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从雪山来 第四章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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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们悄悄走到路边的树林中时后,杜鹃吩咐钟芳带着她姐姐藏好身子。然后,杜鹃在树林中向后走了百多米后,然后走出树林上了小路,往钟芳她们方向快步走去。
杜鹃还没有走到钟芳她们隐藏的地点,就隐约听到了汽车的马达声。她开始小跑起来,当她跑过钟芳她们隐藏地点约五十米左右,杜鹃回头看了一眼,汽车在后面只离她百来米了。杜鹃假装惊慌地钻进树林,往山坡上跑去。
“在那儿。妈的,这回看你跑!”车上的华仔咧着嘴。面部的表情牵动满头的伤口,疼痛不已。
“另外两人呢?”强二疑惑问道。
“肯定藏在这片树林里!那二个还有胆出来?”华仔很是不屑。
“操家伙!生死不管,一个不留!华仔看住路面,我和强二进树林。”到杜鹃钻进树林的地方停了车,刀疤脸命令道。
“大哥,我要进去亲手杀了这娘们!”华仔激动不已,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吃如此大亏,更要命的是给他耻辱的人竟然是一个娘们!郁闷与羞怒让他对这个娘们仇恨万分。
“你昏了头!你还能爬山吗?一个娘们就让你快残废了!”刀疤脸严肃地叱呵,最后脸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他们下了车,刀疤脸和强二迅速地钻进树林。华仔下车到路旁坐下。
刀疤脸和强二在树林中搜寻了一会儿后,华仔突然大声叫道:“在上面山坡上!”刀疤脸和强二迅速钻出树林,朝华仔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又快步钻进树林往山坡上赶去。华仔则仰头死死盯住山坡上的杜鹃。
杜鹃在山坡上的树林里可以很好地藏身,看到搜寻她的人还在路边树林里,就选了一处地势较高而只有低矮灌木的地方“现”身。
此时,钟芳扶着钟艳小心谨慎地在树林中向汽车方向缓慢移动。几十米的距离,她们走了近半个钟头。她们从树林中看到华仔在路边用手中的木棒狠狠地敲击着路面的砂土。犹豫几分钟后,钟芳把尖刀藏进衣袖,悄悄对钟艳坚定地道:“不要害怕,姐姐,我会带你离开的。”然后,她扶着钟艳慢慢走出树林,慢步向汽车方向走去。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华仔回头就看到了钟芳和钟艳。
“另外两个在这儿!”华仔大声叫道,人也立即站起手抄木棍朝她们跑去。只是刀疤脸和强二早已追出很远,根本无法听到他的喊叫。
“啊!”“啊!”钟芳和钟艳惊呼着跑到车旁边,钟艳在这时因为紧张双脚也不那么发软。
当华仔跑到她们身边时,她们好似吓坏了站在那儿。华仔挥起木棒还没有砸下时,钟艳只身扑向华仔并抱住了他:“妹妹快走!啊!”,随即木棒砸在了钟艳背后,钟艳感觉到身子快散架了,却更拼命地抱住不松手。
钟芳连忙从侧面扑向华仔,手中尖刀一闪刺进了华仔的腰部,也割伤了钟艳的手臂。
华仔痛叫一声慢慢滑落到地,连带钟艳滚到地上。钟艳放开了华仔,钟芳立即冲上又是两刀戳在华仔的肚子上。
钟芳打开车门,扶钟艳上了车,然后自己上车,发现车钥匙还插在孔里。
“姐姐,你自己包裹一下,我们走!”钟芳说完,然后发动汽车向前开去。
由于不熟悉这车,也没有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驾驶过,车缓慢地蛇行着。
“姐姐,提一下精神,多提醒我!”
