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地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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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酒吧是个很普通的音乐酒吧,规模在M市并不算大,只是很安静地坐立在M大东门200米远的地方,每天晚上这里都会放一些乐曲帮人们度过夜晚的无趣,而且也有乐队驻站,在这里表演助兴。这里每天流连地主要人群都是M大和附近学校的一些学生,也有附近一些写字楼里的小白领儿。海啸酒吧内分两层,清一色地木质装饰,角落里柔和地灯光打在深色地顶棚和墙壁,折射的光线更添幽暗昏黄,配合着抒情地音乐总能让坐在这里休憩地人们得到片刻地心灵宁静。
此时刚刚到了吃饭的时间,人流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小晨儿,今天该和你算账了!哎,每到找你们算账的时候,就是我人生当中最头疼的时刻。”徐琛笑眯眯地看着英晨只顾着不断往嘴里灌酒,却不搭理自己,了解他脾气也就不在意了,自己埋着头划起帐来。
“徐哥,你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啊!”英晨也学着他笑了起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一把钞票就自顾自地数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每次都得让我自己抢,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这么抠门。告诉你,你要是敢拖欠工资,我就去告你。这年头国家正打击拖欠工资的黑老板呢,你要好生安抚手下的人心,不一定什么时候你就被人揭发出去了。”
徐琛伸手就朝英晨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拿工资了嘴里还不积德,成心气我是不?小心我直接到你老子那翻你老底,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没大没小地。”
英晨数完钱顿时眉开眼笑地和他贫起嘴来:“别,徐哥,你知道我最烦和那老家伙说话了,每次叫我回家都没好事,说好听的是父子俩沟通,说难听的就是父子俩干架,你说老头儿都这么大年龄了,怎么还为老不尊啊?跟年轻人干架是不是你们现在的流行趋势啊?”
“小晨儿,你要再这么说你爸,你徐叔叔可就要先给你翻脸了啊!那是你老子,你是他儿子,说你老子为老不尊,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不孝呢?整天就知道跟你爸置气,你青春期躁动还没过啊?”徐琛气呼呼地骂着英晨,嘴里的口气也渐渐地严肃起来。
其实徐琛也是在心里哭笑不得,这爷俩闹矛盾每次都要拉他这个外人进来掺和,而且每次谈话无一例外地都要以吵闹结束。搞得他也是每次都要陪这个喝喝酒,找那个谈谈话,慢慢地做思想工作,嘴皮子都快赶上他当兵时教导员的水平了。
“得,我不说了,你跟我爸是一伙儿的,我再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在家听我爸唠叨,出来再和您吵就没劲了。”英晨仰头灌掉酒瓶里最后一点酒,拿起身边的吉他包就准备走人:“徐哥,我先下去了,等今天完事了再陪你喝杯酒啊!”
徐琛看着他晃悠悠地走下楼,和乐队的那些在一起说笑打闹,脸上不知不觉地挂起了慈父一般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砰”地一声,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看到英晨在最边上的餐桌坐着,径直跑到了他的身边。
“哟,徐大小姐,天天都是这么精力充沛啊,我看再过几天这门都该被你逼下岗了,到时候估计你爸又该肉疼了。”
英晨光听声音都知道是他徐叔叔的千金到来,这姑娘每次进门都是咋咋呼呼地,一进门总要弄出些声响来,有时候英晨都会同情这扇大门,你说当个门它招谁惹谁了,被人这么折磨。可他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门,琢磨着什么时候门要是掉了,是不是该托个熟人给换一扇,说不定还能从中捞一把。可谁知道这门坚持了几年,一点坏地迹象都没有,也就让英晨绝了这个念头。
“嘿嘿,要是这门真掉了,我就让你帮我修去,劳务费你就找我爸去,该多少钱你朝着两倍三倍地只管要吧,也遂了你多年的心愿了!”女孩儿笑嘻嘻地就着英晨的身边坐了下来,抢过他手里的啤酒就喝了起来,不带皱一下眉头的。
“哎,这女人喝起酒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小岚,我估计男的没有三五十斤的酒量,都没人敢娶你了,光看你这架势,就够那些男的喝一壶了,你可得改改了,女人喝酒就应该玩斯文点的,哪能一上来就拼死拼活地呢。”
“切,真没人了我还不稀罕呢,我一个人过地更自在,要是我爸真愁我嫁不出去了,我就拽着你跟我去办证,反正咱有人,怕啥?”徐岚抓着英晨的肩膀就凑过去,贴近他的脸问:“你不会现在想反悔吧?咱们可是老早就说好的啊!”
此话一出,旁边乐队的一帮子人就都来了兴致,他们只知道平时大小姐和英晨的关系不错,一直在一起胡打胡闹。今天一听俩人之间可能还有些秘闻,就一个个起哄着要俩人说出来。
徐岚小脸一扬,就问他们:“我长得怎么样?”
众人一片赞扬!
“哼,这家伙以前欺骗我感情,说以后娶我当老婆,我那时候不懂事,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可劲儿地折腾,每次都是我背黑锅!可后来他又看我们附近一个叫‘桂花’的女孩儿长得漂亮,就说不要我。让我狠命地哭了好久才缓过来劲儿!可谁知道过了没几天人家搬走了,他又跑回来说还要娶我。这我就不干了,你自己说不要我的,现在人家走了就又回来找我,我成垫背地了?我就说,行,等我什么时候一个人觉得烦了,我就回来嫁给你,我当了一回垫背的,怎么着你也得当一回吧?要是我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他还不把我朝死里欺负啊,你们说是不?”
