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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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原抱着林雪的身体不敢稍微动弹,林雪的娇柔和体温体香以及悲伤,给了他极大的震撼。期盼、自责和崇敬,各种因素困绕着他。
雪原忽然明白是不是自己爱上了林雪?
雪原忽然感觉有些害怕,因为,他还爱着已逝的陶依然,那份爱并没有随着她的去世而泯灭。
林雪终于平息下激荡的心情,坐直身子,直直地望着雪原好久,忽然说道:“你多大了?”
雪原用手理了一下林雪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柔和地笑了一下:“我十五岁了,怎么啦?”
刚说完,雪原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孟浪,林雪是一个阳光的女人,自己是不是有些形秽!
“你真是一个怪人。音乐是需要体验和感悟的,并不是天才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光有技巧并不能演奏出绝世美妙的音乐出来。你能讲讲你自己吗?”林雪没有笑,把头侧靠在雪原的肩上幽幽地说。
“你不想听下面的介绍了?”雪原想打破这有些暧昧的气氛,虽然内心有点黑色情绪涌动,却努力控制住。
“我今天不想听了,只想听你的经历。我从没有听到这样美好的笛声过,你的演奏水品,在我看来已经超越了所有的笛子演奏大家。可是,你才十五岁,怎么会呢?”林雪喃喃说道。
“其实,我的经历很简单。可能会让你失望。”雪原冷静道。
“抱着我。”林雪忽然说道。
雪原微微诧异,还是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林雪趴下上身俯到雪原的腿上,轻声道:“你告诉我,你其实没有师傅,是吗?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样的师傅。你的演奏水品不可能是人能够教出来的,你知道的事情也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能够知道的。你是狐仙吗?”
“你在想什么呢?”雪原用手指轻轻梳理林雪的长发。
“你在什么地方肯定没有说实话。”林雪的声音很轻。
“你真的很想知道?可是这不重要啊!”雪原劝道。
“如果说…如果说,我爱上你了,你说这重要还是不重要?”林雪抬起上身,含泪的眼定定地看着雪原的眼睛,还没有等雪原回答,林雪突然把雪原推倒仰躺到床上,然后俯下身体趴到雪原身上,吻上雪原的嘴唇。
“我爱你…我爱你…”林雪一边吻着雪原的嘴一边喃喃地用含糊的声音说。
雪原双手搂住林雪的腰,翻身把林雪压在身下,开始**地接吻。
良久,雪原坐起,林雪面色红润地坐在旁边。
“是不是我打破了你的宁静世界?”雪原用手捧着林雪的手问道。
“是你让我看到了世界上还有让人沉醉的爱,一定是上天让你到我的生命中来,帮我点亮爱的光芒。你好象一位长者,更象一个达者。你要是我的哥哥就好了!真不可思议。”林雪感叹道,才接触第二次,就爱上了这个小自己八岁的男孩,林雪既激动又有些不安,二十多年来平静的心忽然被人拨动,让她格外地沉醉。沉醉在他的音乐里,沉醉在他对世界的洞彻的眼神中,沉醉在他诱人的怀抱内。
“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色彩,当它一面一面地在你眼前翻动的时候,你会体验到生活的各种滋味。其实,简单也未尝不好。”雪原觉得有时候过多的经历可能也是一种包袱。
“你怎么知道的,你的经历肯定不简单。能说我听吗?”林雪再次把头侧到雪原的胸口,用耳朵倾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音。
雪原不得已,简约地讲述了自己从出身到现在的经历,只是隐去了平常人不可能理解的听似荒诞的部分,也是不能透漏的部分。
“你想听我的经历吗?”林雪让雪原和自己并排躺下,相互拥抱着问道。
“好的。”雪原闻着林雪身上散发的浓郁香味,情不自禁地用嘴唇轻吻她的眼和鼻子。
林雪时而接吻,时而讲述自己的经历。
林雪的父亲是湖南省的副厅级干部,母亲则在深圳开办公司,公司做大后她的父亲辞职。她从小就有很高的音乐天份,后来考入中央音乐学院,成绩非常好。
在大学期间,她忽然爱上了同班级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同学,而那同学却不爱她,他爱的是同班最美丽的一个女孩并且很快堕入爱河。