“妹妹,我会的。杜鹃不会有事吧!”钟艳眼睛里闪着泪水看着钟芳。
终于,车子能较平稳地向前行使。
杜鹃一直在注意着小路上的情况,边往山顶上跑边回头看山下情况。山坡陡峭,如果没有树林或小灌木,人根本没法上山,为了引诱刀疤脸和强二继续追赶,杜鹃故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不拉远也不让他们靠近。山里的姑娘爬山当好玩似的,两个彪形大汉浑身湿透两脚发软,愣是没有拉近与杜鹃的距离,似乎加一把劲就能活捉她,又似乎这距离如海角天涯般遥远。

看到钟芳和钟艳脱离了险境,心中轻松不少,回头喊道:“你两个蠢猪,来追啊!”说完,如羚羊般沿山岭迅疾跑走。
“还追不追,这娘们太能跑了!”强二喘着气,说话如同拉风箱一样。
“不追?你想让警察满世界追我们!”刀疤脸憋红着脸吼道。
不知道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跑过了多少山头,杜鹃已经跑不动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石头在一块较平坦的山岭上,旁边有一方圆约几米的小凹坑,中有清澈的水。杜鹃就水吃了些饼,然后靠一树旁休息起来。
从山顶向远看去,太阳正在慢慢落向远方延绵起伏的山峦,红红地。
“什么时候能够出这大山?这又是什么地方?钟芳她们能平安地回到家中吗?”杜鹃心中满是疑惑,疲劳感让她双眼缓慢闭上。山顶的风寒冷而潮湿,虽然处于避风位置,杜鹃还是蜷缩着睡了。
没有过多久,杜鹃猛然被沉重的脚步声惊醒。这里的山陡峭,应该没有大型猛兽。睁开眼,银白的月光下,看到两个人影离她不过十多米。
“哎呀!”杜鹃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跳起来拔腿就跑。
“哈,在前面!”
刀疤脸和强二已经疲惫不堪,饥饿和疲劳使他们几乎要崩溃而放弃追踪,这时突然发现目标,他们就象喝了兴奋剂一般,腿变轻快,肚子也不觉得饿了。
无休止的逃跑和追赶让双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方只想往前跑,一方只想追上。
天边开始泛出鱼白色。
杜鹃已经用走路代替跑路,刀疤脸和强二则是歇一会儿然后再走。
当爬上一个山顶时,杜鹃来到了一座山岭的尽处。看着三面垂直的的断崖,杜鹃脸色忽然苍白无比。从山顶只有往回走的唯一活路。山顶地势很高,只有一些非常低矮的灌木,没法藏身。
杜鹃寻找到山顶下方十多米一相对隐蔽的稍微内凹的石头平台上,坐着眺望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
隔了较长一段时间,刀疤脸和强二追到此处。看着如此绝地,刀疤脸和强二发出疯狂地大笑。
“搜!”
最终,刀疤脸和强二还是发现了杜鹃的藏身之地。
“你跑不掉的,上来!”刀疤脸脸的得意显得分外狰狞。
杜鹃没有理会他,依然看着远方的雪山,面色平静。
“我去收拾她!”强二手拿军用刀刺沿一很陡斜坡向杜鹃攀爬。只需要再爬二三米就可以抓住杜鹃了,杜鹃忽然站起,用一块大石头向强二投掷去,强二向旁躲闪不及,却被石头砸中落下悬崖。凄厉的喊叫声在山壁间不断回荡。
“日你妈的!”刀疤脸看到强二惨死,脸色变得铁青,额上青筋暴起老高。他在山顶上找到一块大石往就狠狠地朝下方杜鹃砸去。
没有地方躲闪,看到石头朝自己砸来,杜鹃纵身跳下悬崖。
“我不是在看村庄,
是看那位漂亮的姑娘;
我不是在看她的衣裳,
是看她的心儿到底怎样!”
身体在空中迅速落下。杜鹃此时没有想父母,没有想到哥哥姐妹,没有想到她暗地里喜欢的小伙子,她只想起小时候呆在妈妈身边常听到的这首歌。
漂亮的姑娘?我却不是漂亮的姑娘!来世会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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