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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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黄倩每天傍晚都要到雪原的家中来一趟。
二十四岁的她,身边不乏年轻才俊的追求者,正在她犹豫着观察那些杰出的追求者时,因为职业的关系遇到了雪原。一个才高一的少年,无论多么出色的男孩,无论他表现得多么的优异,对一个中国人民大学毕业的漂亮女子来说,应该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能够吸引黄倩这样集年轻美貌、良好的职业、没有扭曲心态、出自良好家庭背景的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绝对不应该是一个少年!
可是,黄倩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小自己近八岁的男孩。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前后才几天的时间,雪原给了她太多的惊讶和震撼,同时,她越来月觉得雪原很是神秘。
是见面时就一见钟情吗?黄倩很清楚,当时,只是对面前的少年有好感。
是听他吹奏音乐的时候吗?黄倩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在寂静的夜晚独自一人听音乐时也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是雪原的英俊外表吸引了自己?黄倩身边不乏外表英俊的杰出青年追求者。
是雪原的才华吸引了自己?可是,追求自己的那些人谁不是叱咤商界或政界的新秀?他们才华横溢!比起很会吹奏笛子会谱曲学习成绩好这些只能够迷惑少女之心的小儿科才华,他身边的追求者的确很杰出。更何况,黄倩根本就不知道雪原的音乐才华已经超越了当代的许多大家。
黄倩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自己,但是,她很清楚,她的灵魂最深处的爱情之弦被拨动了!
以前一直幻想自己的爱情将会是多么的璀璨多么的浪漫,仿佛即将看见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翩翩而来,携起她的手走进鲜花遍地的人间天堂。
而今,黄倩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把自己指引到了迷宫中。自己爱上雪原,以前追求自己的那些人肯定会在背后笑掉大牙,自己父亲这一关也肯定通不过!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少年会不会爱上自己!要是他拒绝自己的爱怎么办?同样一个问题也很现实,即便他爱上自己,两人这般差距的爱情会有什么结局,到了那一天,自己人老珠黄,雪原却正值年富力强,自己怎么办?
到底该不该休息一段时间去忘记这个少年郎?
黄倩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尽想着这件事情,她每天都能够说服自己明天就请假旅游一段时间,可是,当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准备开车到哪儿吃一顿完美的晚餐然后赴某追求者的一个约会或参加某个Party时,不自觉中,掌握方向盘的手鬼使神差地地把车往西开去,一直开到雪原的家门前。
到了雪原的家前,黄倩都会坐在车上犹豫半天,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车开走?见面该说什么呢?雪原一案已经基本清楚了,对方在诬陷雪原,只不过警察正在深入地调查这次诬陷的背后黑手,同时,因为录像中牵扯到某局长,调查只是在暗中进行,自己和此案基本没有任何关系了,只是等到下次开庭走过场而已。
犹豫半天后,钟芳最后总会走下车进入雪原的家中,然后和钟芳闲聊。
三天下来,雪原没有任何表示,而钟芳三姐妹却已经成了她的好朋友。这倒是意外收获。
“黄律师,您好!”雪原回家看见黄倩正在同钟芳闲聊并不惊讶。
“你好!”黄倩回道。
“雪原,来这里坐。”钟芳把雪原拉到自己和黄倩的中间,拥抱后吻他的脸。
“黄律师,我的案子有进展吗?”雪原看了看身边有些尴尬和拘谨的黄倩,问道。
雪原很清楚自己案子的结局,只是想让黄倩轻松一些。
“警察已经就你提供的证据开始展开调查,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黄倩笑了一下,她多次见识到雪原为人机智敦厚的一面。。
“谢谢您。”雪原礼貌地说。
“不谢。其实,我没有帮上任何忙,是你自己解决了自己身上的麻烦。”黄倩侧头看雪原,神秘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对这个案件花费了大量心血。我当然要感谢了!”雪原平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花费了大量的心血?”黄倩疑惑地问道。
“开庭那天,您请了一个非常人到现场,不花费心血,能请得动吗?”雪原微笑说。
“我没有啊!”黄倩觉得雪原说得很奇怪。
“是吗?那瞪了你一眼,最后还对你笑了一下的人不是你请来的?”雪原表情轻松,内心却一直在惊讶黄倩怎么认识那人,当然,雪原并不在乎那人的官有多高,而是很惊讶那人身边老头的强大。
“你说他啊,不是我请的,是他自己要去旁听的。”黄倩笑了起来。
“是吗?”雪原笑了笑不再问这个问题。
临近暑假。法庭对雪原的禁令终于取消。
这天下午放学回家,雪原依旧看到黄倩在自己的家里。
“祝贺你!法院对你的禁令取消了。”黄倩见雪原回家,站起来,迎上去说道。
