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007 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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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忙碌,似乎让时间过得很快。书书网 更新最快几乎每个人都有一种分身乏术之叹,因此任谁都想不到,凯瑟王!最忙碌的一个人,居然是在掰着手指一天天数日子。
夜晚难熬呀。
抱着怀中人,那熟悉的皮肤触感,阵阵钻进口鼻的幽香,呼吸的热气还有清晰可闻的怦然心跳,所有一切都在刺激体内最强烈的渴望。神明啊,夜夜熬人,抱着、吻着、一双手不受控制的上下摩挲着,明知不可以就是无法罢手入睡,这滋味……还真是难用笔墨形容。
记得刚回来时帕特里奥那副诡异怪笑:“记着啊,从现在开始60天,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60天?什么意思?
他初闻时一脸茫然,被当成专职医生的家伙奉送大白眼:“少来,别告诉我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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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天!该死的60天!”
他实在忍不住要咒骂起来,刚回来时,她羸弱至极抱在怀中更多是心疼。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一天天恢复莹润,也越来越让他难忍躁动。想一想,自从巴比伦边境风雨一夜,到如今都有一年了。他已经压抑太久,多一天都快等不下去。
执拗耍赖一张脸都埋进充满诱惑的双峰,在这种时刻他郁闷得就像一个大男孩。长吁短叹中,她随手拨弄他散乱的头发,笑容里写满抱歉与无奈。唉,谁让这是晋升父母的代价呢,产后60天,等待的确是很熬人啊。
在耳边吹动热气,她坏坏的笑:“60天,没有那么严格的,医生说话最多信一半。反正不差几天了,怎样?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他立刻瞪大眼睛,舔舔嘴唇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接受蛊惑,可是……又实在很挣扎的摇摇头:“不听话……万一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
他伸手抚摸已经渐渐恢复平坦的小腹,在耳边厮磨:“不管怎么说,养好身体才是第一,一定要养得壮壮的,我们将来还要生好多好多孩子呢。”
她被逗笑了,咯咯笑话口是心非的男人:“这么说,你还在盼着很多很多次的煎熬?明明一次都还没忍过去。”
翻身贴靠在他胸膛,她眼神迷离轻啄上他的唇,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温存勾引。
“不管它了,明天的事明天再想,知道么,等不及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哦。”
老天!坚持勾引,那就只能后果自负!轻吻瞬即化作狂热,急速攀升的体温烧灼掉最后一分理智,他一翻身压住她,没错,他不要再等了,今晚就让所有戒条统统靠边站!
激情汹涌的时刻,门外忽然传来恼人的呼唤:“陛下……呃……陛下,打扰一下……陛下……”
声声呼唤如魔音入耳,似乎非要听到回应才肯罢休。他一下子翻坐起身,忍无可忍大声喝问:“谁啊?!干什么?!”
在这种时候被打断,绝对是天底下最令人抓狂的事,凯瑟王快气晕了,他就不信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现在传报不可!
门外,大姐清晰感受到王的怒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头皮发麻:“呃……实在抱歉打扰陛下休息,只是……小公主殿下……”
正说着,迦罗已听到小丫头哇哇的哭声,塔妮娅抱着孩子满脸惶恐走进来,眼见孩子一张小脸儿哭到通红,新任爸妈才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凶?”
塔妮娅也吓得快哭了:“我也不知道,到时间喂奶,可是小公主殿下说什么都不肯吃,一个劲的哭,怎么哄都不行。”
凯瑟王瞪大眼睛:“是不是病了?那还愣着干什么?快传御医啊!快传!”
大姐连忙说:“陛下先别急,以我看就是饿了,陛下不知道,孩子今天才算第一次足足吃到亲娘的奶,自从让阿丽娜喂了呀,别人好像就不灵了,我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所以才……”
迦罗听说连忙把孩子抱上胸口,可不是吗,找到食源,小丫头立刻不哭也不闹了,抓着妈咪第一时间大吃起来。
她忍不住咯咯笑,产后少奶,据说让baby经常吸吮就是最好的催乳剂,坚持不懈努力到今天总算有了结果,能亲自上阵喂饱小丫头,的确好有成就感的说,只是……没想到居然也会落下‘后遗症’,难道这就是传说里‘妈妈的味道’?
宝贝丫头吃饱喝足,很快就在妈咪怀里睡着了。眼看成了责无旁贷,干脆把孩子的摇篮搬过来,保不齐夜里还要再吃的嘛,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孩子是不?
于是,二人世界从此变成三人世界,郁闷男人一头栽倒只剩叹息的份。不是吧,难道做爸妈就是这样的?盼儿盼女,谁知真等圆梦,原来适应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啊。
小摇床拉到身边,倒霉老爸一脸愤愤捏上粉嘟嘟的小鼻头:“这么小就学会挑嘴,长大还得了?想累死阿妈?气死阿爸?说,是不是故意的?”
