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天堂与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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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深圳,生活又回归原来平静的轨道。
这一趟北京之行,给雪原的修炼以很大的帮助。随着对修炼密法中基本概念理解的透彻,雪原的修炼正式走入正轨,不再象以前那样望文生意。
雪原每天早晨上学,晚上回家和家人一起修炼,节假日陪黄倩和钟芳逛街,偶尔会想到那心中无法磨灭的痛,想到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哪一个角落里生活着的林雪。
日子如同天上的流云,在你不经意之间,已经从你身边流逝。
当路边的草青黄参差时,寒假到了。
冬日天的阳光不再是那样的热烈,风有些微寒,外地民工纷纷从南国赶回老家去过年,街道上的人流少了,过年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浓郁,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姐姐,我们这个春节到哪里过?”吃晚饭的时候,钟芳问杜鹃。
“你变得象多情的少女一样了,你想到哪里过?”钟艳抬头看了看钟芳。
“其实,我们可以把生活安排更丰富一些,不如到泰国去过春节!”钟芳说道。
“你们去玩吧,我照看酒楼就够了。”杜鹃平静说道。
“怎么能每次让你一人留在家里过年呢,这样吧,我留下来陪姐姐过春节,她们三人去泰国过春节好了。”钟艳温柔地说道,她并非不想去,雪原每次都让她从灵魂到**感受到彻底的释放,那种感受想起来都能让她酥软让她陶醉。
“那样就算了,我收回我说的话。”钟芳脸色微红。
“你们去吧,其实,我们平时哪一天不是在过春节,更何况就离开几天而已。雪原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也需要到外面多走走。”杜鹃微笑的脸象春风中的玉兰花一样。
“我们并不缺钱,为什么不把酒楼关几天呢?”黄倩问道。
“我们不属于这里,将来不知道要面临什么问题,现在多做些,以后就轻松些。已经有许多老客户订了春节团圆年饭,这是不能退的。”杜鹃看着雪原说道。
“姐姐,谢谢你了。”钟芳的鼻子有些酸。
“只要你们玩得开心,就是谢我了。”杜鹃笑容满面。
临近春节的时候,雪原带着黄倩钟芳钟艳一行四人随旅游团乘坐曼谷航空公司的航班从深圳直飞曼谷。
飞机降落到曼谷机场时,夜幕已经降临。
旅行社的巴士穿梭在曼谷错综复杂的高架桥上,巴士开得很慢,一路上就遇到三次严重塞车,车子趴在原地一呆就是半个钟头。班德瑞之《ChildhoodMemory》的天籁之音背景中,导游用清脆的普通话介绍着曼谷的著名景点、风俗习惯和行程安排。
车厢内,游客们半睡半醒。三女精神饱满,在不停地窃窃私语,雪原则静静坐着,正在用灵识看当地人的夜生活。大概是异国他乡的缘故,雪原对完全放开自己的灵识毫无顾忌。
繁华的街道上,满是如织的游客、如云的美女,还有许多衣着整齐的小偷。粉红的灯光下,妖艳的人妖浓妆艳舞,台下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小巷内,屋门前站着一个个衣著暴露的女子,买弄风骚,游人在这里止步,进入那粉红暗淡的屋内,或车载这些女子绝尘而去。
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是一排排简易的房子,孩童的哭闹妇女的叹息,还有一些濒临死亡的年轻女子,她们身上满是疮疥。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是繁华遮盖了它内部的贫困,还是容光的背后其实就是苍凉?那些女子看见光顾她的客人时,那眼神是高兴还是忧郁?撕杀着的泰拳手,在他胜利的时刻举起双臂,他看见的是能够养活家人的钞票还是以后的伤痕累累的行动不便的身体?雪原的灵识从商业街到红灯区到贫民窟到寺院一一看过,形形色色的人都聚集在这里生活着。
