想我先人雄踞漠北,威慑中原,可如今到了我们这里竟落的这般窘境!”
“夷男何必如此!用不了多久我们定会重现先人神威!”一位身材有些削瘦的老者轻轻拍了拍夷男的肩膀说道,老人是达契部落的酋长因格尔。
“我决定改变注意!趁东突厥内部空虚,进攻东突厥扫平漠北向大隋进发!”夷男狠狠的说道,西突厥实在满足不了自己的胃口。
“夷男,这样不好吧!我们和高丽人约定进攻西突厥,大隋交由东突厥借迎亲的机会偷袭!”杜库粗声粗气的说道。
“哼!高丽人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居然对我北部部落颐指气使!受累的活都让我们铁勒去做,占便宜的好事全都交给东突厥人!没那么便宜!汉人有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夷男微微撇着嘴说道。
“夷男说的确实有道理。”因格尔点头说道:“我们现最大的敌人不是西突厥而是东突厥,如果我们的大军冒险穿过金山在与西突厥人决战损失一定惨重,而东突厥偷袭成功的话定会得到不少物资实力大增,如此以来我们确实得不偿失!”
扎兀尔没有什么头脑,摇晃着脑袋说道:“老因格尔说的听起来蛮有道理!”
“好!那我们调转方向向大隋进发!”夷男大声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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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经过反复研究地图然后又征询了史万岁三人的意思准备沿着贺兰山一直向东然后翻过阴山在向北,这条路比较平坦不过这样唯一的危险就是有肯能在中途遭遇东突厥的大军。
由于杨铁担心凉州的安危所以他这次带的基本全是最新募集的新兵,也紧紧带了5千骑兵而且这么战马在开始行军初期也仅仅用来托运辎重。
杨铁深深暗自发誓:如果有机会回凉州的话一定把科技搞上去,现在的运输能力太差了!自己的大军首先穿过的是凉州的西北的沙漠,恶劣的天气往往更加考验士兵的抑制。为了节省粮草和消耗,杨铁带着士兵都是晚上赶路,不过夜间的温度实在太冷,杨铁限额一个团供给两羊皮带的烈酒以用来取暖。
为了使自己这次变得强大,杨铁每日里一有时间就不停的修炼《妙法莲花经心法》,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身体抵御寒冷能力提高了许多不再向以前那般夜间被冻的哆哆嗦嗦。
于是杨铁接下来每天还会把史万岁、贺娄子干和陈永贵召集起来,向他们传授心法,然后在由他们去传授更低一级的将官,依次下去在传授给士兵。

就这样在穿越沙漠的这段日子里与其说是行军倒不如说是修行,只有在沙漠中人们才会与自然最为接近,因为所有的精力全都用来与自然抗争了,而此时人的精神境界也是最高的。虽然这么人都是俗人但此时确是与六根清净的境界最为接近的时候,因此每个人都在修习心法以后有些较为明显的进步。
杨铁发现陈永贵是三个人之中进步最快的一个,虽然短短几日但成就却已经逼近自己了。杨铁猜想这可能与他老实忠厚的性格有关,但史万岁和贺娄子干由于功夫底子好身体素质也高因此成就为不可小视。
虽然大军在遇到了几次小的沙暴,但幸运的是并没有并没有什么人受伤和失踪,杨铁带着大军也总算在艰难跋涉了13天后走出沙漠,开始向大隋朝最北部边关的朔方的怀远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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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铁出发的第十二天,房兆也到达了敦煌。他与冯昱不是很熟但都素有耳闻,在见了冯昱之后将最近凉州的发生的事情向他一一讲述的一遍。
冯昱听完大惊失色嚷道:“你们难道没有拦着大人吗?!”
“拦了也劝了,可大人的脾气你最清楚,根本没有用!”房兆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心中却有几分自己不够坚持,如果自己这些人坚持不让杨铁出征可能事情也不会这么糟。
冯昱真想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但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在说那些也只能伤了和气,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怎么守住敦煌。心中不停思索着:西域四国为何如此心急,眼看快要进入冬季,只要我们守住一个月他们就将面对进退两难的地步!再说这敦煌一贫如洗得来又有何用?用作与大隋的缓冲地带?那明年春天在集结着五万大军进攻敦煌也不迟,为何偏偏现在这个时候如此冒险!
“房将军,你可得知最近西域发生了什么变故没有?!”冯昱突然向身边的房兆问道。
“我只听说西突厥正在与波斯人交战,其他的一无所知!”房兆想了想说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冯昱眉着眉头说道:“不过我们还是做好准备为妙!”
“冯将军,大人临行前说了一句话,他说:敦煌不必死守!”房兆反复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将杨铁临行的话说了出来。
“什么?!有我冯昱在一天就不容许从这里退走一兵一卒!”冯昱将腰间的横刀立在身前怒道。他不想撤兵不仅仅是因为杨铁更多的是因为这里的百姓,短短的几日他发现敦煌的百姓拥护他们的程度简直变成了崇拜,他们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无私的支援杨家军,有的甚至鼓励自己的女儿去和杨家军的军卒过夜,并以此为荣四处炫耀。
房兆看着冯昱激动的样子微微一笑说道:“在下非常赞同冯将军的意见!”
好在这次准备比较充分,冯昱自从突厥人退去以后就没有放松过,利用一切资源建造守城工具,百姓们也自发的组织起来去修补坍塌的城墙。房兆也从凉州运来了不少的武器、箭矢和守城用具,另外还有不少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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