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杨绪运筹帷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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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绪当代活神仙的阴影下,可怜的王浩注定了是一个悲情人物。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浩被关盼儿和周宓指使得团团转。周宓还好些,柔声细语的。关盼儿则是相当的不客气,自说自话的把“特别助理”的级别定位在总经理之上。不过看王浩屁颠屁颠的样子,也许是乐在其中也不一定。
关盼儿在西京高新区腾出来一层写字楼,作为新公司的办公地址,不过租金要在黄河集团的那一千万借款里扣除。
新公司的名字由杨绪钦定为“生命源绿色饮品有限公司”,也由关盼儿派人注册成功,不过注册费劳务费同样要在借款里扣除。杨绪重拾了对关盼儿“奸诈”的评价,特别是在得知周宓的那份薪水也要在借款里扣除的时候。
杨绪也曾据理力争过,无奈双拳难敌四手,在关盼儿的蛮不讲理和周宓的推波助澜下败下阵来,最为可恨的就是王浩的装聋作哑。
关盼儿给杨绪的甜枣是可以从黄河集团再次借款,没有金额限制。而对周宓的解释是要让杨绪产生“依赖感”。周宓看着关盼儿拉住杨绪胡搅蛮缠,怎么看都像是打情骂俏,对所谓“依赖感”有了另一角度的认识。
杨绪算是有了一个工作,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他占据了公司最大的一间办公室,第一个要求就是配备上先进的电脑和畅通的网络,每天早上,边上网边和其他几个人东拉西扯。
四个人都没有什么急迫感,好像在进行一场好玩的游戏。事实上,几乎所有实质性的问题,例如购买生产线、联系卖场、产品生产运输等等,都由关盼儿打了几个电话给解决了。这让杨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而自觉劳苦功高的关盼儿便在其他人的支持下对杨绪进行打击。
对其他重要的议事日程,例如企业文化、公司形象、产品包装等问题,公司高层也展开热烈的讨论,并对杨绪的品味实施新一轮打击。
至关重要的招聘工作也顺利展开,在杨绪的鼎立支持下,口水四溢的王浩遵循“学历高不如身材好”的原则,招进了半打美女。而关盼儿和周宓作为报复,打起维护公司形象的大旗,录用了若干帅哥。以致送外卖的小妹误以为自己进到了模特公司。
中午,自然是吃饭。由业内人士周宓引路,几人穿梭于西京的特色餐馆,让王浩在餐桌上继续自己的郁闷。
下午,则是杨绪和王浩讨论公司“核心机密”的时间。一般过程是这样,杨绪拿出一个装着值得怀疑的透明液体的小瓶,带着狼外婆式的笑容劝王浩喝下,王浩则露出怨妇一样的凄婉表情,半推半就。
最后定型的产品名为“源水”。当然这个让杨绪自得的名称又被关盼儿冷嘲热讽了一番,杨绪都习惯了。
“源水”的配料就是杨绪青玉戒里的数万粒回春丹,那是在杨绪的前世,两个女人争风吃醋的战争中,一种修真门派提供的军用产品,能让士兵减少睡眠,保持过人的精力,维持长时间的战斗。
丹药绝对是好东西,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不利影响,即使是拿它当饭吃也无所谓。不过考虑到两个世界的元气差异所引起的体质不同,杨绪还是小心的对丹药浓度进行了配比,王浩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个试验品。
名为“回春”,其实此春非彼春,它不能壮阳,也不能助兴,仅仅是让人感到“不累”。但是有了杨绪的恶意提醒,王浩实际上是把它当作伟哥服用。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伴随着配料的增减,王浩在一夜七次郎和彻夜不举之间痛苦徘徊。
最后确定的配方,一粒回春丹融入一百立升纯净水,作为“原液”,可以兑出一千万瓶的500毫升“源水”。杨绪对这种比例并不觉得诧异,因为回春丹好歹算是三昧真火炼出来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一炉能出几千个,但价值应该不低于同体积的冰髓,所以一粒丹药卖个千把万应该还算合适。

但王浩显然不这么想,他觉得源水卖三块钱一瓶简直是“暴殄天物”。他自豪的告诉杨绪,女友已经开始对自己偶尔出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我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如有不服,上床论理。”
杨绪告诉王浩,最好保守住这个秘密,否则可能给产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又说源水的独特功能是因人而异的。王浩深以为然,同时对自己的“天赋异禀”深感满意。
生产线灌装出的第一批产品分给公司的员工饮用,大家喝了都说好。“喝了源水,睡眠少,质量高,精神好,干活不累。”其实公司的一大堆人整天打屁聊天,天知道都干了什么活。
产品的试制成功让大家对公司的前景充满了希望,用关盼儿的话说,就是看到了收回借款的可能。
大家对源水能够大卖特卖毫不怀疑。不过关盼儿还是找了权威的检测机构进行检验,当然,检查不出任何异常的情况,矿物质的含量也符合标准,既是关家大小姐出面,各类许可证在最短时间里发了下来。
生产线开足了马力,源水进入各个卖场。同时周宓忙碌了一阵,联系了各个媒体的时段版面,对消费者进行视觉轰炸。本来按杨绪的想法,做广告纯属多余,凡是喝过源水的人,都会成为忠实的终生消费者。“有病没病,喝了精神。我还真是全民保健运动的带头人啊。”杨绪自鸣得意的想。
杨绪的保守不出意外的遭到关盼儿的鄙视,关盼儿甚至好心的送来几本营销广告学之类的书让杨绪看。“这丫头,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杨绪嘟囔着继续上网。
按照王浩的意思,是想请一位女明星当产品代言人的。这小子不知从谁嘴里听到了清风茶楼的地下设施,一直心痒痒,对着周宓欲语还休。
不过王浩的想法被电视台来公司拍摄广告的编导否定了。那位被关盼儿背后形容为色迷迷的编导,一见周宓就惊为天人,大呼:“还需要什么产品代言人?周助理不就是啦?”
唯恐天下不乱的关盼儿不顾周宓红着脸反对,强迫她在一份代言人合同上按了手印,好像周宓就是白发苍苍的杨白劳,自己则当仁不让的成为周宓的“经纪人”。杨绪也颇感兴味的在聘书上签字,这次他是公司的甲方代表。
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在杨绪的办公室里看电视台送来的广告样片,电视上的周宓穿着白色长裙,斜倚在床背上,在幽静的灯光下,露出甜美的笑容。
但是当周宓用优雅舒缓的语调念出广告词“喝源水,好好睡”的时候,杨绪和王浩忍不住爆笑起来,两个猥琐男自然是想到了关于“睡”的深刻含义。
“坏蛋,杨绪,笑什么笑,这个破广告词还不是他自己写的。”关盼儿气忿忿的把周宓拉进自己的“特别助理”办公室。“都怪王浩,把杨绪给带坏了。”
周宓涨红着脸,手里还拿着一瓶源水,瓶子上印着自己笑意盈然的肖像。
在生命源公司的这些天,是她记忆中最快乐的日子,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代。不用察言观色,不用应付别有用心的骚扰,坐在沙发上和几个伙伴吹牛八卦,和貌似专心上网的杨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这就是所谓幸福的感觉吗?
“不知道杨绪算不算是别有用心呢?”周宓想起关盼儿的警告,不觉笑了起来。“原来,第一次拒绝杨绪的挖角,真的是一个错误啊。不过,能够现在这样,真好。”周宓看着墙上源水的大幅海报,那上面的自己,真的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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