“阿啾!”被侵犯鼻头的小娃娃冷不丁打一个大喷嚏。
他吓了一跳,孩子妈立刻瞪眼:“你干嘛?”
还好,小东西扭动几下根本没睁眼,他风凉一笑:“这就学会欺负人了?将来岂不是真要被骑到头上去?”
“还敢说?有你这么做爸爸的?把漂亮鼻子捏坏了,将来变成丑女嫁不出去你负责?”
嚣张男人咯咯大笑:“开玩笑,我的女儿,也只有让别人千辛万苦争不上的份!谁敢挑眼?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切,权大压人?美不美是这样说了算的?不理会嚣张老爸,迦罗抚弄熟睡中的女儿,有感而发念叨起来:“这个小宝贝呀,虚惊一场,还以为是半夜生了急病,想一想都怪吓人的。说起来,公主头衔有什么用嘛?生在这种时代,能不能顺利降生要凭运气,出生后能不能健康长大基本上也要凭运气……”
她转过头,一脸怀念就说起自己小时候:“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小孩子出生后都要打很多疫苗,什么天花呀,麻疹呀,很多疾病只要打过疫苗就可以一辈子免疫,根本不用担心会被传染了,可是现在统统都没有……”
迦罗越说越郁闷,叹息道:“有时候想一想,现代社会大概最让人怀念的就是医疗水准了,你说……如果能把美莎带回去,接种完所有疫苗再回来……”
停!停!打住!越说越离谱,他想不瞪眼都难了:“休想!再敢跑掉你试试看!什么狗屁疫苗?照你的意思,这里所有人能活到今天岂不都成了奇迹?”
迦罗闻言失笑:“我说着玩的。”
“这种玩笑不许开!”
他一把搂过胡说八道的女人,恶狠狠警告:“一辈子都不许再跑掉!听清楚没有?像只野猫似的,到处追你知不知道有多辛苦?就给我老老实实守在这里,还有一大堆的孩子等着你完成任务呢!”
什么啊?当她是造人机器?不服气的女人歪头一笑,眨眨眼说:“要是这样的话……好像更应该回去了呢。生孩子……在这里都没的选择只能自己生,痛得死去活来,好像连命都快没了,要是回去就好多啦,怕痛的话可以剖腹产。看,就在这里割一刀,把孩子拿出来,一点都不痛,睡一觉就成了妈妈……”
是他听错了吗?开膛破腹也敢张口就来?还一点都不痛?骗鬼啊!揪过死女人干脆封堵口舌,再说?还有心情说吗?真以为气死他可以不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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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坐在庭院里晒得人浑身懒洋洋。迦罗打了一个大哈欠,喂饱挑嘴娃娃,正准备进屋也给自己补一觉,谁知在白天通常都忙碌到不见影的当家男人,突然跑回奥斯坦行宫。
看看在妈咪怀中安睡的宝贝儿,他只说了句:“抱稳了。”突然一抄手就把母子俩一同打横抱起来。迦罗吓了一跳,看他一路向外走:“去哪?”
凯瑟王笑而不答,抱人出门就上了等候在外的銮驾马车。哈图萨斯最高处,当看到自己竟是被接进王宫,迦罗才愣住了。
他取笑她的迟钝:“怎么,老地方住惯了,不会都忘了应该还有搬家这回事吧?”
广阔宫苑,当再度走进这个被称为‘**’的地方,迦罗很久很久说不出一句话。今后,她就要住在这里吗?可是平心而论,她一点都不想住进来,因为实在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汇聚天下权谋纷争的角斗场,能安居其中称之为家!
当凯瑟王指着广阔殿宇告诉她,从今往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是将与他比肩而立,共治帝国的女主人!迦罗不知该言何以对。
很快,女官们紧随而至,安顿小公主,笑逐颜开就在广阔殿宇间忙碌起来。
“呀,阿丽娜快看,那几只大鹦鹉都还在呢。”
奥蕾拉发现至宝一下子尖叫起来,拉着大姐、凯伊就说起来:“大姐你知道吗,这两只大鸟会说话,教什么就能学什么,别提多好玩了。”
是啊,花园美景依旧,圆顶石砌的凉亭里,几只凤头大鹦鹉还像初见时一样安安稳稳蹲在鸟架上。见到迦罗就开腔叫起来:“茜茜,猫头鹰……”
人们惊奇的瞪大眼睛,迦罗却难忍一叹,所谓的‘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种情景吧。鸟还安在,曾经的主人却都已无迹可寻。而当凯瑟王拽着她走进那栋位于内庭正中心的寝殿,迦罗几乎是下意识的排斥却步。
“等等,听萨珊王妃介绍过,这里是国王睡觉的地方,也就是……”
也就是说,苏毗乌利一世、阿尔努旺达二世,还有那位不被承认的铁列平二世……铁打的宫殿,流水的王,只要一想到有那么多人都在这里睡过觉,尤其是那个达鲁·赛恩斯!靠,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已经够她龇牙咧嘴,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凯瑟王咯咯大笑,凑到身边笑她的洁癖:“就知道你会介意。放心,整座宫殿都是彻底翻新的,不然哪会延耗这么久才搬进来?走吧,要是还能找出一件东西是别人用过的算我服你。”
华丽寝殿,一切家什用具都透着崭新的味道,后殿大浴池,更是用洁白的雪花石重新垒砌。迦罗一路看着,说不清弥漫心头的复杂感触。
他看出她的惶惑:“怎么了?不开心?”
