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我在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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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许久,还是决定换个书名,或许《红尘有我》更能体现我的原意吧。所谓“红尘有我”即为我在尘世。我想过要远离这喧嚣尘世,也想过要堕于这嚣世,那究竟该怎样呢?我年龄不大,书龄难比那些真正的书翁们,无论思想文笔更是不能与写得好的作家们相提并论。我在生活中亦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物,只是我的求学路比身边的同龄孩子要坎坷一些,经历比他们要复杂一点。于是我想把自己近几年所遇所看所思的事用故事的方式记叙下来,不管别人喜不喜欢对自己总是个促进。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写东西并把文章拿出来亮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需要敢丢人的勇气啊。若此文还上能入得您眼,希望能给我些支持;若有纰漏也望能指出,我会尽心改正;若你觉得此文已经烂到让人看了想就像砍人甚至连砍人的冲动也没有了,那就……就不要看了吧。闲话少叙,下面进入正题。
“争命之战”已经结束,虽然此战的主角,与天争命、逆天行事的伊弗艾尔帝国女皇陛下楚宁失踪了,但伊弗艾尔帝国的新皇诺里贝斯·萨蓝登基,新月城红灯挂遍各个角落,把这百年古城装点的灿烂无比,这座新月城经过战争的洗礼再加上此城为楚宁、景天等等英雄的出生成长地更是比昔日更繁荣的百倍。
皇宫内灯火通明。
“海纳尔,海纳尔?”新皇登基,诸多事情还未定下,连书记官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明亮的大厅暗了下来,门窗随风紧紧关闭,四周漾起了白色的魔法精灵,诺里贝斯·萨蓝先是一惊,但他毕竟是皇帝,马上就平静下来了,这魔法是隔音魔法吧,身为皇帝还是有点儿常识。
一人白袍白披风白斗笠背着同样雪白的大剑,银白的头发从斗笠上流水般披下,背对着诺里贝斯·萨蓝。
来人慢慢转过身,面前的白纱飘起,露出一张任何人看到都会尖叫的年轻英俊的脸庞,皇帝陛下自然也控制不住失声道:“楚宁!”
楚宁撩起面纱,比起萨蓝鬓间已泛上的白发,岁月似乎并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依然绝美俊秀的脸上荡起笑容,把刚刚空气中的阴冷融化染上轻松的气息,“应该是‘楚宁陛下’,萨蓝卿,”萨蓝盯着楚宁目不转睛一言不发,楚宁陛下却抬手指尖轻轻划过眉间,淡蓝色的眼睛细细打量着萨蓝,“哦,看样子应该是‘楚宁先皇陛下’了。”
“萨蓝卿,当皇帝的感觉如何?”楚宁的笑容没了刚出道时的轻松调侃,没了成为皇帝后的诡异,也没了当日经历世事捉弄后的沧桑,更没有然诺死时的绝望,甚至没了在神界拒绝重归命运之神时的坚毅、没了砸碎命运之盘时的决绝、没了重返人间时似仙子般的包容一切远离尘嚣,而是笑得纯粹无比,话语却提醒着萨蓝与自己的身份差距。
萨蓝竟也报之一笑,仍不答话,自顾自的坐在了昔日楚宁坐过的龙椅上,行动是最好的报复。
楚宁又是一笑,道:“我不是原来的小孩子了,激将法无用。”语气却似还未长大的孩子。
“那可未必,我的皇帝陛下,”萨蓝好像面对的不是随时可要了自己命的皇帝、杀戮狂、神祇,笑容也不曾从脸上褪去,“我已经老了,陛下您却还是像当年一样风华绝代啊。”
“萨蓝卿,你是在嘲笑朕么?”楚宁此时的语气就像一个真正的皇帝一样,“风华,却未必绝代,朕只是不想把仇恨留给我和然诺的孩子们。”
“哦?女王陛下已经有孩子了?”