众人没想到这俩人还是青梅竹马,听了以后乐队的“瓜子”就腆着脸对徐岚说:“岚岚,要不你也把我当个候补队员吧,我不像英晨那那小子花心,我保证对你是服服帖帖地,怎么样?”

徐岚浑身打了个冷战,对他怒目相向:“‘瓜子’,你要是再这么恶俗地叫我,小心我跟你翻脸啊!”
“瓜子”一脸委屈地对她说:“英晨还叫你小岚呢,他就不恶俗了?”
徐岚依旧是一脸怒气地对他说:“英晨怎么地以后是要做我老公的,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你不行!”
英晨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对面的“瓜子”,可接下来徐岚地矛头就又对准了他,让他始料不及。
“英晨,别人都当着你的面挖墙脚了,你还能笑地出来,你有点当老公地觉悟没?什么时候我真跟别人跑了,我看你还能乐地出来不!”
本来一脸笑容的英晨立即换了一副大义凛然地模样,拎起酒瓶对着“瓜子”吼道:“小子,叫嫂子!”
“瓜子”戚戚然地对着徐岚叫道:“嫂子!”
大伙再一起默契地大笑起来,气氛又回到了轻松状态。
酒吧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而英晨所在的乐队也要开始表演了。这支乐队叫“灰胡杨乐队”,全都是由大学生组成,英晨是由于对方吉他手毕业才得以加入地,他的技术还算马马虎虎,但是乐队里所有的人都不在意这点,他们在一起就是因为喜欢这个,而不是为了像很多乐队那样是为了更大地目标前进,他们只愿意享受这一切的快乐,不愿意夹杂太多不现实地因素在里面。而来到海啸酒吧也是英晨一手促成地,既能享受音乐,又能拿到薪水,何乐不为呢!
在将近一年地表演中,从经历了开始的无人喝彩,到现在积攒了直线飚高的人气,他们的技术也在随着观众们挑剔地眼光不断成长,手中的薪水越拿越多,他们对英晨的感激就越来越深,就算是英晨经常因为球赛的缘故不能经常参加训练甚至演出,他们也不会过多地埋怨他,因为是英晨给了他们这样一个机会,而这个世界上机会不是会降临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现在的状况他们已经很满足了,少一次两次演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看着大家都开始准备演出了,英晨也起身准备去登台,可刚刚站起来就被身边的徐岚给拉了下来,又坐到了她的身边。
英晨疑惑地看着身边的徐岚,见她扭扭捏捏地神色心里就奇怪,这姑娘还有这一面呢?
“怎么了?小岚!”
“晨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尽管说吧,你还怕你我吃了你啊?”英晨宠溺地摸着徐岚地头发。
“我们院里要开舞会,到时候又该有好多没意思的男生缠人了,所以……”徐岚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英晨,那模样就像是小孩子想买糖吃,又害怕家长打PP地表情一样。
“所以你又想拉我去做挡箭牌啊?”英晨脑门上冒出三道黑线,心中对此任务苦不堪言。
“怎么啦?我也不是经常地拉你做挡箭牌了,只是这次人很多,我心里害怕嘛,想找你在旁边护着我了。”徐岚的嘴嘟得老高,很不满英晨的态度:“再怎么说,现在名义上你还是我未婚夫呢。”
英晨那个汗啊,儿时的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被这丫头记到了现在,看来男人不能轻易地许下诺言啊,你说话再不算数,但是一旦被女人抓到手里,就由不得你自己不情愿了。
“我去我去,为了你我怎么可能不去呢。再说说不定你真的找到了如意郎君,我也好就近找个伴儿共度下半生啊。”
看着英晨满脸期待的表情,徐岚很是气愤地敲着他的脑袋要把他从梦中敲醒:“想什么美事呢?没我的话你也甭想着找别的女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分手了,还要拉你做垫背的,到时候你再跟你的小美人哭地死去活来地多不值,你就死了心等我结婚吧!你现在是不是特想甩掉我啊?”
威武不能屈!看着逼到眼前的大美女,英晨很明智地贯彻着这条名言,急急地摇晃着脑袋,直想把脑袋晃下来以表自己的真心。
“哼!你要是再敢对我始乱终弃,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轻地,我直接扑到伯伯地怀里说我去出家,到时候就看你怎么跟伯伯交待!”徐岚一脸凶相威胁英晨,接着干脆地一甩头就走向了吧台,看都不看一眼正在无声哭诉的英晨。
英晨走到台上准备着,“瓜子”走到身边捅捅他,幸灾乐祸地问道:“咋地啦,兄弟?被大小姐给煮了?”
“切!哥们儿是那么龊地人吗?哄她呢,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就别想着好好演出了,到时候你们又该哭爹喊娘地了。”英晨懒得理他,只顾着自己调音。
“嘿嘿,那是,你最照顾兄弟们了。要不今天晚上的夜宵你请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滚!刚被那丫头给欺负了,你们还过来掺和一脚儿,你们到底站在哪边的?”
“当然是站在你身边了,不过兄弟们不是想着既然伤,就一次伤地彻底点,这样你也就麻木了嘛!”
“K,看来我还得要好好谢谢你们喽?”
“这倒不用,咱们兄弟一场,说什么谢不谢的,放在心底记得就行了。”
“我当然记到心里了,你们这帮吃里爬外、忘恩负义地家伙!”
两个人在舞台上笑着闹了起来,也惹得其他几个人叫嚷着加入了“战斗”。
正在打闹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对英晨说:“晨儿,那个人是不是在看你啊?”
英晨扭过脸去看向了吧台,看见一张熟悉地脸在对着自己的笑,见他转过视线,就晃了晃手,冲英晨打着招呼。英晨惊喜之间刚想回个招呼,却看见英雪诗和郁飞也在他的身边,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他们三个怎么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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