迦罗暗自一叹:“达鲁·赛恩斯已成过去,但是……他的家人呢?萨珊王妃,还有长子……对,叫鲁贝尔,正室侧室,说起来也是妻妾成群、儿女满堂的,他们都去了哪儿?”
凯瑟王的笑容不见了,显然,这不是一个他愿意讨论的问题。
“问这个干什么?”
“不该问吗?”
迦罗愈加困惑:“他们在哪?莫非……也都被幽禁到神庙里去?”
凯瑟王摇摇头:“赫梯没有铁列平二世的存在,他的遗族自然也不能被视作王的遗宫,而只能按照叛乱王族,按律同罪。”
迦罗吓了一跳:“同罪?你的意思是……他们到底在哪?”
凯瑟王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告诉她:“流放!发往北方边塞,贬谪为奴,由当地驻军接收看管,终身不能离开流放地。”
迦罗大吃一惊,流放?贬谪为奴?是要她们都去做奴隶吗?而且是至死不得翻身?!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不!怎么可以这样?!让曾经贵为王妃的人去做奴隶,这根本就是变相的死刑啊!她们都会被折磨死的!而且……而且我听狄特马索说过,北方边塞荒蛮,还是一大片未开化的土地,生存环境非常恶劣,还时常会有野蛮部落出没骚扰……”
“所以才是流放地。”
凯瑟王暗自叹息,就知道她无法接受这种事,所以才不愿和她谈论。
他只能抱歉的告诉她:“这不是我在发泄私怨,而是规矩。律法明文,对叛国大罪的连坐亲族,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处置的。”
迦罗不接受:“律法也是人写的,规矩也是人定的,不合理的条文一样可以修改啊。说心里话,你真的认为这样处置一群女人和孩子是应该的吗?”
他却说:“那也要看她们是谁的女人,谁的孩子!当达鲁·赛恩斯一朝得势,他们是既得利益者,那么当他一朝倒台,自然也就要和他一起付出代价。”
迦罗瞪大眼睛:“如果这样说,那和当初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区别?”
凯瑟王不接受:“这怎么能一样?难道我也是曾经犯下叛国大罪的人吗?荼害王子亲眷,他们才是挟私报复,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呀。”
迦罗拼命摇头:“可是,做下这一切的都是达鲁·赛恩斯,和他的女人孩子没有关系呀。我曾经被扣留王宫,和萨珊王妃有过接触,我所看到的事实,她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标准贤妻,恪守这个时代所赋予的行为准则,以男人为天,温柔谦恭尽心服侍丈夫孩子,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还有他的长子鲁贝尔,一直生活在母亲的呵护下,虽然接触不多但也能让人感觉到,他就是一个单纯的13岁的孩子,一颗童心还没有受到污染,看到鹦鹉会说话,就能那么开心的拉着我,好像是多么投缘的朋友一样。”
她恳求他:“别这样,她们会恨你的,你有没有想过鲁贝尔会怎样看待所经历的这些人生巨变?在一个孩子的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你就不怕是在亲手造就第二个达鲁·赛恩斯吗?”
凯瑟王沉默了,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何感触。他想起在宣布流放时,王宫里所上演的悲戚。萨珊王妃坚持要见他,伤心欲绝只为要一句话。
“陛下呢?陛下在哪?有人说他死在兽苑,有人说他没死?告诉我,他究竟是死是活?我的丈夫他人在何处?”
那时,他看着悲戚王妃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他是看中你娘家父亲掌管督造货币的大权才会娶你为正室,但自从你的父亲被先王罢黜要职,你这个王子正妃也就算没了地位,备受冷落多少年。你……还有什么理由为他落泪?”
萨珊王妃哭碎一颗心:“王子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千般不好,他都是我丈夫!他若死,我给他陪葬!若还活着,就从此日夜祷告等他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求你!我只求你给我一句话,我的丈夫在哪?他是死是活?!”