为此,她伤心好一阵子。直到有一天,那女孩与中央歌舞剧团一名角婚外情暴光后,那男同学割腕自杀,从此,林雪开始害怕爱情,也不愿意接触男同学。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一度患上忧郁症,全身心扑到音乐上。
直到大学四年级,她才从忧郁症的阴影中走出来,身心俱疲。毕业时,小提琴手的她拒绝了许多乐团的邀请,同时也拒绝了父母的安排,为了逃避父母给她安排的婚姻,来到这个相对偏僻的学校任音乐老师。
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后,性格变得开朗起来。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学生,都给她简单生活的理由。
“你知道吗?你现在让我的生活突然间变得不再简单。我在这里不可能再呆下去了。我爱你。”林雪讲完后,激烈地吻雪原。
两人再度并排坐到床沿上。
林雪忽然轻声哭泣起来。
“你伤心了?”雪原问道,用嘴吻她滑落眼角的眼泪。
“我的心好乱。你下星期天再到我这里来一趟,好吗?”林雪问道。
“准时来。”雪原吻了林雪,然后站起来。
又一个星期天。
雪原来到林雪的房间。
林雪这天在家中穿着一件白色的镂空花边衬衣,下摆扎进淡黄色的绸料直筒裤内,脚下是一双高跟鞋。
这一天,两人没有亲昵的举动,林雪把雪原推荐的三十来首乐曲录制了下来。
此后,学校就放假了。
应林雪的要求,雪原接连十多天呆在林雪的房里录制乐曲。
年关二十九,中午时分,所有的录制工作全部完成。
林雪进厨房忙了接近一个小时,才让雪原进餐。
雪原坐到桌前,看见满桌的菜。
雪原疑惑地看着林雪,以前天天吃面条,今天怎么忽然改变了?
林雪从架子上拿出一瓶红酒,然后从柜中拿出两个高脚酒杯。
斟上红酒,递给雪原,林雪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举:“为完成工作,干杯!”说完仰头喝干杯中酒。
菜吃得很少,酒喝得很快。
“为我的爱干杯!”林雪有些醉,脸色酡红,眼内却清亮。
“扶我回房。”林雪喝完后说道。
替林雪脱下鞋,把她刚放到床上,林雪用手一拉雪原,雪原倒在她的身边。
林雪覆上雪原的身体,用嘴吻着他的唇,双手开始解雪原衣服的扣子。
很快,两人帮对方解除掉所有的约束后,雪原抱着林雪弱显单薄的身子钻进被子。
林雪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很快就开始兴奋地高声尖叫起来。
“你不怕外面能够听见?”雪原赶忙提醒道。
“装修的隔音效果…噢…很好。”林雪一边喘气一边说,同时挺起下身迎合。
不知道多少次被雪原推到幸福的顶峰,林雪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有无限的泉源。
晚上,林雪没有让雪原回家。这一夜,林雪不停地要着雪原,时高声叫,时低声哭泣,时而呻吟不绝。
收拾好自己,雪原回到家中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中午时分。
正月初三,雪原收到了林雪的一封信:
我亲爱的,我走了!请你原谅我的离开,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我是那样地爱你。
谢谢你!是你让我体会到了人生中最美丽璀璨的那一段时间。这已经够了。
我知道,我们如果继续下去,我如果更贪婪地想将这美丽继续下去,可能要适得其反,就让这最美丽的爱永远定格在我的生命里吧,它太美好了!我害怕它受到伤害。请不要怪我懦弱。我要远渡重洋过全新的生活,除了爱。我将用一生去品尝这一刻。我父母给予了我足够的支持,请不要担心我。
我的情、我的心、我的…,都给了你。同样,我的灵魂已经进入到你的身体中,它将追随你一生。
另外,我录下了我们的幸福过程。它将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因为时间而消去我一生唯一幸福时刻的任何信息。
你的笛声、你给我的幸福将会让我有勇气走完这一生!
吻你,我的唯一的爱!
眼睛湿润起来,雪原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房子、田野,内心空荡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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