“女王陛下不是你能叫的,萨蓝卿。”平淡的语气透着王者的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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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怎么样,朕是不是料事如神啊?”我拿着皮鞭潇洒的指着沙盘,据抱琴说我当时笑的是“花枝乱颤”,当然,我马上就罚她刷厕所去了。
“是,少爷。”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无奈声音。
“怎么,然诺卿,你不这么认为?”我挑眉看向一旁看戏的景然诺,后者挂着招牌的人畜无害的微笑。
“……”发现这个问题带着巨大的陷阱,与其说了被戏弄还不如不说。景然诺如是想。
“怎么,然诺卿是要明哲保身?”我眯了眯眼睛,继续挑衅。
景然诺打了个冷战,道:“楚宁陛下从来都是所向披靡,哪还用得微臣多嘴……”
“爱卿何必如此谦虚,都是丞相了还称微臣。”哈,我要和你耗到底。
景然诺嘴角抽搐,求助的看向抱琴,立刻,抱琴本着“重色轻友”的“良好”道德,示意下排的武将文官们离开,他们一个个带着暧昧的笑容“皇上向来喜欢刁难人,景相这回可惨了”,鱼贯而出的离开了大帐,只剩下了我、然诺,可恶的抱琴,一边不知所措的书记官约书亚,还有隐匿起来的司棋、侍书、入画。
里面都是内部人员了,于是景然诺一改刚才的窘像,带着浓郁的笑容,一步一步儒雅的走来,坐上了我身后属于我的座位。
我愤愤扫了抱琴一眼,然后转身瞪上景然诺,低沉的说:“爱卿要篡位么?”
“岂敢岂敢,陛下此言,臣诚惶诚恐。”景然诺朗声说,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帐外的人都能听到,可看他那挑衅的眼神,还有挂着的“你服不服”的笑容,哪里有诚惶诚恐的样子?看吧,这就是人心哪,阴险啊。
我恨恨的和他对视了良久,感觉不敌,揉着眼睛,低声问:“你到底想怎样?”
景爱卿保持着温和的笑容,笑了这么久,面部肌肉就不难受么?眼角俨然“你要割地求饶了?”嘴里却用真正“诚惶诚恐”的口吻道“臣不敢。”这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啊,这种人杀了他都要脏了那砍头刀。
“你有完没完了,究竟要干什么啊?”我就差没拍桌子指鼻子骂人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意思的啊,是你自己跑题的好吧,”景然诺为难的揉揉太阳**,笑容愈发温柔宁静,“我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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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你,配叫我女王陛下么!楚宁暗想,但念起了景然诺,心里却浮上一丝微笑。
萨蓝也是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去自讨苦吃。
“四侍把他们带到了遗世岛。”楚宁结束了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话题。
“我今天来的任务是要把你的灵魂带走。”楚宁直接切入了正题。
萨蓝一惊,苦笑着说:“陛下,您变了,以前您可没有这么直接,您从来都是猫戏老鼠……”萨蓝自知把楚宁比作猫是失言了,赶忙打住。
楚宁却毫不介意一般,缓缓道:“嗯……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一个小村子里有两家关系特别好,两家的孩子更是好朋友,每天形影不离,干什么都一起去,但是后来有一家搬到了城里,从此两家就再没有联系了。后来,两个好朋友又有缘相见,都说对方变了。”楚宁笑看着萨蓝,眼神金属质地般锐利起来,“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变化自己的习惯,只是远距离远时间的相隔让他们之间也变远变生疏不再熟悉了。”然后话锋一转:“我们也一样,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没觉得你哪里变了,而你已经多日不见我,觉得我变了。”
“陛下,”萨蓝的笑容已经慢慢褪去,脸上一片沧桑,“倒还是像当年那样爱讲故事。”
萨蓝留恋的看着自己坐着的龙椅:“难道我真的不能把它坐暖了么?”
楚宁轻声笑了笑,刚才的阴霾全都烟消云散,“想必你也知道些天上的事了。上位者的能力又岂能是下位者所能明白的?!”