是的,他承认在那样的时刻他没法不动容,但是为了眼前更重要的目标,却也只能硬起心肠,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洞悉真相。
……
凯瑟王一声叹息,此刻面对激烈质疑,他沉默良久才带着一丝无奈开口说:“有什么办法呢,王权斗争你死我活,自古以来就是这么残酷。你以为宽待遗族,就能让他们不恨我吗?”
“但是至少曾经努力过!”
迦罗不无心痛的说:“尽最大努力去终结仇恨,总比明知会让它延续下去而什么都不做要好很多啊。王权斗争固然残酷,但是生在王族的就不是人了?为什么儿子会憎恨父亲?兄弟可以彼此残杀而毫无愧疚之心?是不是就和这些一代又一代延续下来的规矩有莫大关系?你想想看,从你施行惩罚的那一刻,他的孩子还会把你当作本是有亲缘关系的叔父看待吗?如果有朝一日他们向你复仇,会不会比对待陌生人更加坦然?”
凯瑟王被问住了,她拉着他的手,诚心恳求:“别再让这些怨恨继续下去。今天是你赢了,可是谁又敢保证明天胜负在谁之手?所谓你死我活的争斗,已经葬送了太多人的一生,难道还要再加上一群女人和孩子?为了惩罚而惩罚,除了培植出新一代的仇恨,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意义吗?”
凯瑟王再度沉默,看着迦罗,真的不知该作何感触:“你不恨她们?一点都不?”
迦罗摇头:“萨珊王妃和她的孩子,并没有伤害过我。”
“跑去奥斯坦行宫登门验身,她也是其中一分子。”
“那又怎样呢,真心如何,一眼就能看得很清楚。”
凯瑟王没辙了,挠挠头,一脸为难到家:“可是……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流放已成定局,他们已经被发往边塞,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到了流放地……”
迦罗却说:“这个是问题吗?就算到了地方也一样可以接回来呀。”
“接回来?”
他立刻瞪眼:“你该不是说……让我出尔反尔?正式发布的诏书全当作废吧?”
迦罗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记得当初给狄克判罚鞭刑时,当众出尔反尔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天大地大人权最大,法律条文错了都一样能修改,发出去的公文又有什么不能收回?”
凯瑟王又开始磨牙了,还敢说?那次还不就是她害的,让他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颜面扫地,现在想起来都愤愤难平呢。
看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迦罗立刻服软:“好了嘛,多少人一生的命运都在你手上,想想这个是不是就能心理平衡了?做一次修正没有那么难吧?”
“不难?就算颜面的问题先不管,真弄回来又该怎么处置?发往神庙?那等于是承认了达鲁·赛恩斯的君王地位,坚决不行;送回哈尔帕?怕只怕不等走回都城,就要被领地百姓当成发泄目标活活打死了!张口就说把人弄回来,后面的安置问题怎么解决?你想过吗?要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真以为会有那么容易?”
迦罗咧嘴一笑,才不接这个皮球:“赫梯子民当然都要听从你的安排呀,我的穆尔希利斯二世国王陛下,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办法总会有的。赫梯这么大,如果说连一家孤寡遗族都安置不了,那才真要笑死人了对不?”
凯瑟王瞪大眼睛,行啊,绵里藏针!捧得高高的,才能吃得死死的!他忽然发现这两年的历练,她对付人的本事也在直线攀升嘛。
一指禅袭击痒痒肉,他实在是咬牙切齿要报复吃定他的坏女人:“你啊!也就是你啊!欺负自家男人没商量!我算看明白了,这辈子丢脸的事都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哈哈哈哈,受不了了,究竟谁在欺负谁嘛!放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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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穆尔希利斯二世收回王命,重新处置篡逆者遗族,就成了他继位后轰动王城的大新闻。自古沿袭的传统居然也能作废?正式发布的诏书也能说改就改?整座元老院集体下巴落地,也因此掀起激烈争论。争论的焦点不是在对一群孤儿寡母如何处置,事实上,她们是死是活也没有人会关心。重点是在这个决定本身——王权即神权,高高在上有如人间之神的王者,又岂能朝令夕改?这是会直接影响威仪和信誉的大问题呀。
凯瑟王对一切异议置若罔闻,居然就理直气壮的说,如果是规矩错了,那么应该修改的就是规矩。最终,在王坚决的态度面前,元老院还是通过表决,撤回流放诏书。达鲁·赛恩斯的遗族被调回哈图萨斯,就以为先王守陵的名义交给伊尔汗,从此由王陵卫队负责监管,在王划拨的私产土地上,获得一份能安度余生的保障。
新决议生效,可是这件事的影响却久久难平,背后隐情早在权贵重臣间传开,人们也因此看清,他们的王,再如何精明干练原来也是有弱点的呀!莫怪古有明训:男人背后是女人,任凭百炼钢,也终究难敌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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