巴士终于停在一家宾馆门前。
下车后,导游在大厅中发放了宾馆房间的钥匙。钟艳钟芳一间,紧靠着是雪原和黄倩的房间,最后,导游安排游客收拾好后在宾馆饭厅进晚餐。

晚餐后,是自由时间,一行四人出了宾馆,雪原陪伴三女开始逛曼谷夜景。
出宾馆向右拐走到人流中。男子绅士一般,女子如安静的小猫依偎着男士,各种香水味扑鼻而来。
三女轻轻说着话,不时咯咯轻笑几声,引来许多目光。
走不远,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有桌子椅子,不少游客就在这露天公园的餐馆中进餐。再向前走,他们走到湄南河边。河边是一间间餐厅,河岸上停泊着一艘艘游船,许多人不停地招揽生意。
雪原他们经不住一个小姑娘的热情邀请,上了一艘游船。
泰国的海鲜极为有名,虽然游船上的海鲜烧制出来的味道似乎比宾馆里要差一些,但是,吃着海鲜喝着不知名的葡萄酒,听着木船下潺潺的流水声,木浆划开水面的哗啦声,迎着河上的徐徐清风,仿佛到了天国一样;远处的音乐隐隐传来,萦绕在这河水上,船舱里烛光温柔,三女脸披霞光,深情款款地看着雪原。
“为这美好的夜晚,干杯!”钟芳拿起酒杯,红色的酒在烛光照射下宛若红丝绸,她的眼睛在黑色阴影中,透出亮光。
“干杯!”
很近的另一船内传出一女子的歌声,歌声缠绵,飘飘荡荡。
月光如丝,歌声如带。
四人看着如烟似雾的水面,相互依偎着。
依依不舍地从游船下来,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行走。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条名叫Patptong的街道。人如潮,声如沸,少了许多幽静和情趣,多了些横流的**。
街道两边酒吧林立。
“我们就到这家酒吧去看演出吧。”黄倩半笑着问雪原。那家酒吧门口有一招牌,上写着“SEXYSHOW”。
“好啊,我们的雪原肯定还没有看到这样的演出吧。”钟芳打趣道,微侧着脸看向雪原,脸上满是笑容双眼微眯。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悦。”雪原随口道出《诗经》之《国风》中的两首诗中的各一段。前半段是暗赞三女美丽动人,后半段说他自己有她们陪伴已经喜悦不已。
黄倩和钟芳听后都羞红了脸,不再提观看“性秀”表演。钟艳不明白,问钟芳后娇羞不已。
直到半夜时分,他们才兴致阑珊地回到宾馆。
“雪原,别人说这里是男人的天堂,你觉得呢?”三女沐浴完毕后,黄倩看着雪原。
“如果天堂就是这个样子,也不过是红尘中的天堂。”雪原躺在床上,看着趴在他身边的三女。
“那你认为是情重要还是**重要呢?”钟芳用手摸着雪原的脸。
“如果结合起来,就完美了。”雪原抱住钟芳移到自己的身上。
钟芳的双唇吻到雪原的脸上。
这一晚,三女格外热情,春风几度后幸福地沉睡过去。
雪原躺在床上,看着身边交错而眠的三女。房间内,特殊的气味还很浓,和三女身上的体香交织在一起,微亮的床头灯光照在她们身上,现出惊人的美丽。
在异国他乡,在这陌生的城市,躺在这陌生的床上,体味着这熟悉的美丽,感受一样的宁静和幸福。
用手轻轻摸着钟艳的脸盘,钟艳睡梦中翻转身子贴到雪原的身上,用手抱住雪原的手臂。
雪原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看着身边女人们的睡姿。
在这纷繁多变的世俗中,美好的东西就象一美丽的玻璃瓶,一碰就破。是神不想看到长久美好的东西,还是人自身内心的黑暗打破了自己手中的玻璃瓶?
无比感慨的雪原忽然想起了佛典中讲述的“莲华色尼”故事,神情肃穆。他是自己女人们的天堂,自己会不会把她们引向地狱?天堂和地狱到底距离有多么近?是不是天堂的影子下面就是地狱?
雪原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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