“上位者永远不能体会下位者的智慧。”萨蓝第一次反唇相讥。
“能力是何意?”楚宁仍不介意,娓娓解释:“上位者,有创造新生物的能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有看破一切的能力,有着无上的法力,还有许多许多你所不能理解的能力,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学习然后融汇贯通的能力。而你所说的智慧,不过是小聪明。”
萨蓝的脸色低沉下来,看来是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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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都内听得龙吟于九天,清啸声连连不断,有人称看见了一个白衣人驾驭着神龙在漫天雪舞中向东方飞去,吟游诗人皆谓之天降异象。
他们不知道还有更为玄妙的事情等在后面。
第二天新皇驾崩的消息就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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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议事厅。
新皇的书记官海纳尔身边僵卧着死不瞑目的诺里贝斯·萨蓝。
所有人神色肃穆,却并不是为新皇的死亡,而是紧盯着海纳尔手中的诏书,据这位年轻的书记官说,是楚宁陛下亲手书写的诏书。
这个年轻的书记官没有一丝新人应有的腼腆,行事、说话、以及神色都娴熟无比。
“所有官员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海纳尔看似淡然的目光扫过几个抬头偷看的官员,立刻,那几人就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朕远征神界,人尚未归,便听说新皇登基之事,甚为心痛。众爱卿随朕南征北战戎马半生,理应对朕深为了解,朕怎会丢下伊弗艾尔国民受封命运神?众爱卿让朕失望之极。”
海纳尔看着他们开始惶恐不安,满意的一笑。
“朕念众爱卿跟随朕多年,兢兢业业,不作处罚,所有人反思三日,就此不提。
“诺里贝斯·萨蓝,身为人臣,心怀异心,借子虚乌有的‘神之异象’、‘神之意旨’蛊惑人心,使得国人皆信服朕受封之事,罪大恶极,朕已诛之。望余人自重,莫要朕亲临……
“朕再回人间,思半生所遇之事,实为伤感,遂寻一平静之乡度朕余生。”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待朕休养有得,或还回皇都为帝,在此之前,暂由朕的书记官约书亚·伊洛称帝代朕监国,称摄政王。
“朕不在之日,众爱卿莫念,朕在此谢众爱卿为帝国所做一切,朕……”
所有人眼中闪着震惊,口中念着“罪臣不敢”之类的话,一时间都陷入思索。
新丞相希尔特·奈弗还算清醒,问道:“约书亚新皇在何处?”
海纳尔命人端来水盆,把脸擦洗干净,约书亚·伊洛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吾王万岁万万岁!”
约书亚一挥手,声音顿时消失,“无论何时,我永远追随楚宁陛下,不惜赴汤蹈火,以命相继。”
“永远追随楚宁陛下,赴汤蹈火,以命相继!”
“永远追随楚宁陛下,赴汤蹈火,以命相继!”
“永远追随楚宁陛下,赴汤蹈火,以命相继!”
“永远追随楚宁陛下,赴汤蹈火,以命相继!”
“楚宁陛下的诏书,从今日起,就挂在议事厅,全当楚宁陛下在注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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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挂起,末了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狐狸,眼睛带着楚宁陛下的狡黠打量众人。
远方,一个白衣女子向东面的隐隐青山走去,断断续续的歌声和话语传来:
“远方教堂钟声跟着节拍
出乎意外的合奏
我口中的诗句自编自演
却没有人懂
等待留芳百世或许千年以后
我流浪街头
带着自信笑容尽情享受
孤独的光荣
…………
这场二选一的人生
结果不是失败那就一定会是胜利
或许我的心底曾经为此觉得恐惧
但我如今已经克服我不再感觉犹豫
…………
像一把剑用尽思绪打造锻炼
我从不管挑战者是谁
闭上眼睛面对未知的畏惧
每当我张开眼睛我要迎接的是胜利
…………
命运不由天定,众生追求自由,生活应自己做主……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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