“太好了!谢谢!”雪原高兴地说。雪原能够看得出来黄倩的心思,不过,女孩子的心思是不能说出来的,他自己并不讨厌黄倩,也知道黄倩的爸爸不是一般人,而有这样背景的黄倩做人却很谦虚谨慎。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牵扯到这个案件中的几个重要人物全部自杀身亡,线索已经断了,他们找过我,问还有没有其它证据。你自己要小心了,我刚才问了你妈妈,她说你们没有得罪什么人过,你能想起以前是否得罪过什么人?”黄倩问道,有些替雪原一家人担心。
“有过。但是不能说给你们听,以后你或许有机会听到这些故事。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们的安全,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阎王能让我无力保护我的亲人。”雪原平静地说,失去亲人之痛永远不会被时间稀释,忽然,他想起了林雪,内心黯然,其实,有力量保护亲人的安全并不能保证亲人的幸福,他现在连林雪在哪里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保护,能够保护她的其实是她的坚强和独立。
黄倩听到雪原平静的话语中无比的气势,内心震动,想起钟芳讲过他抱着她举手之间覆灭三十多人的黑帮,心脏不自觉地狂跳。
钟芳则眼神迷离地看着雪原,她一生的守护神。
“我不知道你有多强的能力,你要知道黑帮报复起来很恐怖的,他们连冲锋枪都有。”黄倩相信雪原的能力,还是提醒她。
“你是想让我配合警察把他们一网打尽?”雪原微笑起来,其实,只要黄倩这样建议的话,他不会拒绝。虽然,雪原认为存在就有它的基础,基础不灭而灭现象,不过徒劳而已,但是,他内心很反感黑帮,钟芳钟艳和母亲都受过其害,而黑帮和官员勾结对社会的危害更是厉害。
“我希望你能帮警察把这群混蛋全部收拾。”钟芳在旁边说道。
“好吧,不过这样对我不利。”雪原表情严肃起来。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收掉他们,你们更安全啊!”黄倩不解地问。
“你们现在不可能清楚的。以后说你们听。”雪原知道,民间存在一个能力异常强大的人,对任何政府来说,那是比存在数百个黑帮更可怕的事情,政府对这样强大的个人采取的行动只有非A即B的选择,要么收服为政府所用,要么消灭。雪原闲散惯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往自己头上加紧箍咒!钟芳既然说了,自己就得同意,但是,怎么给警察提供线索而不暴露自己的实力呢?
“又是以后。你真的是一个妖怪。”黄倩郁闷地坐下,完全不明白明明是对他有利的事情怎么被他说成是不利的呢?
第二天,警察真的到雪原的家中来了。
雪原从学校赶回来,就见警察正在问钟芳一些事情。
“你就是雪原吧。我叫周正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这位是戴副局长,这位是我的同事覃小峰同志,她是我们局里的小兰同志。”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警察迎上,介绍道。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雪原平静地问道,他本不喜欢演戏,难得装表情。
“是这样的。你们提供的录像资料,对我们侦破工作有非常大的帮助。如今,线索已经断了,你还有没有其它的相关资料?”周警官问道。
“我没有另外的资料了。不过,我可以提供另外一个线索。”雪原说道,他并不想提供以前拍摄的录像,那样会引起警察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什么线索?”周警官眼睛一亮。
“我以前在放学回家路上,与几个社会渣滓打了一场架,在镇派出所有备案,你们查一查那几个青年。”雪原淡然道。
“噢。你怎么会知道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呢?”周警官眼睛更亮,他当然不会傻到怀疑雪原提供的线索是否正确,但是,他想问出更多的问题。
“我和我姨妈在朝阳胡同中遭遇到的三十多个人之中,有两人曾经被被我在放学路上打过。”雪原平静地说,就象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提起朝阳胡同内的事,我还真的纳闷。我问过钟芳同志,她说她实在说不清楚,她当时很恐惧,被你抱在怀里,只看见那帮人的手象雨点一样地落下。你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周警官热切地问。
“我以前说出来,你们不是认定我在撒谎吗?”雪原脸色依旧,没有责备的意思,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们知识上的局限,差点冤枉你了。我们现在相信了。因为,他们都死了,每人断了一只手。”周警官眼神更加热切,仿佛片刻之后就要揭开迷惑自己和同伴们多日的迷团。
“多行不义必自毙!可能是老天要收他们了,让他们一时间疯狂起来相互砍断同伴的手。”雪原笑容很是可爱。
闻言后,周警官的脸色如同被别人塞了一个鸡**到他嘴里一样难看,有些恼火,说道:“你为什么不肯说清楚细节呢?这样的事情,既可以判你正当防卫,也可以判你防卫过当。你以前不说是因为害怕法律追究,现在……”
戴副局长拍了拍周警官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你急什么?人家已经告诉你了。谢谢你啊!赵雪原同志。”
看着警察离开,钟芳问雪原道:“你告诉他们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见?是不是象你以前那样在我脑袋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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